<档案一> [血色的临终之歌]
在几个小时前,他是否,还是一名做看守工作的安保人员。警报响起前,他是否,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直到天花板的一块掉下来砸昏他。或许,早上出工的时候偷跑去生活区摸鱼,还能捡回一条命吧。
是吗? 他不知道。冰冷的墙壁,无情的铁丝在天花板控落的那一个大凹洞上摇晃,风从破碎的玻璃窗口送来寒气。坐在走廊上,他醒了过来,吃力地搬开身上的砖,发现自己一条腿受了伤。周围都是血染,一片空寂。
慢慢,慢慢,眼前的红化作他儿时的学校,暖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自己仿佛坐在五楼教室前的走廊,欲一坐不起,心底的宁静,宁静....……
[嘎吱]
他抬起头,双目浑浊,吃惊地听着,一切都是那样黯黑深邃,令人不安。
不!它在靠近了,它在靠近了!一英寸,两英寸,更近了,更近了!他惊恐着,挣扎起来,踉踉跄跄向着[楼梯]走去。是的,它来了。红青色交杂的,生刺的。一簇簇藤从[教室 502] 的窗口扭曲进来,旋转着,扑打着。
惊恐使他的瞳孔线般缩小,似乎要挣脱什么似的,他张开手臂,在空中撕拽着。爬,滚,他攥着枪,朦胧地扑向[天台]。
[枪响]
青红的藤蔓被飞梭横切开,汁液飞溅。兴许是惶恐中的错觉,似乎每次,被摊毁的藤都会在顷刻间复原如初。不对,是更加红,红......色.....血......红色......血……
也许它在诅咒,为何这等人类会脱离它美妙梦境的掌控。
他再次扣下扳机。什么也没发生。
猩红突冲过来,刺穿身上的防护服,扎进皮肤里。
疼痛,忍受,一颗颗刺在他体内。挑开骨髓,穿透血管。他双手浑身解数地掐住藤蔓,指甲插入藤内部,迸出汁液。
疯狂,藤蔓向上。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肠胃已穿,脊柱已断。巨大的痛苦充满了颈部....
然后......然后......头颅....头....颅..……
深邃的夜,惨淡的星。
【凌晨4:33】
[头盔无线通讯]这里是58 站外援分队Alpha-A1,已抵达[#%&站],向总指挥部报告
一切混乱已清除完毕,只发现一名守卫
报告该守卫情况
该人员似乎于 5 小时前与[实验体]-02 有过搏斗,其从腹部至头部的防弹头盔均已被实验体的尖端部分刺穿
该人员全部器官已被摧毁,根据目视镜全息扫描的数据,该人员死亡前处于心智及不稳定状态
报告实验体情况
实验体在AIpha-A2与A3 小队的协助下已失去机能已用生理盐水贮存箱回收母体
遵从指示,立即将母体带回58 站生物隔离区
已收到指示
[通讯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