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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AF:阿夫顿家庭【126】

2022-07-25 11:22 作者:夜里偷吃の外卖小哥  | 我要投稿

【126】一夜惊魂


夜深了,家庭晚宴结束。戴斯抱着心灵崩溃的夏洛特返回家中,其余人也大部分回到各自的床铺,很快陷入梦中—除了迈克尔。


迈克尔最近在追一部电视剧:《血爱人生》,讲述一个吸血鬼来到人类的城市后结婚生子、因生活习惯不合而发生的故事。这是个不赖的喜剧,而现在正是这种家庭喜剧的经典桥目:夫妻冲突。


“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孩子喜欢挂在灯上睡觉?为什么他嘴里叼着老鼠的尾巴?”


金发碧眼的女主演身着睡袍,手电筒灯光照向天花板的吊灯,以及趴在吊灯上的婴儿。身着工装、刚刚完成夜班的吸血鬼眼神空洞,不知如何应答。


“谁知道呢?也许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们的!”


吸血鬼放下公文包,试着用调侃来缓和气氛。可惜,在剧情冲突的需求面前,之前再管用的招数也只是花架势,女主演眼角的怒火并未平息。


迈克尔在电视屏幕之外,卧在沙发上身盖毛毯。沙发左侧还放着一大碗黄油爆米花,外加一杯速溶奶昔。剧评节目说的没错:《血爱人生》这部剧,自从玛丽•罗斯把孩子生出来后,剧情便开始直线下滑。


现在,这部剧对迈克尔来说已经没什么看头了。试试别的?比如深夜恐怖剧场之类的,这主意还不错,《午夜杀手秀》?听起来倒是很刺激。


“请注意,这是一部半纪录片风格剧目,其中大部分犯人改编自真实案件。今天的案件原型,便是曾有双头食人魔之称的富杰莱特兄弟!1977年,他们在阿拉斯加造成83人的大屠杀,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迈克尔仔细倾听着电视中发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他将奶昔倒入腹中,之后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塞入口中。这种深夜剧场就是要够惊悚才能引人注目,迈克尔咽了一口唾液,之后继续看下去。


“—所以,各位观众,如果我是你们,我会先锁好门窗!否则,富杰莱特兄弟将会用一种奇怪的盐腌方式,将受害者的头颅缩成苹果大小收藏起来!”


迈克尔又给自己抓了一把爆米花,他在加黄油时忘了把黄油搅拌均匀。因此,上一把爆米花干淡无味,这一把则沾满了甜腻的黄油。但迈克尔不介意这些,只要有口吃的,就能帮他压惊。


敲门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传来,造访迈克尔的耳膜与听小骨。迈克尔扔下爆米花后,顿时如同点燃后的升天烟花般蹿离沙发,抓住天花板的吊灯,并且双脚浮空。


橡皮子弹没办法一击制敌,但吓一吓人足够了。迈克尔拿着自己12岁的生日礼物—一把橡皮弹猎枪,缓缓靠近传出声响的大门。如果门眼后不是什么熟人或住宅公司的人,那开门的同时就要扣下扳机,就这么干!


看到门眼后的两张面孔后,迈克尔不禁松了口气。他放下自己的软弹枪,为乔埃与99号开门。二人的公寓钥匙被忘在披萨店厨房,今夜肯定是不能回家了。


“你们在客厅过一晚吧,明天早上就赶紧离开。”


看着面露难色的二人,迈克尔也不好让二人吃闭门羹。不过卧室房间有限,客厅是最后的空地了。


“是《午夜杀手秀》,迈克尔,你也在看这个?”


看着电视上播放出富杰莱特兄弟杀人的画面,乔埃忍不住惊叹起来。他还以为自己要错过今晚这期了。99号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心也太大了点儿吧!


“本来是的,现在我改主意了。”迈克尔将节目切换为卡通频道,深夜恐怖剧场?这不适合他,他还差点因此向乔埃开枪,这可不是个风趣玩笑。


深夜与困意再次笼罩三人,迈克尔走上阁楼,推开房门后倒头睡去。乔埃与99号则躺在客厅留宿,没人发现那第四位闯入者。


它就在迈克尔的卧室,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它不会忘记有关自己创造者的任何一件事,于是,比起大门,它选择了一条更加隐秘稳妥的道路:通过围墙爬上阁楼窗架,推开窗户,之后潜入卧室。


迈克尔的卧室杂乱无章,除了书柜上的漫画与可动人偶外,房间里没有一角可以用“整洁”这个词来形容。


桦木制成的白色衣柜中,金属与憎恶组成的恶魔蜷缩其中。


噩梦是从窒息到无法入眠的冰冷中破碎的,当迈克尔醒来之后,只有白色假面下的死亡凝视,与自己颈部的一双金属钢爪。淡紫色的金属球体紧闭自己,面具下的恐怖凉意从颈部遍及全身。


就像是一场冬日瘟疫。


“你是什么,鬼东西?”迈克尔向身前的金属造物发问,他试着去拿桌前的水果刀。摸索片刻后,他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机械丑角的口部,黑洞般的黑色中伸出利器:是迈克尔的水果刀。埃纳德面不改色,头部不断向迈克尔逼近,同时靠近的,还有它咬在口中的尖刀。


这可不是什么浪漫的吻别,这个金属之吻是致命的。


“两个,选择,”埃纳德的话语从面具之下流出,淌入迈克尔的双耳,刀尖与迈克尔胸膛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窒息,还是,刺穿心脏?”


窒息,就是被锁住颈部的铁爪扼息而亡。刺穿心脏,则要由埃纳德口中的尖刀来执行。不多不少,只有两个选择。


“两个,选择。窒息,还是,刺穿心脏?”埃纳德再次发问,双手更加用力,口中的刀尖也抵住迈克尔的胸膛,传出阵阵刺痛。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迈克尔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快速砸向埃纳德头部。他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去尝试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埃纳德的双手快速松开,那把小水果刀也从它的口部滑落。


“我就知道,看点成龙的动作电影总没错。”迈克尔踢开脚边的台灯碎屑,用家具打架,创意十足,而且还十分管用。


“你放弃了,选择,”埃纳德也不再注重形式,现在它只求一个结果:迈克尔的死亡。它的发声器发出更多电子杂音,使它扑向迈克尔时的尖啸更像是蜂鸣,“那么,我来选!死亡,死亡!死死死亡亡!”


水果刀对毫无痛觉、要害之类的埃纳德而言,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铁签。迈克尔的挥舞不会延长他的寿命,埃纳德举起双爪,将迈克尔再次提起,迈克尔的身体碰碎玻璃,被埃纳德高举至窗外。


迈克尔身下的铁制栅栏,此时便是刑坑中的钉刺。


“这个高度,刚刚好。你说呢,迈克尔,先生?”埃纳德再次问道。迈克尔试着求饶,他扔下水果刀,将脑中能搜寻到的示弱话语全数挤出,可是,埃纳德并没有为他保留仁慈—就像当初,他没有对它保留仁慈那样。


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迈克尔的双臂,扒住破碎的窗户边缘。他的左肩没活动一次便会散发出凉意与刺痛,迈克尔推测,自己的肩膀一定是被玻璃碎片刺伤了。


“—你在我面前活着这就是你的罪过!”埃纳德松开双手,任凭迈克尔自二楼坠下。它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缓步离开阁楼。


迈克尔的尖叫声与坠落声,对它而言是最好的安慰剂。在离开阁楼前,埃纳德还在抽屉中翻出一件战利品:钥匙,欢乐时光马戏团的大门钥匙。


下一站,它将去解放自己的同胞。现在,它也完成了自我的解放。


“现在人类,我们来玩儿个游戏。”


这是埃纳德第一次,说出完整的、不带停顿的话语。自从它的发声器损坏后,它从没机会一次性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就连它自己也没能发现这一点,或者说,躯体的残破对它早已不再重要,它不在乎。


至于迈克尔,从二楼坠下,他的脑袋会被那些栅栏刺穿。埃纳德不想再去检查,就算他生还了也没有关系—因为这能给它第二次折磨迈克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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