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你的花房【To明前奶绿】
很淡的故事,但是后半段情感大于叙事,还是有点看头
不是梦男,但是入脑。

我叫林骞,经营着一家便利店。
当了几年历史老师,身体终于还是顶不住熬夜写教案的压力。所以,我在街边开了一家小店。
装修用的是最素的方案。因为我相信,最缤纷的妆点来自于人间烟火。
于是连店名也叫「烟火」。
开店的日子很舒心,几十平米的铺面,卖着周边住户们的生活必需品。加上有了餐饮营业许可,我使用烤肠机和关东煮锅的技巧也得以施展。
后来有一阵子,在「烟火」隔壁铺面,装修公司的人进进出出。
原来的电器品牌线下维修店搬到了街对面更大的铺面,而新租户是一位绿色系的少女。
一天早上开店前,我看见她抱着一只猫在店门口发呆。
当时不知道她就是新邻居,所以没有理会,在店门口点了根烟就打开了卷帘门。
人行道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密,整条街都被人气唤醒。
我从货架上取下一杯快过期的酸奶,又泡上一包方便面,刷着手机,等待顾客。
“欢迎光临😋”
门口的扫描仪测出顾客的脚步声,我抬头,只见那少女带着猫在门口探头探脑。
“早安。”我又低下头。
“你好,我是隔壁铺面的新租户。你可以叫我明前奶绿。”
“嗯哼,幸会。我叫林骞。”我把手机放下,拧开酸奶盖,喝了一口。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特别。暂且这么称呼她吧。
“冒昧问一句,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卖花。”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很喜欢花艺和茶艺。我觉得那些花成长的过程很耐人寻味。”
“嗯嗯……”我点点头,心里暗自回味她的声音。
怎么说呢,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而且很耳熟?
“nya~”猫咪慵懒的叫了一声。
“坚果闭嘴!”女孩摸了摸猫咪。“啊对了,请问你的店里有卖猫粮嘛?”
“这个嘛……”我苦笑了一下。周边最近多了一些养毛孩子的住户,之前也有不少人来买相关用品。我咨询了相关知识,进了一些货。
除了猫粮还没联系好厂家。——这也是独立门店的尴尬之处。
“暂时还没有货源呢。”只好实话实说。
“啊……好吧。那请问有日用品卖嘛?”她眨了眨眼,美眸明丽,让人不禁唇边带笑。
“有的。在你左手边后面那片货架上。”
“好的。”说罢便转身去买所需的货品了。我愉悦的深呼吸,只觉得心情舒畅,好像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多了一些值得回忆的事情。
“一共多少?”沉浸思绪间明前奶绿抱着一堆插线板、电池之类的生活用具走到收银台前。我扫过货,把收款码摆出来。
“花店大概什么时候开业呢?我总觉得我的店里缺点美学构造。回头得请你帮我看看。”我打开泡面盖子。
“嗯……可能还有两个礼拜吧,装修完要散味道呢。到时候再说吧。”她笑笑,从包里拿出叠好的布袋把商品一件件装入。
“嗯嗯。”

入夏。
门口的椰子树倒是没有爬知了,但蝉鸣还是不绝于耳。闲下来时我就呆坐着,听那潮水一般涌来的蝉声,看一本书,让时间静悄悄的过。
毕竟是南方的小城,所以雨是少不了的。特别是初夏,午后便能看见阴云堆在天上,然后不知哪个瞬间就“哗”的倾盆。
水洗一遍后的天空甚是湛蓝,接孩子们放学的老人聊着天路过。我站在门口点起烟,就看见奶绿站在她的花店门前。
“坚果呢?”我笑着走上前。她朝店里努努嘴。只见猫塔上正赖着一只猫主子。
“想选一个晴天开业啊……不过一个人在这边,也没谁可以邀请。”
“这条街附近的人都很热情呢。大家肯定会来捧场的。至于亲友,可以线上啊。”我笑着安慰道。“要说晴天,得看运气。”
“嗯嗯。”她点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过晴天总比雨天多!”
“是这么说……但是我感觉待会可能还会有雨,不如进我店里坐坐吧。”
“啊,好啊。”
于是给她冲了一杯咖啡,拉开靠窗座位的椅子。
“呃……其实我想请你帮我看看店里怎么装饰。”
“嗯……那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嘛?”她环顾四周,拿出手机。
“当然。”我笑起来,“有劳了。”
于是回到收银台,拿出账本。她就坐在那里,双目微闭,睫毛忽闪着,嘴唇一开一合,一副投入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看过的一部剧,名字已经淡忘,但是设定让人印象深刻——
“侧写”
虽然不敢假定她有这样的能力,但是看样子她的业务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高。
“好啦。”她抬起头,看向我。雨后阳光下少女的笑容澄澈的像故乡的大海。“等正式开业后我再把花送来。”
“谢谢。”我勾起嘴角。坚果跳进店门,喵呜了几声,窜到奶绿怀里。
“那我先回去咯。”
“回见。”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时针指向五点,放学的孩子们要来了。

花店叫“LAPLACE”,我没有去细想其中深意,兴许是英文,又或者是法语?
总之,开业时她包了我店里一个货架的小零食,进店买花就送,开卡可以摸摸店长坚果的头。
于是就见许多家长被孩子们拽着来买花,其中夹杂着一些男生,许是买给对象制造浪漫吧。
收拾完店门口那一地的彩纸屑和空礼花炮,明前奶绿从店里拉出一辆小推车,上面摆着不少精致的花瓶,含苞待放的花朵插在里面,已经引来了几只蝴蝶。
“林总,你的花~”
“谢谢奶总。”我挠挠头,还是不太接受她的小称呼——她说我是店长,自然是个老总。
好吧。挺可爱的思路。
带着几分无奈的想着,我迈步下台阶,跟她把一束束花搬入店里。店面的总体色调是美好的蓝白色,于是她选择了暖色调的百合作为搭配。至于角落,她摆上一盆富贵竹。
“好啦,富贵竹好养,而且这个位置招财;至于百合,一个礼拜就能开。”她凝视着花朵,颜侧带笑。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不凑巧的时候,那我这辈子经历的已经不算少了。
比如,我抬眸,就看见一阵冒冒失失的风忽然闯进了店里。它卷起挂在货架旁的商品,卷起墙上的日历,卷起明前奶绿小姐的衣摆和秀发,卷起了我沉寂的心。
好陌生的感觉。
于我而言,眼前的一切有一种“即视感”。回忆好像附身于她的裙摆,在潜伏许久之后借着这阵风扑向我,气势汹汹。
我仿佛在何处也曾见过这疏疏落落赖在店里的阳光,见过花店里嘴角上扬的女生,见过黑屏的收银机里微张着嘴的自己。
深呼吸以后,我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然后扫码买单。
“谢谢惠顾,祝你早安、午安、晚安。”她笑着走出店门。
早安呀。
午安哦。
晚安呐。
啊,或者是其它语气词吧。随便哪个都行。我笑起来,走向安静的倚着花瓶的百合。
小苍兰的后调还留在原地。我伸手,揽住香水,像是可以拥抱几分钟前的她。
那句问候语,像是一个从小到大都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的人那样熟悉的感觉。
不,我们刚认识。《楚门的世界》我看过。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
我点烟,把收银机抽屉拉开,让自己去干点别的,比如数钱这种不费脑子又开心的事。

我慢慢的沿着楼梯往上走。
七十平米的家就在店楼上,一栋十层的居民楼,有一户对门。
房东是个心善的阿姨,之前和她爱人带着中介办代理手续的时候两人手上都有的钥匙串闪到过我的眼睛。
顶楼的面积小,租金也比较便宜。听说对门那户也是房东的,不知道租出去没有。
毕竟每天十点多关店,磨磨蹭蹭上来,对门就算有人大概也睡下了。
掏钥匙的时候我又想起明前奶绿。
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吧。
肯定是这样。
可能是初中里隔壁班哪位低调的女孩子?
还是高中哪位登台演讲过的优秀学生?
看她文文静静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被通报批评的那个。
思绪飘忽间就想起来初中的时候学校还真有一个穿着cos服在元旦晚会上表演的人。
摇摇头把多余的思绪抛开,收束注意力,终于把钥匙捅进锁孔里。
楼道里的感应灯忽然亮起来了。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
我终于相信动漫里那些听见某些声音就竖起来的耳朵是真的了。
回过头,一位熟人正拿着快递上楼,还哼着林俊杰的歌,一抬头看见我,忽然噤声。
“啊……你住这?”她有些尴尬。不过实话说她的歌声很好听。
“嗯嗯。好巧。”我咧开嘴角。
“这么晚才关店啊……”
“嗯哼。你这是?”
“买的实体专辑到货了。”拿起快递给我亮了亮。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晚好。”
“嗯嗯,晚好。”她的笑容里似乎有一丝苍白。
不对劲。
相处了几个月,不能说完全了解,却也能感受到她的事业心。
就算花店刚开,事务繁忙也不会让她这么无力。
不过要多问的话会变成多管闲事的家伙吧。
于是自顾自的关上门。
然后又开门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沉不住气。
“最近有什么心事嘛?”
“啊……”正在掏钥匙的奶绿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头。
“也不算事吧。”
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有一个男同事。
听别人说他很温暖,会捕捉到女生的心思,然后在女生半夜失眠时打来电话。
于是骗取了许多人的信任,也成功钓出了女孩子的照片。
更多的行为暂且按下不表,总之就是一个pick up artist.
……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理无智无信。”站在门口听她把那个人的事情说完后,我点评道。
“前几天他被女朋友撕下了伪装,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好像被他耍了。还好没有别的发展。”
“啊……没事就好。话说回来,你不怕我也是这种人吗?”
“没有啊。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种家伙。”她耸耸肩。
小雏男是这样的,天天被识破。
“嗯……那以后有事可以跟我说说,我觉得我还算一个……倾听者。”
本来想说朋友,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看我的,于是干脆用一个中性一些的词汇。
“也是一个好朋友。”她笑了。
“好好好。”我这才放下心来。“早些休息吧。”
“好。明天见。”
简单道别以后我回到屋子里,忙完睡前该做的事情,趴到大床上长吁一口气。
她讲了半个小时,这对久不站军姿的我来说多少有点困难。于是一股疲惫涌来,迅速的包围了我。
时针默默指向十二点。该睡觉了。
……
梦里,白天那些思绪终于有了答案。被压在最底层的回忆浮了出来。
小学的时候,在考试中拿下299分,全市第2,被邀请在毕业典礼上致辞的女生。
初中,隔壁班有个比较特别的二次元女孩,cos过一个叫阎什么爱的角色。
依稀记得那时很多男生立马标榜自己是老宅男,不过这个风潮也就持续了一段时间。因为那时她是个低调的人。
高中,那个被大家口口相传的好学生,开学时在窗边读马克李维的《七日永恒》,后来她是担任文学社社长的女孩。
我也是个小文青,当时目的纯粹的加入社团。于是社团活动时有幸被安排在她对面。我依稀记得阳光下女孩被编起来的辫子文静的依在她的肩上,校服传来一股好闻的味道。指节分明的手拂过书页,窗外的微风轻轻摇着叶子。
元旦晚会上我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后来她找到我,问我要不要担任副社长。我却觉得学习重要,只想把文学当成兴趣发展而不是沾上管理义务。
那是我们在学生时代聊的最久的一次,不到五分钟。
后来大学,各奔东西。
原来是这样。
记忆就像一片片叶子,就算飘落也化作养分,为未来的一切埋下伏笔。
当年绝无多余的想法,反而会嘲笑那些为了接近或者追求她而了解文学的现充们。
而今轮到了我的幻想时间。
后半夜下了一阵急匆匆的雨,那之后天气晴朗,我缓缓踱步到阳台,点起烟。
久违的失眠。巷子里的霉味夹杂着昏暗的路灯飘到我耳畔,脑海里一幕幕预演着明天交流的桥段,心绪在烟灰抖落的时候彻底杂乱,只剩她能压住我因她而起的不安。
很奇怪。一个人要是忽然注意到对某位熟识异性的情愫以后就会想深挖,于是才发现冰山露面时证明海面下藏着的本体无比硕大。
不能再想下去了。这是爆发性的增长,多回忆一次她的笑容,就多一次不由自主的傻笑和脸红。
烟头烫到我的手,我把它摁灭,扔到垃圾桶里,一下扑上床。
实话说其实没机会了吧?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因为害怕被她察觉出来,所以这些天来我基本不和她聊天。
她的事情差不多解决,花店也进入平稳的上升期。布偶猫店长偶尔会来我这边串门,打量我的眼神像是试探女婿的老丈人。
把坚果抱回去时我的目光也不敢高于奶绿小姐的裙角,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简单道谢之后便各忙各的了。
回到店里忽然觉得一阵清香隐入四周,芬芳馥郁。养着的百合终于开了。
“你把种子埋在我这里,然后让我把养它变成习惯,最后花开了你会不会负责呢?”
我喃喃自语。
……
半夜又下雨了。
这些天入秋的脚步越来越快,已经到了一天加一件衣服的地步。从T恤到卫衣再到套外套……
南方本就没有供暖,那阵湿冷气在半夜把我唤起。
醒来觉得甚是爱她,想要作诗、饮酒、写雨、写夜的单相思、写她。但是脑袋却空白,一个字也写不出。
我是,我是明前奶绿至上主义者。
于是带着一脑袋的焦躁和疲倦想开灯,才发现停电了。
“啪”
借着打火机的光,我摸到抽屉里的手电筒,检查了门窗。
然后听见大雨滂沱中夹杂的敲门声。
开门,明前奶绿正对着我眨眼。
“那个……你会换灯泡吗?”
“会啊,不过现在停电了……”
“啊?我以为是我家的灯全部烧了。”她挠挠头。
犯傻的奶绿真可爱捏。
“没事干,失眠了。”沉默一小阵子后,她抬起头。
“坚果呢?”
“它天天睡大觉。”
“啊……”我眨眨眼,想着怎么回答。
“然后我发现我没带门钥匙。”她看向禁闭的家门,欲哭无泪。
坏了,犯傻过头了。
“那那那……去店里坐坐?”我摸出便利店钥匙。现在叫她去我家里显然不合礼法,何况人家也不一定答应。
权衡了一下,去店里最合适。
“算了。下这么大雨。”她靠着墙,没有打理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头。
“那你等一下。”我回身,从屋里拿出饮料和零食。“唠唠嗑吧。”
仿佛看出我的局促,她双目微闭,轻轻笑了起来。“唠什么?林骞同学?”
“都……”我下意识要接话,却意识到了她的称呼。
林骞同学。
“林骞同学,你觉得这本书的感情表达如何?”
“林骞同学,下次社团校外活动你参加吗?”
“林骞同学,你好有才。”
“林骞同学,考虑当副社吗?”
“林骞同学,祝你前程似锦。”
人们总是怀念天真烂漫的初恋,殊不知不是初恋的故友也值得怀念。是的,交集不多,但是每一句话都带着没有磨合便得到的默契。
“你想起来了?”
“是这样的。吱吱。”我低下头。
“唠嗑呗。我很好奇为什么以前你不像那些男生一样追我。”
是的,当时文学社里的男生要么对她有色心,要么有对象,只有我一个显得特立独行的家伙。
“当时没兴趣吧。从众心理什么的我也不感冒。”
“早熟。”她吐吐舌头。
“你不也是。当时有人笑你跟三十八岁一样吧。”
“不许束缚不许束缚!”她拿起一包霸王丝就要扇我。我笑着躲开,顺便往她手里塞了一瓶果汁。
“真没想到会和你重逢。”她喝了一口。
“我也是。如果不是这么巧,我大概会彻底把你忘记吧。”
“那我还好,我在给你配花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你的风格和名字太独特了,一去细想就只能想到你。”
“现实生活总喜欢一些巧妙的错位和偏移。”
然后是有点尴尬的沉默。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的呼吸淡淡的,给我一种朦胧的感觉。世界上只剩影影绰绰的温柔,嘴里弥散着她的芬芳。
“去天台坐坐吧。”
“好。”
拿了两张硬纸板隔开臀与湿漉漉的天台地板,我们仰望着纯澈的星空。
“其实如果可以尝到的话,宇宙中心的味道和覆盆子果汁差不多。”
“你还是这么文艺。”
“我希望我能一直当一个文艺青年。”我笑了起来。
远处的CBD仍然灯火辉煌,她的眼睛微微发亮,映着高饱和的城市灯光,心动之下我残存的理智还在负隅顽抗。
我知道我饮下了毒药,不可解的情愫抓住我,让人插翅难逃。眩晕来得莫名其妙,我平复逐渐加速的心跳,想要再靠近一分一毫。于是点起烟,让视线蒙上一层薄雾。她却因此朦胧得特殊,我知道我的心已然被禁锢。
我想下跪,屈服于情欲的冲动,和温柔的肆意奔涌。
今夜我不想关心宇宙,因为我的心里都是她。人生何以圆满?身边人就是答案。
“你现在还把音乐作为你的兴趣吗?钢琴和吉他什么的。”
“偶尔吧。会弹上几首曲子。”
“有机会弹给我听?”
“好啊。”
就这么一直闷坐,从学生时代聊到毕业后的经历。她也没怎么变,或许会处事一些,但是心里还是向往着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读读书照顾照顾花儿。
“那你以前谈过对象吗?”
终于到了逃不开的话题。
“嗯……没有噢。一直觉得灵魂不契合。”她想了想,回答道。
“独身也不错。我也一直没有谈。”我笑起来。
……
晨昏线终于从我们脸颊上经过,她打了个哈欠,起身伸懒腰。
“居然通宵了。可以叫开锁师傅了。”
“啊……如果你想回家的话……其实我会开锁的。”
“噢?没有哦,其实和你聊天比呆在屋里要舒服。”她低头看我,晨曦下五官分明,睫毛历历可数。
“那,回去吧。”
……
为她开门后我回到屋里,想了想,还是去了店里。
吉他被收在包里,安静的依着墙角。我取出来,调弦,拨弄了几下。

董小姐 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 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 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喵喵。”
忽然感觉脚边有毛孩子在拱我,低头一看,坚果正趴在我身侧。
鼻尖涌入小苍兰的味道。
然后我吻上一双薄唇。

闲话Time:
太久不动笔,于是写出来一篇和构思出入很大的文章。
很淡很淡,而且没写出奶绿的束缚风。
不怪我,怪人设是少女,所以很多东西写出来反差太大()
2022年初刷到了某位绿色系管人的贺年视频,因为本来就喜欢姐系所以光速入脑。
在这之前,看管的起步是as。
所以我一开始不指望自己多纯良。
岂可修,最后还是变成了被拿捏的样子。
也好。
给她写歌是真的,小作文也写了不少,只是都多少带点梗所以没打算给自己引。
这篇文章从九月底动完手术开始写,每天几百字,不知道是自己推进剧情的能力下降了还是因为要求自己写的纯一点所以摸到了今天。
读到这里的人一定很有耐心(笑)
不是梦男,这点还是分得清。
不过虚拟世界里还是个乖乖的gachi。会被炒作的鸟劈们共振发散振进去,但是不至于三振出局。还是懂爱信等的。
啊,第一次一口气码了快七千字的故事呢。
那么,祝看到这里的人,早安,午安,晚安。
晴天总比雨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