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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2023-03-26 15:00 作者:雨一直下s  | 我要投稿

她是一本散文集,关于生命、时间和梦想的故事。

        《皮囊》,全书的第一篇,是关于崇达九十多岁的神婆阿太生前的故事。阿太是个很“狠”的人。即使我外婆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也很是“舍得”。“别伺候着你这皮囊”,是她的口头禅,也是崇达永远记在心中的话。

        《母亲的房子》《残疾》《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我的神明朋友》,都是围绕父亲的离世而展开的。

       即使连基本的吃饭问题也十分艰难,即使治父亲的病还需要花费大量的钱,甚至房子即将面临拆迁,母亲仍执意把房子建好建高。只是因为二十四岁那年,父亲的一句话“我会把这块地买下来,然后盖一座大房子”。母亲相信了。


       她确是最懂父亲的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中风,父亲半身不遂。突然由家里的顶梁柱变成家人的负担,他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可是,幻想着“我要锻炼”就能好起来,他制定了风雨不改的锻炼计划。我们本是不情愿戳破这个幻想的,直到那个台风天的到来。

        “我要锻炼,我要锻炼”屋外是狂风暴雨,屋内是亲人阻拦,他边哭,边绝望地骂着:“你别害我,你别害我,你们就不想我好,你们就不想我好”。那嘶喊的声音锐利得像坏掉的拖拉机拼命发动产生的噪音。

        那个曾经坚强无比的灵魂,终究还是倒下了,那么脆弱地,在现实面前。

       重症病房里,十六岁的崇达经历了“永远不愿再经历”的事情。活泼乐观的漳州阿伯成了我的好朋友,可是他的突然离世却让我发誓不再和这里的人做朋友。而那个冒险在窗外为他的父亲放烟花的小男孩,也没有像我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活着被推离手术台。

       死亡本是平常之事,这是阿太教给我的。可是,肉体的消失是最深的痛吗?

       父亲去世后,母亲常在梦里见到他。“你父亲有未完成的心愿”。于是她跑遍各处的寺庙、巫人,为父亲“找到救赎的办法”。直到父亲在寺庙里做了一个月的“义工”,母亲再也没梦见他了,“他走了,他解脱了,他释然了”……她含着泪水。

        释然的是她吧。我的神明朋友啊,是在给予母亲最后一次为父亲付出的机会吧!

        《张美丽》《阿小和阿小》,那是现代文明对落后小山村的冲击。

        张美丽,在那时是小孩们口中的传说——她是女鬼,每天房子里有哭声传出,谁也没见过她。

        现实是未婚先孕的她和外地来的丈夫私奔——不要脸、贱人、狐狸精去死,人们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竟回到了小镇,带来了按摩店,带来了酒楼,直到后来的娱乐城,在附近小有名气,顾客却都是路过的富商。本地人是不屑的,“你就是妖孽,你就是妖孽啊,我当时就应该掐死你”她的老母亲在众人面前这么对她说。直到后来,张美丽一把火烧掉了娱乐城,撞死在祠堂。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也没人去报警……



        她终究只是一个小镇姑娘,要不她不会自杀的。

        “我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可是后来人们竟也过上了那种他们原本所不屑的生活,只是张美丽已经从小镇的记忆里消失了。或者说,没人愿意再提起。

        《天才文展》《厚朴》则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碰撞。

        文展确实是天才。自小时候起便有着宏大却又细致入微的计划。计算好自己的成绩,控制自己的分数考入家里经济可以承受的中专就是很好的例子。然而,当他进入了大城市中,当初自己一切自以为了不起的事情在现实的冲击下显得如此幼稚时,他似乎失掉了什么东西。

        他还是回到了小镇,“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他确实是和厚朴一样,“他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

        厚朴是有梦想的,或者说,敢作敢为吧。他会用HOPE来介绍自己的名字由来,说着嘴巴认真地圆起来。他创建了“世界乐队”。“我们是世界!”,他是这样介绍他们的乐队的,即使他们的音乐并不可以用好来形容。然而,被视为反叛的代表,他们在校园里成了名人。官二代子怡也为实现自己的反叛和厚朴走到一起。直到他放下脸皮去恳求子怡让她的父亲介绍工作。他终究回到了现实。这个现实中的厚朴,却因此失去了一切。后来,他被父亲接回小镇当了老师。

        他告诉我他的头好痛,他想来北京。

        我做好了一切接待他的准备,可他终究没有来。

        厚朴死了。

        住在厚朴脑子里的怪兽,是他用想象喂大的那个过度膨胀的理想幻想,北京,是他为自己开出的最后药方。

        透过蔡崇达的眼睛,看不同人生。看更多的人,是对路过生命的所有人的最好的尊重,也是和时间抗衡、试图挽留住每个人唯一可行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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