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老师的图片衍生(甘愿为囚)
指路BV1zK4y1n7Dd,是图片衍生的下篇,写徐Sir追夫火葬场。和上篇不太一样,本篇有点恋爱脑。
(已修改版,把原本恶劣又会飙车的秦先生替换成了温柔痴情秦先生,初版找我私聊)
——你关押了我的身体,我关押了你的心。亲爱的,我们都是丧失自由的囚徒。
徐焕在虹城监狱办理完入职手续后,拿着自己的新工牌还有些发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比初中的时候第一次向小姑娘告白还要紧张,比被选入‘凛冬计划’的时候还紧张,比...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摁下秦诚的时候,还要紧张。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颓丧的气质、浮肿的眼圈、头发也稍长长了些,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不由得轻叹声气,低头用水打湿了脸颊狠狠地搓洗,然后站起身把工牌别在胸前。动作间后腰上别着的手铐和橡胶警棍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响声在安静的洗手间回荡。
徐焕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迈开步子走向那个人所关押的监牢。不长的道路走得格外久,他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小美人鱼刚长出双腿的时候,每走一步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但她毅然决然地走到了王子面前,去奔赴她不知去路的爱情。’
他当然没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小美人鱼,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每一步也像极了‘在刀尖上跳舞’。他不确定秦诚还愿不愿意见他,毕竟秦诚是个骄傲惯了的人,半点亏也吃不得,现在在他手下被将得这么惨,估计一辈子都不想在见他了。
只是习惯实在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和秦诚躺在一张床上,习惯了每天睡前的缠绵与晨起时的亲吻,也习惯了和秦诚一起做任何事:一起吃饭、一起购物、一起出门、一起去看教堂的白鸽。
他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对秦诚动心,但是爱情是一种不可控因素,并不是他每天自我催眠一样告诫自己就能约束的。秦诚是个混蛋,但是徐焕不得不承认,他爱这个混蛋爱得不可自拔,甚至愿意放弃S市市局刑警队队长的职位,一头扎进虹城监狱做个无权无势的小狱警。
徐焕在来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但是当他真的看见那个人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囚服躺在铁皮床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心里一阵抽痛。
秦诚不是一个睡眠很深的人,听见脚步声和手铐撞击的声响时就醒了过来。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羽绒被子坐起身,转过头看着来人。
来人出乎他的意料,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意外的。他支起一条腿将手搭在上面,安静地看着牢房外的人:徐焕整个人颓丧得让不像话,看起来还瘦了一些,比他这个正经坐牢的更像是被虐待了。
他想说几句话刺他,但话到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徐焕像是给他下了蛊,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不仅在明知他不安好心的情况下把人继续留在身边,还自我麻痹着‘或许他会爱上自己’。
其实他也不算数,秦三爷就从来没失过手,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徐焕是把他抓进来了不错,但是显然徐焕也爱上了他,还不是一般地爱。这么想着,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了,可是又笑不出来。那种胸口发闷的感觉这几天一直纠缠着他,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秦诚看着牢房外面站着的徐焕,那人跟失了声似的,电线杆子一样杵了半天,什么都没说。两相僵持下他有些烦了,打了个哈欠问他:“徐警官,找我什么事儿,提审吗?”
徐焕好像没想到他会开口一样,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让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徐焕轻咳了一声,一边因为他疏离的称呼有些心里发酸,一边又因为他愿意和自己说话而高兴。毕竟比起被他讽刺,还是这人完全把自己视若无物更可怕些。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把制服的衣角,眼睛格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头一次觉得自己伶牙俐齿了28年的嘴像是新装的:“咳......不是。那个,我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吗?住得习不习...”话说了一半他就闭了嘴,深觉自己可能是把脑子和嘴巴一起格式化了。‘住得习惯不惯’这种话拿来问秦诚,那不就是往他心上捅刀子吗?人锦衣玉食的太子爷,因为自己这个枕边人被关进了牢子,连空调都没有,自己还问他‘住得习不习惯’,实在是欠抽。
秦诚听了他的问话表情的确有些怪异,但不是因为他的失智发言,而是因为‘他居然会失智发言’这件事。
秦诚会看上徐焕,不仅因为他和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纠葛,也不单是为了馋他的身子,徐焕一张能说会道无往不利的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实在是太会说话了,谈判桌上一个顶俩,秦诚就喜欢他这种又能说又会算的人才,更遑论他还能给自己找乐子。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步步走进了名为‘徐焕’的陷阱。——可现在,徐焕居然会打磕巴,还问了这种傻逼问题,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得不忍住笑意,整个人憋得辛苦。但他一看到徐焕吃了瘪的神色,就觉得没来由地身心舒畅,比他妈拿下两个标还爽。
秦诚一向是个一肚子坏水的恶种,只是以前在徐焕面前总不自禁地端着,怕把人给吓跑了。现在他占了理,自然就想要释放天性。于是他冲人勾了勾手,又下床走到栏杆边上,凑近徐焕的耳朵边说话。
徐焕正因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懊恼得很,看他一脸复杂地冲自己勾手,下意识地就走了过去把脑袋凑到栏杆边上,完全没去想如果这人掏出手枪或者刀子怎么办。或者说,比起自己进十年的本能,和秦诚相处的一年多里被培养出的‘信任’让他对秦诚不设防,正如秦诚不会防着他进书房,也不会去检查副驾驶的车座一样。而且哪怕秦诚现在想要他的命,他估计也会真的给他。
现在秦诚之于他,就像水之于渴水的旅人。平日里相伴左右的时候没察觉,一旦分开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能失去。除了高危违禁品和帮他越狱,现在秦诚无论说什么,他觉得自己都会无条件地答应。
徐焕把侧脸贴在冰冷的栏杆上,屏住呼吸听着耳边秦诚的声音。秦诚吐息间的热意洒在他的耳上,湿润润地勾起一点本能的红。秦诚的嗓音被刻意压低,显得又沉又撩人,让他听得有些发懵,迟钝的大脑转了好几圈才把讯息反馈到神级。
他说的是:“我什么都不缺,硬要说的话,缺一个可以陪我找乐子的人。徐警官,你愿意来做这个人吗?”
徐焕觉得心脏处有些钝痛,随着它的每下跳动,那种痛感就传遍了全身。他说不上这种痛是因为‘秦诚现在只把他当做一个可以找乐子的人’,还是‘秦诚还愿意把他当做一个找乐子的人’。
他退后两步,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心脏的复杂感受,然后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知足。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走进秦诚心里的机会。无论秦诚现在是怎么想的,至少对他——或者说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兴趣的,哪怕是做一个给秦诚打法时间的炮友,也比和秦诚再无交集的好。
‘再说了,自己转正前充其量也不过是他的炮友而已。现在无非是砍号重来,总比他妈的被拉黑好。’
这么想着,徐焕抿着嘴冲秦诚点了点头,一脚踏上了一条让自己后悔万分的不归路。
在答应了‘陪秦诚找乐子’之后,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从前的秦诚面对他的时候是有多自制、多温柔。
他端着秦诚的午饭来看他,和别的囚犯吃的菜色有所不同,他把自己的分例鸡腿给了秦诚,还拨了一半的荤菜给他。只是比起吃饱肚子,秦诚显然对填满自己另外的需求更感兴趣。
色香味全的饭菜被搁置在小几上,秦诚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栏杆上。冰冷的铁器令徐焕周身打了个颤,他不禁皱起眉,瞪着身后的人,有些不愉快:“秦诚,你干什么!”
秦诚凑近自己之前的小未婚夫,有点干的嘴唇落在徐焕的裸露出的后脖颈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点一点地亲吻,无声地告诉徐焕自己想要的。
徐焕在他温柔沉默的动作里一点点软了下来,轻叹一声转过头,迎上秦诚的嘴唇,安静又温柔的贴吻很快变得热烈,仿佛把万千话语都融进这一个吻里,把心底的爱语赋于唇舌。
徐焕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也不明白为什么秦诚会给予他偏爱,分明是他亲手断送了秦诚的自由。他睚眦必报的爱人敞着淋漓的伤口,把他拥进怀里,用温柔的吻把他沉默的泪诱了出来,把沉在他心底的暗伤用温柔的刀划破,放出里面残留的污血。
手铐和警棍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格外明显,在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吻不知从什么时候变质,秦诚的手慢慢放上他的身体。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们几乎对对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他轻易地动了情。喘息逐渐变得急促,唇舌相交时的声响格外缱绻。
手指在肌肤上一点点撩动,如同星星点点的火落在原野上,瞬间燎起一片欲望之火。风拂过窗外的月色,撞洒了一地的光。
他们彼此纠缠,不知道今夕何夕,直到徐焕觉得自己快要因为体力的流逝而昏倒。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虽然秦诚是从小就进行各种体能训练不错,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有进十年的警员生涯,两人的体力怎么会差这么多。但很快他就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秦诚没给他分心的机会。徐焕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过了队里的晚点名。
秦诚在某些时候,是一个格外得寸进尺的家伙,在听了他‘实在抓不住栏杆了’的讨饶后对他的话深以为然,然后体贴地把落在地上的手铐捡了起来,让他在工具的帮助下再一次抓住了栏杆。
铁器相撞的时候发出的清脆响声在狭窄的房间里回响,应和着若有似无的人声,在冰冷的敌方里开出了一袭春。
徐焕一直记得这是在牢房,所以一切声音都很克制,但这并不妨碍他因为秦诚哑了嗓子。
他的手脚发软,生理眼泪淌得泪腺发干。等秦诚终于餍足时,他已经完全无法站立,几乎在秦诚离开的瞬间就顺着栏杆滑坐在地上。
他的身体还在机械性地打颤,从脖颈到背脊全都是秦诚标记一般留下的红痕,红红紫紫的颜色在徐焕小麦色的皮肤上像落错了时节的红梅。
秦诚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地上站不起身的爱人扶了起来,体贴地把他给自己带来的汤送到徐焕的嘴边,温柔地诱哄:“乖,喝点水润润嗓子。”
这话气得徐焕想揍他,只是完全没有气力。凉掉的紫菜汤里还带着味精的味道,他现在坐不起身,秦诚又不敢直接把汤灌进他嘴里,怕他呛着。所以他只能用舌尖一点点卷着喝,就像舔水的猫咪。
秦诚看着他的舌尖一点点地动,又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了。终于在他推开碗后低头吻上他的嘴唇,在徐焕恼怒地咬了他一口后才退了出来,仔细地回味了一下,说:“汤的味道不错。
徐焕一点也不想理他。激烈的运动后他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在秦诚还是有两分没泯灭彻底的人性,没把那玩意儿弄他里面,所以他不用操心睡一觉起来就高烧,不然他真没理由向队里解释。
他实在太累了,很快就在床上睡了过去。秦诚的床上铺的是他专门寄过来的棉絮、褥子和被子,连枕头都是他们之前用惯了的,所以他睡得格外香甜。
秦诚在他睡后去把小几上那份凉透的饭吃掉了,毕竟他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现在吃起来竟然觉得很香,比起以前吃惯的山珍也不逊色。
他安静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人,伸出手指一点点触碰他的脸颊、脖颈、胸膛,觉得自己已经为这人发了疯,否则他不会放下家族给他的任务躲进监牢,还觉得此刻岁月静好。
其实秦诚一点也不喜欢为家族做事。他更想为自己活着,做自己想做的公司,研发自己想研发的产品,娶一个自己想娶的人,而不是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样,一步步地踏在别人设定好的道路上,活成别人期望中的样子。
他想要逃离很久了。所以,在发现徐焕的时候,他没有像从前一样斩草除根。除了这人对他的吸引力之外,也有他想要逃离的原因吧。只是这一点,徐焕永远也不会知道。
秦诚看着自己睡熟的爱人,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