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博士x仇白】剑斩何人?

上一篇,OOC,连载,但更新很慢。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我现在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强很多。至少早晨练习吐纳等基础功夫的时候不会再发生摔倒的场景,中午练剑的时候也不会再有“沙沙”的声音了。我的进步其他两人看在眼里,但给出的态度则是截然相反的。
重岳开始让我读一些书,他知道我是博士,但那些大炎古籍也的确是我没有涉及过的领域,因此读起来还很新鲜。可重岳提醒我,不要一味只顾着念。要体会其中的意,领悟书中的道,这样才是他让我读书的目的。
“天地偌大,风物几多。人的一生有限,世间很多地方都走不完,看不透。这书中,包罗万象。世间的物理,人间的情谊,都在这里面了。我们习武之人,不止修身,还要炼心。形不成形,意不在意,功夫难进,人世难清。”
他的话让我记了很久,也从那之后,我每次读完文章都会去想其中的含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阅读不失去意义,我的时间,才不会被浪费。而仇白和我不太一样,她认为读书没有什么太大用处。能用剑解决的事情,就懒得动嘴皮子。我们之间的分歧,也就是由此开始的。
这天晚上,我照例和重岳读完书。回书房的时候发现仇白又一个人抱着剑坐在那栏杆旁,她好像很喜欢赏月,但却又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记得除了日常吃饭会寒暄几句外,便好久没有和她再聊过天。于是抱着怀里的书,向着她走过去。
“你来干什么?”
“赏月啊。”
“呵,那就过来吧,坐我旁边。”
我听着她的话,乖乖的坐在她的附近。距离并不是太近,但也足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你适应的好像很快。”
“嗯,人总是要习惯改变的。”
她沉默一会儿,还是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你拿起剑,是为什么?”
“治病。”
“我听说了,你是医药公司的博士,为了治病才来这里习武。”
“是这样的,现在感觉已经好很多。重岳的训练恰到好处,我的肺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衰竭的感觉了。”
“那你就没有其他想法?”
“什么?”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习武,怎么能只顾自己?”
“可我的能力有限,我不像你,有那么高的天分和实力,我没有自傲的资本。”
两人沉默下来,仇白也不知道该怎么数落身边这个家伙。但她知道,对方的回答,已经和自己的道路不同了。
“随你怎么说吧,但我行走江湖,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做事情,就是这样。说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吧。”
“嗯?什么?”
“我是姜城水寨头目的女儿,简单来说,我实际上是个通缉犯。”
我先是很惊讶,但随后还是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清楚你的性格,除了对力量的追求有点执着,其他的都没问题。而且,你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挺可爱的。”
“你.........”
仇白难得红着脸扭过头,可能是我的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和她的交流中最正常的一次。以前不是说到一半就不欢而散,要么就是还没开口就被她拖着要去过招,弄的我有段时间都是绕着她走的。
“唔,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伤害我的话,你会来保护我吗?师姐?”
她愣一下,但没有犹豫太久,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给出她的答案。
“我没办法如影随形的守护你,但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
仇白说完后脚步缓慢停滞,随后转过身用剑鞘抵在我的胸口。
“况且,现在也没几个人能伤害你不是吗?”
我和她不禁笑起来,月色掠过她的发梢洒在我的脸上,夜深了,该睡觉了。
第二天,照例做完吐纳的联系后,重岳将准备去休息的我和仇白叫住。
“你们两个,明天下山去一趟。”
“是院子里缺什么东西了吗?”
“嗯,是需要采购一点材料。还有就是,山脚下的村子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你们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的?”
“年告诉我的,她昨天刚回来。在那里呆了好几天都没等到那些劫匪再次作案,最后只能先回来了。”
我听见劫匪这个身份下意识看向仇白,但对方的眼中却毫无波澜,丝毫没有任何愤怒或者其他的情绪在里面。重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反应。随后还是开口提醒,防止两人犯错误。
“记住,见死难,是征夫武人的日常。见死难而动心忍性,不泯道义。但也要善恶两清,不可乱杀无辜。而且,即便是行侠仗义,最好也要在规矩里面来。倘若那人在暗处,那就搜集证据然后上报官府,切不可独断专行。记住了吗?”
我和仇白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可我的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我知道这次出行肯定会有些意外的。
因为要准备行李,今天的训练便被取消。这么久以来难得放次假,可人一空闲下来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于是我只好去找仇白,看看她在做什么。可到近处才发现,她仍旧在练剑。我只好赶紧原路回去,担心被她发现又要被抓过去“过两招”。
但实际上,仇白已经发现附近那人的到来。在那熟悉的气息远离后,仇白才将手中的剑停下来。她总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说不上来怎么了。和宗师练武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每次和这个师弟坐在一起时,他脸上的笑却能让仇白的心跳的快几分,修炼许久的吐纳也变得紊乱。她一直觉得是这个师弟会什么特殊的功法,所以不断的找他过招,希望能看出点端倪。但无论怎么打,这个师弟都只会宗师教他的那些东西。宗师教他剑,他就只会剑;宗师教他拳,他就只打拳。也因此,仇白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自己心里那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那人的问题,就只能是.......自己的心乱了。
仇白沉默的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荒谬了。自己不应该有那种想法,更何况.......他终究是要回到罗德岛的,不可能陪伴自己太久。尽管让人遗憾,但仇白的心里很清楚这个事实。
第二天,两人收拾好行李,重岳将购物清单交给我,随后便让我们出门。我和仇白走在那崎岖的山路上,许久没有出门的我心情大好,看着远处的美丽风景十分开心的笑着。但仇白还是老样子,她并没有太开心,反而是偷偷看向我的眼神里很复杂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好将脸上的笑收起来,免得惹她生气。
到那半山腰,又一次看见熟悉的客栈。
“师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你要是累了,那便在前面歇着吧。”
她和我一起走进那客栈,简单喝了几碗酒水。不过,身后老板和客人的话却让我有些想法。
“老板,你这客栈还没卖出去?”
“唉,哪来的人愿意接手呢?在这半山腰,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我的店也算是在这里做个歇脚处,酒钱又不比山下的贵多少。很多人觉得没油水,所以不愿意买啊。”
我和仇白准备离开,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下价钱。
“喂老板,你这店家盘下来要多少钱?”
“你要买?如果客官有意向,我们可以慢慢谈。只是问问,以后说不定会接手呢。”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也是,抱歉,打扰了。”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我心里已经有数。可也因为这个,仇白看向我的眼神却更加难以言说。
“你想把那家店买下来?”
“嗯,等以后罗德岛解散了,我就来这里隐居。开家小酒馆,挺好。”
“呵,等哪天我累了,就和你一起在这里待着吧。”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她,但她好像并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语中代表着什么。
“师姐,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呆在这里?”
“是啊。”
看她的表情还是不懂,我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仇白可能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她的眼里,只有快意恩仇的侠客生活。
想明白的我也不再继续去问,那样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歇息过后,我们很快便到山脚。但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也不方便再去做什么调查。我们只好先去找住处,山脚下住宿的地方本就不多,但却被通知只剩一间房了。还好房间是双人间,不至于尴尬到睡一张床。
“师姐,我们明天去哪儿调查啊?”
“四处问就好,既然有劫匪,那就有人被抢。有人被抢,就不可能没人知道。”
“唔,说的也是。”
我沉默下来,看着那屋顶发着呆。长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睡,但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而且仇白的身上还有种植物的香气,好像她洗头发的时候都是用的某种药草。心烦意乱的我突然想起来,应该要问问那购物清单上的东西要去哪儿买。我便转头看向对床的仇白,小心翼翼的问着。
“师姐?”
没人回应,大概是睡了。
我只好静下心来,合上眼也慢慢的睡了。可我不知道的是,仇白其实还没睡。只是她不知道要和我说什么。而且,两人睡在同一间房里,她也有些紧张。
“劫匪?啊,有,是有的。”
店里的小二正和我们聊着天,我边磕着花生米边问着。仇白好像有些不太擅长和人沟通,最后只好由我出面和人聊聊。
“在哪儿呢?”
“在哪儿不清楚,他们来的也没有规律,好像就是山寨里没吃的了就会出来抢。好多的良家妇女都被糟蹋啦,看二位客官的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可一定要将那帮土匪给好好教训一下。”
“他们每次都是什么时候来?”
“晚上,白天有官府的人值班所以不敢来。”
“他们上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周之前,时间也过去许久了。”
“那就是快到了,是吗?”
“嗯,应该是。”
我和仇白互相看看,心里基本都有数了。从怀里拿出重岳给的清单和一些钱,交给那店小二。
“拜托兄弟一件事,帮忙采购一下这些材料,劫匪的事情我们可以解决,但这种杂活儿就有些脱不开身了。”
那人看了钱很是开心,连连点头答应着。
“小的一定给二位办妥。”
我将那一盘花生米吃完,转头看向仇白。
“那,师姐?”
“嗯?”
“走一趟?感觉应该不会太远。”
“就在这周边搜吗?”
“听他的话,应该是就在附近,不然不会每次等吃完粮食才来抢。如果距离远了,一般都是有储备的。”
“好,那就走。”
“唉,等晚上嘛。”
“为什么?”
“你没听他刚才说,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在晚上才出来的吗。”
“等那些人再来的时候,我们再出手阻止,最后抓一个让他带着我们过去就好,这样也能一网打尽。”
“也是,听你的。”
仇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不可能想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总觉得,她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可我又没办法从她那红色的眼瞳中看出什么,最后只好摇摇头,全当做是她懒得管这些事情。
到了晚上,我和仇白站在屋顶,远处果然有着火光。如果没猜错,那应该就是来骚扰的劫匪们。仇白皱皱眉,先向着对面的房顶上跳过去。我还是留在原地不动,毕竟打配合的话,左右夹击比较好一点。
我们看着那队伍走进村庄里,悄悄的靠近最近的一家住户。几乎没有任何响动的打开了那门,随即很强硬的拿着刀冲进去将那男人和女人拖出来。就在他们马上要杀掉男人的时候,我和仇白几乎同时出手。我手中飞出一道柳叶镖扎进那人的喉咙里,而仇白则是一道剑气划进人堆,像切豆腐似的将不少人切成两半。
我那飞镖的手法是自己空闲时琢磨出来的,重岳虽然觉得暗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用来保命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他还教我怎么发力能让飞镖飞的更远更稳,也一直在提醒我不要暗地伤人。不过我觉得,刚才那样是情况紧急,应该也不算暗箭伤人吧。
我有点没底气,只好也提着剑冲下去。
我们就这样配合着,仇白提剑杀进人群,漆黑如墨的剑气几乎无人可挡。而我只要注意那些想要逃跑和报信的人就好,大多数都是将他们废掉,但是并不杀死他们。不时遇见几个顽固抵抗的,那样我也会亲自动手处决一两个人。对方本就是乌合之众,见到有这样杀伐果断的侠客,当时便乱做一团,没过多久,我和仇白便将人都处置完毕。除去那些被绑起来不断哀嚎着的,就只剩下一个看起来已经被吓到腿软的人坐在那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
“说,你们的老大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仇白一剑便将他的胳膊捅穿,那人的惨叫声在整个村子里回荡着,有人家的婴儿都被吓到不敢再哭出声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喽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从哪儿来的?”
“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放过我吧........”
仇白将剑收回来,那人不禁又发出一声大叫。我找了些布料帮他做好包扎,顺便绑住他的手。
“走吧,你最好别耍花招,不然别怪我们剑下不留情。”
“嗯嗯嗯嗯。”
他不断的点着头,在前方缓慢的走着。 没过太久,我们总算是到了寨子前,仇白极其厌恶的看着,貌似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去叫门。”
他很听话的叫人把门打开,我就在他的身后。
对方刚开门,我便一剑砍向他的腿。那人应声倒地,但看起来尚能活动。我继续带着那人想寨子里面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仇白一剑将地上的人补刀杀死。
随后她再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了。
“没必要留这些人命........你那温柔,太多余了。”
虽然我并没有听见,但身后的寒意确实让我更加紧张了。
仇白的动作比我要快,直冲那修筑最豪华的地方而去。我心中一紧,急忙扔下带路的人向她的方向跑过去。
当我闯进那屋子里时,仇白已经解决所有人了。她将剑横在一人的肩头,冷冷的逼问着对方。
“说!你们老大在哪儿!”
“在村子里,真的,村长就是。”
“什么?”
“村长,村长他让我们装作强盗,专门去抢那些没势力没背景的人。抢来的东西对半分,然后村长想办法给我们把事情盖住,我们真的只是听他的指挥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刚准备去把她绑起来,但仇白直接将那人斩杀。鲜血溅在她的清冷的侧脸上形成一种反差,看上去像是那种冰冷而又嗜血成性的人。
我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阻止他。毕竟这些人的确作恶多端,并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但我实在有些忍不住,还是打算和她聊一聊。
“师姐,宗师不是说,尽量交给官府吗?”
“那是宗师的方式,我有我自己的道。除恶务尽,你这会儿放过他们,等我们离开,村子里的人只会继续受害。就算是他们被抓进官府,也无非是做些劳动便再度被放出来。若是遇上打仗,说不定还会变成兵痞来为祸一方。这种人如果不杀他,留着又有什么用?”
我没话说。
她讲的句句在理,但我看着脚下的血泊,却又觉得哪儿有些不太对。
仇白走到我的面前,那血顺着她的脸颊流向脖颈。我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干净后,想要离开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世道艰险,公义难求。我这样做,也没有行不义之事。只不过我更追求一个结果,我不想看着这帮人祸害那么多人家后还能逍遥自在的活着,而且,你的剑如果不是为了杀这些流寇保护那些善良的人,那么你究竟为什么要拿起剑呢?”
我被她问住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但仇白没有再继续给我发呆的时间,径直从屋子里走出去。
“理念上的问题,回去后再说吧。先找到那村长,才是正事。”
我回过神来,也急忙冲出屋子,和她一起回到那村庄。尽管我觉得她说的没问题,但我还是认为,让他们的自由被限制,行为被约束,对于这一类的人才是更痛苦的惩罚。而且,我还是觉得,一个人的生命,应该由这个国家的法律来制裁他,而不是像我们这种侠客。倘若我们这一类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出现,那么这个国家的司法体系也会受到挑战,炎国的国家公信力,也就将不复存在。
所以,我能够认同仇白的做法,但我不能接受她的想法。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开辩论会,而是抓紧时间将那村长抓住,收集好证据后再上报官府。
村长的家在正中心,很好找。我们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便潜入对方的家里,仇白带着我直冲对方房间,很快便将那村长抓起来。仇白听见隔壁有人在喊救命,便去解救那些人,我则是拿着笔和纸开始做起笔录和收集证据。
“老实点,说,是不是你让村外面那些人当强盗的?”
“是,是我。”
“隔壁是什么?”
“抢来的........女孩。”
“你还干了什么?”
“还有,那个官府里的赵大人和我是故交,所以,事情都是他摆平的。”
“还有呢?”
“没了。”
我皱着眉抬头看向他,他便又颤颤巍巍的向我说着。
“还有钱财,在那枯井里用盒子装起来的。”
这下基本想要的都有了,只要把这个交给官府的人,就算是不被砍头,怎么说也能让这位村长好好的受几年罪。
“你,你要把我送官府吗?”
“嗯,你这种人,等着砍头吧。”
“那就好,那就好。”
他竟然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好像进官府大牢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我打算再问问,仇白那边将女孩们解救后便来到这村长面前。
“说,官府里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没,没有的,这位女侠你可不要乱讲啊。”
仇白不和他多废话,和之前一样,一剑便刺穿对方的肩膀,甚至将剑在那伤口处扭着旋转了一圈。那绞下来的肉让我感到有些恶寒,不想再去看。
“我说,我说,别,别这样。啊!”
仇白并没有把剑拔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官府里基本都收了我的钱,我就算进去,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至于你们两个,你们今晚杀的人应该不少吧?等我出来,你们两个人的罪名说不定比我还大呢?哈哈哈。”
我有些生气,但我觉得重岳肯定有办法。不如先将他绑了,然后去问问重岳应该怎么办。
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仇白就一剑将对方斩杀。那村长临死的时候嘴角的笑还没消失,他哪怕直到断气都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杀了他。
“仇白,你干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喊她师姐,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我刚才在那营寨中应该给你说的很清楚了。”
“可他知道的东西应该更多,他就这么死了,会放过多少人?我做的笔录又还有什么用?”
“本来就没用,我见过很多事情,有些人落草为寇,有些人浑噩至死。这片大地的确有很多艰难困苦,但这绝不是像村长这一类人行不义之事的理由,我这人做事就这样,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对于这些人,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
“可这答案不应该由你来给!这个国家的法律自然会去制裁他们,从结果看也许你做的更好,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多了,那些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是不是也该死呢?是不是一个人只要有污点也该死呢?那炎国的秩序,是不是都要让像你这样的人去维护呢?”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好一个也没有。但我还没死,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只会在一旁抱怨着世道如此。就连北方戈壁的鸟兽尚且知道为了家园去做点什么,人能做的,应该更多才对。我说过了,博士。你那样的想法,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最后自己也说了,官府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你太局限了,博士。有时候,法律束缚的,反倒是你自己。”
我不想再同她争论,现在人也死了,事情也结束了。我做什么也没有用,不如回客栈去洗洗身上血水,等小二买好材料和东西,回上山再说。
仇白能看出我和她的不同,眼睛里带着些许失望。她以为我能够理解她,但没想到又是一场误会。
我们回到客栈,各自沉默无言。到第二天拿到材料后,我们便悄悄的离开了。村子上的村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觉睡醒发现许多劫匪都横死街头,还有几个被绑起来,遭到村民们鸡蛋和烂菜叶的惩罚。
直到有人喊村长也死了,还从院子里找到一个装着许多钱的箱子时,大家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头绪。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他们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着。
我和仇白这边的气氛算是降到了冰点,先前还互有好感的我们,这次任务结束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重岳看见我们的表情,也没有多说,只是问我们有没有受伤。我还能勉强笑笑,但仇白只是点点头,随后便回到房间里去了。
我也觉得有些累,向重岳道别,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看起来,是时候要做出决定了。”
重岳看着仇白的房间,略带歉意的叹口气。自己也去准备那些食材,给两个徒弟做些吃的犒劳一番。
仇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了,那天看着自己师弟那有些生气的表情,心里居然很难受。和之前的呼吸加快一样,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博士这个师弟对自己是特别的,只不过现在应该没办法将他带走。在她的眼里,恩怨向来没有那么简单。仇白还是觉得,博士没有遭受过重大的打击,太过善良。而宗师可能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但自己也迟早要寻找宗师报仇。在他门下或许已经无法学到更多,那不如就去游历四方,提升自己的实力后,再回来寻找他们。到时候,哪怕就是把师弟废掉,自己也一定要将他带走。
想到这里,仇白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但她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离开。不过她现在的确有些累,将被子盖在身上,静静的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