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明歌】老婆本（九十八）

       “说嘛说嘛，什么都可以的。”“那你不准嫌我说得无聊啊。”“好啦，你不要卖关子啦。”于小风就像是个缠着大人讲故事的小孩子，趴在吕锋怀里双眼期待地看着他。吕锋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起来了，“曾经在大唐的西北面，有一处小镇子。镇子里的人都很穷，后来来了一位富商，他便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富商和妻子都是乐善好施之人，对镇里的穷人们施以援手，还好心收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们。在当地，他们是大善人一样的存在，就连他们的亲戚也不远万里赶来投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年近中年却膝下无子。后来得一道人指点才终于老来得子，更是广行善举。可惜他们的老来子却不争气，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弟子。大少爷对家中的事务不感兴趣，更没那个心思继承偌大的家业。富商夫妻虽然恨他不成器，奈何是家中独子，最多也不过是责备几句。大少爷成日里跟他的狐朋狗友鬼混，是所有人眼中的败家子。只是有一日，这浪荡不羁的大少爷却突然失踪了。富商夫妻自然是四处派人寻找，更是许了重金酬谢，可是却依旧杳无音信。”

       “哎，这还是个坏孩子啊。不过，他走失了，爹娘肯定很着急的。那后来呢？”于小风忍不住追问，他总觉得这个任性妄为的大少爷很可能就是吕锋，虽然他实在是看不出来他身上那股子纨绔弟子气息。“大少爷丢了除了他爹娘着急，旁人那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可是他们受了富商的恩惠，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只能在背后说些闲言碎语。其实，大少爷是跟那一堆所谓的朋友闹翻了，准备找了个地方发发火，却不想自己被两个坏人给盯上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就打晕给掳走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到一处类似地牢的地方。起初，他还和其他人一样起哄想要他们放人，哪怕是扬言让爹娘用重金相赎，可是没有丝毫用处，还平白挨了顿鞭子。后来，他就听话了。在那里他就不是大少爷了，跟其他人一样都只是阶下囚而已。为了能吃上馊了的饭菜填饱肚子，不惜跟他人大打出手，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好久好久没洗澡，浑身臭得比大街上的乞丐还要难闻。有老鼠蟑螂啃手指甲脚指甲，还有各种恶心到极点的虫子，可是大少爷除了忍着便没有别的办法。”

       “这也太惨了吧，那位少爷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人呀？抓了人来又关着，还这般虐待，莫不是有什么仇怨吗？”“无仇无怨，他们抓大少爷甚至是其他人来，不过是为他们的主子服务而已。因为他们的主子得了怪病，需要用年轻女子的鲜血来滋养方能维持青春年华，不然便会很快变得垂垂老矣。年轻女子不够用了，年幼的**、女童也就被他们抓来充数了。大少爷怕疼，可是也躲不过被放血的下场。当场死去的也算一了百了，没死的便会草草包扎扔回牢房任其自生自灭。当然了，也有不甘心的人想要逃出去，可是无一例外地都被抓了回来。因为他们早就料到这一点了，所以在抓人的时候被给那些人下了控制人精神的药物。若是不每天服用缓解药物，轻则头晕目眩，四肢无力，重则五感失灵，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在地上爬行。被抓回来的人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要命的是，那些人为了所谓的惩罚，把毒打后的人治好再扔进牢房，要他们把里面所有的人杀了才能出去，不然的话只有最后活着的两人才能离开。”

       “这、这、这也太没人性了吧，他们把人命都当成了儿戏吗？”“人命？在他们眼里跟朱牛羊的也没什么差别。大少爷虽然以前跟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打过架，可是到底拼不过那些以命相搏的人。眼看着牢里的人都要被那两个杀红眼的家伙全杀死了，大少爷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认命了。正当他以为会被人掐死的时候，那个掐着他脖子的人倒下了。大少爷揉了揉眼睛，才看到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血污的少年双手拿着一只破碗站在他面前。明明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瘦弱，可是他却干掉了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大少爷看了一下四周，只有他们两个活口了。那少年虽然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但是他眼睛里却有眼泪，整个人呆呆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杀人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大概跟大少爷一样只想求条生路吧。那个少年后来大少爷就很少见，但是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脸呆滞的表情，手腕上还多了好多道伤口。牢里的人来得多，可是走得更多。像大少爷一样能熬上一年的也寥寥无几了，他印象里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个瘦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