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短篇故事】我的名字叫魔理沙

作者自设预警
魔爱向预警(大概算魔爱吧)
我是一名,名字叫魔理沙的人偶,在给爱丽丝小姐做助手。
我有两位先于我的同事,名字叫上海和蓬莱。据说是外界城市的名字,但爱丽丝小姐似乎觉得好听就用了,而我被称为魔理沙的原因我并不知晓,或许也是外界的一个地名吧。
我很少被带出去过爱丽丝小姐的家外,大部分时间里,我都站在窗前,眼巴巴的看着带着上海和蓬莱出门的爱丽丝小姐远去和回来,这时候,我在家里能做的只有做家务和等待。爱丽丝小姐收藏了好多好多书,可惜作为人偶的我并不会读书。书都很老,很旧,但书页却一张张无可救药似的无法压平。这代表爱丽丝小姐以前肯定用心去读过,但为什么现在不读了呢?
做为人偶,我的工作是帮爱丽丝小姐拿东西,爱丽丝小姐主要的工作是制作人偶和写魔法书。有时候制作人偶的线和布用完了,我就去帮她拿,写魔法书疲倦了,我就帮她倒茶。爱丽丝小姐写的魔法书很受适用,红魔馆的妖精女仆来借过书带过去过,永远亭的月兔说来参考也借过。不用说,爱丽丝小姐一定是在魔法这项领域里登峰造极的人物,绝对是整个幻想乡都是权威的存在,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听起来很厉害的人都来找爱丽丝小姐借书呢?我如此相信。
我们的家位于魔法之森的一栋小房子里,但爱丽丝小姐还有另一栋房子可去。我唯一能出门的机会就是被爱丽丝小姐带到那栋旧房子里。那里看起来非常杂乱,各类类型的书应有尽有的随意丢在地上和手工制作,粗糙的魔法道具堆在一起,茶几上是土气沉沉的蘑菇和生活用品,家具好久不得整理,落满了灰。每次我去那里,爱丽丝小姐就让我自己在房子里自由走动,而她会去那栋房子里的厨房自己给自己泡茶水喝。我不知道爱丽丝小姐想让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可能是觉得我一个人经常做家务,找个机会让我放松一下吧。我很喜欢和爱丽丝小姐的独处时光,因为每当这时,爱丽丝小姐总会温暖的看着我。
我之前说过,那栋旧房子很乱,工作本就是打扫卫生的我每次都忍不住想动手收拾一下,可每次这么做,爱丽丝小姐都会阻止我。她对我说,可以的话请让那里永远保持一致,我要做的只是站在那里好了。既然爱丽丝小姐想让我这么做,那我就这么做。每次去旧房子,我都会在几个房间里走走,在沙发上坐一坐,从不动任何东西
爱丽丝小姐从不让我和除了她以外的人见面,她说,你不需要见到外面的人,你是我独有的东西,就连被他人的眼光占据她都不会允许。我不知道爱丽丝小姐为什么这么做,每次有客人来时,我就会躲到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坐着,听着楼上爱丽丝小姐和客人的谈话。直到爱丽丝小姐来找我了,我才出来。
我很遗憾自己从没有见过爱丽丝小姐之外的人,从我听到的声音来看,爱丽丝小姐的朋友们都是很有趣的人。每当我这么想时,我都会感到自卑,会不会是因为我作为一个人偶不够完全,所以爱丽丝小姐才不叫我出去呢?那句所谓独有的东西,是否只是句安慰话呢?
或许我的确是有问题的,我在爱丽丝小姐的房间里照过镜子。我穿的衣服和上海,蓬莱两位前辈很不一样,她们的衣服精致美丽,而我却穿着围裙样的衣服。作为便于使用的人偶,我长的简直和普通人一样大小。没人会对和人一样大,和人一模一样的人偶留有好印象吧。为什么爱丽丝小姐要把我设计成这个样子呢?我不理解。
相比爱丽丝小姐常用的上海和蓬莱两位前辈,她们两人身形小而轻便,可以帮爱丽丝小姐从容不迫的拿东西,钻进衣柜和橱柜,打扫卫生这种小活对她们来说轻轻松松,甚至还能帮她进行战斗。“可是相比蓬莱和上海,魔理沙也有很多她们也做不到的事情。”爱丽丝小姐对我说。我确实有其他人偶不具有的职责,这点我承认。在某些晚上,爱丽丝小姐会沉默的让我进入她的屋中,让我坐在她的床边。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让我来的目的,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她那紧紧握住我手的颤抖。
我过着这样的生活,而时间继续前进着,我仍未见过除了爱丽丝小姐以外的其他人,对自己存在的目的仍不理解。每日每夜,我打扫爱丽丝小姐的房间,和她一起去那栋旧房子,在有外人来时躲起来,在晚上握住她的手,直到她早上醒来。
有段时间,爱丽丝小姐好长时间未见过其他人,就连她的话语都少了不少。每次吩咐我和其他人偶都是用手指而不是口头命令。她晚上失眠的次数也在增加。
那段时间里我意外见到了室外的人。当天前夜,即便我守候在爱丽丝小姐身边她都无法入睡,直到天亮时分才缓缓睡去,我刚离开房间,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我没有立刻应门,因为我知道爱丽丝小姐不喜欢让我见到外人。敲门声随即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叹气声,代表门外的人没有离开。好长时间过去,门外的人仍在门口站立。我焦急的心痒痒的,一方面在期盼爱丽丝小姐能快些听到动静起来,另一方面则有一股想要自己开门的冲动。等待了几分钟后,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门外又来了别的客人,听到动静,我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手握住门把手。门把手清凉坚硬,这是我第一次碰到它。又有两声敲门声响。那仿佛呼唤,召唤我似的。没准,我想,是有急切的事要找爱丽丝小姐,或是爱丽丝小姐忘掉了要在当天见面的约定之类的。这么着,我狠下决心,扭开门把手,与此同时,我听到爱丽丝小姐在我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道:“等一下!”
然而为时已晚,在我将红发,长着蝙蝠翅膀的女人记在严重的一刹那,耳后爱丽丝小姐的尖叫就取代了我所有的感官感觉。
待睁开眼时已是在地下室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的,我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地板缝隙透露进来的光线。
我无法移动手脚了,是爱丽丝小姐做的吗?为什么啊?
我感觉沮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听见地板上有陌生的声音说,“你是在寻求安慰吗?”那声音有气无力,好像是用尽了身体力气才发出的声音。我从没听到过,是第一次来爱丽丝小姐家吗?“你想念她的心情我理解。”那声音继续说,“但你该学会放手,让它去,长期以往,伤害的只有你自己。”
“你又懂什么?”是爱丽丝小姐的声音,她说,“没有遇到她之前,我一直都在这里避人耳目的活着,孤独,黑暗,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的生活。She took me out,And I never want back again。她是我衡量我与周围人的尺度,现在我却失去她了。” 爱丽丝小姐说的肝肠寸断,让我听着好难过。我该上去吗?该像晚上一样,去握住她的手吗?
“爱丽丝,我理解魔理沙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她拯救了你不假,但……现在是你让她来紧固你自己。”
脚步声传到我所在的头顶,好像有人要打开地下室的门。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我离不开她,离不开。”
“你该让自己冷静一下。”那个声音最后说。
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响起了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我在地下室了坐了一天,直到不再有光透露进来,我才恢复了行动能力。我走到爱丽丝小姐门前,可感觉到她不想见到我。家里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我如早上般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短暂的一天。
当时来找爱丽丝小姐的人不久之后又来了,我早早地躲在地下室,像往常一样等她们离开了再出来。再没有发生像上次那样使她们都惊慌失措的事了。“你不用觉得发生了什么,像以往一样就好了。”说是如此,但爱丽丝小姐自此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再不对我说话。从晚上开始,爱丽丝小姐彻底失去了睡眠,取而代之的是像幽灵一样,只穿着洁白的睡衣开始在家中和房子周边游荡,走来走去。赤脚走在地上悄无声息的。我吓得每天晚上都好言相劝的把爱丽丝小姐带回来,可不管怎样,几乎每天晚上爱丽丝小姐都会在我不经意间打开房门。
爱丽丝小姐在这时从不会做什么,只是走动而已,而且一边走嘴中还念念有词。走起路来很慢,就像梦游般,但又不是,爱丽丝小姐是醒着的。不久,我便意识到我阻止不了爱丽丝小姐这么做,于是在夜晚经常跟着她。近乎每次夜游,爱丽丝小姐都会走到那栋旧房子前——哭泣,我第一次看见爱丽丝小姐哭泣的样子,也终于知道了在难眠的夜晚,那紧握住我手的颤抖的原因。
爱丽丝小姐从不让我触碰那栋旧房子里的东西,可我知道,那栋房子里可能有解答和帮助爱丽丝小姐目前状态的答案。
趁爱丽丝小姐难得睡着后,我开始了行动。
我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走到了旧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掀开沙发,顶着飞扬的尘土寻找着一个抽象的,意义不明的东西,和爱丽丝小姐有关的东西。我找了好久,每次要回去前,我都清理好衣服,把东西放回原状。每次有空我都会来这栋旧房子里面,我找完了一楼的客厅,肮脏的厨房,终于开始翻找最上面的一层的卧室。
爱丽丝小姐看我的眼神逐渐奇怪起来,是发现我在做什么了吗?
旧房子里的卧室相比楼下其实并不乱,我翻找被虫子啃咬的无可救药的床铺,成为巢穴的枕头,粗糙发黄的窗帘和黏糊糊的地板夹层。终于,我费劲力气弄断了上锁的床头柜,为此损坏了我的手,棉花掉落出来,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瞒过爱丽丝小姐了。我扔掉零零碎碎,从漆黑的盒子里找到了一张近乎难以辨认的照片,照片上有很多人,每个人的脸庞都被时光带来的污痕遮掩。我带着它走到雾之湖,用湖水慢而小心的洗掉照片的污痕,让我看清上面每个人的脸,我认出了爱丽丝小姐,发现她竟然难以置信的,开朗的笑着。而旁边靠着她最近的人和我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貌。我知道了自己被创作出来的目的,我知道了爱丽丝小姐为何如此矛盾的看我。太阳升起来了,整个雾之湖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我把照片贴在胸前,坐在地上。
我的名字,叫魔理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