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恶堕机械球

校对：钻石

大军突骑

情报

围攻之愁

                                                                                 

帝皇宫外围工事  日光之墙第16区  第四月的第七天

                                                                                 

      轰炸停止之时，圣吉列斯依然屹立于高墙外部。

      圣血天使很快意识到了这一行为的意义，随后他们头盔中的通信器传来了紧急的通讯。

      “我们军团的前锋部队正在对城墙的所有节区进发，”阿兹卡隆报告说，“父亲，您必须撤回城墙之中。”他向高处望去，此时尚无空降舱突破尘云的痕迹。

      “如此怎能为我们勇猛的守卫者们树立榜样？”圣吉列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于虚空，而是留于城墙之上。他正注视着赫利俄斯之门与黎明之塔中间的延伸结构上，许多部下顺着他的目光去寻觅那令圣吉列斯如此专注的东西。

      “吾父……”阿兹卡隆再次开口，他缓缓推开拱卫着原体的圣血卫队，并走到了原体的身前。

      “我们就留在这里。我的兄弟会需要我。”圣吉列斯说着，声线遥不可及。

      阿兹卡隆瞥了一眼拉多隆。

      “您预见到了什么，父亲？”拉多隆沉静地问道。

      “对于援助的需求。白疤来了。”

      喷气引擎高亢而纯粹的尖啸声盖过了皇宫防线的武器轰鸣，那是兰德速攻艇、喷气摩托、炮艇和攻击船只的声音，彷如一首由千台引擎共同演奏的交响乐。在南部两座次级塔楼之间的防线那狭隘的前端，一道由白色身影构成的风暴直冲下险峻的高墙，然后越过外部防线直指面向赫利俄斯之门的围城营地。对面围攻堡垒上的武器也在发现威胁的第一时间再次开火，但他们的第一波齐射还是被神盾挡住了，对白疤不曾产生一丝的威胁，而白疤们也无所畏惧地冲向了密集的敌军弹幕。

      圣吉列斯微笑着望向他的兄弟，微微倾斜着翅膀以示敬意，此时后者正骑在一部巨大的喷气摩托上，怒吼着冲向前方。凡人们避让着这些骑士——白疤们的座驾是如此地贴近地面。而当他们穿过最外面的防线时，他们更是愈加压低了高度，身下的反重力引擎激起一片片飞散的碎石，等离子喷射器使得周遭的空气变成了一团舞动着的光晕。反击者组成的激流持续不断地前进着，那是一千名身披白甲、骑跨座驾的战士，那是一千名如韵律般怒吼着巧高利斯战吼的战士。他们在神盾的边缘分散成众多小队贴着地面飞行，前些日子的战斗中留下的装甲车辆与舰船废墟之间满是他们腾挪闪避的身影。榴霰弹在他们中间如星爆一般炸开，快速的激光到处扫射，使得一些战士从座驾上掉了下来，但大部队依然在向前突进，向着敌军阵线不断加速，直至化作一道左冲右突的模糊剪影。大军迅速跨过了围攻者与被围攻者之间数公里的区域，很快地进入了攻击距离并开火射击。炮艇抬升高飞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在徘徊飞行的同时消灭着敌方的首要目标。一艘炮艇被一阵由硬质弹头组成的凶暴冰雹所击中，化作了爆炸的火球。仅仅片刻之后，围攻阵线的护盾就在密集的火力之下化为乌有，第一批敌军火炮也随之毁灭。

      圣吉列斯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他的战斗，如此优雅。”天使如是说道。

      “他不是被命令不许进攻吗？”拉多隆问道。

      “他是白色伤疤军团的大汗，巧高利斯的战鹰，”圣吉列斯答道，“对他发令就像是用锁链去抓住狂风。”

      “敌军即将接近我军，”拉多隆说，“父亲，您有何指令？”

      阿兹卡隆向远方的指挥中枢征求了意见。

      “大人，我们必须返回城墙之中。死亡守卫正在大规模地抵达，光是向帝皇宫战斗球区进发的部队就达到了他们军团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圣吉列斯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

      “把我的头盔和武器拿过来。命令我军士兵进入城墙。准备战斗。”

      “您这是在冒险！”阿兹卡隆高声抗议。

      圣吉列斯的回复依然是子嗣们近来经常听到的那句令人不安的口头禅：“我不会死在今天。”他接着说，“而若我在兄弟返回的途中未曾施予援手，那么他就会死。我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把我的剑和矛取来！你们当与帝国的忠勇之士一起坚守壁垒！”

      他的头盔被即时呈上，圣吉列斯将其锁定入位。

      “终于轮到第九军团出战了。”

                                                                                 

大北极战略所  四月七日

                                                                                 

      “大人，死亡守卫的空降突袭将在五分钟内抵达地面。”军官立正着呈上报告，却不敢去看多恩大人的双眼，“这是按照投射轨道估算其降落区域的示意图。敌军之大部已经分成了七个集群朝着皇宫进发，但还有数量众多的小型集群落向遍布泰拉的其他区域。”一张立体示意图闪烁着出现在多恩的监军高台边上。

      多恩明白这张图的所有含义。他已经充分猜测到了敌人的企图，也对于敌军进攻真实目的进行了深刻的解读，甚至在战略所的机器或他的部下整理出这个图景之前，他就已经透过全息仪中飞舞的数据流看穿了一切。

      “保持监控。如有任何非常之事就立刻通知我。随时对比它们的预计投射线路与实际线路。不得漏过任何东西！”

      军官咽了口唾液。

      “大人，还有一事报告。我们发现有一大群我方的轻型反重力攻击飞行器离开了皇宫，位置是赫利俄斯之门附近的十五与十六区。”

      “什么？”多恩如磐石般冷峻的面容突然转过来，双眼死盯着军官。

      “是白色伤疤军团，大人。他们主动出击了。”

      “可汗在哪里？”

      “他正在领导这支部队。我很抱歉，大人，我们完全没有接到预警，也尝试了一切手段劝告他们回来但……”

      多恩抬手阻止了他的话，“给我日光之墙中心区域的战略图，”他下令道，战略所的中轴区上方随之显现了一副投影画面。

      “大人！”另一名军官喊道，“更多的白疤战斗群正在离开皇宫，区域分别为1,004、320、87和2,400。”

      多恩唤出了更多的图像。

      “他正在向攻城营地进发，这该死的急性子。空军司令部！”多恩吼道，“立刻让我们的战机起飞，从截击任务中分出六个中队去掩护白疤的撤离通道，但主要关注15和16区。准备支援我的兄弟撤退——按照以往的战术，他会全力出击然后撤回皇宫。我们必须确保他完好无损地回来。”

      “大人，如果他没撤回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多恩低吼道，大北极战略所中的众多站点传来了尖锐的警报，“以帝皇的名义，快让那些战机升空！”

                                                                                 

皇宫外围工事  日光之墙第16区  第四月的第七天

                                                                                 

      察合台可汗身下的喷气摩托发出雄狮般的怒吼，在可汗持续的加速中猛冲并穿过攻城壁地。他在数百台喷气摩托之中一马当先，点燃了身后的破碎废土，然后调转车头展开又一次奔袭。显然敌人的防线经过精心的设计，其外围的壁垒足以阻挡外围的部队向皇宫后撤以寻求援助。尽管朝向后方的枪炮数量显然少于朝向皇宫的枪炮，他们还是集结起火力向白疤们投射出一道烈焰的风暴。

      与可汗同行的有三个兄弟会，他们熙熙攘攘地在半空中疾驰，一路上的腾挪躲闪让他们彼此几乎贴在了一起，可汗甚至能在战吼之间听到旌旗飞扬的声音。他从战场上接收了大量的信息——虽然缺乏圣吉列斯预视未来的能力，但他的精神力量却让他拥有了近乎于超自然的反应速度。前方胸墙上的一点点动静就足以为他提供预警，使其能够及时地操纵喷气摩托偏转几度，躲过朝他瞄准的激光炮。

      而可汗的子嗣们尽管技艺精湛，却并未拥有如他一般的天赋。许多人从天上被轰了下来，一些人在飞行途中就已阵亡，其座驾被火吞噬，身披的战甲也四分五裂。稍微幸运一点的则是从冒烟的载具上翻身跌落，以天生的骑士身手在破碎的地面上打几个滚，然后起身继续射击。一些十余人的小队则组成特定的阵型，以徒步的方式继续战斗。

      眨眼间，可汗已经冲到了敌军战线的背后。保护着攻城营地的护盾系统远不如守卫皇宫的神盾那般精妙复杂，轻型车辆在穿越它们时所遭遇的只是一团在车头爆开的火花。可汗倾斜着车身冲进战壕，在敌人的头上一路狂飙。数百名黑暗机械教的机奴徒劳地调转枪口——但他们太慢了。可汗喷气摩托车头的转轮炮尖鸣着加速射击，在他的前方射出两道冲击线路，将遇到的金属与肉体尽数撕碎。他抽出弯刀，在启动了能量场的同时猛踩一脚油，随之而来的引擎的过载轰鸣声中，可汗的喷气摩托如离弦之箭向前猛冲！

      “为了帝皇！”可汗高呼，“为了统一，为了帝国！”

      以他的这般速度，哪怕他只是手持一根木头，也足以砍翻任何阻挡之敌。被可汗的弯刀击中的敌人立刻炸成了一朵油腻的血花。

      “冲锋，我的儿郎们！冲锋！”

      几十台喷气摩托紧跟着他，安装在整流罩上的爆弹枪喷吐着死亡的火焰。质量反应弹将敌人的机仆打的粉碎，只留下血腥的碎肉挂在他们操纵的武器上面。兰德速攻艇从天空中低头冲下来的同时其武器瞄准了敌军的炮位，而后者也在聚变光束的打击之下变成了一堆堆熔渣。被这些可怕的武器直接击中的生物瞬间蒸发，而被光束擦中的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们的细胞被蒸发碎裂成了原子，其内部器官也在足以撕碎陶钢外壳的冲击之下接连爆炸。

      “杀啊！杀光叛徒！”察合台高呼着，他的战吼通过军团的通话网络传播开来，麾下的可汗们在响亮的大笑与欢呼中回应着他。他们在高墙之后已经窥探了太久太久，而现在，狂风与他们同在，它的力量流转于他们的四肢百骸之间，托举着他们狂飙于天空之中。

      他们的目标就在前方，那是包围着皇宫的八台黑暗机械教方舟之一，敌人的活动在这些设备周围最为活跃。这些巨型机械正处于装配阶段。尽管各类零件被包裹在防水油布和装甲箱中，可汗还是认出了它们——配备了反护盾技术、专门用来击碎神盾的攻城巨炮。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一些尺寸无比巨大的框架。可汗眉头一皱，有点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于是他将鸟卜仪设置为全记录模式。

      “攻击主目标，”可汗说。他们的时间正在飞速减少，只要死亡守卫完成行星降落，那么轰炸中止所带来的这个机会窗口就会立刻关闭。“将其摧毁之后立刻撤退，”他继续下令道。

      在方舟的周围，攻城阵线被扩展成了一片塞满了机械设备的区域，炮塔、能量屏障和物理障碍为其提供了周到的防护。黑暗机械技艺的迹象随处可见。劈啪作响的能量电弧如长鞭一般扫过白疤的骑行大军，每次电弧的跳跃都伴随着三四名战士的跌落。一些战士的眼眶中爆发出光化反应的光芒——他们的机械系统被短路，就此殒命于盔甲之中，身下的喷气摩托被电流冲刷，反重力场也随之失效。跳雷在激扬飞舞的尘土中跃起，借助短距离喷射装置扑向它们的猎物，在用强磁装置追上并击中目标之后即刻爆炸。各个方向都有战士从燃烧的喷气摩托上跌落。可汗躲开一架摔进他前方地面的兰德速攻艇。在黑暗的天空之下，到处都是烈焰与令人惊惧的色彩——诡蓝，异紫，血红和玄金。

      方舟受到了赛博尼卡智控军团的严密保护，除此以外还有几乎与帝国骑士同等大小的攻城机器人。此时的它们依然了无生气，但周遭那些体型更小的兄弟姐妹正在朝向上方射击着。辐射子弹嘶嘶作响着从身边飞过，火山炮的射线切割着空气，然而白疤的战士们依然奋勇向前。

      可汗的战士们无视了那些朝他们开火的机器人和生化人，只是展开阵型并分散开来，其主力则直扑那些为营地提供保护的护盾发声器。他们用爆弹枪解决第一台发生器的过程相当费力，但在护盾减弱的同时，可汗麾下那些在天空盘旋的战机纷纷向下方发射导弹和火炮，接连击穿了数台护盾发生器并将其一一炸毁。

      察合台自己则狂野地在敌群中穿梭骑行，手中的弯刀以巧高利斯骑兵突击的方式向前平伸着。一台自动战斗机器人笨拙地想要向他打出一记挥击，却被可汗干净利落地砍掉了脑袋。与此同时另一台则往后倒在地上，身躯上带着一道放射着微光的切痕。可汗的身边时刻都有被砍飞的肢体，他的回转炮持续开火直至弹药耗尽。子弹在他的车上打出一排穿孔，哒哒哒的声音仿佛一阵乐曲。于是可汗来回躲闪着驾车离开，却发现自己被数股聚集的火力逼向了一道由阔步前行的战争机器组成的铁墙。他驾车回转，借侧身飘移转弯，并划出一道修长的弧线，利用喷气摩托的沉重质量撞倒了三台直立在地上、正朝他座驾引擎开火的机器人，车尾的离子喷流点燃了它们尖啸不止的数据主机。随后可汗便一面躲闪着身后机器的射击，一面毫不减速地驾车离开。

      从上方传来了战斗机的尖啸，接着便是导弹和炸弹如雨一般落在攻城营地上。一股烈焰喷流迅猛地扫过地面，剧烈的连锁爆炸破坏了一系列的能量屏障，强力的爆炸冲击波震撼着周围的空气。

      “日光之墙十三区至十六区，听我号令！我是察合台可汗，白色伤疤军团的原体与领主在此下令！将以下坐标设为主要目标，待我下令便即刻开火！”

      而他并没有坐等确认回复。

      “巧高利斯的好儿郎们！”他通过通话器发令，“脱离战斗，返回城墙！”

      就如他们的出击一般突然，白疤们纷纷撤出了战斗。喷气摩托突然拉高，回旋着穿过致命的激光火力网。而在攻城阵线的远端，雷鹰们短暂地降落以救援部分失去了座驾的战士，随后便猛地升空飞走。他们一边朝敌人开火一边撤退，直到车头的武器指向皇宫、车尾的喷口朝向敌人之时才停止射击。

      “宫墙十三区至十六区，开火！”

      白疤战士们穿过一阵从皇宫方向射出的火雨，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爆炸的火光，切断了追击他们的火力。

      察合台可汗猛踩油门，带头冲在狂风的前方。

                                                                                 

      驻守外部工事的战士们筋疲力尽地望着天空。尽管更大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他们的精神还是比最近的这几周要稳定的多。开天辟地头一回，军团战士终于和他们一起战斗了。圣血天使的数量虽然不多，圣吉列斯并没有让更多的子嗣从高高的城墙上下到这里。他看起来心意不定，完全不像克洋想象中原体的样子。

      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战线上居然有个原体，原体！尽管他和亲信保镖们一直待在16号堡垒上面，征召兵们还是从他的出现中获得了新生的决心。只要他们抬起头，就可以隐约看到圣吉列斯在城垛后面闪光的身影。笼罩着泰拉的黑暗中，他就是那一抹金色的希望。

      圣吉列斯派出他的军团士兵来强化16号堡垒周围的防御。而凡人士兵也在他的命令之下向塔楼靠近。尽管疾病缠身，疲劳难忍，征召兵们还是获得了新的力量，一举一动都带着之前未曾有过的使命感。在星际战士发着绿光的目镜之下，克洋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个真正的战士，前几天盘桓在他脑中的那些卑微想法也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是如此，除了朗尼康之外的所有人。这个小个子尾随着克洋的脚步，原本骄傲自大的自信气场也变得坐立不安。

      “我不觉得他来是什么好事。”

      “谁？”克洋问道，此时他正关注着白疤军团对攻城营地的突袭。在大轰炸中止的现在，他能隔着荒原清楚地听到他们武器发射的声音，“圣吉列斯吗？”

      朗尼康说了一个名字，但他的声音被战线上爆发出来的欢呼声所淹没——远方敌营中发生了一系列的爆炸，可汗的战士们也一窝蜂地奔向停泊在地面上的战船。

      “啥？”克洋再次问道。

      “多罗梅克！多罗梅克！听我说！”现在朗尼康的眼中全是绝望与恐慌，“为什么要在隧道里走那么久？她又从哪里搞到的密码手杖？”他摇着头缩成一团。“他们之前就都认识彼此，我看到的，他们都认识！”

      “她很能打，”克洋说着，回想起迈兹玛德拉杀死那头巨型变异人的场景。

      “没错！”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她和他一样，都是名士兵。皇宫里有不少人都能用一百万种方法去杀人。”

      “对，确实是，但他们在皇宫里，而不是在这外面。我们在外面是因为我们连士兵都不算，我们什么都不算！就算是现在，你真的觉得多罗梅克这样的家伙能躲得过抽调吗？她又干嘛不提自己用刀那么熟练？他们就不该在这里！”

      “搞错了吧，”克洋坚持己见，“总会有人是穿过网眼。”

      “啊，对。”朗尼康阴暗地回答，“那他们是滑过去的还是爬过去的？”

      这句话让克洋不由得扫了周围一眼：“你在说什么？”

      “到处都有叛徒，我的朋友。”朗尼康低下枪口指着攻城营地，“那里有——”

      又一次爆炸盖过了他的话，一次更大的爆炸。白疤的战斗机和炮艇正在猛攻对面的营地。护盾闪耀着光芒，然后失去了效果，而白疤们也在同一瞬间掉头离开，白色的模糊身影嗡鸣着向本部狂奔。己方战线上，剩余的征召兵们全都高声欢呼起来。

      一阵阵爆鸣声在天空中滚动。这声响对征召兵而言微不足道，却令熟悉它们的军团战士如临大敌。

      “准备战斗，帝国的战士们。”一名圣血天使的阿斯塔特修士喊道，他离克洋不过数米距离，但强化声讯器却使他纯净而骄傲的话语显得遥远而强大，“敌人正在逼近。”

      紧张的面庞立刻转而望向天空。数百个明亮的光点正穿越天空急速下降，以暴烈的速度穿过层层云雾，而在它们前方领航的则是如风暴般袭来的攻击船只。

      几十支防御战机小队从皇宫中起飞前去拦截。

      克洋身后宫墙上所有区域的武器都开始加倍射击，对面的攻城营地立时消失在烈焰的风暴中。白疤的战士们穿过道道火网，仿佛亚空间的怒火正在他们的身后紧追不舍。

      从此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混乱不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