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话夜雪,晨旭团空山(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司马氏之心

首先谢谢兄弟们带我进决赛......本来这小说大概率是会烂尾的——因为大学开学加上这对cp也愈磕愈离谱等方面——那既然我已经莫名其妙进了决赛,那我以后就一定会找机会续上小说吧,说实话关于后续小说大纲我是已经列好了的但是后来又一直想改剧情改好点结果也就越改越离谱。
丹阳城内,杨如雪一脸郁闷地侧坐在塌上。这才没过去多久,晋军的援军粮草便已经补充了上来,陈檤囬此刻也正准备城墙上与晋军对峙。而杨如雪也只好待在家中无所事事。
“小姐。”这时,杨如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跑回来道,“小姐。晋军这次不是来攻城,听说好像是要来请陈将军出城的。”
“万乘之势,这哪是请,倒像是逼。”杨如雪冷哼道。
“听说对面来的好像是司马越。”丫鬟继续说道,“好像说是要请陈将军和小姐您出城一叙。”
“什么?这还有我的事?”杨如雪一脸疑惑道,“那为什么没有人来喊我?快快备马!”杨如雪虽是疑惑,但心中也是欢喜能再见到陈檤囬。
不料丫鬟却直接拒绝道:“不行,小姐。姬将军刚才还派人来说是不让小姐您出去。”
“那晋军那边呢?”
“好像是说让妥小妹来冒充你去。”丫鬟说道。
“这怎么能行!我要去看看。”杨如雪说着,就要乘势跑出去。不料却在门口就被陈檤囬派来的近卫拦下来了。
“杨姑娘,您今天不能出去!”近卫阻拦道。
“为什么?!”杨如雪蹙眉说道。
“陈将军已经说了,晋军攻城,您不能去。他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真是的,”杨如雪瘪瘪嘴道,“司马越要逼陈将军和我出城,我难道不应该去?”
“杨姑娘武艺了得,我们这几人也自知你若是想出我们也拦不住你。”近卫说道,“可是陈将军下了死命令让我们看住您别出去。你知道吗?上一次就是因为您掩护兄弟们撤退而被晋军擒住。回去后陈将军恨不得要扒了那些兄弟的皮啊......”
“胡说,陈将军明明爱兵如子。怎么会这样做。”
“那当然是因为小姐您出事了啊。”丫鬟一语道破真相。
“这......”听到这话,杨如雪脸一红,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便只好让丫鬟再去打探消息,自己则只好闷闷地继续待在屋内。
而丫鬟接下来探回来的消息,却让杨如雪愈发坐不住。
“小姐小姐!听说陈将军应邀出城了,身边只带了妥小妹和醋都尉以及漠副将三人。......我再去看看情况。”
“小姐!听说晋营那边出事了。......小姐您先别急,我再去问问。”
“小姐不好了!听说陈将军在那边跟晋军打起来了。防道团剩下的人正在赶过去。......小姐您别担心,陈将军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没事,对面这么多人,陈兄双拳难敌四手......”杨如雪再也坐不住,连忙道,“不行,我一定要过去看看!”说着杨如雪便要往外去。

陈檤囬在应邀前就深知这是一场鸿门宴。但对方不仅要自己,还要让杨如雪也一同前去。不知为何,让杨如雪去这件事陈檤囬是万万不同意的。而至于为何,陈檤囬自己以为是因为杨如雪又无一官半职,是没有必要前去的。而自上一次之后,陈檤囬也不愿再看道杨如雪出事。但奈何晋军压境,妥小妹便自请假装杨如雪去赴宴。而杨如雪的性格陈檤囬也是知道,便吩咐近卫前去拦住杨如雪不要让她过来。同时示意林佳奇和视角姬整顿兵马备战。而自己则带上妥小妹,醋都尉和漠副将前去赴会。
“吾乃司马越,来者可是孙吴守将陈檤囬?”
看着对面司马越嚣张跋扈的模样,陈檤囬克制住自己想一刀砍死对方的冲动,说道:“正是在下。”
“那个......杨如雪又是谁?”
“我是杨如雪。”妥小妹走上前说道。
“你可不是杨如雪。” 令陈檤囬没料到的是杨猗居然也在,只见杨猗从晋军中走了出来说道:“陈将军别来无恙。杨姑娘怎么没来啊?”
“如雪身体抱恙,我便让家妹前来代杨如雪过来。”陈檤囬回复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表妹身子既然不好,那便也罢。来,陈将军请入座!”
“那便好。”眼下是对方的地盘,陈檤囬便也先顺着对方的意思入座。
“论辈分我也当喊你一声舅表姨父。”司马越说道,“既如此,你若归附于我,也算是晋朝的皇亲国戚,之后自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是晋臣,吾是吴将。”陈檤囬冷哼道,“这种辈分还是不要乱攀的好。”
“你不要不识抬举!”司马越暴怒道,抄起手边的短刀就想上去。杨猗见状忙拦了下来。忙迎着笑脸对两边招呼和解——这两边他谁也不敢得罪啊,一边武艺高超随时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一边身世显赫随时可以罢了他的官,再要了他的性命。——他只好两边都不得罪,总算是先把几人劝入了会宴。
宴上,酒至半酣,杨猗对周围人示意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对陈檤囬说道:“陈将军深处军营每日操持军务训练士兵,想必也是会感到十分疲乏劳累,不如来试试肾宝,正巧前日我幸得一宝剑,不如将它呈上来赠与将军如何?”陈檤囬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下的什么药,便也就先应承了下来。
只见一美姬手捧锋利宝剑缓缓上前,陈檤囬定睛一看,便是那蜀汉先主刘玄德所用的双股鸳鸯剑。杨猗一脸笑意道:“将军德才兼备,武艺了得,而却常不受吴王重用,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另立门户,跟随晋帝,做一自在诸侯如何?”
陈檤囬也算是听出了门道,面色冷淡道:“杨尚书这般说辞,倒是觉得我是那寡情薄义之人?”
杨猗闻言一怔,眼神闪动,那美姬竟猛地上前一步将剑刺了过来,陈檤囬虽有防备,但还是避闪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右胸。杨猗自以为大事已成,仰天长笑。不料那陈檤囬并未倒地,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抓住了自己的亮银虎头枪,原来陈檤囬自知杨猗会伤自己,在来之前便穿上了金丝软甲,而妥小妹三人见状也挑起武器护住陈檤囬。
杨猗见状,沉声道:“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却如此这般不领情,那就休怪我了。”说罢一声令下,竟从窜出刀斧手百余人。此时坐在一旁的杜预也是一脸懵,没想到杨猗这人竟会干出这等暗杀之事。陈檤囬也自知不能硬碰硬,便带三人撤出营帐,不料外面的晋军不知何时已经将这营帐团团围住。陈檤囬见状,双眼怒睁,大喊道:“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说着,陈檤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绷紧身子径直向对面的军阵之中冲撞上去。妥小妹三人见状,也都朝着丹阳城的方向突围了出去。
长枪只一横扫,最前排的晋军便已倒下大半,一阵气浪涌动,竟带着不可思议的巨力。晋军也都深知此人的勇猛,断是也不敢硬拼,前排的士卒见状忙横盾后撤,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杨猗在帐中见此情状,也是有些慌张。
漠副将也没有丝毫犹豫,手握金顶破甲槊一头冲进军阵之中,挑下一骑兵后翻身上马,然后在晋军之中横冲直撞,步卒们根本拦不住,仅几秒时间便将那晋军杀了个对穿。醋都尉和妥小妹也不甘示弱,只见妥小妹挥舞着厚背大环刀向晋军骑兵径直砍去,而漠都尉也挑起自己的柳叶碧水剑冲进了军阵之中。晋军的军阵瞬间被四人分成了数支,从中间撕开了一个口子。
就在这时,王濬从军阵中跳了出来,又径直向陈檤囬杀了过来,誓要报上次轻敌之仇。而陈檤囬见状,几枪挑开身边所有的士卒,转身迅速接下了王濬的横刺。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一阵阵气浪席卷开来,周围的士兵都被这声音震到,一时间停止了思考。
双方手中的武器都颤个不停,陈檤囬忙向后撤开一步,与王濬拉开了距离。而就在这时,唐彬也赶来给王濬助阵。
“二挑一,有点不合常理吧。”陈檤囬冷笑道。
“就是就是,你的对手是我!”就在这时,醋都尉厮杀了过来,冲着唐彬喊道。
又见到醋都尉,唐彬的眼中迸发出一股浓重的杀意,自己上次竟能败在这一女子手中,他自是不服气的。
两将开打,妥小妹和漠副将也冲杀了过来,晋军此时也停下了脚步。妥小妹和漠副将便分立两旁保护二人,而陈檤囬和王濬、醋都尉和唐彬也趁势冲向了对方。
只见王濬举刀向陈檤囬冲了过来,陈檤囬则将亮银虎头枪架于身前抵住王濬的劈砍,这一砍,是朝着要了陈檤囬的命来的,震得陈檤囬的虎口发疼。陈檤囬也不敢怠慢,抵住王濬的刀后,借力化力,挑开王濬的进攻,随后又将枪扫向王濬,王濬避闪不及,被陈檤囬的枪扫到,向后紧退了几步,嘴巴里溢出一道鲜血。王濬擦去嘴角的血,陈檤囬挥舞起长枪,裹挟着一股劲风向王濬直直地突刺过去。王濬甩动起长刀,双手猛地绷起,长刀径直撞上檤囬的长枪,击开长枪。而后随着一声巨响,狂风骤起,没有待陈檤囬反应,那长刀便挥到他的面前。陈檤囬像侧面避去,然后又是向前一冲,再次将长枪刺了出去,而并不欲防备那长刀的进攻。王濬见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忙扭曲长刀避开陈檤囬的再次进攻,陈檤囬不紧不慢,再将枪连续向王濬刺了过去,足足刺了七枪,逼得王濬堪堪躲开,而后陈檤囬再一劈刺,王濬拿刀抵住。两把兵刃就直直的压在俩人的身前,谁也不敢卸下一分气力。
再看醋都尉那边,唐彬并未拿刀,而是举一长柄斧向醋都尉面前砍来,醋都尉举起长剑于身前防守。不料那长斧却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转而劈向了醋都尉的侧方。醋都尉见状,忙下蹲滑铲,转而举剑攻向唐彬的下盘,唐彬连忙闪避,收斧向后退去。醋都尉趁势再将剑劈去,唐彬向后撤步再劈斧而去,醋都尉见势挡下这一斧。
“你一个女娃打打杀杀可不好啊!快回家歇着去吧。”
“你才应该回家去吧,一个大老爷们却连我都打不过。回家做针线活吧!”
“你!”唐彬听到这话恼羞成怒,不料醋都尉乘势将那斧下的长剑一转,架开了长斧,将唐彬的长斧甩到了一遍,长剑没有停留继续朝着唐彬刺了过去,落向唐彬的死穴,唐彬不敢怠慢,撤回长斧,回抵住长剑,长剑和长斧搅成了一团,周围的士兵看的肝胆震颤。
就在这时,林佳奇将军和视角姬将军率吴军精锐铁骑及时赶到,冲着这边大喊道:“陈将军久久未归,吾等忧其安危,唐突到此,还望见谅。”而防道团的其余人也在沐母的带领下从吴解烦兵中走出来,冲向了晋军阵营,赶到了陈檤囬两旁。唐彬和王濬见状连忙向后撤去与陈檤囬和醋都尉拉开距离。
只见林佳奇和视角姬率吴精锐铁骑径直走向晋军大营,冰冷的玄黑兽面盔铠加上手中森寒的矛戟,自带一股令人震颤的威慑作用,逼得晋军士卒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陈檤囬的肩膀有些酸涩,刚刚王濬的那几刀每一刀都是几乎带着全力劈砍过来,就没有想过要给陈檤囬活路。
见到自己手下的士卒如此无能,司马越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杨猗忙按下司马越,杜预见状上前躬身施礼说道:“鄙人手下将领鲁莽,是我教导无方,招待不周。还望诸将军见谅。”
陈檤囬闻言低喝一声道:“我本欲罢兵和谈,既然如此,那就战场再见!”说罢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