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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寒番外--谁教岁岁红莲夜,处处柔情两相知

2021-07-27 21:33 作者:快爬小乌龟  | 我要投稿

番外--谁教岁岁红莲夜,处处柔情两相知

自打这魏宗主进了蓝氏的门,蓝氏众人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不是疯魔一般去尸山里寻人,就是各地搜罗美食、灵丹妙药,众人可都绷着一根筋,生怕自己宗主再有什么苦差事派给自己。可好日子还没出半月,思追跟景仪就被吩咐就办离奇的差事,听闻云梦天华山产上好水玉,仙督竟然派二人去云梦取整片玉石回来,二人也不知仙督意欲何为,带着几十号人浩浩汤汤在山里捣鼓了数日半个山的玉料都被采了回来,原来竟然是打家具。

这水玉触手生温,冬暖夏凉自是好物件,至此静室里的家具物件一概换成了水玉制成的,众人都惊叹仙督的好心思时,只有二夫人看到众人将这水玉床、水玉桌椅抬至屋中时,唇角的微笑略僵。刚刚用完晚膳,魏婴想去后山逛逛,刚走没几步就被一黑影从身后抱住,不用转头也知道在云深除了仙督大人怕是没人敢对夷陵老祖如此放肆,“羡羡,今晚你可不能再推辞了,这桌椅床榻肯定不会再塌了”,魏婴轻轻抖了一下“蓝湛,这才什么时辰,你....”,“什么时辰都是好时辰,来时正是浅黄昏,就要做到二更深,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魏婴甚是无奈,这些话也是在藏书阁里看的?这蓝湛清心寡欲了二十年,这眼下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海般一发不可收拾,魏婴本以为几天便就过去这个新鲜劲了,不仅没有反而愈演愈烈,食髓知味。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二人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躺在冰凉舒适的玉床上,颠鸾倒凤不知今宵几何,魏婴感慨蓝湛当真是个天才,这种事也无师自通,叫的自己嗓子总是哑着,白日里看下人准备的去火的花茶,有何用呀,白日去火,晚上上火

“羡羡,你不专心”,“啊.....”只是蓝湛他这体力未免也太太太太太好了吧,可怜了自己的腰,仙督方中术才是天下第一吧,这些花样到底都是在哪学来的?难不成蓝氏藏书阁还有这种书?可怜的小羡羡,自是不知蓝湛何处偷师,他亲自下山寻遍了《云雨实录》、《乾坤风月合集》、《让坤泽欲罢不能的房中术》、《乾元不得不看的百条秘籍》等,蓝湛聪慧天下无双,一目十行后立刻“纸上谈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书、实践、再实践、再读书,可怜羡羡的小腰日日直都在直不起来,天光大亮蓝湛怒道“这昼夜怎如此短,可偏偏白日如此长”,堂堂夷陵老祖世人皆知他一笛能抵百万兵,可偏偏就败在仙督这一剑横霜寒九州、扫天下之势,“羡羡,我抱你去洗澡”,魏婴身子寒,身上断骨也怕湿寒,蓝湛在云深建了温泉,让魏婴经常泡泡利于自己身体,魏婴一听赶忙摇头,不不不,自己才不上当呢,上几次说抱自己洗澡,变成跟自己洗鸳鸯浴,后来澡没洗两下就把自己按在池边.....,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刚刚洗好上岸,又被他拽回水里继续。 洗,做,做,洗,这一个澡从清晨洗到了下午,直到饥肠辘辘的魏婴感到微微晕眩才被蓝湛抱出,众人看到皆是感叹“仙督就是仙督,处处不凡”

魏婴看到蓝湛正伏案写诏令,对于仙门中的事务魏婴一向不过问很多,过了三日魏婴知道蓝湛颁布了一道仙令:禁止仙门百家众人豢养坤泽为奴;也禁止任何乾元虐待、殴打坤泽如有违背戒鞭二十;坤泽若有孕,强迫其交欢者废其灵脉后戒鞭三十;坤泽无论出身如何可与乾元一起读书、学艺,乾坤相敬、相护方为大道。

蓝湛感念天下众多柔弱坤泽悲苦,今日立令也是深得人心,魏婴热泪盈眶他向蓝湛施以大礼“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谢谢你蓝湛”,蓝湛赶忙扶起魏婴,“坤泽多柔弱,身为乾元自当护之、敬之、爱之,怎可肆意蹂躏,枉为君子”,他趴在魏婴耳朵边上“于公这一礼我受了,于私呢,怎么谢我?羡羡,除了夫人的美色我不接受任何谢礼”,魏婴耳根一红“青天白日的,你....”,“羡羡,为夫等不及晚上收你的谢礼了”,蓝湛双手伸进.......,蓝湛笑道“在夫人的美色面前,忘机怎做君子,也罢”,他大手除去长桌上的杂物将魏婴轻放于长桌上,吻着魏婴.......

仙门百家得知江氏的行径人人不耻,新任宗主去世后后继无人,云梦江氏逐渐凋敝,那日前来云深不知处求见蓝湛,蓝湛知道虞紫鸢与江枫眠的心思,将他们二人拦在山下并未让他们上山,蓝涣与金光瑶甚是不解,蓝涣开口问道“忘机,阿羡若能恢复江氏宗主的身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蓝湛叹了一口气说道“兄长,有时候你以为的为他好,未必对他而言就是真的好,自以为是的为他好,有时候伤人更彻底”

蓝涣知二人一路走来甚是坎坷也不便多言,金光瑶说道:“可这江氏早晚都要阿羡继承呀,难不成江枫眠还有其他儿子不成,还是说他要传给厌离”,蓝湛说道“我爱重阿羡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儿子,无论他是家奴、是夷陵老祖还是宗主,我都一如既往,我尊重他的决定,也不会影响他的判断,无论如何他自在便好,我只要他好,他若是放下了我也依他”,他顿了顿神色凝重“今生我已欠他良多,若为这种浮名虚利再惹他伤心难过,那才是得不偿失”

温氏众人都在云深住下,也能给魏婴作个伴,小阿思甚是喜欢缠着魏婴,魏婴带着他去膳堂找点心吃,膳堂的管事看到魏婴前来冷汗连连,怕伺候不好仙督心尖人仙督怪罪,魏婴看着锅灶“可有人要用,我能用一下吗?”,膳堂的管事吓得不轻“夫人,宗主,您要是不满意吃食,我们立刻改进”,“我自己做即可,你们都忙自己的就好了”,魏婴细细的和面,做起了荷花酥,小阿思在一旁笑的眉眼弯弯等待着自己的美味点心

管事小心翼翼说道“夫人,不不,宗主”,魏婴看了他一眼笑道“只是个称谓,你叫我魏婴就可”,吓得管事赶忙跪地“不敢,不敢,宗主,过去的事都是小人不好,您大人不计....”,还未等他说完魏婴便伸手将他扶起“不必如此,过去什么事,我早就忘了”,魏婴看了一眼都坐立不安的众人“忙你们的就好了,有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我只是闲来无事,找点乐趣罢了,这样我以后都不敢来了”,众人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魏婴做好了点心喂给阿思吃,阿思坐在魏婴的身上,魏婴看着他吃的开心的样子也笑了,他看到旁边的砂锅里似是炖了药他问道“有人病了吗?”,下人回话道“是大夫人,有了身孕,大公子特意让人准备的安胎药日日都不落下,盼孩子盼的紧呢”,魏婴脸色一变,他想起来了是金光瑶有了身孕,蓝氏的香火传承就靠他了,魏婴心里难过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下人赶忙说道“夫人您跟仙督好的都蜜里调了油一样,没准很快就有了,您这么喜欢孩子,小公子定会跟您亲的”,魏婴呆呆的听着众人的话,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福分了,看到蓝涣对孩子的爱护,猛然他想到蓝湛是不是也这样渴望自己的孩子,正在失神之际阿思搂着他的大腿“羡哥哥,我们去看小兔子吧”,魏婴抱起阿思拎着自己做好的荷花酥就去了后山。

蓝湛把后山竹林专门养了一窝小兔子,为了陪伴魏婴,魏婴看着自己以前养的兔子都已经繁衍子嗣,当了爹妈生了一窝又一窝,眼睛一红,眼泪就盈满了眼眶,蓝湛是蓝氏之主竟然没有子嗣传承,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一想到倘若自己的二哥哥要去拥抱别人,他心里的酸涩与难过就萦绕蔓延将他吞噬,世间安得双全法呀,魏婴的心里乱极了。

回到静室之时,蓝湛已经在等他,蓝湛看他与阿思亲厚的样子心里也有了计较,“阿羡,我有事同你讲”,魏婴下了下决心也说道“蓝湛,我也有事同你讲”,蓝湛看着魏婴示意让他先说,魏婴说道“蓝湛,你毕竟是蓝氏之主,子嗣之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还未等魏婴说完蓝湛便开口了“我也正要与你商议此事”,魏婴微微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盏发愣,“阿羡,你如此喜欢阿思,不如就将阿思收为我们的孩子,日后你也好教导他”,魏婴闻言一愣“可是阿思是温氏之人”,蓝湛看着魏婴一字一句的说道“什么温氏、蓝氏,天下本是一家,何必在意这些,你说好吗?”,“可是蓝湛,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蓝湛看着魏微红的眼眶知道他肯定偷偷哭过,他说道“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魏婴看着蓝湛心中微感内疚“对不起,蓝湛”,“是我对不起你,我们还要对不起到什么时候,别说傻话了,我们能在一起就足够了”

蓝湛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今日江枫眠夫妇来了”,魏婴听到自己亲身父母的名字竟感觉如此陌生,蓝湛并未说其他的,魏婴也懂,他开口说道“蓝湛你说过,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跟宽容才是真正的归宿,我并不想恨他们,但是我也无法原谅他们,我....”,蓝湛知道魏婴想到了伤心事,蓝湛后来去过魏婴在云梦住的小院,看到了魏婴给小蓝湛准备的礼物,看到了那一张张鲜血写的经书,他堂堂七尺男儿也崩溃大哭,“不问恩仇,他们毕竟生了我这是恩,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们”,“羡羡你没错,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你的身边都会有我,一生一代一双人”

第二日,蓝湛还在前厅处理事务之时有人来报说夫人晕倒了,蓝湛起身就往静室飞奔,熙熙攘攘一群人将云深不之处不可疾行的家规违反的淋漓尽致,蓝湛看着脸色苍白的魏婴他大气都不敢喘,“阿羡,怎么了?”他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都化成了这一句话,温情示意他出去说,蓝湛一下子呆住了他紧紧跟在温情身后“阿羡,他怎么了?他昨天还好好的”,温情阴着脸“魏婴的情况不太好”,这几个字炸在蓝湛的耳朵里一下子将堂堂仙督击垮了“他,他,那....”蓝湛六神无主他哀求着温情“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他就势屈膝就要给温情下跪,温情赶忙拦住他猛然笑了,“以前魏婴吃了那么多苦,这次你可要好好对他”,蓝湛瞬间呆住了“这到底?”,温情也不欲在折腾二人“他有了”,蓝湛依然云里雾里,“有了什么?”,温情白了他一眼“有了身孕呗,还能有了什么”,一向端方雅正的蓝湛大呼“你说什么?”他猛地拽着温情,温情无奈到“魏婴有了身孕,看脉象应是双生子,虽然还不太稳定,有我在也无大碍”

蓝湛猛然呆住了“怎么会?”,温情瞥了他一眼“什么怎么会?难不成不是你的?”蓝湛闻言微怒“那自然是错不了的,不是说阿羡以后很难...”,“我说的是很难,又不是不会,上天垂怜,也不枉你深耕细作”,温情看着转头就飞奔向魏婴的蓝湛,她无奈摇了摇头,去给魏婴开安胎药。看着躺在床上的魏婴,蓝湛吻在他的额头“羡羡,你有身孕了,羡羡,是双生子,我们的孩子,有了,我们有孩子了”,魏婴看着眼前喜上眉梢、状若疯癫的蓝湛,心中惊喜万分、心花怒放但又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是小蓝湛”,“是是是,阿羡,是双生子,是双生”,魏婴心里激动万分,是老天爷把小蓝湛还回来了,是小蓝湛原谅自己了,他太过于激动,动了胎气小腹一痛,疼的他微微皱眉,蓝湛看着魏婴的样子心中担心他大叫“来人,温情,阿羡他疼,你快来”,满屋子人都跟着他们惊喜、紧张、担心,温情来了看了一眼“鬼嚎什么,他没事,你让他好好休息,好好养着”

魏婴赶紧听话的躺下,一定不敢动,蓝湛紧紧盯着魏婴也一动不敢动,他俩不动满屋子的人都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怕把孩子吹跑了。温情看着众人“该干嘛,干嘛去,没事,这么多人乱糟糟不利于孕夫休息”,蓝湛看着众人皱眉道“对对对,你们在这干嘛,都赶紧走”,温情看着蓝湛“你也下去,让他安静一会”,蓝湛闻言一愣“我?我去哪?”,温情并未理会他只是看着魏婴“你感觉怎么样?”,“温情,是真的吗?是小蓝湛回来了?他还好吗?”,温情点点头“还好,但是是双生子,你会很辛苦”,“不要紧的,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蓝湛心里一喜一忧,喜的自然是与爱人有了孩子,忧的是说好的天天怎么办。

二人算了一下日子,孩子是在那日在温情的药庐有的,云深众人皆甚是奇怪,仙督竟然把一张普普通通的桌子放在静室的中央供了起来,众人也不敢言语什么,只是看着仙督一天比一天反常,起初蓝湛只是盯着魏婴一步不敢离开,夜里魏婴口渴睁开眼睛想去喝点水,就看到有脑袋在自己的上方盯着自己,吓了他一跳,“羡羡,你是口渴了吗?”,“蓝湛,你怎么不睡觉”,蓝湛起身去倒了水他喝了一口觉得有点凉想到魏婴不能喝凉的对身子不好,就催动灵力将水加热后在拿给魏婴,“我不困,你睡吧”。翌日,魏婴发现自己手腕处多了一根白色的丝线若有如无,他伸手一拽之时,蓝湛的手也跟着动“这是何物?”,“羡羡,这是我自创的符咒,能让人无法离你两丈远”,“这样不好吧,你要是下山那...”,“羡羡,在你生产之前我哪也不去,这个符咒我就叫他莫离,我会寸步不离的”,过不了几天,魏婴就开始犯愁了,蓝湛还真是个君子,说天天就天天,说寸步不离真寸步不离,蓝湛无论做何事都要他一起,让魏婴时刻在自己身边,蓝湛抱着魏婴走在后山上,来往众人皆侧目,魏婴甚是尴尬。

魏婴怀的是双生子没过多久,就甚是显怀,又赶上夏季燥热难耐,夜晚总是难以安睡,那日他梦魇,梦到了岐山温氏的地牢里的景象他大叫“不要,不要”他醒来,蓝湛搂紧了他“羡羡,我在”,“蓝湛,孩子还好吗?”魏婴已经流着眼泪嗓音微哑的问道,蓝湛释放信香静静安抚“好好好,没事的,羡羡不怕,夫君在,你跟孩子都会没事的”,魏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伸手搂紧了蓝湛“蓝湛,我怕,我真的怕”,蓝湛心中微痛“别怕,别怕嗷,我在,没事没事”,点不得安神香都是蓝湛输着灵力让魏婴安睡

魏婴因为身子弱,孕期反应也格外强烈,吃不下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还总是吐的天翻地覆。蓝湛看到魏婴的样子甚是手忙脚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问的思追跟景仪也是一个楞一个楞,“我们也不知呀”,蓝湛翻着《坤泽孕子杂记》他细心的学习着,他看着魏婴煞白的小脸心痛的要死,“要是暗器、刀剑我都能挡在你前头,这个罪我真替不了你”,魏婴看着蓝湛如临大敌、紧张的要命的样子笑了笑“又不是头一遭了,我都习惯了,别太紧张,没事的”,蓝湛听着魏婴的言语心里难过自责竟然伤心落泪,魏婴拉着蓝湛的手说道“人都是坤泽怀孕敏感,你怎么一个乾元还多愁善感开了,都过去了”,蓝湛看着魏婴身子难受还安慰自己的样子,他说道“我们就生这一次,以后不再要了,太受罪了”,蓝湛对魏婴那伺候的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烫了,捧在手里怕化了。魏婴想吃酸的,这各式各样的酸果就摆在了面前,魏婴看到长案上的杨梅微微皱眉,蓝湛注意到了立马转头看像思追“思追,这不是你喜欢吃的吗?”,思追心领神会赶忙端起来准备拿走,魏婴拿起来吃了一颗“还是墨染会享受,这姑苏杨梅就是酸甜可口”,并未再说其他的,一上午蓝湛都摒着一口气,衣衫湿了个透。

思追和景仪看着蓝湛的行为,景仪说道“思追,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想来是好的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这完全就是给自己套犁栓缰吗,仙督以前多肆意洒脱,现在.....”,还未等景仪说完就听见屋里的责骂“蓝忘机,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二人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转身离去在离静室十丈的地方守着,一会蓝湛灰头土脸的出来了,看到二人他转身说道“你们日后就会懂了,这个坤泽怀孕的时候大都脾气暴躁”,思追跟景仪连连点头“是是是”,“对对对”,这时魏婴开门问道“蓝湛,你在干嘛?还不快去”,蓝湛连忙开口“马上去”,他看了一眼二人,景仪连忙道“都这样,暴躁,正常的”,看着仙督的一溜小跑,二人也甚是无奈。

中秋家宴人月两团圆,蓝氏双喜临门,两位夫人接连有孕,这可高兴坏了蓝启仁,天天合不拢嘴,魏婴的肚子已经明显比金光瑶的还大,行动都微微不便了。蓝涣与蓝湛对饮,金光瑶说道“这兰陵醉当真也是佳酿,可惜喝不得了”,魏婴看着蓝湛一饮而尽说道“蓝湛,你不是只饮天子笑的吗?”,蓝湛微微尴尬“也饮其他”,金光瑶不明就里说道“说起来,你俩这因缘多亏了这兰陵醉呢,一壶好酒成就的因缘呀”,魏婴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瞥了一眼蓝湛“我俩这因缘应该感谢墨染呀,要不是某些人情有独钟怕是都不会相识”,蓝湛差点呛到“羡羡,你说这话我真的冤了”,蓝涣赶忙打圆场“对对,忘机.....”,“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还敢顶嘴”金光瑶与魏婴同时开口,蓝湛与蓝涣不敢说话,只能陪着笑脸。

没过几日,金家传来消息,金夫人江厌离难产两天两夜后虽大人侥幸活了下来,但孩子却夭折了,并且伤了宫体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想着求蓝氏日后将金光瑶生的孩子过继给金家一个好继承家业。这个消息传来,魏婴一直闷闷不乐,蓝湛以为魏婴对生子之事恐惧,他宽慰魏婴“不怕,有我在”,魏婴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生,你自然轻松”,“羡羡,不怕,你会没事的,好人会有好报的,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老天爷会保佑你,保佑我们的孩子的”魏婴沉思了片刻“那金夫人是好人吗?”,蓝湛无言,魏婴低头说道“稚子无辜,我只是替孩子难过,总是一条生命,我也为人母,也知道她该有多难过”,翌日蓝湛与蓝涣商议后准了金氏的请求,等日后金光瑶产子让他为金氏少宗主。

蓝涣的孩子出生时,蓝涣在祠堂求了一天一夜,刚知道金光瑶产下一子,正准备去看孩子之际,急急忙忙的蓝湛就冲进来跪下磕头“忘机?”“阿羡,早产了”,蓝涣也顾不上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话“那你慢慢求吧”。魏婴身子虚弱产子甚是不易,蓝湛听着屋内的惨叫,急的他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太吓人了”他喃喃自语,他看着一盆盆端出的血水,突然双腿一软,是思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满脸冷汗看着思追“这怎么回事?你说没事吧?”,思追坚定的点点头,景仪开口道“没事,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都这样......”还未说完就见到蓝湛膝弯一软,景仪与思追连忙架住蓝湛,蓝湛定了定心神,他冲进了产房,有人拦他“仙督,这可不吉利”,蓝湛置若罔闻,冲到魏婴身前,“阿羡,我来了”,他看向温情“到底怎么样了?”,“双生子,难产”,蓝湛心胆俱裂他抓起魏婴的手放在自己脸庞“阿羡,我是蓝湛,你看看我,你别不理我”,“蓝湛,我怎么会不理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羡羡,你坚持住,不管你跟孩子在哪我都会跟你们在一起,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不独活”,蓝湛,蓝湛不可以有事,魏婴想到蓝湛他睁开眼,看到他此生挚爱的脸庞,“我没事,别担心”,魏婴强打起精神,他舍不得孩子,他舍不得蓝湛,看到魏婴痛苦的样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蓝湛也只能无助的看着爱人在惨叫,“出来了”,蓝湛听着松了一口气,“是两个小公子”,蓝湛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就晕了过去,“仙督”,“仙督”众人手忙脚乱抬着蓝湛,魏婴看着蓝湛晕过去的样子甚是无奈,明明自己生孩子倒是把他吓晕了。

自小任何事就善作善成的蓝湛,哄孩子变成了仙督唯一头疼的事,好不容易挨到了俩小娃满月后,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天天了,可晚上此起彼伏的哭闹不断,魏婴对孩子甚是有耐心,孩子若是哭闹就抱起来哄着,有时候一忙活就是半宿,这点让蓝湛自愧不如。同时蓝湛也心疼魏婴的劳累,几次提议让家里的奶娘帮着带孩子,魏婴抱着孩子说道“我小的时候很少哭闹,因为我哭闹也没人会抱起来哄哄我,孩子哭是想让爹娘哄的,不然孩子会不安心,以为自己没人疼”,蓝湛抱住魏婴“羡羡你还不到二十岁,你也是孩子,也需要哄的”,蓝湛低头吻在魏婴的嘴角,魏婴放下熟睡的孩子,二人温存之际哇哇的哭声就打断了二人,魏婴推开蓝湛前去哄孩子,蓝湛委屈的拽住魏婴“羡羡,我也是孩子也需要哄的”,“蓝湛,宝宝在哭,我先去看看”,蓝湛心中恼怒这两个小兔崽子是生来跟自己作对的吧

有下人来报,江枫眠闯了蓝氏山禁现下已然上山,蓝湛赶忙前往,江枫眠提剑而立,他见到蓝湛也未寒暄直奔主题“紫鸢病重弥留,就让他们母子见上最后一面吧”,蓝湛进屋之时魏婴正在拿着拨浪鼓在逗两个孩子,“蓝湛,你快看,他们笑了”,魏婴对孩子的关爱与爱护溢于言表,蓝湛看到魏婴上扬的嘴角、幸福的笑容,他不知道从何开口,他走过去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是会心一笑,他看着魏婴说道“阿羡,刚刚江宗主来过了,说虞夫人怕是不行了”,魏婴的微笑消失在嘴角,对于自己的生身母亲魏婴说不怨不恨怕是假的,婴儿之时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被人调换而不知,后来一系列的伤害都是无可挽回的,可近些时日魏婴才逐渐体会到做一个母亲的心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若是万箭齐发自己一定会选择挡在自己孩子身前,想来她也是疼爱自己的儿子的,舍不得自己儿子受苦才要别人的孩子代替,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呀,别人的孩子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了,别人的儿子就可以任意侮辱伤害,虞夫人是爱自己儿子的,只是她的爱太狭隘与自私了,才造成今天的结果,倘若多一份宽容可以给别人,未必会到今天的地步。

魏婴夜里睡不着起身呆呆的看着床侧的两个宝宝,自己也为人母过去的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呢,明日一大早蓝湛便陪着魏婴前往莲花坞,魏婴走在莲花坞的长厅里都在犹豫自己一会见到虞夫人该怎么叫,怎么面对她,江枫眠看到魏婴前来,恍如隔世,他看着自己现下唯一的儿子,他想上前与儿子凑的近一点魏婴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客气的说道“江宗主”,江枫眠看到儿子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此生怕是再难亲近他一二了,魏婴看着病榻上的虞紫鸢,已经很难将这个病容憔悴的样子与当日那个飞扬跋扈的样子联系在一起,她再也不能挥舞紫电破风呼啸了,有的只有浓浓的脆弱与破碎,魏婴眼眶湿润他茫然的站在床前,虞紫鸢感受到有人前来,她睁开疲惫的双眼看清眼前来人“阿染,你来接我了?”,魏婴闻言微楞,看到虞紫鸢向自己伸出手,魏婴情不自禁上前去握住了虞紫鸢的手,“阿染,娘好想你”魏婴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想着虞紫鸢弥留之际挂念的原来是墨染,墨染至少得到了母亲毫无保留的爱,无论是魏雪漫还是虞紫鸢都是。他握着虞紫鸢的手心中百感交集,这就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他的眼泪落下落到虞紫鸢的手上“阿娘,很快就去找你了,阿娘要永远陪着你”,他看着虞紫鸢眸子里的破败开口说道“阿娘,我是阿染,我来接你了”,虞紫鸢的眸子里突然闪现一丝星光,一口气不来便咽了气。

魏婴看着跟自己牢牢握在一起的手,江枫眠看着妻子故去悲痛的说道“她不是不愿意认你,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对亲生儿子下的毒手,我亦然”江枫眠失声痛哭,魏婴转身说道“事已至此,办好夫人的身后事吧”

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与蓝湛走在莲花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蓝湛一把搂住魏婴“羡羡,你还有我”,魏婴趴在蓝湛的怀里默默的流泪,无论是生母还是养母自己都没有得到她们的爱,好在还有蓝湛,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在爱着自己。翌日二人在云深不知处,听到下人来报,莲花坞传来消息,江老宗主神志不清已经疯癫了,口中喃喃自语只有儿子,儿子,魏婴沉默着,他看了一眼蓝湛,蓝湛知道了他心里所想,“阿羡,你不仅仅是我的妻子跟伴侣,你首先是你自己,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是你身子不好,过多伤神的事你......”,魏婴开口说道“我知道,日后......”,“我们有两个小崽子,大不了我蓝氏大方一点,分你们江氏一个就是了,为夫是不是很大度,你今晚......”,“说正事呢,你真的愿意?”“有何不可,姓什么本就无所谓,你想让他姓蓝姓江都随你,阿羡,莲花坞也是一方圣地若真的没落下去我也于心不忍,你本就应该是莲花坞的主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不是非你莫属”,“淤泥?什么淤泥?你在骂我.........”魏婴伸手扭了一把蓝湛的胳膊,蓝湛赶忙伸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夫人,你看我这个嘴,它怎么就是这么笨呢......”,魏婴微微一笑“算你识相”,蓝湛搂着魏婴“阿羡,这样的话也不错,你看我跟兄长是姑苏双壁,那咱们的儿子以后就是云姑双杰”,“胡说什么,什么菇,怎么像个菜名.........”三生之幸,与君相遇。相知相守,相伴相依。爱恋之心,至死方休。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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