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第25章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区上空升起，爆炸当量估计为6000吨当量TNT，3万余人在爆炸中丧生，10万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另有超过30万人被波及到。
入侵者战机呼啸着飞过整合运动控制区投下炸弹，天蝎坦克轰隆隆地开进感染者村，所有居民都遭到了无情射杀，措手不及的整合运动部队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火力与数量的双重劣势下快速被消灭了。
在如此绝望的环境下，没有一名整合运动士兵选择了逃跑，这次他们不是为了某个地图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小点而战斗，他们是真真切切地为自己的同胞而战斗，只要自己能多坚持哪怕一分钟，同胞们生的希望就会多一丝。
散兵坑内的机枪手身中数枪血流不止，却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朝如同潮水般袭来的黑手射击，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机枪的握把。
一辆轻型坦克的车组在将坦克开到桥头后主动炸断了两条履带并将所有的备用履带全部扔进河中，还把燃料分给了撤退的友军或平民，断绝自己逃生的机会。接下来的三天中这辆坦克阻挡了将近一个连的黑手部队，最终被数枚重型反坦克火箭弹击毁。
缺乏重武器的步兵窝在战壕里等待天蝎坦克靠近后，纷纷跳起来拿着反坦克手榴弹朝坦克扔过去，依靠这种方法至少需要五名士兵付出生命才能摧毁一辆坦克，有些人连反坦克手榴弹都没有，就拿起粗制的燃烧瓶朝坦克引擎扔过去，伤亡更加惨重，更有甚者在战壕中等坦克开到头顶上时用手将炸药包贴到底盘上引爆，完全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生的希望。可他们中没有人退缩，义无反顾地投入到这种与自杀无异的战斗中去。
800名士兵困守在小镇中，至少有一个师的黑手在进攻这个地方，时不时有炮弹落下。他们大部分物资都所剩不多，却坚守了整整一个星期，用自己的血肉在包围圈中生生开辟出了一脆弱而蜿蜒的小径供那些平民前往安全的地方。爱国者在小镇最后一块完好的空地上一一检查着撤退的队伍，他下令将所有还能跑的车辆全部让给平民，他们比自己更需要这些。
“一定保证，平民安全，他们是第一。”
“是，大尉，一定完成任务！”
“检查完毕，可以走了！”
地上的士兵敲了敲车门，司机踩下油门，卡车缓慢地动起来朝着出镇的大门开去，车斗里的卫兵忍住泪水，立正向爱国者敬礼。
“大尉，我走了！”
“走吧，去GDI，那里能，接纳你们。”
又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战斗，爱国者的部队只剩下不足60人，龟缩在小镇最后一座尚未被攻占仓库中，周围所有能撤离的平民都已经撤离了，他们不再有什么牵挂。仓库的坚硬的墙壁能抵挡黑手的进攻，可现在也已经是千疮百孔，守军的粮食和水完全耗尽，仓库内浓烟弥漫，士兵拖着干瘪疲惫的身躯用非常差的状态战斗，就这样黑手动用了坦克与直升机也始终无法攻下这里，整合运动的旗帜一直飘扬在仓库上空。
“大尉，他们出动恶魔之舌了！”
侦察兵汇报了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我们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大尉，我们的重武器已经全部打光，子弹也不剩多少了，连炸药桶都用完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阻止那些怪物。”
“我，了解了。”
爱国者让所有还在战斗的士兵暂时放下武器，一起来到安置伤员的房间，最后一次清点了部队，最后一次用破损的声音对部下说道，
“敌人出动，恶魔之舌，我们，不能阻挡。”
听到这个消息，部下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意识到自己即将葬送在这个地方。
“不要难过，我的同胞。我们已经，仁至义尽。我们倒下，还有后来人，整合运动的精神，不会覆灭。”
“整合运动的精神不会覆灭！”
还能站立的士兵主动排成一条队列，奋力将右手举到眉毛边，向他们的长官敬最后一次军礼。
“大尉，能与你一起战斗，我们感到非常荣幸！”
“你们不是，为我战斗，战斗的目的，为了同胞。”
恶魔之舌开到仓库前，两束凶猛的火焰从喷嘴中喷出蹿进满目疮痍的仓库中，黑色的浓烟从窗户冒出来。
爱国者，乌萨斯帝国大尉，整合运动高级指挥官，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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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战士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吧，黑手已经背叛了你们，用导弹将切尔诺伯格夷为平地并大肆进攻你们的定居点，屠戮你们的同胞！GDI部队中也有很多源石病患者，他们与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同胞之间不应该兵戎相见！即刻起如果你们肯主动投降，将不会被视作战俘处置，我们为你们准备了热饭、饮用水与庇护所，欢迎你们和你们家人亲眷的到来！依然要负隅顽抗的话，GDI只能继续将你们视为敌人！路在你们的脚下，做出你的选择吧！”
“感染者同胞们，我是塔露拉。整合运动已经失败了，我辜负了你们，也辜负了广大感染者同胞，我愧对所有相信我的人。现在，我还能做的只有为你们指出一条生路，同胞们，去GDI控制区吧，虽然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也抱有同样的理想，希望这个世界能更变得美好，快去吧，只有那里愿意接纳我们，拒绝将我们遗忘......”
安装了大功率扬声器的犀牛沿着战线来回行驶朝那面的整合运动播放劝降喊话，劝诫他们停止抵抗。不久前司令部下达命令要求所有正在与整合运动交战的部队立刻停止一切攻势，将战线维持在目前的状态，依靠心理战瓦解他们的斗志以便尽快结束与他们的战斗，一方面能将兵力腾出来去对付黑手，另一方面也能笼络人心。除了扬声器外，GDI也动用飞机向整合运动阵地投放了大量传单，甚至还黑进了整合运动的无线电频道，只要一打开电台就能听到劝降宣传，全方位劝导他们前来投降。
在黑手无情的接连攻势下，整合运动已经溃不成军，大量部队中都充斥着从黑手那里逃过来的残部与平民，而在这边又被GDI大军重重包围，各种物资都消耗殆尽，很多人早已丧失了斗志，听到劝降喊话后便陆续选择了投降。
“你们都给我乖点！双手放在后脑勺上，眼睛看着地面！别做什么非份之想！”
梅菲斯特朝排成长队的投降整合运动吆喝道，六排其他的士兵端着步枪在长队两边警戒，整合运动的面罩、外衣、背带、刀具、枪械等各种物品在旁边的空地上堆积如山，爆炸物则单独放在一个大箱子中由专人带走处理。柳德米拉将左手袖管撩起来一点露出手腕的源石结晶，她觉得这样也许能让这些垂头丧气的降兵好受些。
“这些整合运动也是可怜人啊，柳德米拉中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泰勒？”
“要不是各国政府那么残酷地对待遗忘者，他们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起兵反抗的。我的弟弟就曾经在整合运动......”
“嘿！嘿！就你！你在干嘛？”
梅菲斯特看到一名动作鬼鬼祟祟的降兵，朝他走过去。降兵看到一名GDI军官指着自己走来，显然慌了神，做出准备逃跑的姿势。
“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
那人拔腿就跑，被梅菲斯特一记飞拳打倒在地。随后梅菲斯特将他按在地上，手伸进他的衣服中摸出一枚手榴弹。
“好啊，你这个小杂种，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
梅菲斯特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强拧过来看着手榴弹。
“长......长官，我没......没发现......”
“没发现你个*GDI粗口*！我难得客客气气地对待你们，你就用这个回报我？”
梅菲斯特让他的脸与大地狠狠来了几次亲密接触，字面意义上灰头土脸的降兵勉强瞟了一眼揪住自己的梅菲斯特，却愣了一下，嘴里憋出几个字，
“大人，原来你还......”
“别想着跟我套近乎！”
还没说完他就又好好品尝了一下泥土的滋味。梅菲斯特将这人与手榴弹交给宪兵队，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衣服上的泥土，转身呵斥停下看热闹的整合运动，
“看什么看！走你们的路！”
这番话后，驻足不前的队伍重新动了起来，其中有几人又回头看了梅菲斯特几眼，仿佛见到了老面孔一般。
一旁的柳德米拉与泰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泰勒？”
“那不是我亲弟弟，他是我妈收养的。”
“你还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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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登记了超过两万名投降的整合运动，其中十分之一已经搬进了安排好的庇护所，四分之一住在仓库中，剩下的还没有安排好住所。”
“我知道了，情报部门那边的消息呢？”
“针对级别比较高的人的审查已经在进行了，目前因为情况混乱还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了解了。”
欧若拉如临大敌地打开秘书递来的厚厚一叠文件翻开第一页开始阅读，如今此等形势实在前所未有，短短一周已经有大量整合运动前来投降，如何适当地安置他们成为了一个大难题，后勤、组织与宪兵都忙得不可开交了，生怕有闪失发生。与此同时还要尽快把空闲下来的部队进行休整、补充与重新编排以尽快投入到未来与黑手的作战中。黑手目前的内乱不会持续太久，只要他们确立了新的领袖就会立刻发动进攻，能用的时间并不多。连GDI武装部队总司令妮尔.谢帕德上将也亲临现场来协助工作，虽然欧若拉一直比较反对妮尔这位哥伦比亚人插手旧大陆事务，但有人分摊点工作总归是好的。
“谢帕德，安置工作正在进行中，但目前的登记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情报局估计还有大量部队龟缩在我军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拒绝投降，我估计可能要至少两个月才能将大部分降兵安置好。”
“我了解了，维菈蒂。对于那些拒绝投降的部队，塔露拉会协助做他们的工作，你不必担心。此外情报局有跟你谈到过有关整合运动高层人员的事吗？”
“目前还没有，可能是大部分高层都在切尔诺伯格事件中丧生了。不过我得知通信部门收到了几条来自乌萨斯山区的通讯，他们用的频道好像是爱国者的频道，我有点忘了。”
“他们有调查过无线电的来源吗？”
“目前还无法查明，但是我记得在同样的地区有一支叫做雪怪的游击队在活动，从与他们接触过的人的表述来看这支游击队应该是在独立运作与整合运动没什么联系，可他们却收到了我们用整合运动频道发出的通讯。”
“也许是他们与爱国者的部队有什么交集吧，维拉蒂，我听说你那里里有一人与爱国者有一定的私交？”
“让我想想......哦，是的，是一个叫赫拉格.格拉丹科上校的，原名谢尔盖，前乌萨斯帝国中将，曾经在四皇会战中与我交过手，现在在后勤部，主要负责安置战争难民的工作。他曾经和我谈起过这个爱国者并对他的遭遇表示惋惜。”
“好。维菈蒂，我希望你能尽快安排一支队伍前往乌萨斯山区找到发这条讯息的人，最好把赫拉格上校与塔露拉也带上，争取将他们纳入我们的队伍中，GDI需要一个在山区的立足点。政治上的事，我想你也没理由去担心。”
“是，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