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修罗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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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修罗】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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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很重要。”顾涛避开了方四所有的话头，却斩钉截铁的给了一句肯定，“这一点是真的。”
聪明人之间说话不用太过复杂，顾涛说了，方四信了，这就够了。
至于说他们俩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方四并不想知道的那么清楚，他只要顾涛一句话，只要顾涛保证不动方末，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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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顾涛也在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发生的一切。
死的过程他记不清了，仿佛真的遥远如前世，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阳光很好，温度有些高，还能闻到散布在空气里的花香，是他那么多年都不曾注意过的味道。原本他以为等待他的会是传说中的各种酷刑，毕竟他也曾“十恶不赦”，可结果却并非如此。
周围偶尔出现的人，或者叫做“工作人员”都是面无表情，一个一个的拿着大大的红色胶制印章往他们脑门上盖章。
真是俗气，怎么这里走流程也流行盖章？还是这么千篇一律的大Red印。顾涛正想着，额头忽的一凉，有个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就贴了上来，他也被盖章了。
然后依旧没人理他，他四下看看，也像前一个人那样，转身往回走。顾涛不知道他要顶着头上的Red印去哪里，但走了几步他就看见了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他追上去，想问，这时顾涛才觉察出这个地方的“邪门”之处——他无法靠近，无论是走还是跑，都没办法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顾涛又尝试大喊，理所当然的没有一点声音。
双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直到他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黑暗，他就在自己现在的家里的床上醒了过来。
就这么简单？
顾涛的不解没有人能给他解释，只除了手边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欢迎回来。”顾涛念出了灰白色封面上的字，然后随手丢到了一边，“什么鬼……”
上一世过惯了腥风血雨刀尖行走的日子，顾涛对这些事本是抱着不信谣不传谣的态度。可当他接到了方四的电话时，他又不得不信。
电话里方四的声音询问他的伤怎么样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让他没什么事的话就去老宅一趟，说是有要事。
顾涛怎么也没想到，方四口中的要事竟然是方末回来了。
事到如今，他一改从前的态度，只祈祷着现在的一切都能是真的！都一定是真的吧！
还好，从不信命的顾涛成功了，方末又活生生的回到他身边。
天知道那几天顾涛是怎么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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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想的就有些久，感觉到四肢发冷，顾涛才想起来该回去接着睡。
方末开门出来，看到的就是顾涛枯坐沙发一脸神秘莫测又仿佛感激涕零的笑容。
“你怎么了？做梦了？”
见他醒了，顾涛一伸胳膊，“过来。”
方末本是起来去卫生间的，此刻也察觉出顾涛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去，“你……是不是喝酒了？”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却被等不及的顾涛一拉，整个人就倒了过去。
埋头在方末脖颈间深吸了一口，顾涛蹭了蹭才抬头，把下巴搁在方末肩窝里，就那么别别扭扭的抱着他。
这样的亲昵行为以前很少有过，方末更加确定顾涛有事，也没有强行挣开，“怎么了？”
“没事儿，挺好闻的。”
顾涛这话说得语气极其暧昧，又紧贴着方末的耳朵，就算再照顾他的情绪，方末也决定必须给他一拐子了。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沐浴露……”方末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顾涛的手开始不老实。
这也让他确信了顾涛的确有事瞒他，而且即使他问，对方也不会说的那种“瞒到底”。
碍于手册对他的要求，方末不敢深问，就这样吧。
奈何方末选择了妥协和逃避，可现实却不允许。
顾涛的手机响了。
“你不是说坏了——”方末话说到一半，才觉出些不妥，那铃声不是他听过的铃声，而且顾涛的手机就丢在面前的小几上，根本没有动静。
这房间里还有别的手机。顾涛，还有别的手机。
其实这也不新鲜，他们从事的算是特殊的工作，有些时候也需要几个别的手机做辅助，曾经他自己也是这样。只是现在不知道是顾涛的哪一只响了起来，也不知道又是哪方面出了问题。方末收敛了一身的懒散，在顾涛做出反应之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紧贴的后背瞬间便觉得冷意森然，却也敌不过心里焦灼的那团火。方末不做他想，在他的大脑思考清楚之前快速的逃离了。
顾涛也没有办法阻止方末的误会，就像他只能用行动向方四证明他对方末的爱意是真实的一样，他没法说，也确实说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只手机？都放在哪里？都是与谁联络的？顾涛甚至难得的祈祷着他和方末千万不要成为什么“生死之敌”、“不共戴天”这样的狗血情节！
手机并没有顽强的响着，而是响了三声之后就挂断了，这无疑又给顾涛找手机增加了不少难度。
不过还好，没过多久那铃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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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末在房里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平静的内心渐渐地起了波澜。他该不该过问？他相信，只要他问，顾涛会说的。可是……如果他不问呢？
手册的要求历历在目，虽然违背手册的后果不明，可方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承受。他承认他退缩了，在这样一个一切都重新开始的“新生”里，他退缩了。
门外有顾涛渐远的脚步声，是去了院子里？
方末下意识想开门跟过去，手扶在门上时他冷静了下来，默默地走回床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大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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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抽屉里把手机拿出来，顾涛确信自己没什么印象，包括屏幕上跳动的那个电话号码，他都没有印象。
是个陌生号？会是谁找他？
不会是打错的或者骚扰电话，这个顾涛可以确定。毕竟在深夜不断地打给他，还总是响三声就挂断，一定不是什么无聊的人。在手机又一次的亮起来时，顾涛决定接听，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有这个资格。
“顾涛。”
透过手机传来的声音有点儿失真，不过顾涛还是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脑中瞬间多了一个名字——韩楚东。
他不该认识这个人的，但是他又偏偏认识。很快的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变，顾涛明白这个时候韩楚东找他应该是有“任务”了。瞥了眼被方末关上的卧室门，顾涛压低了嗓音，转身往外走，“是我，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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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难眠，方四也在望月兴叹，这几年他致力于洗白自己的一切，但世界是有记忆的，有些东西……抹不掉。
“罗菲回来了，罗同彪那边有什么反应？”方四总觉得这个女孩儿回来的不是时候，为什么不再晚一些呢？
“老爷，罗家那边似乎没什么动作。罗老先生人还在泰国，听说也没有回来的意思。可能是当初罗夫人过世的事他还放不下吧。”管家把拿到的消息及时反馈过来，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一边是许久不见的亲生女儿，一边是因为难产早早过世的原配夫人，罗同彪这样的做法难免令人难以理解。
闻言方四笑了下，“他就是头倔驴，又爱又不敢爱，自己难受去吧！”笑罢他又陷入了沉思，现在方末对罗菲没兴趣也算是件好事，正好不会给他的洗白大业增添干扰。
“老爷，您还是担心罗老先生……”
“不回来刚好。”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最初的合作伙伴真的知道他太多东西了。忽的，他又想起来什么，赶紧嘱咐管家，“明天叫方末回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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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