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与斯卡蒂共度良宵，实则非我所愿，却又如我所愿
观前提示：
1 剧情中有大量剧情向OOC，请酌情阅读
2 本人文笔不好，请见谅
3 如有不喜欢的地方，请见谅
七夕，恋爱，与斯卡蒂
海，在哭泣。
我，在游荡。
女孩坐在岸边看海。
我在岸边看她。
风景如画，画如风景。
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幻。
难以抉择。
我在哪？
我这里……不是……泰拉。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桌，桌上的闹钟发出滴答声提醒我此刻的处境。
这里不是泰拉大陆，这里是现实，是无法逃脱必须接受的现实。
凭什么？
就我是人，不是机器。
刚刚的，是梦吗？那个女孩？
嗯……就算是现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
起来吧，生活还要继续。
一阵电话铃吵醒我沉睡的心，我不耐烦的接通，电话那头是我的老朋友，如今在科学院混的风生水起，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为社会打拼的废物。
“什么事？”我直白地询问，可能因为是亲密的挚友，又或者仅是内心对他生活比我优越的仇恨，我不想向他表现礼貌。
“唉，别这么大怨气，今天是日子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我好久都没看日历了。”
“七夕啊！传统节日都不记得！”
“跟我有关系，出门看情侣秀恩爱？”
“我知道，你有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想他提起过……呵，我在想什么，正常人都会猜测我没人疼没人爱。
毕竟，我是个废物嘛。
有时我尝尝思考，究竟是社会变了还是我变了，总觉得生活越来越累越来越难。
最终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我自身的能力有限，无法跟上社会的快速发展，才导致这个局面的产生。
综上，我是个废物。
我从未奢求过追求异性，但异性从未追求我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没好气的问道：“怎么，你有办法给我找到一个超级好看的女朋友？”
看似是玩笑话，但，放在我的身上，确实是玩笑——我的眼光太高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就是我吧，哈。
朋友的语气显然带有一丝不满，但这种的感觉有些刻意，“不然找你干嘛？我是可是挚友，我又不会坑你。出来吃饭，找你谈谈。”
仍是那个熟悉的饭店，那分熟悉的盒饭，为什么是盒饭，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便宜吧。
“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
朋友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指向我，语气略显严肃，“找真人就别想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资历找女性还是戳戳有余的，但你自己也知道，其实你对现实中的人早已经失去兴趣了不是吗？”
我噗嗤笑出声，是啊，像我这般的宅男，对现实肯定是在感兴趣，吗？
嗯……
玻璃门外时不时路过情侣打断我的思路。
我的确羡慕他们相互的暧昧，但我究竟是羡慕他们真实的爱恋还是爱恋的概念。
“还记得明日方舟这款游戏吗？”他忽然靠近我，有点做作地神秘兮兮，”你过去不还经常喊着要让斯卡蒂做老婆嘛。”
“当然记得啦，那游戏经发售距今也有十来年了吧，当时还是在高中接触的，现在应该关服了吧？”
“这个不是重点，”朋友继续夹着肉在我眼前乱晃，“重点是我们现在依据那个游戏的世界观和人物做出了一比一还原的虚拟世界。”
“额……鹰角给了你多少钱？”
“我说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这个世界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我再次大笑道：“哈！难得对我这么好！说实话吧，到底找我干什么？不会是参与你们的实验计划吧？”
“是的。”
“有工资吗？”我打趣地说道。
“脑机接口，到时候会有专业的工作人员的给你建议和指导，就相当于带你去异世界生活……”
“不用解释啦，我是学理工科的，这还不了解？”我轻抚下颚稍作思考，“你口中的实验固然有趣，加上你的身份以及我对你的了解，你也绝不会把我拐卖，只是，为什么是我？明明社会中的宅男数不胜数。”
“因为你，不在乎现实。”
的确，的确……
在他的带领下，我进入了实验室，这个房间十分简单，只有一把机械感十足的靠椅，挂着一个吊瓶，显然是营养液。
我很自然的坐上椅子，仿佛上一秒我刚从椅子上下来一般。
我熟练地戴上头盔，将双臂插入椅子扶手上的小盒内。
我没有思考，仅靠肌肉记忆我便完成了如此复杂的操作。
我没有丝毫怀疑，因为我根本没有动脑，我也懒得动脑。
眼前的黑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壮的泰拉大陆之景。
我俯身抚摸地面的泥土，触感甚至比现实中更加真切。
是啊，现实中谁又会在乎脚下的土地呢？
远方，凯尔希正在向我招手。
凭借着过往对游戏的记忆和理解，我带领罗德岛顺利的解决了整合运动，并抓捕了塔露拉。
期间我一直处于游戏世界，一度忘却了现实的存在。
但说实话，我不想回去。
我希望永远滞留这个世界，因为在此，我不再是个废物。
这天晚，凯尔希打破了我的幻想。
“你放弃吧，系统会将你的意识强行弹出，”凯尔希眼睛紧盯档案，娓娓道来，“最后这里一切都会重置，你的记忆也是同样，等到那时，你也不会再有留下来的想法。”
“那你的记忆呢？”我回应道，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加快，恐惧感油然而生。
“同样，我只是代码构成的集合体而已，而你是由自己的意识通过脑电波的形式传入这台名为泰拉的机器与我们一同运转这个虚拟世界，最后的末日便是数据重置，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凯尔希放下档案坐到我的身旁，握紧我的手。
“我只是一串代码，而且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根据你的所作所为进行调整，你不必害怕，在这个世界，你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一切的真实与否都取决于你自己的意识，而并非世界存在。”
“但…….”我在慌乱中支支吾吾，“但我无法改变最后一起被重置的结局啊。”
凯尔希微微一笑，靠近我的肩膀，轻声耳语：“到时候你就重回现实了，不是吗？”
“放心吧，你的隐私我们绝对不会干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成为救世主，或是杀人狂等等，这是你的世界，放心去做吧，我们只是收集数据而已，根本不在乎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朋友给予的保证，我也相信，因为时间会冲淡一切顾虑，那种监视感会随着你与虚拟世界的契合度愈来愈高而消失不见。
就像今晚我与凯尔希的欢愉便没有一丝顾虑，虽然不知我在现实世界的机体是否会出现一些不雅的场面，但，这也不该是我应该考虑的。
晚上我做了一梦，梦中我与一名银白女子共坐海边。
“当闭上眼睛，万象星辰，浮现眼帘，这难道，不美吗？”
她双手抱膝，身体前倾，微微依靠洁白的双腿，海风吹拂，她过肩的白发，在空中飘荡，她的头依靠膝盖，面向我微笑，那闪烁的红瞳如璀璨的红星在漆黑的夜晚点亮我的心灵。
眼前是一片汪洋，身下是沙滩一片，黑蓝色从海面延伸至陆面，泛起银白光芒的海浪从天际驶向另一片天际，残酷地隔开连为一体海与陆，它们判若只能相拥的恋人，永世不得交融。
但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我轻声问：“为什么要看遍世间星辰？难道孤星孤景不能独赏？”
她转眼凝视星空，缓缓答：“人都是自私的，都希望自己拥有世间万物。”
我不禁笑道：“可是你眼中的景色，我也无法欣赏啊。”
她脸颊微红，羞愧的像一个孩子，手指向一次次漫过鞋底的浪，我俯身看去，是我的倒影伴着满天星辰。
可能这就她眼中的世界吧，空洞，寂静，幽美，有危机重重。
“看懂了吗？”
她拉扯我的衣角，用孩子似的口吻急切的询问，眼中满是期待。
“啊，海洋照应世间万物，你生于大海，固然早已拥抱整个世界。”
她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仿佛我的回答脱离了她的期望，她不悦地嘟起嘴唇，身子靠到我的身旁，头靠在我的肩膀小声地说道：“你就是我的世界，我没别的意思啊，博士。”
我噗嗤笑出声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放生大笑，笑声中扮有喜悦、自嘲以及无尽的无奈。
清晨朝阳沐浴面庞，我微微睁眼看凯尔希笑。
似乎，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寻找现实中追寻的她——斯卡蒂。
因为虚拟世界，我成为了罗德岛的博士，工作固然变得繁杂多样；但，同样因为虚拟世界，我的工作由填空变成选择，我享受这般有劳必有酬的工作模式，并非是我慵懒，而是在现实中，我没法懒。
如今暂无特别任务，那便要完成我自身的目标了。
人力资源部
“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手持申请书看向桌前正经端坐的银白红瞳的少女，她正用略显呆滞的眼神打量着我。
少女愣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我叫斯卡蒂。”
果然。
“你是深海猎人对吧。”
“是的。”
“你累吗？路途很遥远吧。”
“还好，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斯卡蒂轻轻拂动自己的长发，尽管她的银发长而秀丽，但那糟糕的绑发技巧颇有我绑麻绳的即视感。
我忍不住地扬起嘴角，但意识到自己自己的行为可能不太稳妥，我稍作咳嗽捂住嘴角。
斯卡蒂可能是感到无聊竟咬起了嘴唇，脚尖也开始不自主地点地，这些在职场上本不应受待见的行为，此刻成了她可爱的加分项，毕竟这里不是现实，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规矩。
我柔声询问：“既然是寻求帮助，那为何要加入罗德岛呢？”
她稍稍睁大眼睛，不解地反问：“怎么能不劳而获呢？”
我顿时沉默不语，此般滑稽的话语在她口中竟如此正经，是啊，这本就是一句正确的废话，但，为何如今却变了风味。
“不打算与斯卡蒂深入交流一番？”
凯尔希看着我邪魅一笑，她是整个系统的管理员，固然可以看清我内心的想法。
凯尔希一边为了整理衣领一边继续说道：“尽管我对深海猎人并无好感，但你来此不就是为了那名女子吗？否则，你为何要一次次地返回这个世界呢？”
我瞬间警觉，急忙询问：“什么叫返回？”
她只是微微一笑，低声细语：“有些东西，我不能说。”
看来还有我没解开的秘密。
结束了任务后，我特意邀请斯卡蒂小饮片刻。
她笨拙地学着我的样子摇晃酒杯，看她小心翼翼害怕酒水撒出的模样，我也只能捂嘴偷乐。
她脸颊微红嘟着嘴小声嚷嚷：“我没喝过嘛，至于笑嘛……”
“没，只是你的模样太可爱了。”
她抬眼羞愧地瞄了我一眼后迅速盯着酒杯默不作声。
“不尝尝？”
“哦……”
她双手紧握杯身，慢慢倾斜，让酒水贴紧杯子的边缘，自己则俯身倾伸舌尖舔舐，仿佛这是一杯深红色的毒药。
稍作品尝她挺直身板眼中闪闪发光，用孩子般地语调感叹道：“还不赖。”
“我为什么要骗你？”
“唔……喝多会醉吧？醉是什么感觉？”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我不禁回忆起我第一次喝酒时的滑稽样。
我尝了一口自己酒杯中的酒水，缓缓说道：“醉，就如梦，但，是与现实相通的梦。”
“那它是梦还是现实呢？”
我愣在原地。
在这个世界，对我而言结尾梦幻，但对他们而言这便是残酷的现实。
他们永远无法逃脱。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斯卡蒂的酒量并无大，却仍是把自己灌醉。
无奈下我只能费力搀扶满脸红晕的虎鲸。
“博士，”她趴在我的背上说着口齿不清的胡话，“我可以永远醉下去吗？”
“傻孩子，人总要清醒的。”
“可是，醒来就看不到你了……呜呜，我不要，我不要离开博士……”
我的眼眶顿时红润，强忍着泪水安慰道：“放心吧，就算你醒了，我也依然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那你不要骗我……”
她凝视我的双眼，泪光点点。
月光很朦胧，照亮了她的面旁，却照不亮我的心。
我无奈一笑，“跟小虎鲸道歉要舌吻吧？”
“嗯，怎么……嗯！”
我轻轻将她按到墙面，双手紧抓她的肩膀俯身亲吻她的柔软的双唇。
此刻的我们并非幸福，而是痛苦。
泪水相互交织，无声地流落这片大地，无人问询。
“我爱你。”
她如此说道。
而我，却迟迟不敢答复。
如果此地的居民并非由固定代码决定命运，那他们一定会对这个由我控制的世界产生怀疑。
如果有人企图解开这虚伪的面纱，那离世界重启，就不远了。
“深海主教企图进化海嗣，我认为需要立即解决。”
这是凯尔希的命令，同样也是斯卡蒂的建议。
我没能询问出主教的意图，身为管理员的凯尔希似乎并不想告诉我，大概率就跟结局有关了。
万物归一，重回如初。
唉，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在与主教的对战中我们理所应当的取得了胜利，但代价，是斯卡蒂成为海嗣。
这是每一位深海猎人应有的结局，他们生于海嗣，便要死于海嗣。
是的，到此我的旅行也该告一段落了，毕竟我是为了斯卡蒂而来，但这次，我依旧没能救她。
但海嗣的复杂进化使图层发生了明显位移，这是bug，这便是毁灭之源。
至于她……
她？
她是谁？
此刻我傻傻想不起来，只能任凭自己的直觉在漫步尽头的海岸游走。
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不见。
天空没有繁星，只有忧郁的深蓝染满世间。
我似乎漫步天际，又似乎沉入海底。
一切是迷茫和无知。
唯一知晓的，便是此行的目的。
我是来找她的。
那个爱我的她。
走累了，坐在幽蓝的海滩，看海面逐渐变红，逐渐上升，在茫茫红光中，似有一黑影从海面升起，它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慢向我来，应该是海嗣吧，但它却拥有人的身躯。
它开始歌唱，月亮顿时拂散乌云，月影照耀它翩翩优美的身姿，在红色的海水上尽情舞动。
它缓缓向我走来，我满是恐惧，却无力逃脱。
当它朝我微笑时我便明晰了我的结局。
它双眼朦胧，宠溺地将我按倒在地，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舞动，它扬起嘴角舔舐嘴唇轻声耳语：“和我一起，沉溺在欲望之海吧。”
我试图挣扎却失去无力可施，只能任凭她一点点将我“吞噬”，红色的海水逐渐上涨，漫过我们的身躯，浸湿我们的衣装，慢慢流入我们的口鼻，我沉浸于无尽的欢愉之中，渐渐失去意识。
黑。
很黑。
无尽的黑。
下沉。
沉入海底。
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桌，桌上的闹钟发出滴答声提醒我此刻的处境。
这里不是泰拉大陆，这里是现实，是无法逃脱必须接受的现实。
电话响了，是我的朋友。
“今天，是七夕哦。”
（图侵必删）
（感谢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