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牡丹花下》【飒卷】

2022-06-09 12:33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天帝飒×牡丹君卷,微炸卷,须绒。

  ———

  

  金阶玉台,云雾重重,殿上高位坐了一人,是天帝,飒。

  飒坐得端正,一身的锦衣玉袍,脸上含笑对底下众仙家说道:“天母生辰,还请诸位仙卿多费心。”

  众仙家躬身齐道:“卿知。”

  散去朝会后,卷儿被炸炸在天门口拉住衣角,卷儿回头,颔首问着:“雷公君何事?”

  炸笑了眼:“牡丹君,小仙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卷儿扯回自己的衣角,冷冷道:“雷公君请说。”

  炸清了清嗓子,身子站得笔直:“近日小仙家里从人间皇帝那里移植了几株牡丹花,想请牡丹君过去看看,这几株牡丹配不配得上天母?”

  卷儿眼神飘向远处云雾深层,一张漠然的脸又漠然了三分:“雷公君看上的,自是极好的,本君有事,先告辞了。”

  炸再次扯住准备离开的卷儿衣袖,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了一块:“牡丹君,随小仙去看看嘛,不耽误你多久的。”

  卷儿看着这个跟小孩子一样的雷公君,思忖着他也想欣赏一下人间帝王那里的花,便说:“行吧。”

  炸皱在一起的五官立马舒展开来,眉毛都快跳上了头顶:“多谢牡丹君赏脸!”

  说完就拉着卷儿快步回家,卷儿被扯的步子有些不稳,又抽出了自己衣袖走在前头,炸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几株牡丹种在白色瓷盆中,被侍女捧着从屋内放到花园中的石桌上。洁白的花瓣微微张开,露出发红的瓣根簇拥着黄色的花心。

  卷儿上前看着,皱了皱眉说:“花是好花,但你这花根都露出来了,移植怎能如此潦草?”

  炸哎呀叫着:“那我再给它往里按按!”

  说完双手刨着土,卷儿连忙制止,清冷的脸庞带着一丝难得一见的愠色:“你慢点,别伤了花枝,这品种十分娇贵。”

  卷儿拿出那不分轻重的手,自己小心地重新填了土,将牡丹仔细种植着。

  炸在一旁傻乐着摸着手背,刚刚牡丹君牵他手了呢。

  待卷儿一番修整牡丹后,有些担心地问炸:“雷公君,你知道怎么照料它吗?”

  炸老实地摇头:“不知。”

  卷儿看着眼前的粗心小孩,又难得一见的贴心说:“那本君告诉你怎么照料,你好好记着,这花性子古怪,按照人间的一日,它只好夜间喝水,你需得在夜间喂它一碗水,碗大小要本君手心这么大,水要人间的山谷深泉,白日午时要带它去人间晒晒太阳,不能多时,只需一刻钟,多晒了花瓣会发微黄。”

  卷儿见炸心不在焉地盯着他摊开的手心,随即把手收于宽袖里揣着:“记着了?其实不难记,只是照料有些麻烦,要去人间取水采阳。”

  炸看向桌上高洁的牡丹,眼神落寞,不如他身边站着的牡丹好看:“记着了记着了,这花难伺候,要白天喝水,夜里晒太阳,还要喝一大桶的阴沟水。”

  卷儿藏于袖中的手捏了捏,温和的脸绷紧,四周看了看,招手喊来了远处站岗的小侍女:“本君刚才说的你可听见了?你家仙君记忆好像不太好使。”

  小侍女点头如捣蒜:“记着了记着了,这花难伺候,要白天喝水,夜里晒太阳,还要喝一大桶的阴沟水。”

  卷儿脸色十分难看,一向温雅的他此刻有些想说些骂人的话,但良好的品行使他克制着,只抿紧了唇。

  炸见卷儿一脸微恼的模样,咳嗽了两声说:“不如这样吧,这花能不能先麻烦牡丹君照料几个时辰?等天母生辰那一刻,小仙我再去你那取?”

  卷儿爱花更爱和他同为牡丹的花种,自不肯让这人间极品牡丹遭雷公君毒手,便应下了,捧着这盆难伺候的牡丹便回了仙宫。

  

  回到仙宫时,两个小仙奴跑来告诉他,天帝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了,卷儿把花吩咐小仙奴仔细放好在他房间,便去了前厅拜见了天帝。

  飒对着底下躬身行礼的卷儿抬了手,一脸的笑盈盈:“牡丹卿,不必多礼,只是,本帝方才听闻卿去了雷公那里?”

  卷儿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地上说着:“回帝君,是的。”

  飒点头嗯了一声,端起烟雾缭绕的热茶,语气甚是漫不经心:“卿去那做什么?”

  卷儿恭敬地回答着:“雷公君从人间得了几株牡丹,想请臣卿帮他照料几个时辰。”

  “牡丹?”飒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的牡丹君,放下了茶盏,“雷公仰慕卿,卿知否?”

  卷儿抬头对上飒带有玩味的目光,脸上竟有些发烫:“臣卿不知。”

  飒继续问:“那卿喜欢雷公吗?”

  卷儿有些紧张,天帝虽一贯的笑吟吟,但笑里经常带着震慑人心的压迫感,明明以前不害怕的,但此刻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心,连回答都有些磕碜:“臣卿……不……不喜欢。”

  飒脸上的笑更深了,起了身走到卷儿身边,话语声极低:“卿若不喜欢人家,那便该保持些距离,以免人家会错了意,伤了人家的心。”

  卷儿退离一步低头说着:“臣卿明白。”

  

  飒离开后,卷儿抬头看了看白茫茫的天穹,快要到人间的午时了,他回房间将牡丹施法收于袖中准备下凡给它晒晒人间的阳光,飒说的仰慕他的雷公便跑来了,又是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拉扯着他的衣袖说着:“牡丹君,小仙和你一起去人间。”

  卷儿懒得问为何,他也不是傻子,这雷公从前就三番五次地往他仙宫跑,还经常送些小玩意儿,小仙奴收拾后,足足摆满了一个大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牡丹君是人间摆地摊的。拒绝也不听,只得由他去了。

  卷儿寻了一处山林,将袖中牡丹置放于山谷顶端,阳光虽烈,但周围树木众多,又有山瀑在此,冷暖交宜,十分适合此牡丹的习性,便让炸好生照看着,自己飞下山谷用从太上老君那借的金缸灌满了泉水。

  一刻钟的时间,眨瞬即过,卷儿收了牡丹准备回天庭,袖子再次被拽住,他看向那不安分的爪子的主人,主人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说:“牡丹君你年年日日都呆在那天上,凡间应是极少来吧?不如让小仙带你逛一逛,品品凡间的乐趣?”

  卷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子,思考着以后要穿浅袖的衣服。

  “本君有事,雷公君自行玩乐吧。”

  卷儿一挥衣袖,踏上一朵祥云飞走了。

  炸摸了摸自己鼻子,委屈地扁着嘴。

  牡丹君真难追。

  

  卷儿估摸着,到了该给牡丹喂水的时间,用小碗舀了股山泉浇灌着这娇嫩的牡丹,坐在院中看着盆中牡丹吸收着水汁,脸上不由得温柔起来,连天帝到来都不曾发觉。

  “卿,这就是雷公的牡丹吗?”

  卷儿倏然收起微笑,起身朝飒行了一礼:“回帝君,是的。”

  飒自顾在卷儿身边坐下,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下洁白的花瓣,牡丹像是被人调戏了一样,竟敛起了花瓣包裹着自己花心。

  飒浅笑着说:“这花真害羞。”

  卷儿低头默然不语。他触弄花瓣时,这牡丹并不曾收拢自己,果然天帝的威严连小小的植物都畏惧。

  卷儿站着,又听见飒说:“模样跟卿一般。”

  卷儿猛然看向飒,飒依旧看着那娇羞的牡丹,眼角淌着无限柔意,直叫卷儿的心懵了一圈才跳动着,等飒看向他,连忙撇过脸看向别处。

  飒看着卷儿红透的耳后根,跟那日蟠桃会上喝熏了的卷儿一样,故作端庄,红扑扑的脸颊却又透着无限风情。

  卷儿抬手轻咳了两声说:“帝君到此有什么事吗?”

  飒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来看看卿。”

  

  卷儿觉得天帝最近很奇怪,闲来无事就往他这跑,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连天母生辰诸多繁琐事宜都直接朝他这禀报了。

  雷公君也是,照往常似的来卷儿这闲玩,结果碰上天帝,呆也不是,走也不情愿,索性直接厚着张脸皮跟天帝瞎聊起来。

  “帝君,臣卿前些日子下了趟凡,凡间有一城主,可乐死臣卿了。您知道吗,那城主为了博心上人一笑,竟当着全城百姓向他心上人求亲,哎呦那场面,简直腻死个臣卿了。”

  炸哈哈大笑着,卷儿也不禁弯了嘴角,抬头间无意对上飒的眼神,垂眸思索了片刻,问:“那城主的心上人答应了吗?”

  炸好笑地摊手:“没有。”

  卷儿问:“为什么?”

  炸说:“那城主的心上人也另有意中人。”

  卷儿道:“可惜。”

  

  飒回了帝宫,翻了翻桌面上摆放已久的奏简,抽出几本看了看,拿了笔在诏书上写下几个地名给仙奴说:“这几处地久旱未雨,蝉枯鸟亡,派雷公和雨君去这每处地界连施一月雷雨。”

  仙奴虽不明白天帝为何改变心意降雨,但天帝心意不敢揣测,便接下诏书前往雷公雨君仙宫读了旨。

  这几处地皆是暴君执政的亡国之地,天帝本打算任其自灭,等待下一届明君出生再做打算,只是,雷公在他的牡丹君身边久转多日,甚是碍眼。

  炸接着诏书,另一边雨君须须也捧着诏书来寻他。

  “雷公君,这是怎么回事?每一处地连下一个月雨,总共八处,得八个月哇,本仙君要跟媳妇儿八个月不能见面吗?虽说地上一年,也就天上一日,那时间可是实打实得度过哇,唉,本仙君也不忍让媳妇儿跟着受累受苦。而且几个时辰后就是天母寿诞,那我们不就参加不了了吗?”

  须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埋怨着,炸捏着诏书冷冷地瞅他一眼说:“雨君,倒不必时时刻刻提醒本仙您有个媳妇儿。”

  须须这边抹着泪准备跟炸下凡任务,那边雨君口中的媳妇儿乘着一朵祥云追来,口中大喊着:“须须!我要和你一块去!”

  须须满眼泪光,猛吸鼻涕接过飞奔过来的软糯媳妇儿:“好绒绒,既然你要跟我一块吃着沙土八个月,那咱就一块去。”

  绒绒挽着须须的手,对炸打着招呼,炸尽管心中不情愿,但天帝也没说不能带家属去,只好忍耐着先行离去。不管是那没脑子的城主,还是身后两个扭到一块跟麻绳似的,都腻得他发苦。

  

  天母寿诞上,丝竹声飞,群乐交织,众仙家各自坐在席间,观看着庭中嫦娥仙子带领七仙女的一曲寿舞,轻纱蔽肤,腰肢柔嫩,纤纤细指轻捏长纱,绕得众仙家的心也跟着转起了圈。

  天母一头乌发,庄重的锦服彰显了她的尊贵无比,她举起嵌着朱红宝石的金色小酒杯朝身边天帝敬着。

  “我儿有心了,你那天父怕是都赶不回来参加本宫寿诞。”

  飒笑着说:“天父极爱天母,天母莫气,天父只是……”

  飒话还未说完,一驾金灿灿的祥云直冲大殿,仙娥们停了舞,朝祥云行着礼。

  云上的人站定身子,急忙忙地跑向殿上,殿上的天母一脸愠色,嗔道:“你还知道回来!”

  九五至尊的天父挤了满脸的笑容,坐在天母身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神秘兮兮地举到天母面前,天母打开,一颗拳头大的粉色珍珠静静躺着,珠面流光溢彩,捧在手心都能感受到内里跃动的流动。

  天父握着天母的手说:“本帝在极海之地足足等了十日才等到这颗珍珠磨成,你不是最喜睡觉吗?把这珠子放在床头,你那失眠症便会好些了。”

  天母收起珠子,脸上总算带了笑容,她有着些人类小习惯,比如每个时辰都会眯一会儿,可是又时常失眠,焦虑不已。

  乐声再起,众仙家一个个地送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炸不能到场,卷儿捧着那盆人间帝王牡丹呈到天母面前:“禀天母,这是雷公君交付臣卿的帝王异牡丹,雷公君不能到场,臣卿替他送上。”

  天母慈爱地笑着:“好,雷公君有心了。”

  仙女接过卷儿手中的牡丹,卷儿方从袖中掏出个木色长盒,双手呈着:“这是臣卿的贺礼,望天母不嫌。”

  仙女接过盒子呈给天母,天母打开来看,是一枚南山玉制的环佩,玉面勾画着对展翼的凤凰,天母笑着扣上盒子,口中直夸:“牡丹君真是让本宫喜爱。”

  天母夸完又撇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说:“卷儿啊,不知你有心上人否?”

  卷儿微愣,没料到天母会问这种问题,下意识地回着话:“没、没有。”

  天母性格再温吞,可看着自己儿子馋了眼前这清贵的牡丹君八千年了,心里也有些着急,直接说了自己想法:“卷儿,本宫挺喜欢你的,不如你做本宫的儿媳夫吧。”

  天母声音虽不大,但众位仙家耳朵却听得真真切切,一时之间,吃菜的停了筷子,喝酒的停了杯子,谈话的也闭了嘴,一颗颗脑袋都看向天母那儿。

  飒也没出声,只看着卷儿,卷儿倒像唯一一个没听清天母话的仙,一脸茫然地“啊”了一声。

  天父说:“牡丹君,本帝和天母一样,都喜欢你,当然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和飒儿先处着。”

  卷儿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背后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说:“臣卿只乃一介花仙,恐不配天帝,臣卿惶恐。”

  天父和天母互看一眼,又看向飒,飒此时有些像个被拒绝了的一方,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天帝的面子得撑着,他笑着,眼神微利:“天父天母,是牡丹君看不上儿呢。”

  卷儿只觉自己卡在半山腰的苦汉,上也无力,下也虚脱,他苦笑着说:“帝君,何苦调笑臣卿,帝君若真心喜欢臣卿,臣卿便愿意。”

  飒收起微厉的眼神,看向众仙家,他站起身子:“本帝真心爱慕牡丹君,牡丹君可愿与本帝共结连理,做本帝的天君?”

  卷儿不知道此刻他的心如此平静是不是该有的反应,但他觉地,自己好像要溺在飒的眼中了,不想再做任何挣扎。他还想起那日,炸和他说的那个人间小故事,城主取悦心上人的画面,想来和此刻也没什么差别。

  “臣卿愿意。”卷儿微微颔首,不动声色,手指却攥得死紧。

  

  天帝和牡丹君大婚的这一天,炸和须须绒绒终于赶了回来。

  须须说:“早就看出天帝喜欢牡丹君了,每逢蟠桃会,天帝都命仙奴拣着最红的仙桃放入牡丹君的盘子里呢!”

  绒绒说:“可是咱身边这位,不也喜欢牡丹君吗……”

  须须心虚地闭嘴,小心地看着炸,炸的心意确实比天帝更明显,天帝表现爱意都暗戳戳的,炸可是经常往卷儿仙宫跑呢。

  炸看着他爱慕的牡丹君,终于还是做了天帝的枕边人。他知道天帝也喜欢卷儿,他凭着自己厚脸皮的本事时时往卷儿那跑,只为了能在卷儿心中份量多一些,记得他牢一些,可是,他的牡丹君还是被天帝采摘了。

  

  天庭虽不分日夜,仙家也不用睡觉,但卷儿也有着凡人习惯,一日里总要睡那么几次。

  这一日,卷儿卧在床上休息着,飒摘了花园的牡丹在窗前摆弄着,娇艳欲滴的牡丹吞吐着仙露,给鲜红的花瓣添上了一丝晨曦的感觉。

  飒走到床边坐着,俯下身轻吻卷儿额头,卷儿醒来,睡眼惺忪,迷瞪了一会敛起恍惚的神思:“帝君,臣卿有些困,想多睡会。”

  飒掖着薄被,语气带着微微不满:“好罢。”

  他的牡丹还娇嫩,需要慢慢浇灌。

  卷儿睡了有三日,精神十分饱满,他到了天帝的后花园,赏着各位仙花。

  飒听仙奴说他的牡丹终于睡醒,丢下和太上老君正下的一盘棋便直奔帝宫。

  “醒了?你只说睡觉,我却不知你要睡这么久。”

  飒满脸的哀怨,倒叫旁边仙奴惊了眼,天帝和牡丹君说话竟不用自称。

  卷儿将扎耳的发丝勾于耳后,一笑说:“这是臣卿每月的习惯。”

  飒想了片刻,说:“那我也陪你吧。”

  卷儿说:“随帝君心。”

  

  年一千一千的过着,卷儿养出了一株红色牡丹,颇有灵气,已经修成了五岁孩童模样,长相十分乖巧,卷儿给他取名叫阿壳。

  因卷儿心神在阿壳身上过久,天帝醋意大发,将阿壳丢给单身了几万年的雷公君养着,自己和卷儿每日缠缠绵绵着到云海。

  雷公君仙宫里,炸躺在水池边的躺椅上,小阿壳爬上他的身子趴着,炸动也不动,眼也不眨,阿壳肉乎乎的小手晃着炸说:“炸叔叔,天父让你跟我玩,你起来跟我玩呀。”

  炸闭了眼,嘴唇蠕动着:“你天父把你丢过来有什么用,倒是把你天母丢过来。”

  几日后,小阿壳在一次饭桌上把这话说给了飒听,飒摸着阿壳的头,笑得好不慈爱:“乖阿壳,多吃些肥料,日后长大了把你炸叔叔骑在身下当马玩。”

  卷儿筷子一摔,对天帝踢了一脚,抱着阿壳去了须须的仙宫住着。

  据说那一日,天帝觍着个厚脸在须须门口站了有一个时辰之久,须须才哆嗦着开了门,连忙给天帝行礼。

  门一开,须须弯着个腰,天帝瞅也不瞅,直接拉过须须身后的卷儿回了帝宫,须须一起身,眼前无天帝,身后无卷儿,绒绒张着个嘴呆立着,腿边小阿壳拽着自己衣角,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须叔叔,天父和天母又把我丢下了吗?”

  卷儿汗漓的背上盛放着鲜红的牡丹,飒卯足了劲儿正给他越来越成熟的牡丹灌溉着天然肥料,让这朵娇嫩的牡丹长得更开,花心更灿。

  “卷儿,喊我名。”

  “飒……”

  “我的卷儿真乖。”

  他的牡丹,已经完全接纳他,开得娇红灿烂,花蜜晶莹。

《牡丹花下》【飒卷】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