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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文 骑士与皇女(1)初次见面 (女博X特雷西娅)

2023-02-26 12:12 作者:尤连卡  | 我要投稿

 ps:大量ooc,文笔不良,不喜勿喷,女博为自设女博士,时间线是自设时间线,大概在四皇会战以前。

女博档案如下

寒霜十二,凛冬降临。

  各地气温骤降,卡兹戴尔的天空也难免飘起了白色的雪花。雪花纷纷扬扬,洒在暗红色的土地上。

  “嘶,好冷啊……”男人缩了缩因为长时间在雪地里行军的而冻僵的身子,默默在队伍频道里吐槽了一句。

  “知足吧!最起码你没有被那些禁卫军打成筛子!“领头的队长似乎对男人的抱怨感到不满,回头骂了一句。

  确实,当迎面遇到那些戒备森严的禁卫军皇家园林巡逻队时,男人只感到后背缩紧,连手上的AK103都被不自觉地握紧了。不过幸亏身上的这套卡兹戴尔皇室的禁卫军军服,才不至于被禁卫军皇室园林巡逻队猛烈地火力打成筛子般的肉条,

  或者……

  男人看着刚刚经过那一队重装禁卫军,那巨剑,足以把自己斩成肉沫。

  不寒而颤。

  “还有100米就可以进入到城堡侧门的阴影中……”或许是雇佣兵天生的习惯,似乎只有呆在阴影中才能使他安下心来。

  “……90……”

  “……80……”

  “……70……”

  “……60……”

  “……等等!”因为对阴影天生地敏感,在被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的纯白地雪地上,似乎出现了一个“额外”地人影。

  那人影不像是任何一个队里的穿着厚重的戎装的队员的影子,反而轻盈地像一头从高处扑下来地狼!

  男人猛地抬头,随着头抬起的还有那把下意识反应中举起的AK103。

  只见寒光闪过,男人左手臂感觉到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左边传来空荡荡地感觉,手中地AK103也随之掉在雪地上。

  他的手被战术战斧砍断了。

  来不及回头,又一块黑影砸了下来,落在自己身上。一瞬间像是一块巨石砸在自己身上,脊柱、脊椎、肋骨、盆骨、肱骨、股骨尽数断裂,碎裂。骨头的碎片刺穿肌肉,刺出皮肤,巨量的疼痛信号传输到神经中枢上,像是一团火在灼烧神经中枢的痛感信号处理神经一样,令男人痛不欲生。

  男人挣扎着仰面摔倒在地上,来不及叫喊,就被一只厚重地战术手套捂住口鼻。紧接着看到袭击者抡圆了手臂,手臂尽头是一把战术战斧。

  战斧落下,斩断了颈脖左侧的颈动脉,再一斜拉,拉断了气管。

  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手法凶狠,干净利落。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男人终于看清楚袭击者,是一个带着白狼面具的雇佣兵……

契梦   侵删

 

“喂!喂!喂?!第二猎杀小组听得到吗?喂!第二猎杀小组?!喂!”

  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在炉子里跳动的炉火,每一扇窗户的上沿上都布上了几条由绿色的绳子连起来的彩球,温柔的黄色原石灯的灯光照亮了会场中央的圣诞树,装饰豪华的圣诞树浑身闪烁着的银白、金黄和亮红的光彩将节日的气氛充满了整个会场。

  圣诞节到了。

  会场里热闹非凡,歌声、谈笑声、碰杯声、叉子轻轻碰到点心盘上的“叮铃”声不绝于耳。

  人们放下平常压迫在自己身上的沉重的礼节和压力,尽情地放松自己。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谈笑风生;或沉浸于美食之中,在点心桌或饮品桌前流连忘返;也或者在悠扬古典的音乐中舞动肢体,展示着自己在舞蹈上的造诣或欣赏着他人的优美的舞姿,在一曲又一曲的空隙中不留余力地将自己的手掌拍红;更或着有点节日情趣的就会互相交换礼物,与家人或客人一起分享着自己的祝福和喜悦。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和幸福的笑容。

  但就在这片和平欢乐的和声中却出现了一个并不和谐的男声。

  这位盛装出行的男萨卡兹躲在宴厅的外面的一堵墙后,在这一片欢乐的景象中,却急得满头大汗,时不时盯着手表,和对着时间。

  第二猎杀小组已经切断了通讯将近有十分钟了。

  虽然可能是为了躲避禁卫军巡逻队而不得不做出的决策,但就在十分钟前,他貌似从通讯系统中听到了一声惨叫和短暂的杂音,然后通讯就切断了。

  西服内衬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再次擦掉额头上如泉涌般冒出的汗水,紧盯着手表,期待着耳麦里能响起第二猎杀小组的回音。

  但耳麦里却是一片静寂,甚至连其他小组都没了声响。

  就在这个萨卡兹男人犹豫要不要取消这次行动时,第二猎杀小组的回复突然在耳麦里响了起来。

  “第二猎杀小组已就位,请下达新的指示。”

  男人松了口气,回答到“支援蝰蛇。”,随即就走出了墙后,回到了会场中,融入了人群之中。

  另一边,

  狼王看着宴会厅出口处,放下了对讲机的胡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多年来的配合,已经让狼王知道,那只黎博利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暴露?”

  “没有。”虽然胡狼的脸庞隐藏在卡兹戴尔轻型禁卫军的防弹面罩的后面,但狼王知道,他肯定在轻轻地笑着。

  默契,造就了这支队伍的今天。

  至于原本的“第二猎杀小组”,那几具血液已经结冰的尸体,估计已经被处理好了吧。

  “新的指令,郊狼和黄狼注意留意会场里可能是刺杀者或刺杀目标的人,森林狼和胡狼继续在大门口守着,其他人注意外围支援和备用的刺杀队伍。所有人,清楚没?”经过特殊处理的电子音传给每一位打开队内通讯频道的雇佣兵,让他们打起了精神,搜索着可能出现的目标。

  “清楚!”这一阵指令的下达和一问一答,丝毫没有引起外人的驻留,就连真正的禁卫军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狼王在保密的方面可从没有疏忽过。

  这次任务可以说是毫无难度,只要确保在交火之前能找出潜伏的刺杀雇佣兵——也就是刚刚所说的“蝰蛇”,任务就可以说是结束了。至于后面的交火,不在考虑范围内。

  所以这场看似是他们的雇主在冒险的行动,其实是对面在冒险,对面赌的是人数优势和他们是处于阴影之中,以及情报不对等。

但他们的那位叫做阿尔海雅的雇主明显更明智,请来了自己和自己的队伍。

狼群喜于潜伏并行动于阴影之中,善于进攻于敌方措手不及之时。

至于雇主的身份,只要知道是卡兹戴尔皇室,派来保护某一个不重要的皇室成员就行了,自己无需多想。

虽然那位阿尔海雅用的是乌萨斯语与狼群交流,不过狼群并不在乎,狼群服务于任何有需求的雇主。

突然人群开始往门口流动,且会场的声音似乎更加嘈杂,更加响了一点。

狼王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人群流动的方向。

“有更多的卡兹戴尔皇室成员进场了,郊狼和我上前去假装疏导人群,黄狼原地待命。”狼王按着耳麦下达了指令后,前去跟着“正牌”禁卫军们协助疏导人群。

“请给皇室成员让出一条路,谢谢……!”就在跟着疏导之时,皇室成员中好像有一只年轻的女性萨卡兹跟自己对上了眼。

再一回头时,她已经消失在不断涌入中的皇室成员中。

没有多想,因为狼王已经发现了几个像是“蝰蛇”的人,正鬼鬼祟祟地跟随着刚刚那一群皇室成员之后走入会场中心。

显然,对方也跟自己想到一块了——趁着皇室成员进场之时确认好“目标”

猎手和猎物的身份一瞬间就转换了。

“所有人,蝰蛇已出现,准备行动。”狼王按着耳麦下达者指令,同时左手手指轻轻拨开了副手枪套上的FN57的保险,眼睛紧盯着那几个自己的“目标”们。

在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后,剩下即使是最不可能的既是答案。狼王顺着“蝰蛇”们的视线望去,

“他们的目标是……她?”狼王紧盯着既是他们的刺杀目标,也是自己的保护目标——一位粉色头发的是皇室成员的年轻女性萨卡兹。

虽是皇室成员但她看起来非常温和、亲近,没有其他人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气质;柔顺的粉色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不时微微侧过来的如软玉般的侧脸不说国色天香也有沉鱼落雁之美,樱红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灵动与调皮;她发笑时会轻轻地捂上嘴,不失礼仪,笑意在美丽的双眼里跳动着,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举止端庄,谈吐优雅,笑容可掬,想必是卡兹戴尔皇室的一名公主吧……可惜,这时候就卷入了皇室的明争暗斗之中……”狼王赶紧切断自己的无端联想,因为确定好保护目标后,就是布置防守了。

防守也有防守的讲究和要点。

现在狼王就遇到了一个难解的进攻布局,目标背对着自己,与一群零散围绕的皇室成员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保护目标前面是长长的一排,放着饮品和点心的长方形桌子,桌子对面也零散站了几个皇室成员,但都基本上挡不住杀手的枪线。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蝰蛇”是一只小队,而不是一个人,但狼王没想到,这只小队有9个人。

如果以目标面对的方向为北,后面为南,则“蝰蛇”派了1个杀手站在目标的正东方向,离保护目标不到1米的距离,其他8个杀手两两搭档,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如果以保护目标为三角形的顶点,则任意一个方向的两杀手都是作为三角形的底点,而他们的枪线则是构成三角形的两个腰,两个杀手之间的距离则是三角形的底。

“我的右前方,保护目标身边,东南西北四个三角形,八个枪手,还有一个近身。”狼王再次而下耳麦,汇报着观察到的情况。

“无解吗?”郊狼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和黄狼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会场里的宾客,寻找有没有其他潜伏的刺杀队伍。

“有解。”狼王往窗外撇了一眼,

“雪狼看的到吗?”

“SVCH还是TAC-338?”

“SVCH,还有保证不要击中无辜的群众,优先射杀我身后的敌人。”毫无感情的电子音通过看不见的无线电波,传给了窗外一个白色的身影。

“收到”,趴伏在雪地里,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的雪狼调试着手上的SVCH上的光学瞄准镜,回答到。

“行动!”狼王把左手紧按在FN57的握把上,直径走向那位女性皇室成员的左侧。

看见有一个禁卫军直径向着自己和目标走来,负责近身的短角男性萨卡兹,紧张地看着这个禁卫军,右手也摸向西装下面的战术腰带上的备用手枪。

禁卫军可不好搞定,更何况他已经把手放在手枪握把上了。

虽然左手臂上的那两根管子硌得慌,但是也不好轻易使用。

杀手锏是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

突然,直径走过来的禁卫军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在脖子上轻轻划了了一下。

第二猎杀小组,已就位。

看到熟悉的手语后,负责近身的杀手松了一口气,按上自己的耳麦,轻声说到“蝰蛇出动”并侧身站好,将自己的左手对准目标并垂下。

突然“乒”的一声,一个上半身被溅上血的高卢皇室公主呆呆地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鲜血顺着手部曲线留到低处,“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

两具萨卡兹的尸体齐刷刷地倒下,他们的头部上盛开了两朵血花,血液如开闸了一样喷涌而出,染红了洁白的地面,反射出人们的惊恐、痴呆……两具尸体头上的枪孔连成一条射线,射线的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上,一个不规则的枪孔和如蛛网般向四方散开的裂痕……

就在所有人都发懵的那零点几秒,那电光火石之间,近身面前的禁卫军突然按下“目标”的上半身,拔枪速射!

“塔塔,塔塔塔塔,塔”狼王拉开架势,精准地点射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西装杀手,鲜血在人群中飞溅,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又是“嘭”的一声,余光中突然出现一片黑雾,在短短的一瞬铅弹与防弹钢板、防弹玻璃与凯夫拉纤维材料激烈地碰撞着,冲击着,发出一连串急促的撞击声。

而就在这一瞬,强烈的动能如海啸般打击在狼王的脸上,狂暴的冲击力将狼王整个人在原地被掀翻,在沉闷而又响亮的“咚”的一声过后,狼王仰面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狼王对面,被枪声所惊醒的四散而逃的人群中,那一具短角男性萨卡兹尸体的袖口里,冒出了属于杀手的最后的绝唱的白烟。

“咕……”狼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在慌乱的人流中,甩了甩脑袋试图将失去平衡感而混乱的大脑弄得清醒一点。

她刚刚被霰弹枪近距离打中头部,虽然有防弹面具护着所以还不至于受伤,但在这么进的距离下,强烈的动能使得狼王感觉自己被马全力的尥蹶子踢中了一样,头晕目眩,喉咙里反涌着酸液。

藏在袖管里的装有鹿弹的双管霰弹枪枪管,狠毒又高效,保证了近距离的杀伤力,对于没有防护的人不死也有很大机率植物人或重残,充满了萨卡兹雇佣兵的风格。

虽然她已经以最凶残的打法往他的头部里灌了两颗达姆弹,但那近身还是赶在脑死亡之前硬是操控原石技艺,开了一枪。

“闪开!闪开……”在重新对焦的视野中,狼王看见几个穿着西装的身影粗鲁地推开四散奔跑的人群,从左边和前面,往一个拥有粉色长发的背影涌去。

狼王迅速俯身躲到自己左前方一堆被翻到,形成一个微微闭合的掩体的长方形桌子后面,待他们来到桌子跟前,猛地站起来,抓住一个跑的最快的倒霉蛋的手腕,一把扯过来把他当作肉盾,迅速打死了剩下几个已经反应过来的西服杀手。

然后狼王把枪抵在身中数发子弹的肉盾的下颚上,一枪打穿他的下颚并塞了颗手雷在肉盾的衣兜里,推给了赶过来支援的另外几个杀手怀里,缩回了桌子后面。

“轰!”一声巨响过后,几块碎肉“啪嗒”,“啪嗒”地粘在桌子上,慢慢滑落。

狼王用力转动手腕,熟练地将弹匣井里打空的手枪弹匣甩了出去后推进一个新的弹匣,按下空仓挂机释放按钮并插回了副手枪套里。

狼王做完这一切后突然伸出手,将身旁不远处一个瑟瑟发抖的粉发萨卡兹拽到身边,以命令的语气说到“跟着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唔……”狼王听到自己冰冷的女声慢慢弱了下去,与之而来的是面前的粉发萨卡兹惊讶和恐惧混合在一起的短促的呻吟。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她看到了她,沉鱼落雁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惊讶以及不解,头发或散乱地披在她的肩上或甩到脸前。

睁得大大的樱红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与前面的调皮完全不相同的成熟,因惊吓而出现的害怕还有……一丝自己也看不懂的像是希望的光芒。

她也看到了她,残缺的面具里露出的是与之身份及其不符的倾国倾城的脸庞,鲜血游走于她白皙的皮肤上,防弹面具和铅弹的碎片毫不怜香惜玉地嵌入她的脸颊上。

银白色的头发从头盔碎裂的缺口里溜出,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漂浮,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杀气与……对自己的反应的惊讶。

狼王在对视了几秒过后突然反应过来,她的防弹面具被散弹枪轰出了一个缺口,内置的扩音器也被轰成了一堆废铁。

也就是说,从刚才摔倒直到现在,自己的面貌都暴露在她的眼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一瞬间,好久未体验过的惊慌出现在狼王的心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地里的小女孩一样,妄图将看到她藏的小饼干的同伴脸推开,仿佛推开了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几秒,狼王放弃了。她微微叹了口气,迅速掏出侧边的挎包里的白狼面具,脱下那残缺的制式面具和头盔并带上白狼面具后,利索地将背后的AK103甩到身前并拉动拉机柄上弹,随即轻轻拉起那位粉发萨卡兹的手,说到

跟紧我,不要乱跑。

[但,好像,少了点什么]狼王心想,

[不管了,把人送出去再说]

  会场里乱作一团,所有的宾客都在到处乱跑,要不找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掩体躲下,要不挤到宴会厅的门口试图离开会场,禁卫军和西服杀手们交火,禁卫军里的由雇佣兵假扮的内鬼们又在禁卫军的背后开火制造混乱,试图扰乱禁卫军们的阵脚。

但就在这混乱的局面当中,杀出了一个如同鬼魅般的白狼。

那白狼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精准地把控住了每一个人流的间隙的使用,转身,腾挪,将人群作为自己的武器将赶来的杀手尽数解决。

而跟在她的身后的粉发萨卡兹被她拉着手,像是在跳一曲优美又激烈的华尔兹,闲庭信步般地在会场里穿梭。前一秒还被她拉着左晃右转,共进共退;后一秒被她轻轻抛开,看着被人流隔开的她与杀手们作战,将自己的躯体乃至头部都作为武器,与手枪、步枪和白刃一起舞出了热情且疯狂的战舞;而她又在舞步结束的一瞬,缓缓退出舞场,隐匿于人流之后,再次牵起呆呆站在原地的她的手,游走与偌大的会场之中。

优雅与粗鲁,狂暴与平静;将残忍留给独舞,将平静留给共舞;将血液留给战舞,将轻柔留给圆舞。狼王将每一刻、每一瞬、每一秒、每一个心跳都把握到极致,在这凌乱的战场上,舞出了独属于公主的舞蹈。

她,沐浴在血雾与子弹交织成的雨雾之中,

她,在人群之隔外欣赏她狂放的舞姿。

她,优雅地甩掉沾到身上和刀上点点血滴,

她,耐心地等待她清理完身上的杂质。

她,牵起她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游荡,

她,配合地把手挽上她的纤细的手腕。

她,为了她演绎了完美血腥华丽的华尔兹。

她,安静地赏析她带来的华美的表演。

她,是她的,

公主。

她,亦是她的,

骑士。

突然,摩肩接踵的感觉消失,视野也变的明亮起来,仿佛少了什么。

狼王已经拉着她游走出了人流。

愣神之时,狼王已经来着这位粉发萨卡兹来到一队躲在桌子后面射击的禁卫军的身旁,说到:

保·护·好·她”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毫无情感的但带有强大的威慑力的指令,即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的禁卫军们也不禁胆寒,下意识听从了她的命令。

但更多是,对她脸上的面具的恐惧,对在禁卫军里所广为流传且多次见到的那副白狼面具的恐惧,促使了他们在下意识里听从了她的命令。

那副面具,为刀山血海,岩浆漫山,火焰滔天的地狱里,在一个一个地狱邪神的阻挡下,一层一层杀出来的血肉模糊,满身伤痕的恶魔所戴。

在回过神之际,那位粉发萨卡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狼王按在桌子形成的掩体之后,身前半蹲着按着耳麦下达命令的狼王,身旁则是死死盯着狼王的一举一动的禁卫军们。

狼王注意到了禁卫军们的反应,但她只是微微转过头,瞟了一眼说到:“你们与任务无关,与她有关,她的人,我不会动。

在身旁的禁卫军们恐惧与震惊的注视下,狼王直径起身跃过翻到的桌子,跳出了掩体 。

头狼的表演结束,群狼的表演开始。

会场内的群众疏散的差不多,禁卫军们解决了对内内鬼,占据了大部分靠近宴会厅大门的掩体群,雇佣兵们则是占据了小部分的靠内部分的掩体群。现场的禁卫军们已经反应过来,正在收缩包围圈,但雇佣兵足足有200多人左右,而禁卫军只有3个班(每队7~10人),两边都没有连级重火力、大型法术术师或重型护甲单位,只能互相泼水和使用原石技艺向对方输出。

不过既然是“群狼”,那么肯定不止“狼王”一只。

一声音爆过后,一个禁卫军先锋带着呼啸的劲风出现在了一群高级雇佣兵所处的掩体之后,错愕之际,手中的长剑由下而上地刺穿了其中一个雇佣兵的胸膛,热血顺着剑刃迅速滴下。

他快速地拔出长剑,一个箭步冲上前斩杀了第二个雇佣兵,紧接着再次发动原石技艺闪现躲过密集的子弹群,出现在最后几个雇佣兵身后,举起长剑全力劈砍,长剑带着风声和尾部的金属颤音袭来,利索地穿过他们的颈脖。

鲜血随着剑刃划过的轨迹四散飞舞,带着整齐的断面的头颅也应声落下。

其余雇佣兵调转火力慌忙射击这个禁卫军先锋的时候,又一声音爆,他已经消失在原来的位置,出现在另一群雇佣兵的身后……

就在雇佣兵们被他耍的头晕目眩之时,一个禁卫军术师骤然吟唱起了法术咒语,一瞬间在她的身前浮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她一挥手,火球瞬间就砸了出去。

一个雇佣兵仿佛听到了这低声的吟唱,在百慌之中转过头来。

在他在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抹色彩,是橘红中夹杂黑色的狂暴的火焰。

一瞬间大火覆盖了那位还保持着转头的姿势的雇佣兵,凶猛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周遭的一切,火焰如蟒蛇般爬上他们的躯体,烧穿他们的衣服、钻破皮肤、烧焦肌肉组织、蒸发血液和水分、烧断神经,哀嚎声一片……

火焰弹一颗接着一颗地打来,幸存的佣兵们再次焦头烂额地去对付禁卫军方向射来的火焰弹。

突然,一位雇佣兵的头颅骤然炸成一片血水,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下,飞溅的血水刺痛着在场的每一位萨卡兹的神经,肾上腺素狂飙。

趴在雪地里的雪狼,扶着落满积雪的TAC-338,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存在。

“撤!”雇佣兵百夫长在无线电里吼道,他与另外一个百夫长端起加装了弹鼓的MCX就是一阵扫射,5.56x45mm子弹胡乱飞舞着,压制着禁卫军的同时也为同伴创造撤退机会。

禁卫军们也不傻,他们正在有组织地慢慢推进。虽然出现了外来人员,但似乎在帮助他们,所以禁卫军们也没空管群狼。

 只见一位带着白狼面具的女性禁卫军从最前方的禁卫军身前略过,宛如一道鬼影后面追逐着一抹银光,连枪弹和弓弩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那道鬼影像是一颗陨石般砸入平静的水面中,雇佣兵们犹如烧开的水瞬间炸了锅,而她揪住一个雇佣兵就是一斧子砍下去,连带胸腔和内部脏器全都砍下,血液飞溅,血肉飞舞,说不清的残暴。

她就像一辆推土机,迅猛的推进着,见人就砍,遇见远处的敌人就抄起通过绑带挂在身侧的AK103,猛烈地倾泻着弹匣内的弹药,再加上鬼魅般的禁卫军先锋、丢火球的禁卫军术师的猛烈攻击、趴伏在雪地里的雪狼的挨个点名,直打得雇佣兵们节节败退,阵型混乱,犹如潮水一般往落地窗处散去,毫无战斗意志。

禁卫军们虽很诧异,但脚下的步伐也不曾停止,跟着突然冒出来的三人往前推进着,压缩着雇佣兵们的生存空间,将他们挤到阳台上。

眼看已经无路可退,西服雇佣兵们拿出缠绕在腰间的绳索,在队友的火力掩护下,整齐划一地缠绕在阳台护栏上。

“追!”禁卫军一小队队长也吼道,禁卫军队伍瞬间变换整形,持有RPK16班用机枪,搭载4排并联60发弹匣的3位禁卫军班机枪手瞬间探出掩体,枪口喷出一长串的火舌舔舐着做垂死抵抗的雇佣兵们,就像凶狠的狼群追逐惊慌失措的羊群,时不时扑到几只待宰的羊羔,撕开他们的喉管一样,血液溅满整个宴厅的地面,每一米都铺满了雇佣兵的鲜血。

其余的禁卫军飞快地在掩体之间快速穿梭,紧咬着试图撤下二楼宴会厅的雇佣兵们,枪声混成一片,箭矢乱飞,将宴会厅的墙壁和立柱挖成会让后期装修人员发疯的蜂巢,圣诞装饰物被流弹碎片击成红绿白黄木棕色的七零八落的碎片,正中间的圣诞树被甩火球的禁卫军,连带着旁边的雇佣兵们炸成了几块,壁炉里燃烧的火焰被炸塌的壁炉砖石熄灭,就连落地窗都在乱飞的枪弹箭矢,以及雪狼的点名下全部碎成玻璃渣。

  “轰!!!”随着禁卫军术师甩出的最后一个火球轰在阳台的护栏上,火焰窜上夜空,护栏碎块与还没来得及滑落的雇佣兵们一起摔了下去,其余已经落到雪地里的雇佣兵见状,四散而逃,化整为零地散入皇家园林里。

  “东侧巡逻队!东侧巡逻队!有雇佣兵冲入皇家园林!遇到格杀勿论……喂?!喂?!!他妈的人呢?!”禁卫军一队长对着耳麦吼道,却无法再从一片静默中听到那熟悉的嗓音。

  “不用再呼叫了,他们应该已经被我的人清理了。”狼王静静地看着禁卫军一小队队长对着耳麦怒吼,冷冷地说到。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禁卫军们对狼群的恐惧,一队长不自觉地使用上了敬辞,但气势不虚,警惕地盯着她,手中的枪虽低垂却也蓄势待发,仿佛随时准备开战。

  “皇室成员有权利处决叛军,我只是一把买来的钢刀。“狼王盯着一队长,猩红色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着血光,仿佛想透过深色的透明的防弹材料看见他的眼睛。

  一队长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手中的枪仍旧紧紧地握着,与他的队员们站在一起,警惕地盯着狼群。

  不多时,园林里骤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刹那又冲出载具的轰鸣声,旋即伴随着载具的轰鸣声是激烈的爆炸声与,未曾停歇过且愈加激烈的枪声,火光冲天树木焚烧,飘雪在通红的树林里闪闪发光,凶猛的火焰舔舐着深褐色的树木与之交织成红与褐黑的油画,其中还有点点白雪点缀其间。

  突如其来的枪声与爆炸声,令皇家园林里从其他方向赶来的王城禁卫军加快了其行进速度,而狼群与禁卫军小队之间也是剑拔弩张,狼群人人紧握武器,禁卫军更是将手中的枪械、弩箭与白刃举起对着狼群,仿佛只要出现一点异常双方就会擦枪走火。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就是狼王。

  狼王似乎对眼下的场面没有任何清醒的认知,只是轻轻擦拭着手里沾满鲜血的斧头,双眸凝望着远处那火光冲天的树林。

  “不用那么紧张,那些是我的人。”看着涌进宴会厅的重装步兵巡逻队,狼王轻描淡写的说到,眼眸轻轻扫了几眼蓄势待发,围上来的重装禁卫军们。

  园林里涌出的几辆spm-2和十几辆运兵车,载具里面跳出了近百人的禁卫军部队,以载具为掩体,团团围住从东侧园林里走出的几位身披白色伪装服的武装人员。

  他们的脸上带着清一色的狼面具。

  狼群现身。

  “殿下!殿下!您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突然,伴随着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位粉发萨卡兹冲进宴会厅,后面还紧跟着一群重装禁卫军以及被簇拥在其中的一位萨卡兹侍女。

  刹时,宴会厅里的氛围再次紧张起来,所有的禁卫军都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将狼群三人围困住,而下面的禁卫军则更是让掷弹兵们举起了榴弹发射器,对准了狼群,宴会厅内外紧张到极点。

  “看来今晚会很热闹……”狼王挂好斧头,轻声呢喃道。

   [只是,莫名感觉忽略了点什么。]

Hupo 1000  侵删

  “请往这边走……女士。”

  “叫我加尼西娅就行。”

  狼王淡淡说道,前方领路的侍女连忙低头示意,带着狼王快速穿行在走廊里。

  不出意外,那位被称作殿下的粉发萨卡兹平静地遣散了围成城墙一般的重装禁卫军,下令将狼群带到皇宫一间空闲的议会厅,狼群在几队王城禁卫军的“护送”下去了议会厅,而狼王则是半路被一位侍女截下,悄悄地传达了那位殿下想要见面的意思。

  迫于皇室成员的威严,狼王只能乖乖跟着侍女走了。

  “我们到了,加尼西娅女士,殿下就在这间房里,请注意自己的言辞举止。”侍女轻轻叮嘱一句后便消失在一扇门内,狼王则推开门,轻松地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古朴的书柜,围着墙壁排了一圈,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古提卡兹历史到近现代军事类书籍,从古典文学到近现代医学应有尽有,一张古朴的书桌摆在最中央,上面摆满处理与未处理完的公务文件。右边是一扇木门,木门后面的房间里仿佛有人在争吵。

  “……我实在不理解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安危系于几位雇佣兵?!纵使他们是狼群,可你要面对的是一群叛军!一群凶恶的叛国匪徒,他们甚至敢袭击王庭宴会并公然刺杀皇室成员……”

 “……行了,特雷西斯,我有自己的把握,这件事情就这样,我还要接待一位客人,晚安……”

 只听房间内传来一阵争吵声,男人愤怒地训斥着那位公然将自己的生命安危系于几位雇佣兵的女人,而女人则淡淡的回应男人的愤怒,下了逐客令。

  但让狼王最为在意的就是男人的名称,特雷西斯,萨卡兹王庭军总统帅,有权利指挥萨卡兹各个王庭成员的军队,百年前与他的妹妹特蕾西娅共同成为萨卡兹的护国英雄,一起击溃了多国联军的军队,保住了萨卡兹的国家命脉。

  现在这位护国英雄竟然担心一位女性的安危,并为此与其争吵,那位女性的身份也不言而喻了。

  只是没想到,雇主跟自己承诺保护的是一位不重要的皇室成员,且自己也没有充分调查,犯了个低级到不能再低极的错误。而跟自己进入皇宫的除了自己,其它狼群成员都不是萨卡兹,自然认不得深居简出的殿下,从而也无法提醒她正是百年前的举旗英雄,况且自己还是个出生在他国的萨卡兹,更无从认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狼王的思考,只见一位高大的戎装男性萨卡兹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身战痕累累的甲胄,腰带上挂着一把代表着萨卡兹王室嫡系成员的长剑,仿佛从战场上走下来一般。

  “这就是你的‘客人’?”特雷西斯警惕着望着比他矮大概一个头的狼王,话里说不出的愠怒与嘲弄。

  说完,特雷西斯不给两人反应时间,快步走出了房间。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起来,突然一位身着一袭白裙的萨卡兹少女快步走出了内层卧室。

  “Прости, мой брат такой, не обращай внимания(抱歉,我的哥哥就是这样的,请不要在意)”少女边带着满脸的歉意边说到,边走向书桌拿起了几封书信。

  “Ничего, я не принимаю это близко к сердцу, ваше высочество(请放心,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的殿下)”狼王下意识地回应到,很快狼王就反应过来,她居然用了乌萨斯语来回应了她!

  少女嘴角勾勒出胜利的弧度,将那几封书信挡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美眸眨了眨,得意地说到“狼王小姐,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呢?我记得萨卡兹精英雇佣兵是不会轻易暴露个人信息的……”

  “啊,不是的,我……”狼王急促的想要否认自己的失误,就连冰冷的声音也变得慌乱不安。

   可少女话锋一转,眨眨眼,俏皮地说道“我是否可以以服务态度不到位,投诉你呢?狼王小姐……或者说,卡丽娜小姐?”

   一瞬间,狼王呆滞在原地,少女的话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回音无限扩大,仿佛一枚大当量的源石炸弹爆炸了一般。

   她还记得,当时雇主来信时,用的是乌萨斯语,署名是阿尔海雅而自己回信时用的也是乌萨斯语,署名则是卡丽娜。

  少女手上的那几封信,有几封署名写着卡丽娜,其它的,写的是阿尔海雅。

  两人的来信有个特点,就是署名用乌萨斯一种叫做他法的方言翻译,就会变为她们的本名。

  他法这种方言本身也很特别,是迁徙到乌萨斯的萨卡兹人,将自己的语言和乌萨斯本土语言糅合,形成了他法这种方言。

  阿尔海雅用他法翻译成萨卡兹语,则就变成了特蕾西娅,而卡丽娜用他法翻译,就变成了……

  狼王的真名。

  萨卡兹皇室可能知道他法这种方言,因为温迪戈们肯定跟萨卡兹皇室书信过,但一名萨卡兹雇佣兵怎么可能知道,在百年前迁徙到乌萨斯的萨卡兹们,将萨卡兹语与乌萨斯语揉合而成的方言?

  只有一种可能,这位雇佣兵也来自乌萨斯,且很有可能是迁徙到乌萨斯的那群萨卡兹的后裔。

  且一开始的试探更奠定了她的身份来历,因为如果一个人在放松状态和精神不集中的情况下用某种语言流利地回答了他人的问题,那么那种语言很有可能是他的第一语言,即接近于跟母语一样重要的地位的语言,能够暗示他人的来历或者国籍。

  萨卡兹皇室肯定查过狼王的来历,因为接近正规军战力的狼群不可能不引起皇室的注意,他们可能查不到被乌萨斯皇室加密保存的信息,但肯定能查到部分在乌萨卡兹的后裔们的信息。

其中一位曾短暂出现在迁徙到乌萨斯的萨卡兹人面前,但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白发萨卡兹女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少女当着她的面喊出她的假名,说明了她的雇主是谁,再加上前面乌萨斯语的试探,其用意不言而喻。

  看着得意洋洋,笑的眉眼弯弯,露出小虎牙的粉发萨卡兹少女,狼王意识到了什么,双手瑟缩地捂上的白狼面具,关闭变声器的同时低下头,长叹了一口气。

  “特蕾西娅殿下……”话语刚组织好,却已然止与喉头。

  一双白皙的芊芊素手轻轻地托住狼王的下巴,温柔但有力地固定住了她的头部让她无法挣脱,一双樱红色的瞳孔射出凌厉的目光,紧盯着面具边缘隐隐约约的血迹,她严肃地问道“你没有处理吗?”

  “……特蕾西娅殿下,我们是不是太……”狼王推辞着,试图挣脱,但换来只是摄人心神的目光,在一瞬间令狼王打颤了一下。

  “把面具取下来。”

  “殿下……”再次请求,声细如蚊。

  “我以狼群雇主名义,命令你把脸上这副碍事的面具取下!”

  “……是的,殿下。”狼王沉默了一会,或许是对之前冷淡的态度的不安,或许是因为特蕾西娅的威严,总之听从了少女的命令,将最后一道伪装卸下。

  银河般的长发如同瀑布般随着手上的动作水泄而下,精巧的鼻子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耸立着,深红色的眼眸低垂着,乖顺地躲藏在长长的睫毛中。

  可脸上除了五官确是另一幅光景,黑色的碎片点缀在白皙的皮肤和深红色的创口中,密密麻麻四散刺进脸上的各处伤口里,随着一颦一笑都会刺痛脸的主人,因低温而已凝结的痂将碎片深深埋在嫩肉之中,让脸上的光景惨不忍睹,微皱着的额头上的丝丝汗珠更让人不忍怜惜,瑟缩的双手也在暗示着主人的耐受阈值已经接近极限。

  “嘶——”特蕾西娅在看到这副惨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轻轻抚摸着细细碎碎的伤口的边缘,手上的力度默默减小,眼里满是怜惜。

  “坐下,不要乱动,我给你处理一下。”粉发少女推着白发少女的肩膀,把她按在了书桌后面的红木椅子上,严厉地叮嘱她不要动弹,随即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白色的药箱,拿出创口贴、消毒棉球、酒精、纱布、剪刀、钳子和铁盘处理起她的伤口。

  整个过程,狼王少见地端端正正地坐着,闭着双眼,浑身紧绷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任由少女摆布着她的脸颊。

  不知怎么的,一股别样的感情自狼王心里升起,她感觉自己疏忽了什么。

  粉发少女双手飞快地跳动着,仿佛一对蝴蝶灵巧起舞,一点一点地清理着嵌进嫩肉的防弹材料,霰弹枪钢珠碎片和丝丝混进去的黑火药。

  “铛啷”一声,最后一块碎片扔进铁盘里,少女垂下酸痛的双手,轻喘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机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创口贴轻轻贴到创口上,指肚拂过创口贴边缘,将创口贴贴紧。

  做完这些的粉发少女微微喘着气,退后了几步,仿佛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一样打量了几番,接着恍然大悟一般,仿佛这才注意到“客人”正乖乖地端坐着,等雇主发命。

   嘴角勾勒起一抹弯月,特蕾西娅笑着说到“可以了,不要那么紧绷着,卡丽娜小姐。”

   狼王迅速睁开眼睛,飞快地转过身去,抄起书桌上的面具重新扣在脸上,在粉发少女不解的目光中,幽幽地说道“请殿下不要再使用情绪疏导了……”

   “欸嘿……这么快就露陷了吗……”脸上那还未落下的弯月有了几丝起伏,转变为了尴尬的笑容,但不妨碍她歪过头,灵动的双眼调皮地眨了眨,仿佛想要萌混过关。

   只是死死扣住面具沉默的狼王,让特蕾西娅为欣赏不到她微微泛红的美丽脸颊而感到可惜。

  从开始接触目标就没有及时发现反常,这本生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事情,以狼王的个人素质,如果对面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被压着欺负。

除非对面是一位精神系源石技艺的高手!

而殿下就是一位擅长情绪疏导和情绪感知的精神系源石技艺的高手。从一开始与狼王接触,殿下就开始了情绪疏导,引导狼王专注于战事;而刚刚踏进房门,则是为狼王营造了舒适放松的感觉,使狼王注意力不集中,同时配合语言和暗示诱导狼王在不注意下就说出了乌萨斯语;接着从说出假名到殿下为自己处理伤口之前刻意放大狼王的吃惊、慌张、不安、紧张以及害怕,借此达到使狼王屈服于皇室威严,以及无法去思考问题出在哪里,从而一直被殿下所步步紧逼暴露伪装;直到殿下因关心狼王伤势,而全身心处理伤口时,忘了继续使用源石技艺,才让狼王有了思考的时间,反向查找出问题所在。

短短半小时,殿下就用出了语言暗示、逻辑诱导、情绪感知和情绪疏导,一击将狼王的阵型击乱,接着趁机而上,一步一步压制着狼王,最后斩落马下,揭开伪装。

真是一场完美的心理交锋!

此局胜负,屑殿下完胜,狼王小姐惨败。

但,这场交锋又何止一局。

“我想,殿下今晚请我登门访问,不是专门为了调戏我来的吧。”放下面具,调整好呼吸,无奈地看向在嗅闻着她的头发的王女。

逐渐趋为平静的情绪消失,仿佛突然有一堵墙堵在了正在感知情绪的特蕾西娅面前,不安分的殿下惊讶地松开了握住银白色长发的双手,看着狼王小姐的樱红色双眸里多了些别样的情绪。

 “Простите, ваше высочество, но это всего лишь мелкие уловки。”零散的字词组成句段,仿佛当年她的血脉至亲,在她耳边轻笑着低声诉说,述说着三人共同的记忆......

 “你啊,总能给我一些惊喜……”王女呢喃道,眼前再度浮现出那轻佻、优雅的身影,那位拥有着湛蓝色双眼的美丽的……银白色长发萨卡兹。

[“我回去了,不必再送了,殿下”]

[“可是,我……”]

[“会有人来帮您的,在您实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可能回不来,但会有一位白色萨卡兹出现,您只需要找她就行了,殿下……”]

那位老朋友,总能为她准备好一切帮助。

 “我已经没什么要问你的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殿下轻轻一跳,随意地坐在了实木书桌上,略微有些失落地摆弄起文件。

这局,她输了,输给了老朋友,也输给了她的女儿。

“殿下……萨卡兹皇室,已经不再平衡……了?”

特蕾西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仿佛早就预料到狼王将要问什么。她平静地从抽屉里取出一盘已经摆好的棋,推到了狼王面前。

棋盘上,黑方失去大半部分棋子,白方反而长驱直入,如一把长枪直插黑王。黑王身边只有一车,一马,一象,一兵保护他,其它棋子不知去向,相反白方则是毫发无损,只有一两个小兵不在棋盘之内。

殿下拿过黑王的棋子,啪的一下锤在桌子上,黑王应声裂成两半,她拿起黑王的下半身放在原来的位子上。

接着,殿下她再次拉开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放着之前不知所踪的黑棋,几个白兵与几套完整的白棋,黑棋们七歪八倒地散落在抽屉内,而那几套白棋则是一排排,整整齐齐地排成方阵,站在没盖盖子的棋盒内。

殿下将那几套白棋拿出来,摆在棋盘的傍边,围在白棋一方,形成半包围形式,虎视眈眈地盯着棋盘上的战局。

紧接着,殿下将黑方仅剩的小兵,移动到黑方的底线。殿下又从抽屉内拿出一个黑后,猛然敲在桌子上,黑后也是裂成两半,她将上半身捡起,将底线上的小兵换掉。黑后因为不规则的底边形状,在棋盘上显得战战兢兢。

这时,殿下迅速调换了几个黑车,马,象的朝向,虽然他们仍还在保护仅剩下半身的黑王,但却全部盯着仅有上半身的黑后。

白方已经直插心脏,但仅剩的守卫们全部盯着新黑后。

摆到这里,殿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眼睛带着探询的意味望向狼王。

狼王沉默不语,长久,她轻轻问道:“是谁……”

殿下默默地将今晚晚会的皇室名册递给狼王,这份名册是残缺的,名册第一页就是维多利亚皇室成员,第二页是乌萨斯皇室成员,第三页是莱塔尼亚皇室,后面的页数被撕掉了……

一瞬间,一股恶寒涌上脊梁,狼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说萨卡兹皇室是一杯装满的水,那么现在的情况是水里有一块金属钠,外面还在进行震动,不想洒也离要洒的地步不远了。

狼王长叹一口气,她知道,如果不是十分棘手,特蕾西娅是不愿意求助于,才进行过几次书面交谈的新兴雇佣兵。

尽管她是老朋友的亲女儿,那又如何?谁能保证请老朋友的亲女儿一定能帮得上忙,请她帮忙一定安全,一定利于她稳定政权?如果老朋友的亲女儿带有其她目的,那么自己还能再次掌控事情的走向嘛?

特蕾西娅都不能确定,但是她愿意去赌,这位王女从来都不介意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她的胆魄与雷霆且又恰到好处的手段,为她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事实证明,她赌赢了,这位老朋友的女儿顺利通过了第一场考核,并再次通过了自己的亲手考验。

特蕾西娅确定了这位新兴雇佣兵能帮上自己的忙,而且是愿意,并能在一定程度上能保证,她会有利于自己稳定政权。

当年老朋友也是这么用乌萨斯语回答她的试探,并向王女发誓永远追随她。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特蕾西娅就是一位白切黑的阴险之人。虽然有强势的试探,但并没有给出什么强硬的要求。王女只是向狼王说明了现在的情况,然后等待狼王小姐的回复。

人各有志,特蕾西娅不会强求任何人必须遵从她的志向。

特蕾西娅是一位仁慈的皇女,她会主动去关心任何一位人,也会去怜爱她的子民。但她也有自己的手段,会主动去清扫,不愿意坐下来谈话,故意阻挡并伤害她的人。

温室里的白莲花会被暴风雨折断,但野洋桔梗不会,她只会以各种手段来对付这狂风暴雨,更加慷慨地散发出她的芳香并傲立风雨之中。

“那么,殿下想要我做什么?”至此,狼王小姐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特蕾西娅再次笑了笑,因为她知道这场谈话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了,前面的一切试探和示好,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

骑士与她的皇女,正式开始了她们的第一次长谈……

 

松坂丑  侵删
头图   Hhy   侵删

ps:这里是拖更大概一年多的尤连卡,很抱歉拖更这么久,因为学业的问题,我无法想提前一样天天有时间写文了,所以很多想法只能留到以后实现,但我说过的就不会反悔,就算没人看,我最后也会把这一个大个系列的文章全部写完。

这次是一个前传系列,我将在这个系列里详细地写女博士与皇女的过往,以及卡兹戴尔新的王牌军队,卡兹戴尔皇室禁卫军(自设)的兴没史,卡兹戴尔内部问题以及多国对卡兹戴尔的围剿,会有大部分架空与捏他历史,部分键政。成分也及其复杂,军政经济民生,外交资源国际形势等等,希望我不要写崩了。

这个系列将会是非常重要的前传系列,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想法发生了很多的改变,我不止想写甜甜的爱情,我更想谢谢这片大地,为了这片大地奋斗的人们以及将自己融入国家呼吸之中的奋斗先驱们......

(人话:从cp党变成大地党了)

总之,后面我会更,但更的很慢,最快也要等我搞定mk先,而且也要顾及我的精神状态.....(我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经有极端想法)

反正,期待下一次见面。

                                                             ——尤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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