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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高中生(一)

2023-07-15 07:30 作者:EdgeSlider  | 我要投稿

我还在读高中时,学校临近湖边。学校里有一个清洁工,是个怪老头,大家都不知道他家在哪,只知道靠近后山,一到晚上老头靠近湖边人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从来没有人问他家住哪。后来我通过一点小手段知道他貌似住湖底,我一想人怎么可能住在湖底呢?这下我就好奇了,慢慢跟他沟通。他人比较和善,跟我聊了两句,并没有说我造谣,只是叫我不要声张,没把我怎么样。 只是近些天来,越来越多的暴力事件让城里面人心惶惶。一天外面来了暴乱,把学校大门冲破了,打死了不少老师和学生。眼看那打喊声离我越来越近,被他们卷入其中,我八成是活不下来了的。情急之下我看见了那个奇怪的清洁工老头,生命的本能让我扯住了他的裤腿,乞求他救我一命。似乎是不愿意看我命丧于此,他就带着我下湖底去了。我并不会游泳,所以我在听到他家正在湖底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后面我急忙补充到我是个旱鸭子,于是他一路扯我下去,带了我一程,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钢门,排干了夹层里的水分,我们两人已然湿透了。虽然知道他家住湖底,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下去的时候疯狂憋气,那老头两三下就把我拽到湖底的屋子里了,刺骨的湖水大概有十多米深,可对溺水的恐惧让我只感觉过程中胸口被压的难过。到他家之后发现的地方大概就七八立方米,地方很紧凑,而且很老旧,窗户是用很厚的致密铁压成的钢板做的边,十分牢固。看着窗外零星分布的珊瑚礁,上面还星星点点的有一些发荧光的水草,我就觉得这地方有一种异样的安全感。大概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之后不久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第二天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给我送了出来,全身干干净净,给我丢到寝室门口了。寝室里另外三个人还问我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暴乱,家里人也问我出没出事,我就说太害怕了,在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走到寝室门口就倒了,那天的事一点都没提。然后就想着老头救了我一命,天天给他买酒买菜,把他当寿星一样供着。 那样又过了几个月,每天在教学楼里晃悠,我跟阿嚎到处去找找兼职,发现学校食堂后厨洗盘子缺人,这个阿嚎选上了,我却没选上。所以我没事就到处乱逛,课余时间跟个没事人一样。学校有九层,一共有四栋,单数层都是教学区,双数层是功能区。我们在一栋活动,阿嚎正好在第六层的后台间刷碗。我经常有事没事去看他,给他送水喝,有时帮他刷点碗,他赚的零用多了,也会分我点。结果有一天看了个新闻,说这个地区的某一个医院的精神病人精神病复发,突然开始咬人,当街咬死了不少,什么人拦都拦不住,现场直播里的叫声都冲上天了,我就觉得很不妙。后来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浑身发热,去医院里呆了三四天,无论怎样病都不好。阿嚎中途来看过我几次,但是也就是送点水果就走了,因为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外面越来越多的人发疯了,为安全着想,他也没有怎么来。后来医院里真的有人精神病爆发了,一通乱咬。那动静可真大,硬生生是把我惊醒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医院里来回晃荡,我迷迷糊糊的躲到柜子里,没有被抓到。听着外头的人大喊着、撕嚎着,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觉得这番场景与人间炼狱没有什么分别了。见义勇为什么的此时已经被我抛之脑后,活着最重要,那天的新闻直播可不是什么节目效果!就是活生生的人被咬死了!小小的柜子里,我的心脏跳动掷地有声…… 等动静渐渐平息,我趁乱换了件正常的衣服,跑到了学校里,沿途尽挑没人的地,生怕遇见那些疯子。正好那个时候烧退的差不多了,学校里的人没有发现我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发现指甲长的却越来越快了,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了?立马拿出宿舍钥匙,打开宿舍的门,把自己锁在里面,死活不出来。到了晚上有人敲门说是宿管,这时突然反应过来,我的三个室友没有一个回来的,顿时心里发毛。小心翼翼的走到猫眼,看清来的人真的是宿管,我才呼出一口气,见到这个平常相互不闻不问的人,我突然觉得他十分亲切。连忙打开了门,和宿管打着招呼。见寝室来了人,她心中的石子仿佛也放下了一些,就问我去哪了,我说之前感冒在医院呆着,她就庆幸我安全回来了,因为寝室另外三个人出去了,当时在外面,现在都还没回来。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外面这么乱,他们八成已经凉了,在医院呆了两天,让我捡回一条命。 突然发生这么多怪事,给我CPU干烧了,我就找那老头也见不到他。就在那呆了七八天,中途偶尔找找阿嚎,看他活没活着。他也就依然在那刷碗。因为他不住寝,所以只能暂时和普通的学生与外面来的人一起挤在小小的教室里。我争取到了宝贵的名额,所以有着既然合租的寝室。学校动乱,许多事物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劳力,可需求虽然变少了,但职工也失踪了不少,阿嚎总算还是保住了这一份在他当时看来仅仅是赚零花而现在却用来糊口的工作。我也时不时给他带点饮料和食物。 后来有一天我感觉身体十分不适,头昏脑胀、眼睛发酸,就没去了,躺在宿舍睡了一天。当时的学校经过了几次暴乱侵袭,属于半无人管理状态,跟个避难所差不多,保安已经顾及不了四个门了,使得退而求其次,封住了两个,只守着正门和后门。普通人全在教室里躲着,学生有宿舍的就住原来的。听说学校大门那时又被突破了,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我被那乱哄哄的氛围吵醒了,脑中莫名闪过了之前在医院的惊悚时刻,成熟的大脑仿佛被强行开机,眼睛虽然睁开,但精神却十分的迷糊。踉跄着身体,倚靠着墙壁强行站立起来,我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锤门,一看猫眼是阿嚎就把他放进来了。后来听他讲了一讲来龙去脉和最近的新闻,说这是什么最新型的狂犬病毒。很多人就是第一天发热躺在床上愈加虚弱,后面几天突然就不省人事了,醒来之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我听到这突然感觉后背发冷汗,没有叫他继续讲下去。我就怀疑我当时是不是已经感染了?怕他担心,我就没说,毕竟这么多天了,感觉自己可以压得住。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大半夜就被惊醒了,不是因为精神,而是单纯的饿,想找东西吃。我起身游荡着,看着桌上的零食索然无味,嘴巴里回荡着一股腥甜味,吃啥都没有味道。左顾右盼,看着阿嚎就流口水,我赶紧移开了视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去冰箱里翻东西。拿着一块生肉就觉得它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香味,没有两口就把那块肉吞下了肚子,舔了舔两口嘴唇,却仍感觉不太满足?我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写了张纸条就滚了。 那天半夜,我捡着书包就往湖边走,想着那老头是不是有点办法?搞那么神秘,应该是个高人,书包里只有几瓶水,一柄手电和几节电池,上后山时不时吆喝两声,结果晃荡到大半夜都找不到他人,中途还遇上几个发疯的,我也不顾那些撒开了腿赶紧跑,我不是他们的同类,也不想成为他们的同类,就不敢跟他们纠缠。他们整夜整夜地追,我就整夜整夜地跑…… 结果到了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但我一无所获。阿嚎问我晚上干嘛去了,我就说睡不着,出去散心。他告诉我外面很危险,让我好好呆在宿舍里,那样安全些。后面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但我睡眠的时间却大大缩短,一天甚至不用怎么合眼都精神满满,就是不能饿肚子,一旦肚子饿,我的思维就会变得奇怪。一到白天眼睛接收到了较为明亮的太阳光就酸涩难耐,一到晚上就跟有了夜视一样,感觉已经完全变得不像人了。吃正常的食物,完全感觉尝不出味道,吃点生腥的东西就感觉很满足,我敢肯定我的身体已经非常的不正常了。 突然有一天又遇到那老头了,我就问他能不能再带我下去一趟,我感觉我不对劲。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杵的我直发慌,眼神不自觉的左顾右盼起来。一看他的指甲老长了,又发现他脸上根本没血色,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升上心头。见我若有所思,他就赶忙说我是不是感染什么东西了,叫我赶紧去医院看看,不要小病化大病,把自己的命搞没了,更不要来拉他下水。我这是心中感觉他现实极了,但又说不出他做的有多不对。我说我会去,但是我又不想对他的事善罢甘休,我就没有走那么彻底,并且借他之前救我一命的事强行赖在他的身边,说是要伺候他,并且问他之前去哪了?他说他在学校里,但无论我怎样诱导他,他就是不说在哪。 后来我趁阿嚎刷碗的时候偷偷进了档案室,看了一下教职工人员档案。因为缺少人员骨干,所以很轻松的就可以看得到,档案室门口也没几个安保人员,前些天就咬死不少,所以学校高层基本上没人管。结果一看就发现职工里面清洁工根本没有那个老头。硬说有关系的,就有一个体征很相似的,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城里已经全面崩溃了,学校的安保力量基本上已经灰飞烟灭了。而我的行为也开始越来越奇怪了,对肉和血的欲望越来越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阿嚎吃的食物已经逐渐的分开了。学校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安全,教学楼内也四处游荡着那样的疯子,阿嚎就靠着我的宿舍度日,我平时东捡西捡,总是上工地晃荡,不但顺了一辆摩托车来,还找了些汽油、钢筋、钢板和钉枪,把门口做的和防爆门一样,除了我和阿嚎,谁都不让进。正好我和之前三个舍友比较喜欢囤干粮,他就靠那干粮,一直活到现在。再加上我又不怎么想吃阿嚎的食物,他就安然无恙的呆到了那天。军方的车来接我们了,但我知道我走不了,要是万一出去了,万一哪天发作了,绝对乱咬人,等待着我的只有被群起而攻之。所以我和他一起出去后,等他上了车,我就偷偷的离开了,目送他出去之后头也不回地溜了,跑到学校的小树林里,一直躲到深夜,心中想的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能再遇见一个像我一样心软的人,能和他一起好好的生存下去。 看着太阳从正前一直西下,从旭光明媚一直到残阳红霞最终再到漫天星辰。阿嚎走了,我突然感觉心里的什么放下了。路上那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我依旧尽量避开,可山路崎岖,多多少少要绕点路。自学校被完全攻破那天起后,山上出现这些疯子已经不是奇怪的事了,路上我就总是发现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但我发现他们不怎么理我了,偶尔看见几只的小动物,我也想抓起来尝尝是什么味道。总之,我已经深刻的了解到我不正常了。突然心中想着什么东西就走到了湖边,那个我想见的老头,可能是跟我一样的人吧,但是等了老久都没见他来理我。就想着要不去死算了,同类不能沟通,有相同经历的人不肯理我,家人那边又不能去,纯纯异类一个。刀卡在脖子边的时候,又觉得不该。我又没做啥事,这么死有点太草率了。就这样经过两天的精神斗争,我还是决定去找老头。但是还是见不到他,我就顺着记忆,准备到湖底找他的房子。包里放了几个空塑料瓶,给包里垫的鼓鼓的,拿绳子系在腰上,嘴里叼着荧光棒就扑腾过去了。想要往下沉的时候就向下用力游,想要上浮的时候就稍微向上蹬一下。一开始怕呛水,还在憋气,后面发现我的肺根本没用了,原油是中途我呛了一口水,本以为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冰冷的湖底时,却发现根本没有脱力的迹象?仔细一想,发现最近好像在陆地上也有点呼吸困难,但是并非那种难过,只是感觉呼吸效率变低了。后面一摸我的皮肤有点潮湿,我就知道可能是那次大病之后,我的肺已经失效了,现在是靠皮肤呼吸。 找了一晚上,湿透了,没有找到他的房子,我就灰溜溜的走在大街上。已经见不到活人了,周遭传来的光亮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沿途的灯七零八落地闪烁,类似于人的生物三五成群,时不时就有车祸案发现场,路过警察局、商场、医院等公众设施门口,总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总感觉现在的世界惨极了,可我却啥也没多想,赶快向着学校走去,大街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我不想多关心这些了,因为看着多了也会让我难过,更重要的是比起注意这些,现在更应该考虑的是我自己的事。就这样走到了校门口,已经是深夜了,一想到我无处可归,实在是太孤独了,就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啥事都不做。半夜冷风吹,也感觉不到体温有变化,雨点倾盆,冷眼看着大雨落下,也感觉不到身体哪里有不舒服。一想到家离这挺远的,应该蛮安全的,就说什么也不要回去,就让他们当我已经死了。那样还省事点,但是这个时候我就是把手机摁开了,非常清晰的说,我在哪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还应和着他们的话说着什么。当时我就感觉逻辑和个正常人一样,后面挂断了手机,我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过来,不然肯定会被那些怪人袭击。但是一想这么生活太孤独了,于是我又打去了电话,挑了个比较偏僻的站点,让他们来接我,那里人少,自然不会有什么疯子来袭击。 我就在那一直等,周围没有动物,更没有人,甚至连风都吹不到一丝。在这里呆上了整个午夜,看着漫天星辰逐渐淡去,看着深蓝的夜幕逐渐被染成了天边的绯红,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孤独了,非人之物在人世才叫孤独。果然还是不要回到他们的世界比较好,想到这些我就立即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说不用接我了,直接回去就行,我让半路遇上的军方的车给接走了,我已经得救了,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松懈下来的声音,我默默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中的电池与电话卡拆了下来,用防水纸包住,塞进了包里的小隔层。然后就慢慢的朝森林深处走去,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以上情节均为虚构,如有雷同(根本不可能吧!QwQ)纯属巧合!

灵感来源于猴王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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