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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看看,此文是给朋友的礼物(虽然有些迟)

2023-05-01 17:27 作者:南莲香蕉  | 我要投稿

给ye成...

鼎明把手搭在马良肩上说:“俺肯定能见到你的慧根。”马良笑着答道:“行。”郭十四也笑着:“我也得看看。”朝阳带来了霞光,他们顶着绚烂的红霞披风想着漆黑肃穆的城墙走去。清晨的风依然冷酷,他们紧了紧衣裳,渐渐加快了速度······

寒风吹的枝头摇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寒鸦飞去,发出凄婉啼叫声,时间被风吹回从前。

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画画的白师傅突然带了一个叫做马良的少年回来。白师傅说这是他的徒弟,有慧根,将来成就肯定比他高,他的画肯定能帮助军队抵挡更多的妖兽,他肯定行。白师傅连用了三个肯定,马良的眼中充满了自豪,仿佛自己已经是一名出色的画师。周围的孩童,或大或小都用着仰慕目光看着马良。鼎明看着他,心里很高兴,傻乎乎地问:“你能把你的慧根拿出来让俺看看长啥样吗?”此话惹得哄堂大笑。那时阳光明媚,微风拂过,嫩草才刚刚抽出新芽,十分可爱。

那是边疆。修建了一个巨大城墙,墙外是可怖的战场,留存着已经干化的血迹,妖兽尸体无序地堆放成几堆,有三堆正在燃烧,浓郁的黑烟裹携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被风吹向天边。有两三人拿着火把向着另一堆尸体前进。城墙上有士兵驻扎,每三百米设有一个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上有三个人守望,两个人观察墙外,一个人燃放烽火并随时准备通知墙内村中的百姓,每个时辰交换一次。烽火台中心是燃放狼烟的火种,一旁设有一个小桌,桌上有盾、一碗浆糊和一把小刷。守望的两个士兵身穿甲胄,背上有一箭筒,右手持弓。准备燃放狼烟的士兵右手握着一幅画。他们神色严肃,眼睛微微泛红,那是瞪大眼长久望向远方而不眨眼的结果。他们的衣服是单薄白布,带了血迹,沾染了碳粉的印痕,微风拂过,勾勒出他们身体上坚实的肌肉。阵阵风吹过,头盔上的红缨微微飘扬,他们俨然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

墙内是一个村庄,规模不大。靠近城墙房屋稀疏,靠近内陆房屋相对较多。房子多老旧,前后设置两个大门,家家如此。一条中心街道贯穿整个村庄,街道很宽,大约有一百米,街道正中部位摆放摊位,在房屋和摊位之间留下很大一片空地。房子摆放的位置十分规整,巷道笔直,但不拥挤,就像是绷紧的线。现在有很多人走动,村中小孩和老人加起来与壮年人的数量差不多,过去不是这样的,老人和小孩都很少。房屋门前有几位老人悠闲地晒着太阳,他们躺在藤椅上看时光乘着白云飘向远方,而小孩子在巷道里追着白云跑,不时传来清脆动人欢声笑语;壮年人无暇顾及天空飘过的白云,他们总是脚步匆匆。壮年人,有的把粮食从村庄运送到城墙上;有的摆放摊位,吆喝着篮子中的物品;有的抱着颜料往村庄边缘走去,那是马良和白画师住的地方。村庄北侧设有一条小道,从内陆来的精英士兵偶有补充进城墙内部。在靠近内陆的最东侧设有一个大驿站,其中饲喂了几十只骏马,供运输之用。运输的车子很大,一般需要五匹马才拉的比较轻松,这对马夫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内陆来的商贩对村子里的人不同于对内陆的人,商人对这里的人们十分友好,商品售价十分低廉,质量也很不错,村人和他们相处和睦融洽,时长会攀谈至深夜,更有甚者在村庄内逗留几日再返回内陆。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们害怕这里,一般不会到这里来,更别说在这里做生意了。

白画师受全国尊敬,他的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粘在盾牌上,盾牌就变得坚不可摧了,但两三天之后就无效了。但即使如此也扭转了人们长久以来的劣势。渐渐地,维持了一种你攻我守的微妙平衡。如今白画师已须发斑白,所幸他找到马良,教他作画以再护大夏。

白画师与马良在靠近城墙的小房子中。小房子布置较为简单,一个画桌占了很大一块空间,两张木床中间夹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放着碗筷,墙上有窗户,较大,方便通风照明。内室放着各种颜料宣纸还有画笔。在门外园中放有两大缸水,一个供作画之用,一个供日常用水。平日马良就与白画师在房中作画。白画师画,马良临摹。在作画期间,马良禁止言语。中午白画师会小憩,这段时间马良可以自由活动,其实马良自由很大,白画师对他还是很好的。

刚定居下来的几天,孩子们都会从村中远远跑来,他们不敢靠太近,因为白画师的规矩确实很严。它们远远观望,能透过窗户看到白画师飘逸的身影和马良认真临摹的模样。

有一次,马良出门伸了个懒腰,那几个孩子立刻站出来兴奋的跳起来向他招手,马良缓缓的向他们走去,“你们怎么来了?”他开口问道。目光扫过他们,他们身上衣服多灰黑色或颜色斑驳,多带补丁,上面附着着很多尘土,只是轻轻拍打便可看见灰尘在阳光下闪动着光。他们的脸多是褐色,被风吹得有些干巴巴的感觉,每个人脸色通红。他们瞪大眼睛,发光似地看着他。马良穿着淡黄色与白色相搭的衣服,胸前杂乱的沾上了颜料,袖口捋到小臂,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这样可真像一个画师。”有人说。

“他就是一个画师”;立刻有人反驳道。显然孩子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但也不全是,“来看你的慧根长啥样。”鼎明的声音格外刺耳。

“俺们带你去村子里转转吧!”郭十四喊道。

“是呀,我们带你去村子里玩。”孩子们并没有问马亮是否愿意,他们一个拉着她的手,一个拽着他的胳膊,一个推着他的后背,叫叫嚷嚷地把马良拐走了。

“我自己能走,别推啦。”马良大声喊。孩子们这才慢慢的把手从马良身上移开。真是的,一个个怎么都这么热情。马良想到,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

半个时辰左右,马良打断了兴致勃勃的众人,说:“师父差不多该醒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该回去了。”

“啊?”他们一阵叹惋,但也没有办法。

归途中,大部分孩童都回到家里帮父母打理家庭了,最终只留下了郭十四和马良。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马良问道。

“没啥事嘛,多陪你一会儿。怎么样这个村子不错吧?”

“嗯,挺好的,大家都很热情,都很和睦,这是内陆没有的。”

“那肯定的。”郭十四骄傲地说,然后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马良看着他微笑,“真羡慕你们啊,无忧无虑的。天天学画,无聊死了。诶,对了,你们以后常来啊。”虽然马良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十分喜欢画画的。

郭十四拍了拍胸脯,“我觉得吧,如果不喜欢画画就别···嗯!不对,你不能不画哦~”马良被逗笑了,轻掩着嘴。“白画师说了,你有慧根,以后可是能够拯救大夏的人。要相信你自己,我看好你!”郭十四对马良竖了一个大拇指。

“哪有那么厉害啊,师父也只是说他就是一个破画画的,我怎么可能拯救大夏啊。现在连一幅画都画不好,都要烦死了。”马良苦笑着说。

“慢慢来嘛,这才哪到哪。未来还长着呢。等你以后发达了可别把我忘了呀。”郭十四对马良使了使眼色。“别急嘛,心急吃不了那啥···豆腐嘛”

马良听着他一会儿不着边际,一会儿语重心长,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郭十四嘿嘿地挠了挠头。二人在白画师门前相互道了别。之后鼎明和郭十四基本上每天都回来。

马良进屋整理了一番,然后坐上了椅子,看着画纸上的山岳,怔怔的出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那群孩子们游玩的情景,提起毛笔,耳边却总是回荡着他们的笑声。

“出去玩了?”白画师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下的马良一激灵。他回头看向里屋,看见白画师全身舒展在藤椅上,藤椅微微摇晃,很是悠哉。

“是···是啊。”马良有些怕师父生气。

“挺好,年轻人就应该多闹一闹。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嗯。”马良应着。这里的却很不错,三月的春风软柔柔地拂过大地,留下一片青色的海洋,细看,颜色不一,青青葱葱的是牧草,嫩绿可爱的是庄稼。庄稼占比较少,多的是牧草,海洋中有着棕黑色的牛、骏马,还有少许绵羊,它们在其中游动,乐意逍遥,它们是这片海洋的主人。一条宽阔的土道穿过海洋,到达了海洋中的唯一岛屿--城墙和它的村子。春风又听到了天空的召唤,叫嚷着飞向天空。天空是宝蓝色的,白色的云镶在其上,配合着闪耀的金光,把天空显得更高、更远,也更静谧。这样如诗画一般的世界真的很不错。

白画师伸了一个懒腰,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前,他提起画笔,眼中闪过一抹犀利,凝望城墙方向,墙上的士兵站的笔直。画笔在宣纸上游动,飘然若游鱼,不过几笔,一条盘龙显出轮廓,看着有坚不摧之感,白画师换了一张纸,意犹未尽,几乎没有停顿,又画了一张,画中是一个士兵,手中持一盾牌,身着铠甲,目光坚毅的望向远方,立于画的右侧,画的边角有几抹墨迹,像黑云一般,两张画作完成,马良将画挂起,等风吹干墨迹后便可以送到部队了。白画师看了看马良,又看了看他的画,挤出一抹苦笑,露出难看的脸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今天你不要在临摹了,画一些想画的东西,完后那给我看一看。”白画师走到马良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画,是用来传情的,要真,不仅要有形,更要有神,你瞅你,整日学着我,这咋行嘛。所以,少学我。我和你的感情能一样吗?不能吧。行了,今天我要去墙上看看,估计会晚些时辰回来。小马良,记得做饭。还有,想想我说的。”白画师说完把手背在身后走了。

马良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脑中思索着师傅说的话,情感?用画来表现情感···他思索着坐到桌前,右手拿起笔,脑海中浮现着他们刚刚玩闹的情景,他记得那个谁,胖胖的,兴奋地指一家小饭馆,说:“那里面辣牛肉很好吃的”

旁边有人附和着“白切鸡也不错,虽然贵了些。”

“我喜欢里面的的腊火腿。”

不知谁来了一句“酒也挺香的。”

“你小子!”

马良想着,嘴角勾起了笑容。但回到现实来,仍是毫无头绪。他觉得把感情与画连系在一起还缺些什么。是否有一个片段,某个瞬间能表现出来呢?马良思索良久,一直没有满意的结果。他叹了口气,起身出门,他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景色。前院较空荡一张小石桌配有三个小石凳,上方有一个茶壶、几盏茶杯,旁有一个长藤椅。上方是一个葡萄架,藤叶挂满架子,阳光泻下塞下一片阴凉。微风吹过,藤叶莎莎作响。他看着,忽听得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飞过,落在同一个枝头,看到这里,马良脑中已有了大致的模样。他又观摩了一会儿,转身向屋内走去,走到桌前,提起笔,他不觉站起来,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神态已经与白画师有八分相似。草草几笔,情感到了,但太丑了······马良眉头微皱,是了解了为什么师父经常把画好的画揉作一团,重启一张了······他理了理情绪,开始第二次作画。试了十来次,最终画出了一个比较满意的。他用手擦了擦前额的汗,提起画作,放在眼前满意的笑了。他把画作轻轻放下来,双手叉腰看了看之前的“废品”。稍作修改一番吧!他长舒一口气,这才是大工程吧,他想着。总不能浪费了不是。他坐下来开始精心修改。花鸟画,既要表现花开之繁盛,也要表现鸣禽之灵动。树梢缺出应花开满枝,无声之画要鸟鸣八方。难也,怪也,奇也。

在不断思量与执笔之间,太阳渐渐没入城墙,光线借着罅隙直直地此处,直插大地,屋檐、树木、花草都映照着夕阳的余晖。当然也穿过窗户把马良眼前的宣纸染得金红。夕阳的颜色,美丽而不刺眼,温柔却又热烈。

该做饭了,马良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向旁屋的厨房。马良的厨艺不算太好,但也并非差的不行,但毕竟是内陆来的,做的活肯定不比村里的孩子多。厨房光线偏暗,墙上被烟火熏得偏黑,未进屋就可以闻到较浓的烟火气,虽然总体通风还可以,但岁月的痕迹总不会被轻易地抹去。他升起火,舀了一瓢水扔在锅中,趁着这段时间,他洗了几颗青菜,淘了些许米,水开后放入锅中。他坐在小马扎上,看着炉火闪烁。火苗是由小变大的,先是一小团后成了一大簇,愈烧愈旺,向着高处延伸,吞吐着空气,发出黑色的烟尘,像是法术一般。火焰的颜色是变幻的,或是是明亮的黄,或是暗淡的红,也有稀薄处的透明,绚烂多彩,难以描述,马良也很难画出来,也许师父可以。他想着,渐渐入了神······

战火是何时开始燃烧的呢?太久远了,他不知道,只是听老一辈人说,之前的大夏领土比这还要大好多好多。自从妖兽出现以来,领土就不断被侵蚀削减,多亏了师父,现在的土地才得以留存,可师父已经老了,他还未成长起来。他有些焦躁,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师父说他有慧根,可他真的有吗?同时他还想 着收复失地,把那些妖兽全部驱赶出去,这种感情并不强烈,但却是一颗种子。时间······他需要成长的时间。

可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世人,不仅是马良,还有大夏所有国民的命运······时间像是被某个坏家伙拿鞭子抽打一样,突然加快了脚步或者说是踏上了另外一条轨道。师父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则坏消息。

战事吃紧,兽潮将临。

白画师撕下一条鸡腿给马良,喝了一口汤:“还不错。”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白画师自顾自地吃着,如往日一般,是真正地在享受美食,而马良心不在焉。他脑子是真的乱了。

饭毕,白画师走向画桌旁,看了看马良的作品,每一张都仔细看了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之后便躺在藤椅上了。马良收拾好碗筷又去烧些开水供洗漱之用。忙起来心中的烦恼飞到了远方,他又和往常一样了。

白画师躺在藤椅上泡脚,“把你今天画的那几幅画拿来。”白画师开口说。马良将得意之作在最上面,整理好,双手递给师父。

“这一张还不错,能够让我感受到你的情感。其他几张,仅从观感的角度来说还是比较可以的,但情感有些杂乱,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听此马良心中有些得意,讪讪地笑了。

白画师理了理画,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桌上,又躺好身子,悠悠开口:“你想承下我的技法,就必须做到共情。情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或许你感受不到它的强大,但对那些妖兽来说确是实实在在的力量。这并不是说那些战士对妖兽没有情感,只是我的画作为一种媒介并起到了一种扩大作用,能够将他们的情感极大的表现出来或是有针对性的表现出来,但这也有限制,那就是共情。所谓共情就是共鸣感情,我的画只能扩大他们守护国家和人民的感情,却难以扩大他们攻击的情感。我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但你不同,你和他们相交甚少,还可以激发出不同的情感。而这种媒介并不一定是画,也可以是其他形式的符号或文字,但具体的我不甚明了,这也和你有关。良儿,重要的是情感是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想要成为一个共情,能够体会他人情感的人需要观察、感受、将心比心、以孩童般的好奇去发现、热爱生活。一个屠夫看到路边野花也蹲下来细细观赏,用鼻子嗅一嗅花香,这是美,是生命与生命的互动。这十分有趣、可爱。你是否能体会到其中的情呢?啧!我叭叭讲半天你也不吱个声?也不给我倒个水?咋那么没眼力见呢?”白话师突然的转折使严肃的气氛减轻了些许。 
    “嗯”师傅所言及是,马良看似恭敬实则敷衍的回答道。 
    “竖子!”白画师起身稍用力拍了拍马良的脑袋。由于白画师只是把裤脚略微往上捋了一下,这一起身,裤脚又滑回去,滑进水中,浸上了不少水。马良蹲下,将白画师两裤脚提起,白画师很自然的坐下。马良用手将裤脚慢慢卷起,看来已十分熟练。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中天,照的万物像披上一层白霜 。今夜的月亮分外的白三分柔和,七分凄凉。葡萄架上的树叶又摇晃了起来,一只夜枭飞过,向着高墙飞去余下“咕咕”的回声。高墙像蜂窝煤一般,孔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墙上人影蹿动,盔甲的摇晃声与匆忙的脚步声奏起合鸣。 
    清晨马良迷迷瞪瞪的醒来,他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双手抱于胸前,感受着屋内的动静。他知道师父离开了。他回忆着昨晚很平常又很反常,他忘记他是如何入睡的,也许很晚,也许很早。他起身走到画桌前,桌上很是整洁。正中央有一幅画,画中有一颗老松,旁有题字
    “贤徒莫忧,师父撑天。”

马良拿起画卷观摩许久,古松苍劲有力,确有撑天之势。树根隆起,生的极为粗壮,插入地中,将整棵树支撑起来,树干粗糙、微微发黑,树枝有铺天盖地之势,生的极为茂密,假使天真的塌下来,青黑色的针叶层似乎也挡得住。马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对着窗外的高墙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长揖。 
    “师父、众将士,恩重!” 
     他似是感受到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像一根线,一头连着他,另一头连着城墙。他感受到了,真切的感受到了。师父的情感,城墙上上千士兵的情感。他眼眶湿润,不是因为师父的离开,而是因为这难以言说、难以承受却实实在在压在内心赤诚之人的肩头上的情感,万万人的生死、万万人的生活、万万人的悲欢离合都与他们息息相关,因为万万一体,所以共情。他确实是感受到了。
    他跑去那屋找了一张大白纸,将金色与红色的颜料混在一起,抄起画笔,用两种颜料在纸上肆意泼墨。红霞射出金光,似是火烧云,又似熊熊烈火。他又拿起毛笔染出一小片黑色。“定将你消灭殆尽。”他轻声说。他小心将画整理好,放在桌上等待话自然晾干。 
 “唉,看来得自己去一趟了。”马良倒也平静,自嘲似的慵懒却抑不住内心的澎湃。

“嗯。先吃饭。”

饭毕,他收拾行囊,打开门,见到鼎明和郭十四,他们笑嘻嘻的。

第二天一早,三个青年背起行囊向着高墙走去,东边的太阳方才醒来,将他们脚下的路照得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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