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和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平安夜，我原本是不过这节的。然而既然放了假，超市的豆角也便宜了几毛……我竟也觉得这一天有些特殊了。干脆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寓意”吧！

既然过节，免不了想要吃些特殊的东西。于是在家中踱了一会儿，终于心一横、又下楼买了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然而我竟不知道拥有这样一块诱人的、不住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松软的小东西——尤其又在饭后，也让人觉得有点痛苦——总感觉半夜去吃它好像犯了什么罪过。然而终究还是吃了——只是一这小块中、小心翼翼地切下来的更小的一块。其大小经过某种精心的计算，因此刚好平衡了：过节的仪式感、嘴馋之感、半夜吃东西的罪恶感。

蛋糕的巧克力味实际不浓，我想如果闭着眼睛去尝，可能和过年时在不同亲戚间周转的那种干燥的小点心没什么区别。然而它的外表是深棕色的，叫卖着一种关于巧克力的幻想，于是我购买了它。

今天外面确实热闹了许多，已然接近午夜，笑闹声、呐喊声以及某种隐隐约约才能听到的、乏味的音乐鼓点还是在几个房间的窗间不知疲倦地徘徊。

我推测：今天是又一个周六、那明天必定是一个周日、因此后天又是一个周一。

剩下的蛋糕还可以吃几天：明天、明天之明天、明天之明天之明天、明天之……

吃完这块蛋糕以后，还可以在某个有“想吃蛋糕欲望”的一天再买一块。

我把碟子里蛋糕的碎屑捡起来吃了，觉得的确有味。在水池里把碟子上堆上泡沫，又用水把泡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