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琉斯之鹰 第37章
在小城威尼西亚内的一座教堂上，一名佣兵正在无聊的进行着巡视，他被安排在教堂内部的原圣座附近，和十几个人一起拿着重武器守备的同时等待消息。若是外面出现敌人，他们就得用轻机枪对外防御，而若是他们的雇主马尔库斯呼叫增援，他们也能最快速度的赶到。
只是就现在来说，暂时没有什么事发生。他只有呆呆的望着窗户外那些巡逻中的士兵发呆度过时间，并希望下面那帮人能真的发现什么宝藏。根据协议他们这些人能从发现的财物中分一杯羹，虽然数量相对来说非常少，可能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哪怕多出个几千块钱也是好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给马尔库斯做雇佣兵的每天三千元的薪水能到手就很不错了，只要事情结束发钱散伙，自己就有了足够的钱去找那位巫师做“手术”了。虽然开价很高昂，但在四处打听下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连指纹都更改的永久易容魔法，再用上假证件假身份，自己就可以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彻底和现在这样身负命案，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说再见了...
只是在他幻想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窗外几个站岗的佣兵已经消失，事实上在这一会的功夫，教堂外的佣兵已经全部倒下。玛丽尼斯和帕特洛克罗斯在莉贝希奥的帮助下已经用麻醉剂将他们全部击晕，玛格丽特则暂时躲了起来，避免发生意外。
“外围已经清理完毕，内部仍残留有十来人，我们的麻醉剂只剩6发了。敌人内部可能有灵能者，不一定能控制战斗的激烈程度。”玛丽尼斯用着肩上的对讲机汇报着，至于接受的对象，自然是那艘浮在空中的飞艇了。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尽可能活捉，他们这些佣兵可能存在马尔库斯叛乱的证据。”布兰登在飞艇上回应道：“而且飞艇离下降到足以增援还得10分钟，你们就先主动出击吧。”
“可是长官，我们现在不能保证全部活捉了，而且直接动手的话还有惊动对方的风险。”
“可是干等着也有风险，教堂里的人可能会有所察觉，马尔库斯那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现在我们无法得知凯撒里昂的安危，只能最快速度去救他出来，这反而是风险最小的办法了。”
“...我明白了，长官。”关上对讲机，玛丽尼斯轻轻瞪了一下一旁的帕特洛克罗斯，他此刻正在用麻绳把地上的人都捆起来，“你有信心吗？”
“我大概可以做到再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物理击晕他们，但得搞清楚人数和位置。”
“莉贝希奥，人数能确认吗。”玛丽尼斯再次用对讲机呼叫到，只不过这次的接受对象是其他人。
“人数的话大概还是15个，位置我难以确定，他们老是走来走去的。比较明显的特征是他们大多都聚在中间，靠右还有一个人在用灵能感应四周，但他的灵能貌似不是很强。在解决他之前你们不能靠的太近。”莉贝蹲在一座建筑后面“望向”教堂快半个小时了。利用自己的灵能她能大致感受到某个方位有多少“团”灵能，但这种方法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不能做到精细。而且因为担心对方有灵能者能反向侦测到自己，她没有靠的很近，且是通过“感受灵能”而非“发出灵能接回应”这样的被动方式来侦测的，能够猜测出大致的数量就已经是极限了。
“行吧，莉贝希奥，你休息一下，先不要用灵能，我们准备攻进去了。”玛丽尼斯放下对讲机，而后从背包中一个小的榴弹发射器，之后两人分开，走向教堂两扇不同的玻璃前。
当然了，竟然目的是尽可能活捉，里面装的就不是真的榴弹，而是磁能灵力干扰弹，这种特殊的支援类弹药。其弹头不会爆炸，而是一枚能通过内部的电池和特殊构造的电路，在短时间内产生强磁场和微波的小装置，由于灵能在本质上也是一种电流，所以可以通过发射的电磁波和高能音波进行干扰。由于其特殊的高频波段，使得在攻击半径内的一般人只会感到轻微的耳鸣，拥有灵能天赋者则会因为血液内灵能的共鸣而感到不适和无力，至于那些刚好在使用灵能的倒霉蛋嘛...常见情况是被自己的灵能刺激脑部而晕眩，重者则可能会受伤甚至有致命的风险。这种装备常被用在打击恐怖组织和贩毒集团中，但因为攻击无法区别敌我在实际使用上有很多限制。如帕特洛克罗斯现在做的那样，要先将对讲机等电子设备放在尽可能远的地方，再在瞄准后闭上眼睛，尽可能关闭身体的感知，尤其是对灵能的使用，这样做的效果有限，但至少可以稍微减轻一下对身体的伤害，尤其是爆炸的一刻产生的能量会如无比耀眼的刺激灵能者的眼睛。
伴随的轻轻的一声高压气体驱动声，榴弹顺着玻璃被打了进去，半秒后，当里面传出了清脆的，如鞭炮般的汽爆声和人痛苦的叫喊声后。玛丽尼斯快步跑到墙角下，往里面扔两颗烟雾弹。同时帕特洛克罗斯从另一侧的玻璃跳进了教堂内，由于磁能干扰弹的影响，教堂里的灵能者大多都因头痛而倒地甚至已经昏迷不醒，帕特洛克罗斯所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灵能在烟雾的掩护下尽快击倒里面可能持枪的敌人。
教堂里的佣兵大都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诧异，当他们匆忙举起枪对准刚刚扔东西的方向时，攻击却从后方袭来。宝贵的麻醉剂要用来对付灵能者，帕特洛克罗斯只能通过物理攻击敌人让他们放弃抵抗的方式来制服大部分佣兵，这并不简单，因为那些佣兵很多都是世界大战后退役的老兵为谋生路而担任的，他们的身体素质并不差，很多即便被击倒了也能在爬起来，不过反正他们能用的通讯设备刚刚也被电磁干扰弹顺带破坏了，不用担心可能泄露情报帕特洛克罗斯便可以放开手脚的开打。
佣兵中不乏有位置较好且反应迅速者能拿起他们的武器，但在磷粉燃烧所产生的烟雾中他们难以瞄准，即便找到机会开火对帕特洛克罗斯来说也能躲开，而后通过火光来寻找他的下一个攻击对象。更糟的是他们后方也遭到了袭击，虽然不能使用灵能，但经过专业特种格斗训练的玛丽尼斯也能在烟雾中趁人不备的勒晕制服敌人。场上的最后几个斯巴达人中虽然有些灵能者，但他们大多也已经晕眩倒地，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敌人也很快被强得多的帕特洛克罗斯击倒。最后在一分钟后，伴随着大部分敌人无力战斗和最后三个佣兵弃械投降。帕特洛克罗斯和玛丽尼斯就无伤的击倒了所有敌人。
在教堂内用麻绳将那些佣兵都捆起来，并将他们拉到尽可能分散的地方，给那些斯巴达人都打上麻醉剂避免这些较危险的家伙醒来。接下来就只要等事情结束后在用飞艇把他们送走就行了。
该解决一些更棘手的问题了。
“那个武器真厉害，即使我没有使用灵能还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不适，这要靠近一点估计就和这家伙一样昏过去了。”莉贝指着其中一个昏迷中的斯巴达人说道。
“我们还剩下一发，等会可以用在把恺撒里昂捞出来这件事上，但前提是他不要自己也被这东西影响了，他现在应该还被灵能锁锁着，但对某些灵能强大者哪怕他们不用灵能也会产生影响，希望他到时候能跑得起来。”玛丽尼斯解释到。
“那可真是太糟了，他的灵能天赋强大恐怖，站在人堆中跟聚光灯一样，你们可能要做好把他抬出来的准备了。”
另一边，帕特洛克罗斯也完成了对一个投降者的审问，佣兵的嘴巴可比真正士兵松的多：“他们现在都在下面，还在寻找宝藏的路上...我们得下去找他们了。”
“这么说，那个宝藏竟然是真的吗？”玛丽尼斯问到。
“看起来是真的。但比起这些还是先把恺撒里昂救出来比较好，宝藏什么的就交给帝国政府处理吧，我们提供情报就好了。”帕特洛克罗斯说道：“现在的问题在于，想要把他捞出来就必须对付那个群斯巴达人，而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差...如果不能即时离开的话，就得想办法通过战斗来脱身了。莉贝希奥，你能使用灵能参与战斗吗？”
“虽然我很想帮上忙，但和遗憾做不到。我并不是天生的灵能者，灵能天赋并不强，而且作为一个女生我也没有学过什么打架用的东西。”莉贝希奥无奈的说道：“但有一件事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她从脖子上托起自己的吊坠，这个东西她一直戴在身上，上面是琥珀制作的蛇图案：“这个吊坠是我过去得到的，本身就是魔法物品，尤里乌斯也带着一个，通过它我能和尤里乌斯之间做到远距离的心灵感应。”
这种东西帕特洛克罗斯倒也不是第一次听说，确实可以通过灵能制作这种永久性的“对讲机”。只是这么小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那或许可以在近距离先通过尤里乌斯获取情报，在伺机而动。”
“嗯，而且我还可以用它来粗略的判断方位，他现在就在我们的正下方。”
“那行，我们就出发吧，希望能快点解决麻烦吧。”
通过那扇木门，尤里乌斯所见到的是一片奇特的光景。
这里是一块类似于洞穴的地方，整体看起来有直径有约60米，高度嘛..可能得有70多米了。四面八方只有地板上两圈和外面一样藏着藻类的发光板充当光源，周围则树立着用于支撑的石柱，灰白色的墙上依旧画着不少奇怪的图案，此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壁画的东西。远处有一个入口同时有着向上的阶梯，看起来建造这个的人已经很贴心的准备了出口了。
而最奇怪的，是洞穴中间放置的东西。
马尔库斯一直念叨着寻找财宝和罗马人到来于此的秘密，斯达乔斯认为这拥有能改变世界的东西，尤里乌斯在之前的路上觉得这里可能是墓地。但实际显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一个漆黑平滑的玩意。
看起来不像石头也不像钢铁，长度估计得有40米，宽度则大概有20米，高度嘛...这东西是半卖在地下的，而且能见到的地上部分是个规整的半圆，大概也有5米高，如果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一致的话应该就是10米了。高度和宽度不一样是因为这东西大致可以被视为三段，头部看起来像个较为锐利的圆锥形，中间则是个简单的圆柱体，尾部则在两侧突出了两个半圆柱形结构。如果把机身和翅膀都变成圆形再拆掉机翼后的部分就像了，但这东西看起来和飞行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啊。
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东西缺乏兴趣，一队佣兵在检查出口，马尔库斯则在研究壁画，斯达乔斯倒是绕着这古怪东西走来走去，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尤里乌斯慢慢走到了这个东西面前，他的表面看起来漆黑无比，似乎不会反射任何光线，而当一位佣兵试着用手电筒照亮它时，似乎这个词就可以去掉了，哪怕在手电的照射下，其表面也没有任何光感和光点。更奇怪的是，这表明似乎给人一种...在流动的感觉？但自己明明只看得一片黑影啊。尤里乌斯尝试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当他的手接触到这个东西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其诡异的触感，好像在摸一滩海绵，但这摊海绵就非常的坚固且细腻，更奇怪的是他的手似乎能在上面留下短暂的蓝色手印...
这到底是个啥呢。
他没有办法细想，因为他的头此刻感觉快炸了，脑内传来阵阵痛感，耳边反复传出若有若无的声音，眼睛也有点难集中注意力，感觉像是困了，但又不感到瞌睡，这感觉难受极了。
“长官，我们检查过了，这上面通向山口的一处山洞，走出去就是外面了。”一名佣兵拿着通讯系统喊道。“而且我们已经向教堂那边发去讯息了，但还是没有回应。”
那估计是帕特洛克罗斯他们已经成功了吧，竟然如此他们也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尤里乌斯想到。
而真正应该听取汇报的那个人并没有回应佣兵的说话，马尔库斯正焦急的看着墙上的壁画。这些壁画的画风和那副油画一样，显然是出自西格尔贝·威塞克斯的手笔。可这些画的内容就比那副名画更晦涩难懂了：左侧的主角似乎是耶稣，从出生到殉道，右侧则是他复活后的故事。但画中的内容太过离奇，这个耶稣不是死于十字架，而是被利刃砍死。不是从裹尸布中复活，而是从一只凤凰中破肚而出，最诡异的是在最后耶稣没有升天，而是带上了桂叶冠做于王座之上...他真的成了犹太人的王吗？
而在两幅画的中间，出口的上方，那里的壁画则比较好理解了：命运三女神诺娜、得客玛和墨尔塔坐在一个车轮内，纺织着缠绕着车轮的命运之线，车轮左侧是一个面带笑容，被车轮拥戴而上的男子，他看到鲜花和金币向自己涌来；最终他将被车轮托举到达最上方，拥抱着财富、王冠与美女；但很快命运会将其抛下，在画面右方的男子面上充满的恐惧和痛苦，只能坐视他曾经拥有的东西离他而去；最终自己也被卷入车轮的底下，被无情碾压，遍体鳞伤支离破碎；而后他又将再一次，或者说下一个幸运儿将再一次被这个车轮托起，伴随着车轮的转动，周而复始。
无尽的命运之轮，将无数的英雄捧起，又将无数的英雄击倒。作为一个罗马人，从小读遍希腊英雄故事的尤里乌斯对此无比熟悉。这些歌颂或者说批判命运的故事伴随着19世纪拿破仑战争的失败和罗马人归乡计划的推迟而变得盛行，成为了戏剧院和歌剧院的常用作品。
但这和马尔库斯想要找到的东西都没什么关系。这里没有任何财宝，地上连一克金粒都没有，而这里也没有能让罗马人到达这里的秘密。只有一个大黑块。他想了想，决定走到这个大黑块里看看，也许这是个装满黄金的箱子？可这里没有什么开关，无论是他用手摸还是用脚踹，它都没有任何反应，那漆黑无比的东西如吸收着这里的光线一样，吸收着马尔库斯的梦想和理智。
“斯达乔斯...这东西，是什么，西格尔贝的宝物就在这东西里面，你得帮我找到他...”他的声音听起来在颤抖。
“我暂时无能为力，马尔库斯先生，我得研究一下这...”
“快！快想办法！宝藏绝对藏在里面！”他开始大吼大叫起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对着尤里乌斯吼道：“恺撒里昂！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啊你对我吼也没用啊，这里连个看得懂的字和图案都没有，我能做什么呢。话说已经带你们到这了，还帮你们开了门，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那就不打扰各位发财了，我先走啊。”说着，尤里乌斯的身子就开始往后退。
“你不能走。”斯达乔斯说着，转过身面对像他：“谁告诉你可以走了的？我们之间的合作尚未结束呢，这件事可能还需你的协助，更何况等这些事结束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帮助呢，还是先不要着急比较好。”
话音未落，两个斯巴达人已经走到他身后了，看来简单溜掉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救兵啥时来...只能先自己救自己了。
那两个斯巴达人似乎是想抓住尤里乌斯的手，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尤里乌斯以最快的速度给了左后方的那位一肘击，再半蹲躲掉右方因震惊而瞄准了头部的拳击的同时给了他肚子一拳，这两击尤里乌斯虽没使用灵能但也用上了全力，对一般人来说足够他们倒下呻吟一会了。但这两个斯巴达人显然练过灵能，至少使用过灵能锻炼身子，所以还能站稳脚跟，但马上在无法组织防御的情况下各吃了尤里乌斯一鞭腿，他们就彻底倒在地上短时间内无法参加战斗了。
“哼...”似乎是早有预感会发生这种事，斯达乔斯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但与之相比马尔库斯则完全看不出镇定了。
“可恶的小子，你果然还想耍花招！屡次出尔反尔！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出尔反尔？马尔库斯，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尤里乌斯的语气非常坚决：“为了寻找这所谓的宝藏，你不惜绑架他人乃至派打手来袭击我们！光凭这点你就不配得到它，而现在它就在你眼前了。若是命运将它赠予了你，你大可收下，如果你做到的话。至于我，我救你们一命还带你们发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让我离开你们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损失？没把你头拧下来才是我最大损失！所有人给我上，给我擒下那小子！”
不需要再多的言语，尤里乌斯全速向后方退去，现在帕特洛克罗斯大概就在后方来的路上，只要能得到他们接应，从这里逃离就大有可能。
可自己刚想后退，斯达乔斯就在顷刻间来到了自己面前，和之前一样，已经超出“速度”这一概念，这一行为更像是瞬间移动了...不对，从周围的环境来看，刚刚被瞬间移动的反而是尤里乌斯自己，自己是被对方“拉”到了他身前。
“恺撒里昂先生，你难道很急着走吗？”说着，斯达乔斯便伸手抓住对方仍在空中的腿部，之后开始向其用力：“但现在走可是不太明智的决定，你还是歇歇吧。”
古怪的痛楚感从腿部传来，但尤里乌斯的另一条腿并没有被制住，用最快速度踢出一击逼退对方，而腿上的轻微毒素完全可以被随血液流动的灵能化解。但此时在他身旁还有一拨人，场上还剩下的五个斯巴达人已一拥而上，缺乏足够的灵能天赋，他们难以伤害到尤里乌斯，但人数优势和格斗术训练却足以让他短时间内难以招架，连续中招，而得伊福玻斯和斯达乔斯则在一旁等待时机，必须得一击让这家伙失去战斗力，不能再让他脱逃了。
话说，那些斯巴达人都在作战...马尔库斯雇佣的佣兵呢？
“嘿！你们这帮家伙在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帮忙！”安德烈站在一旁向那些佣兵喊道，他是名义上佣兵们的总指挥，可此时那些佣兵都站在后方，面面相觑。原因也很简单，这些佣兵都是为财而来，马尔库斯许诺的丰厚的利益给他们让他们参与这项冒险，可是...钱呢？藏宝地没有宝藏，而马尔库斯之前为了寻宝已经把钱花光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大家都有所耳闻。现在自己的雇主拿不出钱，再看看那些灵能者激烈的战斗画面，他们还有必要去吗？
“帮什么帮？我们都是拿钱干活的，现在所谓的宝藏根本就子虚乌有，拿不出钱谁干活？”佣兵中传出一声女声，紧接着一群人互相看了看马尔库斯，又看了看那边的战斗现场，还是决定从后方的小门离开这里。她说得对，没有钱玩什么命啊。
当然了，弗雷迪丝想要离开这里还有个原因，她并不想和尤里乌斯继续战斗，更不要提自己体内还留着尤里乌斯埋下的气弹呢，原本她还计划到时候打起来要怎么应付过去，现在倒方便多了。
“[埃律西昂希腊方言粗口]，这帮家伙真是不可靠！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德烈向马尔库斯问到。
没有得到回答，马尔库斯此刻又站在那给黑东西面前。确实，对于他来说，什么恺撒里昂什么斯巴达人都不重要，现在命运已经将这块宝物给予了他，该是时候破解他了。可无论他怎么触摸或踢打，喊着什么经文或密码，在上面勾划着什么图案或文字，它依然如一块石头般一动不动。
反观一旁，尤里乌斯且战且退，虽然自己吃了快十几下攻击了，但在灵能的保护下其实身体并没受伤，如果灵能能把痛觉一并压制就好了。
不过即便这样，他依旧处于劣势，之前战斗中受的伤让他本就不是最佳状态，虽然他有能力击破这帮斯巴达人的围攻，但那两位真正的主力势必会乘机会攻向自己。如果这样支撑下去，或许自己可以等来援军，但前提是自己的敌人也得配合，而这些斯巴达人虽然灵能远不如自己，战斗意志却非常坚定，几乎可以说是不要命的进攻，逼迫着尤里乌斯抵挡。
“就是现在，所有人都闪开！”从背后传来一声声响，那些斯巴达人便立刻散开，但这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一件好事，得伊福玻斯立刻从身前袭来，在尤里乌斯无法快速做出反应的情况下给了他面门一拳，这一拳的威力让尤里乌斯无法控制的连连后退，并被早已走后方等候的斯达乔斯锁住身体，这下他的胸腹软肋暴露在外，而双手亦无法向后或向前攻击，在斯达乔斯看来，无法挣脱自己束缚的尤里乌斯是死定了。
但尤里乌斯还有腿，在得伊福玻斯追击到面前想将其打趴之时，他立刻用起腿法给了伊福玻斯一腿，这一腿被对方裆下没有造成伤害，尤里乌斯却借力将自己蹬了起来，从斯达乔斯的身上翻过，借此挣开了束缚。不过这也让斯达乔斯转而全力攻向自己，一打二的不利局面并没有改变。
虹莲拳中大量的拳法和腿法都建立在尽快制服对手和逼退对手的战法，前者用于快速解决战斗避免麻烦，后者则适用于在因对难以对付的敌人时逃跑用的。尤里乌斯便在尝试这么做，但当他成功击退一个人时另一个人又能重新投入战斗。而自己在此过程中受的伤则更多更严重，结果就是确实离身后的入口越来越近了，但原因是被打的节节后退，而且对方还能紧咬着自己，这种情况下无法脱离战斗，即便不顾一切的向后跑也会被追上的。
就在这时，从自己的身后冲出了一个东西落到了地上，似乎是个金属罐子，尤里乌斯和对面的两位斯巴达人都被这个东西楞了一下。
然后，里面就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和强烈的光线，尤里乌斯当即失去意识，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