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个人秘密（第二人称避雷）
个人秘密
一
听到插在笔电上充电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正在为下期节目搜集素材的你偏过头看了一眼，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魏谦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无视掉的冲动。
理论上你和这人无冤无仇，理论上这人也还不错。只是想到接他电话之后，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要替他给他那个难伺候的总裁跑腿，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虽如果说出于私心的话，你确实很多想见李泽言几次，但又觉得在看清自己感情之前直面他，是种不太理智的行为。
没错，你觉得你大概是喜欢上李泽言了。
在你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声不知不觉停止了。抱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念头的你刚松了口气，却见不死心的魏谦又打了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认命一般妥协着接了电话，你自我安慰似的想着。
二
接魏谦电话的结果果然不出你所料，半小时之后的你正站在李泽言的办公室里。
包装精美的盒子握在手中，让你想起了先前魏谦不小心弄脏李泽言的领带之后央求你替他买条一模一样的回来的那次跑腿。
只不过，上次是给他买东西，这次却是……给他的女人买东西。
方才电话里的魏谦火急火燎地让你帮他去新光百货珠宝专柜选条项链，包好放在李泽言办公桌抽屉里。
你认识这个品牌，还是因为先前被李泽言带着参加一些能让你结交人脉的晚宴时，他嫌弃你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配饰硬塞给你的。
这次既不是他亲自吩咐，又没说买完直接带回去，应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你想。
站在柜台前的时候，想到自己刚刚还在为疑似喜欢他的事烦恼，现在就要替他给他喜欢的人选礼物，你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理智回笼之后才发现自己貌似选了条最贵的。
没关系，反正那家伙有钱，反正便宜的大概也配不上他看得上的女人。
看着收据上那几个零，明知不是花自己的钱的你都有点忍不住肉痛，于是又是一通自我安慰。
你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有些不舍地环视了一圈他的办公室，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名字。
罗嘉。
你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搜索出的结果是罗嘉的生日还真是几日后。
那就怪不得魏谦这样连三赶四找你帮忙了。
虽说最近自己这边是没什么需要他审核的工作，但是几天后的慈善晚会，该怎么用平常心去和他见面啊。
看到这对你来说几乎实锤一样的证明，你不由得开始有些发愁了。
三
慈善晚会前夜，在公司一个人留到最后的李泽言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临走时习惯性拉开抽屉检查，却看到了一个有些陌生的盒子。
他打开，里面是一条他没有印象的项链，但见发票整齐叠在盒子里，他又仿佛想到些来龙去脉。
这是他慈善晚会替你做的准备——虽然是让你自己跑腿自己选的。
纵使李泽言自恃品味不错，却也知道礼物还是应当叫收礼人喜欢的道理。
所以他让魏谦传话，装成让你去跑腿的样子。亲自去选的，总该是合自己心意的吧。他想。
本来是想着可以像之前让你帮忙跑腿一样，打电话让你自己拿走的，李泽言这次却鬼使神差想亲手交给你。
打算先用其他借口喊你过来，东西交给你之后再顺便好好看看许久未见的你这种事，他是不会承认的。正如你不会在用各种工作忙得没时间去找他时，是不会承认这些临时揽来的工作，本质都是用来搪塞他一样。
那日你有不得不当面交接的工作来华瑞，远远听到你声音的他鬼使神差般故意在领子上露了个破绽才装似无意般出了办公室，心里是希望你能拉他回办公室再帮他整理一次的。
他甚至准备好被你说教的准备，却被你在看到他的瞬间僵笑着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扭头疾速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你先前已经认定他喜欢罗嘉，看到他衣衫不整，自然想起了那次在办公室门口看到的，你脑中他和罗嘉不清不楚的那一幕。
不难过得直接转身就走已经算你稳重自持了。
这样几次三番地打岔，本来就有些不爽的李泽言便下意识忘了这码事。这会儿看到拿在手里，几番犹豫之后，才将盒子放入西服内袋中离开公司。
明天晚会，你总不能再躲着了吧。
四
李泽言在公司不愉快，你在家也挺发愁。
试穿了事先租好的礼服，调整稳妥之后，又计划明天提早出门去给头发做个造型，本想着一切都考虑到了，却忽略了配饰这个关键的问题。
从前参加晚会，这事是从来不用你操心的。你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便是一片明晃晃闪人眼睛的，李泽言强行塞给你的配饰。仗着他的好眼力随便搭配一下，效果便能十分出众。
本该是让女人疯狂的一众首饰，现下看在眼中却宛如一堆烫手山芋。
只是看到就会让你想到把它们送给你的李泽言，戴上的话只怕就更会时常想起他了吧——挺重要的晚宴，不该有一丝失态的可能性存在。
一片琳琅落入眼中，越发让你喉咙发干心中发堵。还是哪天找机会偷偷还给他吧。你这样想着，关上抽屉的力度有点大。
礼服是有一点低胸的，若是颈间什么都不戴，看上去着实有些空落。于是在不佩戴配饰和现在赶在新光百货关门前出门之间，你只挣扎了片刻便选择了后者。
就当是没有李泽言了，难倒就什么都不准备了不成？这样的场合以后恐怕只会越来越多吧。
只是当他惯常选择的那个品牌的一条极简款项链被你带回家之后，你才醒过神似的暗骂自己身体的惯性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惯性一般买了他喜欢的品牌。
惯性一般在看不见他的时候还在想着他。
惯性一般地……喜欢着他。
姑且抱着灰姑娘参加舞会的心情，把明晚当做是放任自己去看他想他的最后一夜吧。
过了明晚，怎样浪漫的幻想都不该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你在心里这样约束着自己。
五
看到你颈间悬着条没见过的项链对着别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李泽言的手不自觉捏紧了酒杯。
他之前几次塞给你的饰品虽说是强迫中奖又看似随意，却都是他用心选的，因此脑中多少都有印象。现下看你参加晚宴都不用他送的那些，一向善于控制情绪的他脸上的笑都冷了三分。
商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一点异常都能很快发现，何况你前几日的情绪已然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这是真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忍不住想。
送你回家的路上可要好好问清楚。
他看你频频举杯，先是气你身边的人没有绅士风度不给你挡酒，一会儿却又不气了——真有这样的人大概反而更让人生气吧。
李泽言时不时看过去，颇一副等着看天凉王破的架势。直到看你坐在了一旁休息，脸上的笑才算恢复了平常的温度。
好不容易挨到晚会散会，你来到更衣间裹了羽绒服，坐下之后一翻包便傻了眼。
百密一疏，忘记带准备换的轻便鞋子了。
看看自己脚下这双特意买了配礼服穿的，好看不实用的精致高跟鞋，你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埋怨自己昨晚只顾胡思乱想，失眠过后的一夜顶着对遮瑕膏都不能完全掩盖的黑眼圈不说，连这事都能疏忽。
想着这么晚了打车大概是个问题，你做好了实在不行就找个快捷酒店对付一宿的准备，一咬牙踩着高跟鞋出了会场。
你想得挺好，可惜从晚会结束之后整个人就开始绷不住的散架，加上马路的路面又不及室内平整，裹着羽绒服的身体还在运动着，刚刚喝了那两杯酒遇热便开始上冲，你没走两步，脚下就有点踉跄。
“上车。”
你一路只顾巡睃着路边有没有酒店，连李泽言的车从背后这样靠近都没有发觉。
六
“送你回去。”
大概是怕你没听清，李泽言难得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那岂不是给总裁添麻烦……”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快上来。”
“少一次是一次嘛……”
你刻意用总裁称呼他来拉远关系，却被他当成客套，你满脸匆忙堆砌出的笑继续婉拒着，他才听出不对来。
车窗玻璃落下，李泽言见你仍是梗着脖子强撑着，高跟鞋上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不稳而晃地越发有些厉害的一对细白脚踝落入他眼中，看得他皱起了眉。
从前说载你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倔强呢？
最近倒是难得见你这副无谓抵抗的模样了，莫名的还有点怀念。
李泽言想。
“那总裁，我就先回去了，回头见。”
站在路边下逐客令，对你来说是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裹着羽绒服的你这次倒是感觉得到，被你拒绝之后，李泽言的车就在离你走着的便道最近的那条机非混行的车道上，龟速尾随在你身后行驶。
总裁还真是不心疼油钱。
也幸亏晚宴结束得足够晚，路面没什么人，不然照他这么开车，不得被后面的人骂死。
你暗自庆幸，又忍不住自嘲现在打不到车也是因为太晚，居然还在替他开心。
你一路走一路任由思绪天马行空，身后的李泽言却像是终于不耐烦了似的一脚油门踩了出去。你既庆幸又落寞，却见他的车在不远处停下，下车的他……也确实是不耐烦了，健步过来伸手就要拽你上车。
但凡他相貌猥琐一些，你也好呼救一番请人帮忙摆脱他，偏生他仪表堂堂，任谁来看都像是交往中的自己在跟他闹别扭——天这样晚，呼救了马路上也没人。再说若真有人，你也舍不得喊了。
车一路开回他自己家，李泽言才发现你半天没闹腾，静得像只犯困的猫。看向副驾驶才发现你缩在羽绒服底下团成一团，睡得安心香甜。
“还真是睡着了……”他低叹。
也是，要不是睡着了，不仅不会眼睁睁看他开到自己家还不说话，大概还要张牙舞爪一番才能乖乖就范，就像他朋友圈发的那两只猫的照片，和你说他意有所指的那条回复。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透彻啊，他想着，忍不住翘了下嘴角。看到你眼下遮不住的黑眼圈时，心中升起了淡淡的疑惑。
害你睡不好的始作俑者泊好车之后，一把抱起整个人被羽绒服包裹着的，因酣睡而显得尤为乖顺的你，怀中便是一派饱满柔软的暖意。
七
“醒了？去洗个澡吧。”
姑且算是熟悉的男声在你被不熟悉的灯光刺得直揉眼睛的时候响起，你睁眼，只觉四周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太对劲……
“……这是你家？”
“浴室在那边。”
“……”
对于只是睡了一觉就被拐到李泽言家这件事让你有些不敢相信，理智像被室内温度一点点解冻似的渐渐回笼，你循着声源的方向转过头去问，随意翻着茶几上金融杂志的李泽言抬手不抬眼地给你指了浴室的方向。
虽然被他送回家这件事你并没有配合，但是怎么想也不该是把你送来他家吧？
你瞪了李泽言一会儿，就在他几乎撑不住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你突然想起这么晚了还没有卸妆，想到隔夜妆对皮肤伤害不小，你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洗漱一下再盘算怎么回去。
横竖总裁有喜欢的人，自己应该很安全——至于这样和给自己扎刀子没差多少的自我安慰是不是能让你心里舒服一些，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裁真是会享受。
被束缚在礼服里僵直了一天的身体泡在他浴室那座大浴缸里的时候，你几乎盘算着和这个浴缸产生些什么合法的关系了。
在这样舒适的浴缸里洗澡真的不会被蚕食掉斗志么？难得李泽言天天还能当个精力旺盛的工作狂。
虽然斗志消磨殆尽，但理智和意志力还有些剩余，想着再没完没了泡下去只怕真来不及回家的你匆匆擦了身体，从水里出来习惯性想贴个面膜，环视一圈却发现没有，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的浴室……不过罗嘉在这里留宿的时候，都不用保养么？
心内的疑惑没持续多久便很快被一个更麻烦的事情打断。
既然不是自己家，那么洗完澡之后穿什么？
你还在里面磨蹭什么？
浴室外假装看杂志的李泽言凝视着毛玻璃后你僵持住不动的身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上了玻璃茶几。
八
真当他是柳下惠了么？
没几个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这幅装束还能无动于衷吧。
听到你拧门的声音，李泽言赶紧假装继续低头看杂志，见你只是盘了湿发裹了浴巾匆匆出来，浴巾外面的部位尽收眼底，他虽然满足自己看到的画面，却也不满你这份不拿他当该防备的对象的这份安逸感。
好景不长，看到你第二版装束的他很快就变得只剩下不满了。
“那是什么样子……”
他心中暗斥。不知道是对你现在这副打扮，还是对你现在面对他的态度。
坐在他对面的你里面是浴巾，外面是拉链从膝盖拉到脖颈的羽绒服，面对着他的时候，还是一副谈判似的严肃模样。
“总裁大人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或者能帮我打开门放我自己回去？”
这样的反差本该是惹人发笑的，你酝酿了许久才吐口的话却让他听了眸色深沉。
“我这里是龙潭虎穴？”
“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小声嘟囔过后，盘算着他大概会发火便立刻低头，肩颈处落下一片阴影，那片阴影中，只那条挨着锁骨的项链兀自发着光。李泽言目光无意识落在光源上，却是又有些不爽。
这条他毫无印象的项链究竟是什么来历？
要是自己买的，难道他送你那么多就没一条能让你满意的？
要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就更加碍眼了。
李泽言站起身来，从外套口袋中摸出那只从公司抽屉里带回来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项链给你戴上，又将你原本戴着的那条摘了随意放到一边。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还带着温热，吓得你一动不敢动，好在李泽言也只是在你脖子那里鼓捣了会儿便离开了。
“你耳朵红了。”
落入他眼中的这篇绯红倒是让他畅快了些，也有心情打趣你了。
你匆匆站起身，找了个镜子照了起来，发现真的红了，连忙捂住耳朵，又看向他给你戴的项链……
这、这不是他给罗嘉准备的礼物么？
九
“这本来不是要给我的吧？”
“那是给谁的？”
你的话让李泽言一头雾水。
“本来是要给你喜欢的人的吧？”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难得见你明白一次的他愣了下，倒是露出个笑来。却不知他的肯定落在你眼中显得更刺眼了。
“那你怎么不去拿给罗嘉？耍我很好玩？”
“那又是谁？”
你气急，走到他面前想理论，却被他一把拉到身侧，伸手捏住了你的下巴凝视了片刻。
“哦，她啊。怎么会想到她？”李泽言仿佛恍然大悟似的，“……猜也不猜个靠谱点的。”
“那、魏谦？”
你仿佛看到李泽言额头上的青筋冒出来了，做好了被训斥一通的准备，却见他神色上不仅像是突然消了气，看着自己的脸还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这让你更忐忑了。
其实倒不能说李泽言消了气，只是他想起能让自己消气的人就在眼前任凭自己处置才缓和了些，捏你下巴的手带着你的脸左摇右晃时，他是在斟酌亲哪里才能又像惩罚又能让自己止渴的。
“那个、你能把脸还给我么？”
被李泽言握着脸，就这样和他僵持了片刻，你忍不住开口。
“我只是在想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晃出来。”
李泽言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熟悉的奚落让你莫名安心……了没片刻，就见他的脸缓慢靠近着。
“晃不出来，那就只能吸出来了吧。”
刚刚卸过妆的唇其实是稍微有些干燥的，二人唇舌碰触的瞬间，你立刻感觉眼前男人的唇似乎比自己的触感好一些，但他却不介意似的，突然含住了你的两片唇瓣吸吮起来。
这比起刚刚来说是刺激多了。你也仿佛从震惊中才回过神似的推拒了一下他抵在你身前的胸膛。
被你推了一下便退了身的李泽言出乎你意料的绅士，脱离束缚的唇被他咬得酥麻一片痒，你想抬手挠，又觉得被他看到的话……怪不好意思的便作罢了。
“明白了么？”
十
明白什么啊？他刚刚有问什么么？
你先是被晃得头晕脑胀，又是被吻得晕头转向。一副懵懂模样让他看了来气，于是仍有些缺氧的你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又被吻住。
这次他的力道明显更具侵略性，被噙在他口中的唇瓣感觉到他的细密的啃咬，咬得你有些脱力，推拒他的手也软得像猫抓。
“明白了么？”
“明白了明白了！”
唇上一片肿烫的你这会儿压根没动脑的余裕，只想放空片刻，见没等到回答的他又要欺身上前，害怕恶性循环的你只好先声夺人嚷嚷起来。
这家伙不去当逼供者真是屈才！
“明白什么？你说说看。”
“明白……你喜欢的是我咯。”
“算你脑子还算有救。”
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个可能性，原本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你见他真的已经离自己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了，立刻脱口而出。
感觉自从来到他家之后就全程被他捉弄，就算不是的话也能达到反戈一击的目的，这原本有些负气的回答让你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错，却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坐回了他的原位。
这到底是在报复谁啊喂！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再多了解我一点，不要什么不相干的人都和我扯到一起。”
施施然伸着懒腰的李泽言随口说着。
“是啊，没了解你就先喜欢你，怪我咯。”
仍保持着伸懒腰的动作，李泽言惊讶的目光投向你，你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随口应了他什么……
脑内缺氧害死人啊……
十一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重复一遍。”
“口误没必要重复吧……”
“真的是口误？”
你和神态中带着点如释重负的李泽言扯着皮，强装出的镇定在被他再一次捏住自己下巴这熟悉的力道之下消失殆尽。
“比真金还真。”
你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摇着头。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你在李泽言的嗤笑声中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口不应心这种事，你这副身体倒是相当熟练啊……
“这样吧，你承认是口误，我就不亲你了。”
觉得刚刚接吻时那种心脏停跳似的感觉和他近距离看也并无瑕疵的脸都挺不错的你犹豫了下，又怕被他瞧出端倪，急忙找到台阶似的承认了。
“那个、我都承认了，所以你真的和罗嘉没关系么？”
在不知不觉中同样如释重负的你忍不住期期艾艾地向他核实自己最在意的事。
“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撒谎么？”
这倒是，他李泽言可是个唯我独尊的家伙，指出别人问题的时候一针见血不留情面，耿直得可怕不说，想做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喜欢罗嘉不喜欢你的话，就更没必要说谎了。
见你不说话的样子大概是想通了其中关节，他才有些满意——虽然满意之后就是更高层次的要求了。
“你是不是应该多相信我一点。”
“好……那个，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被他饶有兴致的凝视弄得脸上心头都跟着发烫的你打破了粉红的一室沉默。
“这种时候你还想走的话，我倒是要怀疑刚刚你是不是口误了。”
李泽言闻言剑眉一挑，不由分说伸手把你抱进卧室的他这样说着，羞得你不敢抬头。
十二
“这样我家里就有多了一样你的东西了。”
你手指紧紧拽着却在他眼中无比碍眼的羽绒服被他轻而易举地扯开安放到一边，你两手一时没地方放，只得紧张得搅在一起放在胸腹前，只裹着浴巾一副任人宰割模样的你让他十分满意。
他这样说着，伸手又去摘你的项链，见你愣愣的一副不解模样，难得口气温柔地解释道。
“一会儿会硌到。”
……所以是要做什么才会硌到人啊！
你脸色瞬间变得爆红，却因为配合着他摘项链而扬起脖颈的姿势而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次被吻倒是并没有太过出乎意料，只是这次不止是唇瓣，就连舌头也加入了被他吞食的阵营，在他肆虐一般的口腔翻搅之中顺应本能，抱住了体感温度感觉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度的他的身体的时候，你忍不住唾弃起自己这份直白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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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带你去洗澡。”
感觉你在被窝里动了动，以为你是因为身体粘腻而不适的他怕你把被子挣得松散，帮你拢了下被子说。
“李泽言，你太硬了。”
很想斗胆问一问他是不是鸳鸯浴，又怕这样一问反而是提醒了他，便老老实实不接这话，却忍不住埋怨道他现下抱着你的，有些硌人的身体。
“谢谢夸奖。”
“我说的是肌肉块！”
“我说的也是啊。”
他口气无辜，衬得好像胡思乱想的人是你一样，你气结，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这这吃饱了就骂和尚的态度让他不爽，想到刚刚自己还想着自己去解决来体谅你，看你这会儿还有体力挣他，索性又把你揉得一团乱……
你觉得第一次觉得喜欢的人是个坦荡得过分的家伙，真好。
不对，现在应该说，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是个坦荡得过分的家伙，真好。
清晨的你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牵起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