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明星的心动》【壳卷】(小碎片之尾)
壳艺人×卷学生,年上,最后一篇小番外,彻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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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读大学两年,期间和壳除了偶尔各执一词的争辩,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过得不像情侣,像是在上永远没有下课时间的人生之旅,磕磕绊绊的,终于到了见家长这一环。
卷大年三十要带着壳回老家看望父亲,壳腊月初一就开始提心吊胆。
响当当的壳大明星,天不怕地不怕,见了谁都不会低下那尖尖下巴,可唯独上门见老丈人这一事,把他折磨得夜不能寐。
腊月初八这天清晨,卷在厨房难得下厨煮腊八粥,壳顶着张没睡好的脸过来,趴在卷肩上委屈地皱眉:“卷儿,叔不想见你爸爸。”
卷推开碍事的撒娇老男人,关了火,将瓷盅端上餐桌。
腊月十五这天中午,壳还在做工作上的收尾,本来有个不厚道的想法,就是以过年也要录节目为借口,不去见他的老丈人,只是如果真这么做了,恐怕这辈子卷都不会再原谅他。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这天,壳认命地,沉重且惆怅地戴着可爱围裙在沙发上长叹一声。卷从房间里伸着懒腰出来,纤长四肢,盈盈腰身,睡眼惺忪,嗓音浓浓的猫儿一样懒惰:“饭好了?”
壳苦笑着,终于接受他要见老丈人这一事实,他想和卷尽快落下关系,阻挡仍然有臭皮脸的家伙无视他这个正牌男友去跟卷告白,最重要的是,他也必须面对了。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卷终于带着壳坐上回老家的高铁,壳坐在座位上捂得严实,感叹着中国铁路技术发展之伟大,以前路遥驾马几个月的路程,现在只需要两个小时,时光飞逝。
到了卷的家中,壳面容沉着地和平常一样优雅得体,提着大箱小箱礼品走进这家宛如四合院的老房子,院中已经被清扫出小路来,雪在几个地方堆成几个小山丘。
卷的父亲是个在工地上当工头的,晒得一脸黝黑,可笑容是实打实得淳朴善良,见了壳这位面相英俊,气度不凡的大明星,立刻殷勤友善地拉着壳进屋坐。
卷帮他们放好东西,和他的老父亲寒暄几句,开始去厨房忙活晚上的年夜饭,他特地带了鸡鸭鱼来。
只是正拿刀小心地切肉片时,外面堂屋响起他老父亲的怒吼声。
卷忙出去看,他的父亲拍着桌子站起,暴跳如雷,双眼如刀,布满褐纹的手指着唯唯诺诺不敢吱声的壳,却说不出一句话,恰巧卷出来,便又指向卷,粗粝的喉咙里迸出冲天的怒气:“你疯了!找了个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的老男人!”
壳弱弱出声:“叔叔……”
卷父一扬手,骂骂咧咧:“别喊我叔叔!我才比你大七岁!”
卷的心一沉,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卷父将壳丢去门外,对卷发火:“他都这把年纪的人了,你找他干什么?是图他钱?卷儿,你真让爹我失望,你从小自立,不让爹操一份心,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什么荒唐事!”
卷父指着天,声音洪亮:“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壳凝眉沉重,对卷父字字诚恳,犹如毒誓:“叔叔,我真心对卷儿好的,如果叔叔不成全我和卷儿,那我便在这外面长跪不起。”
壳决绝坚定地走在院中,视死如归般,在又覆了一层厚雪的院子中跪下,身板笔直,如红梅青竹傲然挺立。
卷看见这感人肺腑的一幕,手抖得说不出话,拿出手机对着院子里的主角“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感动道:“如此惊世之举,必须记录下来。”
壳脆弱的心在心房摇摇欲坠,孤苦无助的眼神受伤地望着卷。
卷父心中开始觉得自己儿子真不是个东西,冷酷无情,竟觉得院中的老男人可怜巴巴。
但仅仅一瞬,卷父立刻收回这种想法,拽着卷把他塞进卧室,不允许卷出来,不允许卷和壳再有任何交集,随后对院中的壳冷冷哼道:“你爱跪就跪,反正我家卷儿你是休想!”
“嘭”的一声,大门被关上,壳滚了滚喉结,膝盖冷得他腿疼,但既然做了就要坚持。
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一时间,壳仿佛是那雷峰塔外深情款款坚持不懈的许仙,为救塔内白娘子勇敢与法海对峙。
没一会儿,卷打开窗,撑着手臂捧着下巴,一脸嫣笑,有些幸灾乐祸:“叔,冷了就从这窗户爬进来,我先给叔你暖被窝。”
卷眨了眨右眼,妩媚多姿,仿佛看到卷身后真的有一条漂亮的白色蛇尾在游动。
壳皱皱眉,想问卷怎么不替他说情,心里难过得要死,随后看见卷的法海父亲打开门出来骂卷:“给我闭嘴!”
卷赶紧关上窗,躲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喝茶,翘着腿儿悠哉悠哉。
卷父这一番折腾,自然是无用,他知道,自己儿子随自己,性子固执得很。
壳没跪多久,卷父就让人进来了,爷俩叙着旧。
卷父喝着白酒,眼神飘渺悠远,回忆着年轻时分:“当年,我和卷儿他妈,也是所有人都不同意……”
壳拘束点头,认真听他老丈人回忆青春,手一直揉僵硬的膝盖。
卷父对壳说,当年卷的妈妈也是比他大十五岁,相识后火速坠入爱河。卷的妈妈走得早,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把卷拉扯大,他不想卷以后,也是被留下孤单度日的一方。
这时卷出了卧室,坦然一笑:“爸爸,谁也抵不住生老病死自然因果,您既然说起您和我的妈妈,那您后悔过吗?”
卷父看着一大桌子年夜饭,经历风吹日晒的脸刻满岁月,沉默不语。
壳为了和卷在一起豁出去了,连他死后,卷可以带着他的遗产和他人进行第二春都说出了口,卷父听得的瞪大那双眼睛,随后回了房间,留卷和壳在那里。
壳和卷在老家过完年后,卷父每天下班回来,就在屋子里拿着本常年用惯的老年历,舔舔厚糙的指腹撕掉一张,口中念念有词:“卷儿他叔,你寿命又减一天。”
卷父守着那本老年历数日子,开始在年轻一辈中给卷物色老年时的老伴儿。
此时在繁华大城市中的壳仿佛收到了老家传来的讯号,正搂着卷索要亲亲,突然打了个喷嚏,卷嫌弃地瞥他一眼:“感冒了?别传染我。”
壳松开卷坐好,一声绵长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叔现在有种特别失落的感觉,叔的胸膛好像就是个空壳,这里空空的。”
壳摸着他的心口,望着天花板忧愁。
卷停下手中正在摆弄的魔方,转头看向又开始伤春悲秋的壳。
卷揉揉额头,叹了口气,也不忍在壳敏感的心上敲击了,捧着壳那张依然完美的脸说:“好了,叔,你再叹气就真的成老爷爷了。”
壳微微抽动唇角,静静凝望着卷,卷只不过是换了种语气打击他。
壳凑过去身子紧紧黏住卷:“卷儿,叔真的好难过,你帮帮叔。”
卷拍着撒娇的叔问:“怎么帮?”
壳松开卷,亮晶晶的眼怀着期待:“用你美好又柔软的身体。”
见卷的脸色瞬间大变,壳又黏过去不让卷有发挥余地,把人吻得缺氧迷失,而后实行自己的想法。
卷翘起腿来让壳帮他tui//了长ku,光滑的小腿在壳背上来回蹭,喘息声中,卷挠了挠壳的耳垂轻笑:“叔,我想zuo//你身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