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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古拉结花父女】我们曾见过吗【续】

2021-03-05 22:23 作者:赛兔子520  | 我要投稿


她失眠了。

大田结花在床上干瞪眼了许久,伸手拿下闹钟,指针已经走向1点。

她记得自己是十点就上床准备睡觉的,三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无法沉入梦境。

从蛇仓队长走了以后,失眠便悄悄地找上门来。

尽管白天工作再辛苦,等晚上上了床以后,也还是精神得像猫头鹰,除了听指针滴答,也已经别无他法。

伴随失眠来的还有头疼,拉开抽屉,几粒安眠药安静的躺在里面,扔了一颗进嘴里,就着床头柜上的凉水服下,药物带来的作用终于使她可以闭上眼睛。

又来了,那个梦。

梦到年幼的自己在跑,气喘吁吁地跑进一个宅子,坐在装饰得粉粉嫩嫩的公主房里面玩怪兽玩具,随后抬起头,对着空气甜蜜蜜地喊了一声爸爸。

那里应该什么也没有的。

画面一转是她十岁的时候,不知道和谁拉钩,笑嘻嘻的说要和爸爸一起进军械库。

所以她后来进了军械库,从十岁开始就不停做的梦一直在这样困扰她。

她的声带像是被胶带粘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闹钟响起,大汗淋漓地坐起。

已经八点了。

结花的房间一直是很简练的风格,除了怪兽玩具之类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很本能的排斥少女粉,就连墙壁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

今天轮到自己值班。

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总算赶上班车,军械库里空空荡荡,就连总是会被留下加班的隔壁的人也没来。

对着电脑发了会呆,她再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已经阔别许久的队长的脸。

“队……队长?!”

蛇仓就那样出现在她的眼前,笑眯眯的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还穿着临别时的那套西装,终于再见到蛇仓以后的结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她伸出手去,拽了一根他的头发。

“样本get!”

蛇仓对于她的天真多多少少都是带着喜欢的,也不计较她拔了自己头发的事,将一个红色的便当盒放在她的面前, 做出请用的手势。

“算是给你带的午餐。”

“谢谢队长!”

结花接过便当盒,一把把蛇仓拽到小桌旁,后者轻车熟路地为自己泡了杯咖啡,依然是不加糖的版本。

“可以抽烟吗?”

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蛇仓在结花的同意以后点燃一根,橙红烟丝烧糊的味道在空中袅袅散开,他深吸一口,呼出一团浓烈的雾。

他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结花也没有问,要真的论起来,无非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军械库罢了,特地计算好她什么时候值班特地赶过来,背后的目的也不止是送便当这么简单。

“我曾经有一个女儿。”

蛇仓终于开口进入正题,毫无疑问的,这句话足以点燃结花的八卦之魂。

“队长,你还有女儿啊?”

“是啊,只不过是在家门口捡到的,我捡到她时,也只有3个月。”

还以为是有了家室,结花刚想问妻子是谁,结果队长说,捡到的。

“她伶俐可爱又聪明,那会刚带她的时候,她晚上哭的很厉害,我有好几个月晚上都睡不好觉。”

“小孩子都有夜啼的毛病嘛,队长,你可真厉害,那么麻烦的小孩子一个人就能搞定。”

蛇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盯得她有些发虚,但仔细想想也没说错什么。

“我养她一直养到10岁,后来就没联系过了,她走了。”

一支烟燃尽,青烟也断了根源,烟头被掐死在干净的烟灰缸里,结花有些看不清队长此时的表情,到底是怀念还是解脱。

“为什么呢?”

“因为啊,她的亲生父母找到她了啊,我作为一个宇宙人,带人类小孩不是很奇怪吗?”

本来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结花的心脏蓦然一沉,不知道为什么酸涩的疼起来。

她知道,队长离开的缘由了。

“告辞了。”

没给结花伤神的时间,蛇仓起身,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推给她。

“这个号码留给你,虽然我是漫无目的漂流的宇宙人,但如果你能打通这个电话的任何时候,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队长会选择这样做,再抬头想寻找他的踪影时,室内早已空空荡荡,除了机器滴答没了别的动静。

队长……

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自己有个女儿时,她会感觉到胸口发闷?

午餐后趴在桌上罕见的打了个盹,结花又做了那个梦,只是这一次梦到自己是在去那座宅子的路上,大门是打开的,依然的,她朝门口的空气处叫了声爸爸。

从梦中猛然惊醒,这次的梦甚至已经给了她详细坐标,那条街,其实她也认得。

下班后循着梦中走过的路线,结花找到了那座宅子。

只是它比梦中所看到的场景破败了些,院里堆了一层落叶,显然至少有好几个月没人住了。

一只松鼠匆匆从她脑袋上飞跃过去,顺着松鼠飞跃的方向,她看见角落里放着的一把秋千。

那个秋千给她一种致命的熟悉感,上面还是整洁的,不知道是谁才坐过。木质的秋千有些地方已经脱漆,她神使鬼差地,坐了上去。

脑海里又闪烁出一段记忆,不知道是幻视还是幻听,年幼的自己摇着秋千,咯咯直笑,仿佛还在说“再推用力一点,爸爸。”

但结花知道,自己那个永远都是大忙人的父亲没道理会这样和自己玩耍,秋千还在吱呀,这座被称为凶宅的大宅让她也生出了些只有通灵的人才有的反应。

但她还依稀记得,或者是本能反应,在隐蔽的墙根下挖出了一个时空胶囊。

它已经有些脱漆,划痕也多,结花隐约想到里面应该是装了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反复的梦到这一切?

笨拙地打开它,里面夹杂着一张照片与一堆早就过期的糖,只剩下糖果纸还闪闪发光。最让结花震撼的,大概还是合照上的两个人。

是年幼的她与一个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她居然认识。是中午还给自己送过便当的蛇仓队长。

为什么?

几乎是颤抖着摸向那张照片,分明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此时却像压了几百千克的哑铃,她无力拿起。

终于小心翼翼翻过背面,上面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结花看清它以后,精神终于恍惚。

上面写着“我和我最爱最爱的爸爸”。

是的,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亲爱的蛇仓队长,为什么自己在见他第一面就会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句“爸爸”,为什么明明之前没见过面但他比谁都关心自己,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按捺不住撒娇的脾气。

她想起来的太晚了,也太慢了。

从与蛇仓队长相遇后一直做的梦,越来越清晰的细节是为了告诉她那些她都曾经历过,但她却可耻的忘记了。就连进军械库会见到蛇仓队长也是因为“爸爸”他答应了与自己的约定,她眼里的,无所不能的“爸爸”履行了与她的诺言。

一切的疑问都被解答,她最爱最爱的“爸爸”中午还跟自己说起所谓的他的女儿,那正是她自己啊。

结花在院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直都在忍受的别离的痛苦都一齐宣泄出来,今天“爸爸”他来过这座旧宅,一定是在这里为她做的便当,在为她搭起的秋千上摇了一会。

“爸爸”的名字是伽古拉斯·伽古拉,蛇仓的另一个发音,与伽古拉是一样的。

此前她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一切都终于想通了。

但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

结花知道,父母一直都觉得是从小把自己带到大的,这一定是“爸爸”做的手脚。他不希望自己想起来和他的事情,因为他是个拥有无尽生命的宇宙人,与其亲手送走她的骨灰,倒不如趁早离开比较好。

但她顽固的思念使他的催眠术失效了,她完完整整想起了所有。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拿出那张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

在得知一切以后结花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崩溃,不过到底是忍住了。

“是我。”

“结花?你遇到麻烦了吗?”

透过电话她听见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似乎是准备马上出门。

“不是……就是……”

“有话直说。”

“爸爸,”她终于过了这么多年,再一次喊出了这个称呼,“我的比格蒙玩偶,你还留着吗?”

电话那头的伽古拉停顿了很久,久到结花还以为他挂了电话。

“嗯,我还留着。”

“那么请您把它带在身边,好好保管哦。”

两人其实都已经心照不宣。

结花挂断了电话,一阵困意袭来。

这次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亲爱的“爸爸”。

带着满足沉入梦境,她梦到升入二年级的暑假,“爸爸”的脑袋上别满了她的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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