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前尘应念
白牡丹跟着禹疆来到罗喉计都处,仔细端详起了样貌,不多时便和站在她身后的吕洞宾人说:“长得倒是不错,要是放在以前,你们之间也要挑上一挑的。”
吕洞宾自然是不爱听这话,在原地扇了几下扇子后,对白牡丹说:“怎么,我难道还不如一个魔头来的顺眼?想到年我修道之前家里也是富户,父母早亡我又是家中独子,来说亲的媒人都能把门槛踩烂。后来我又修了道,我师尊说我来日必成大器,又遭同为八仙的汉钟离和铁拐李点化,怎么着不比这小白脸好,你何苦又看上他?”
“那是按你们人来想,我们可和你们人和神仙不一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白牡丹用手戳了戳罗喉计都的脸,颇具挑衅的和吕洞宾说:“我们妖魔可不是你们天神凡人,生来便是人形。我们修行需渡两道天劫才可幻化人身,不像你们有得天独厚的资本,不须遭这三灾九难便有一副人类皮囊,其中苦难也只有同类知晓。再说他也是其中翘楚,武力过人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再加上万人之上的地位,要是当年你们同时出现,我还真不知道要挑谁呢。”
“看来我还是下手轻了,”吕洞宾将折扇收拢攥在手中,猛走几步朝罗睺计都走去,用扇子抵着他的伤处说:“千年前他率兵攻上天界,使得天门被破,引天界帝君重伤,最后被柏麟用计镇压才没有让生灵涂炭。千年后他卷土重来,使三界震动,柏麟殒命,甚至私上天界盗宝,使得天界人心惶惶,大兴土木。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你们意下如何啊?”
“呦,我说老祖你是不是玩不起,人家看上个年轻好看的,你就那么想杀人灭口。”柳意欢惯是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听完吕洞宾的话本能的反驳着。然后察觉到自己周围人沉默且注视着自己,才发觉自己怼的是谁,打着嘴巴把玉儿拉到自己身后,生怕吕洞宾殃及池鱼。
禹司凤夫妇自知身份尴尬,不算天界人也不能完全算妖族和人族,在一旁看着他们不出声。到最后,还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亭奴说:“老祖你又是何苦?天帝那时已经说此事与罗喉计都无关,帝君甚至为此以死谢罪,这难道还不够?还有您别忘了,您的道侣能重见天日,他可是出了不少力,你就不怕落一个卸磨杀驴的口实吗?”
“我和他们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鲛人插嘴?你活的不耐烦了吗?”吕洞宾像是被这话激怒,手里的扇子立刻转了方向,向着亭奴而去,见他不为所动,吕洞宾还问他说:“没想到柏麟身边最吃里扒外的是你啊,当年还是他收留你在天界。可你呢,暗恋战神不说,现在还替一个欺他的魔头开脱,你们妖魔,惯是没有心的。”
“那老祖你呢?”亭奴丝毫不让,反驳他说:“在今日前的千万年时光里,你怎么不将道侣复活。反而等到我们帝君精魄与牡丹花种相融,魔尊又以魔气灌溉后您才现身,究竟是何用意,属实让人深思啊。”
“精魄?什么精魄,洞宾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牡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亭奴的那句帝君精魄吸引,在吕洞宾身边质问着他,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一众不想干的人族和妖魔,着实有些让人下不来台。
“额,没什么。这样,牡丹你先和我回天界,我把事情仔仔细细跟你说清楚就是。”说完也不等白牡丹反应,吕洞宾就把人拉走了,不给这群人说话的机会,也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亭奴,什么时候这么有胆量了,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愚兄佩服佩服。”
柳意欢可能是之前有点怂了的缘故,在和亭奴拱手作揖,以示对他这番豪言阔论的敬仰,亭奴对他的话有些不屑一顾,对他解释说:“帝君还是有些在意他的,不然怎会燃了神魂替他重塑肉身。我这逾越之举,希望帝君日后不会责罚吧。”
“亭奴,你说什么?师兄不是成了那白牡丹吗,怎么还会回来?”褚璇玑有些不知所以,在那问着亭奴。禹司凤在旁边一直不作声,只是盯着亭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吕洞宾说亭奴曾经暗恋过战神才会如此。
“帝君和之前的你有些类似,寄居在禹疆体内不也是能安然无恙。老祖之前给帝君输的又是仙气,按理说应该对帝君无害才是。可他一直没有出现,让我有些拿不准帝君神魂是被白牡丹吞噬,还是只是因为白牡丹是妖,和帝君天生相克,使他陷入沉睡。”
“那可有什么办法化解?总不能这么耗着,罗喉计都要是醒了怕是都要疯了。”褚璇玑看着陷入昏迷的罗喉计都,总怕他醒了会闹出什么惊天之事。
“你们多带魔尊去天界转转吧,或许还能见到白牡丹,兴许见多了,帝君就回来了。”亭奴看着陷入昏睡的罗喉计都,此番光景下竟与多年前褚璇玑打开琉璃盏,罗喉计都重见天日有些类似,只是这次把褚璇玑换成了柏麟,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他们说:“我先去熬副补中益气的药材,你们把他先送回寝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