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一些读书笔记
(一) 本原本身的同一性并不在统一性之内,并且同一性与统一性也并非统一性的关系,毋宁说,这种构建本身就是一种类因,类因与其他的因,其他的自类是不一样的,所以说关于本原的学说本身并不在于讨论自类与因果之间的本原,因为这样的本原作为一个本原(严谨的说,这里的作为并非是作为),是超越于其他分殊之上的。一般所认为的本原的至上物乃是一个纯有纯形式并无质的形态,作为一个绝对真理,推动与决断任何在世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形式的堕落与流溢乃是无所谓的,不仅仅是形式的地位,是先在与至高无上的,形式与实存的关系,也是平滑而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原初实体的魂灵本身是安然的,卧于云中纯粹而且永恒的睡眠,但是在他们的理解下又是毫无缘由的,这个魂灵就要化为云中人。然而对于魂灵来说,这乃是一种真实的堕落,是无法言喻,无可设想的。因为在居于超然的纯粹状态之中,他无法也不必去发出一致的声音,问题就在于这种微服私访的,让渡绝非一个交付给神性的非理性,因为在这种交付之中,交付原初光明的权柄本身乃是一个反思回到思维的行为,所以对于让渡的非理性立场,或说,神秘主义,本身就是需要神性的理性启示的。而一般的看法对于指认断裂的闭合平滑的冲动与欲求,就是获得一个造物主的声音,这个声音乃是尚不可称之为神性启示的声音,而仅仅是造物主的镇压。于是从此在凡间也就降下了创世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的原因乃是因为泛指质料在一般的形式性实存中进一步劈砍而获得的,也就具有了在殊相的层面上的复合的实存性。复合性实体就其外部者乃是创世力量,被整体的前置质料,也就是普遍性的泛指质料压抑,同时也是一种对于现实来说的潜在引导作用,并被暗夜的挤压推动的对立形态。就其内部者,乃是实存在原初质量的推动下,为形式的流溢,也就是他自因断裂的地方所吸引的融合形态。这个时候,复合实体乃是脱离了光明的襁褓,即是观念世界的直观能力,也即脱离了纯精神性的普遍神性的实体,虽然在这里是同样具有整个普遍性的自我观看,但是同时他也不再是在自己在观念普遍性之上所欲求的那个推动者。亦是说,在复合的位面之上,总是有差异的观看物视角与实存的缺失。在这种情况下,范畴乃是造物主,那个从云中走出的私己意志的神明所降下的意志,于是,真正寻求神的谕指乃并非寻求无谓的向上之光,因为原初的神本身乃是无所谓的,或者说在原初状态中,他还不需要本质,也未经历本质的洗礼,因此此时的神根本就无法被指认为神。而看似复归的神,也终究只能是造物主,那是一个确实的泛称意志而非真正的光明居所。 (二) “作为”乃是一个置于原初理性之外的那个外构成物,这个外物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绝对。当然了这并不代表着理性,能够去把绝对提取出来,从而在形而上学的柏拉图主义或者说“直观”中获得一劳永逸的知识。因为对于绝对来说,理性乃是一个样态。不过这同样不代表着虔诚的宗教立场,譬如上帝不可讨论这样的说法,因为这种想法恰恰预设了主体与上帝的非同一的境地,也就是说这里有一种立体着的等级制,乃是具有具身穿透感的质差。而这恰恰是如斯宾诺莎体系所反对的。实体与样态之间的差异,并不能止步于引力作用下的流溢,而恰恰恰相反,在神性的释放中,纵然样态完全的被包覆于实体中,因此在这里面的二者关系具有永恒立场的同一性。所以这里所回溯出来的乃是一种凌驾于所谓的纯粹差异与统一意谓上的同一,也就是说,这是原初的同一,任何差异与统一性,也就是精神,在这样的同一面前都只是一种分化着的可能。这样的同一性绝对同一着这样的潜质,这些潜质在之后的现实中乃是作为一种功能,正如现代生物学科所说的,“结构决定功能”,但是结构作为本质属性,并不具有现实性,而仅仅是潜质的神性可能。 而绝对在胁迫中不断地流动着这种功能,因此这种决定,其实是这个原初统一体,在自身内不断挤压出的现实,这种胁迫并不代表着原初同一物之外有物,而毋宁说,是形式自由的那一部分受到了自身的疾病——存在的挤压。这样的非存在被包覆着成为那个存在者,也就是说存在者乃是非存在的一个被存在框定的消极物。而这样的存在来自更加原初的黑暗——来自于虚空就这种情况存在,他不得不统一自己的诸属性达到一个看似本真的维度的统一体,也就是精神。 (三) 有限者的实体性乃是作为样态的实体性,因此,有限物绝不等同于实体性,这也就是有限者与实体的根本割裂。也就是说,有限者与实体的根本区别正是在于有限者具有了实体性,所以只有当实体赋予主体以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主体才得以与实体区分开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主体乃是一个不能支撑自己存在的东西,它仅仅能依赖于它,也就是依赖于实体而存在。所以,既然实体是一个自足而使自己存在的东西,那么有限者就是在实体之外的东西了。因为,实体作为一个,在它内部使自己存在的东西,他与一个需要依靠自己能力而存在的东西,必然是两回事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有限者乃是一个不具有自身存在潜能的东西了,也就是说,有限者刚刚出世的时候,他是一个自为的东西,乃是一个因他者而自己存在的东西。在这一阶段上有限者既依赖于实体又是实体之外的东西。更进一步说,有限者此时所说明的问题,乃是一个在无限者之外的对立着的原初同一物。毋宁说,这是一个无限者之内的自我对立物,是无限者进行一种创世的历程的一个瞬间。所以无限者并不是一个真正与有限者对立的东西,而毋宁说,有限者是无限者扬弃自身的过程。也就是说,无限者自己作茧自缚,创造出了一个束缚自己的东西,而创造这个有限物之后,他就认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某种宁静了,这样的话也叫可以看到一个要点:决定论所认为的有限者无可奈何的行径——自为东西所遭受的牵制而被决定的那个外力——实体的因果律的力量本身乃不是不可妄测的。正如斯宾诺莎所认为的,人类作为有限者妄测上帝的想法,乃是愚蠢的,因为上帝与人之间,总是有差异的。但是问题在于,这个裂隙与间距,就是必然性决定主体中所剩余的真正且珍贵的自由,斯宾诺莎就在这里建构他的伦理学维度。因此我们可以说,必然性的决断的惊鸿一跃本身就是非必然的唯一偶然的可能性,同时也是最大最令人凭起崇高的可能性。可以说,这必定为神性的理性因素所拒斥与反驳。当然了,斯宾诺莎所驳斥的,并非是所提到的那个外力本身的思维,而不如说更多是在批判一种将主观性附着于实体之上,而非主体性或自由意志的妄测。这里可以看到,祂教有限者取得的反而是自己的种种无奈,种种有限。然而,同样的批评也适合于德谟克利特这样看似与这种好像神秘主义实则堕落神为有限意志的想法相对立的观点。诚然,我们会认为,有限者作为实体的样态而存在,这是在说明一种原子论的形态吗?明显的并不是的,因为有限者虽然具有实体性,但是他并不作为实体而存在,同时也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实体通过自己的隐身而不具有实体性了,也就是说,一物的存在的根据并不具有这一物本身的性质,所以实体乃是具有着的,仅仅是实体性的样态或者说具有实体性的权柄,而并不能说它就是一个自在自足的实体。一个原子在有限者之中存在,乃是作为实体性样态中的一种。有限者本质中的一个分殊在这里所说明的样态不是简单的将样态认作一个实体东西:空间的或心灵的。而毋宁说是纯粹本质着的。有限者存在,这却并不意味着实体现实地存在,因为这一阶次是在实体授予有限者之实现存在之后的事情。简单来说,这一过程中,实体在主体存在的这个时候已经作为的是实体的原因,或者说是他根据自己必须完成的原初意愿使主体存在的,但是回到那个问题,主体存在是否就意味着实体存在呢?或者说实体是主体所彰显出来的本质是否要与实体性本身有关,实体本身又是否有这样的本质呢?更通俗的说,一物的根据是否具有这一步的现实规定性呢? (四) 生命的一个重要作用,即呼吸的作用。呼吸作用,可以看作是一种起伏的平衡性。于是这里为什么又要说到原初的疯狂性,或者说一种寂静之前为什么是疯狂,而这种创生与与宁静之间为何又会有如此的二元结构?看来问题还是在于疯狂本身。什么是疯狂就呼吸作用来说,它是一种抽离,或者说抽象出猪力量并不加以整合的嘈杂声音的重新聚集。他抽离了呼吸中的什么成分,无疑的乃是生命的成分,但是同时又需注意的是,生命本身就是二元的。也就是说,生命终究是看向死亡。这里我们无法把这种生命理解为一种实存意义上的,或者说现在意义上的,但是就疯狂这个位面上来说,同时也不能把它说成是潜质的,或说是一种潜能。生命在于呼吸,那么抽出了这种生命的成分,呼吸自然也会进入紊乱,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全然的杂多,或者说对人道的完全毁灭。 (五) 在一个已经现存的后启示世界中,也就是一种已经被无法澄清之力量所展示出来的那个世界之中,任何试图进行原初实践的启示行为,都仅仅是对于原初启示行为的模拟,单纯的本质性活动在现存中是不可能复现的。因为暗夜的活动已经在启示的时刻中,悄悄的使自己的力量渗透进本质空域的瞬间,而确实产生出了意志性活动无法直观到的本体秩序,这是最大的,最确实的,最收缩的暴力活动。然而,同时神性意志仍然仅仅在享受二者呼吸作用的本质性过程,殊不知暗夜力量的阴谋,早已弥漫于实存物外部的各个角落。于是一旦这种暴力显露出来,那么神性意志就必须脱离这个长时间习以为常的本质状态而蜕化自己的意志过程。在后面的环节中,这个暗夜力量也逐渐变得急躁起来,他的力量也不断增长,最终成为本体中暴力的抓握。 同时,这种复现就其形式上所展示的仅仅是前迷狂的暗夜过程。而他背后的种种机制恰恰昭示了暗夜的抽象过程,也就是一种谋朝篡位的阴谋。这确实就是关于声音的让渡。静谧的世界愈加吵闹,直到聚合为一个点,为什么会吵闹?因为这就是暗夜阴影的背景图示——疯狂的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