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傅红雪X花无谢】ABO《家养小娇夫》(四)

【药罐子】
花无谢想了想,笑盈盈问:“连庄主知道殿下是位乾元么?”
傅红雪:“你我之事,与城璧无关。”
“那我换种问法。”花无谢声音依然柔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欺骗的认真:“一年之后,殿下与我和离,会去江南找他么?”
傅红雪垂下眼眸,沉默片刻,吐出二字:“不会。”
花无谢瞬间展露笑颜,他起身脱了外衣,放下床帐,回头见傅红雪还紧绷地坐着,打趣道:“春宵苦短,殿下还不歇息?”
傅红雪:“怎么只有一床被子?”
花无谢:“殿下与我可是在宫中都忍不住私会的,若成亲后还要盖两床被子,岂不惹人怀疑?”
傅红雪不理花无谢的调侃,直接拽住被子,皱眉道:“我身体不好,被子归我。”
花无谢:“听殿下的。”
傅红雪便拉开被子,转身背对花无谢躺下。花无谢随手一挥,一道气流飞出,熄灭了屋内的红烛,只剩下角落的小灯。
视线昏暗下来。
花无谢蹭过去,游到喜被之下,从身后整个抱住傅红雪。
傅红雪眉头一皱,抽出袖中匕首就要斩过去,却被花无谢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傅红雪挣不开,叱道:“被子是我的!”
“但殿下是我的。”花无谢轻轻一笑。
“花无谢!”傅红雪一脚踹向花无谢,花无谢已抬腿将傅红雪箍住,把整个人都锁在怀里,温柔道:“我在。”
傅红雪压抑着怒火,沉声道:“别忘了,我是乾元,你才是坤泽。”
“嗯?殿下是要我宽衣解带伺候着?”花无谢一笑:“乐意至极。”
说话间,他抬手摸向傅红雪胸口,傅红雪一惊,急忙攥住衣襟,转头怒视花无谢,整张冰冷的脸都失态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些脸面!”
花无谢无辜:“殿下有所不知,这已经是极克制了。”
“……”
花无谢一脸诚恳:“殿下若乖,我便只是抱着殿下,不会做其他事。若不然,我也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
体力上的悬殊,让傅红雪用眼神盯了花无谢片刻后,最终只是转过脸,把一个后脑勺留给花无谢,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由于常年服药,傅红雪体温比常人略低,十分畏寒,骤然躺在一个怀抱当中,可以算得上周身炽热,他的心充满抗拒,怎奈身体本能却有些依赖。
再加上一整日的劳累,没撑多久,便陷入沉睡。
花无谢待傅红雪睡着,轻轻呼出口气,便于静谧的昏暗中望着傅红雪——
他终于将他的雪团子抱在了怀里。
第二日一大早,花无谢的随侍金哥儿端着一碗药来到暗香殿门口,便见傅红雪的侍卫叶开提着一只药篮子,正百无聊赖地在门口等着。
因为花无谢需要伪装身份,所以住的院子相当僻静,并未安排其他人伺候,傅红雪身为皇子,到底身份不同,他嫁入之后,花夫人更严格下令,任何人不得私闯暗香殿,因此起居还算随意省心。
当下金哥儿和叶开对视一眼,便彼此明白,他家二少爷喝得是滋补根骨的秘药,潜移默化中可改造坤泽的体质;那七殿下喝的药,效果必然是相反的了。
花无谢惯例早上是要习武的,但今儿醒来,瞧见怀里傅红雪还沉沉睡着,仍保持着昨夜入睡时的模样,少了平日的冰冷,多了一丝乖巧的孩子气。
花无谢看着心里喜欢,便一动不动陪着,直到傅红雪迷迷糊糊睁开眼,花无谢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俏皮道:“早安,我的殿下。”
傅红雪看不惯花无谢这嬉皮笑脸的模样,甩开花无谢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皱眉坐起身——可谓用完即抛。
花无谢也不恼,朝门外道:“金哥儿,叶开,进来吧。”
于是大红床帐子拉开,新婚夫夫坐在床头的第一件事,是在各自侍从的伺候下漱口,而后一人抱着一只碗喝药。
叶开与金哥儿身体站着不动,眼珠子却滴溜溜转,充满好奇,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到底成还是没成?
金哥儿看向叶开,用眼神问,我家二少爷肯定愿意,就看你家七殿下了。
叶开无奈地摇摇头,用眼神回复,恐怕没成,殿下无心无力!
傅红雪有所察觉,看向叶开,叶开立即讪讪一笑,转开脸,从药篮子里取出另外一碗药。
花无谢喝完自己的,见傅红雪还有一碗,不由好奇:“殿下怎么是两碗?”
叶开:“我家殿下这寒药伤身损体,侵蚀肠胃,因此补喝一碗养胃的,否则以后一口饭都别想吃了。”
傅红雪:“叶开。”
叶开:“知道,我闭嘴。”
花无谢闻言眉峰微蹙,一时没说话。金哥儿适时提醒道:“二少爷,还得去给老祖宗敬茶,别耽搁了。”
花无谢点点头:“伺候殿下起床。”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一个着急的声音道:“二少爷,齐国公府的不为来报,说小公爷哭晕过去了,让您过去瞧瞧。”
花无谢脸色一变,跳下床,一把拿过金哥儿手里的衣物披上,匆忙往外走,又顿住,回头朝傅红雪道:“殿下,元若还小,我得去看一眼,马上回来。”
金哥儿有意阻拦,却又不敢吱声,只得小心翼翼看向傅红雪。
傅红雪把空碗交给叶开,轻咳两声,走下床:“不是要去敬茶吗?更衣。”
*
齐国公府。
花无谢前脚踏进齐衡房间,齐衡已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花无谢一愣:“元若,你没事?”
齐衡:“我有事,我真的哭晕了,但听到你的脚步声,又醒了。”
花无谢:“……”
齐衡却盯着花无谢的脖子和手臂,仔细看。
花无谢奇怪:“你看什么?”
“我、我……”齐衡又羞又气,便有些语无伦次:“你和那个七殿下,你们昨晚有没有——”
花无谢瞬间明白,他道:“殿下与我是夫夫,昨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可是……”齐衡似乎不知该怎么说,眼泪哗地从红肿的大眼睛里冒出来,他转身趴在床上,边捶床边哭:“我不管,花花是我的……”
花无谢站了片刻,叹了口气,凝眉道:“元若,你若再这样闹,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走了。”
齐衡立即坐起身,一把拽住花无谢的衣袖,泪汪汪道:“我两天没吃饭了,花花你陪我吃饭。”
*
安顿好齐衡,已是日上三竿。
花府正厅,老祖宗和花正坤夫妇,以及花无谢的一众兄弟姐妹都翘首等着。
大家神情尴尬,唯有傅红雪冷冷清清坐着喝茶,不急不躁。
花家人悄悄打量他,这位便是传闻中的七殿下,美则美矣,可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带着一股子只可远观的疏离,作为家人,恐是不好相处的。
花无谢匆忙赶回,老祖宗还没开口,花正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成何体统!平日胡闹便罢,今天是什么日子!”
花无谢倒是不怕他爹,是怕傅红雪不开心,便见傅红雪放下茶盏,站起身,恭恭敬敬朝花正坤道:“无谢与齐衡青梅竹马长大,素来要好,关心是应该的,父亲大人不必动怒。”
花家人都是一愣,难道这七殿下只是看着冷,人还是通情达理的?
花正坤更是心里打鼓,这傅红雪再不济也是个皇子,突然叫他这一声“父亲大人”,他莫名觉得承受不起。
“夫君,”傅红雪又看向花无谢,声音罕见的温和:“老祖宗已经等了咱们整整两个时辰,敬茶吧。”
花无谢心里感觉不妙:“……好。”
敬茶时,傅红雪不知不觉通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是要哭了,但他又勉强忍住,瞧着十分楚楚可怜。
老祖宗看着一阵心疼,不由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傅红雪笑了笑,嗓音却哽咽:“老祖宗,红雪自知为人妻子应温柔大度,但、但……在宫中时,红雪对无谢一见倾心,两人私相授受的确不对,但情难自已时,无谢曾允诺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红雪不顾父皇反对,执意嫁入花府。”
花无谢:“……”
傅红雪眼泪掉出来,情绪有些激动:“红雪知道不该嫉妒,但一想到新婚第一日,夫君便抛下自己,还是伤心不已!红雪失态了,请老祖宗责罚。”
“殿下何错之有?”老祖宗闻言,叹了口气:“我们花府门风端正,家庭和睦,从来都是丈夫疼爱妻子,哪有丈夫去疼爱别人的道理?”
说着,看向花无谢,数落道:“无谢,过去你和元若关系好,如今你已成婚,要分得清轻重。”
花无谢连忙作揖道:“是,老祖宗,无谢再也不敢了。”
“咳咳,”傅红雪咳嗽两声,更显弱不禁风。
老祖宗关心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傅红雪似乎有些羞涩,摇摇头,轻声道:“红雪一向身体便差些,再加上昨夜夫君闹腾,今日起来便累得很。”
老祖宗更是心疼,有些恼地看向花无谢:“昨晚才娶了妻,今日敬茶还能让人干等两个时辰,你是个乾元,身子好,却不知道心疼人!”
傅红雪忙道:“老祖宗千万别动怒,别气坏了身子,也别责罚夫君,他一定知错了。”
老祖宗:“殿下不必替他说话,我偏要罚他去跪祠堂!”
傅红雪大眼一懵:“啊?这……”
“殿下且回去休息,我叫人送些补药过去。”老祖宗扫了花无谢一眼:“别管这臭小子!”
傅红雪深情地看了花无谢一眼,最后道:“那红雪便先回暗香殿。”
傅红雪转身离开,只剩花家人一起看向花无谢。
花无谢也不辩解。
老祖宗抬手指着花无谢,一阵无奈,好半天才道:“你啊你,明明和小元若相处的好,偏要招惹宫里的殿下,如今娶进门了,做事还没个分寸。还不去跪着!”
*
回到暗香殿,傅红雪便让叶开把满屋子的大红撤去,换成素雅的青玉色,而后疲惫地在床上躺下,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待再次醒来,已入夜,花无谢在床边坐着,笑盈盈看着他。
傅红雪吓了一跳,皱眉道:“你这么快回来了?”
花无谢:“殿下气色不错,看来睡得很好,今夜,不如便让为夫闹腾闹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