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鸣神篇】春夏秋冬6
柊慎介引着路，空跟着托马进了勘定奉行府，一路来到了正厅。
如果不是有托马在，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这里来。
柊慎介在主位跪坐下来，托马和空依次在客位落座。下人端上茶，空赶紧双手接过，正襟危坐等着勘定奉行大人说话，托马却细细品茶，气定神闲。
注意到空坐立不安的样子，柊慎介也没说什么，浅笑后看向托马。
“托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希望奉行大人能让我这位朋友离开离岛。”托马同样开门见山。
“唔。”柊慎介惺惺作态地皱起了眉头。“没有通行凭证，自然是出不了离岛的啊。”
“空他是万国商会的成员，也在远国监司取得了驻留许可，为什么不能出离岛？”
“一个身份未经查验的外国人，很有可能会有害于稻妻，我一个堂堂奉行怎么能不严加审查呢？”
相比方才在门口与横山的剑拔弩张，室内两人唇齿间的针锋相对也不遑多让，而这回空可不敢阻拦了。勘定奉行本来就惹不起，身边的托马更是深不见底。
托马没让这份沉默持续太久：“那您说，怎么样才能让空离开离岛？”
柊慎介不着急回答，端起茶杯，吹开茶叶小抿一口，不紧不慢地放回桌上。托马的视线跟着柊慎介的手上下移动，最后回到他的脸上。
“离开自然不是难事，只不过，我不想坏了规矩。”
果然还是败露了吗？我没有登岛许可的事...可是后来的一切都是符合程序的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空盯着瓷白的杯子，努力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做出格之事。
但托马知道，所谓“规矩”，并不是明面上的法律条文。
托马一如既往坚毅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犹豫，微看向空一侧，随后闭上眼低着头，叹了口气。
“...我保证，社奉行不会忘记勘定奉行大人的恩惠的。”
空还是看着杯子发呆。
“社奉行？！你是说三奉行的那个社奉行？！”空猛地站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他才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啊呀。”柊慎介饶有兴致地说。“看来你对你的这位友人，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啧。”托马似乎对柊慎介不怀好意的发言十分不满。
托马回过头，对空说：“空，我的确有些事瞒着你，但那是有原因的。现在请你相信我，之后我会把事实告诉你的，好吗？”
空不为所动，片刻后才倒退几步，坐在了离托马比较远的座位上。
一脸无奈的托马，很快又正色对柊慎介说：“怎么样，这样可以吗？”
“这种事，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的随口一诺呢？能在偌大稻妻当上地头蛇的男人，应该能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谎的吧，托马先生？”
“真是麻烦的人。”托马毫不避讳地把心里话说出了口，柊慎介也只是报以一笑。
托马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让柊慎介半晌说不出话。
决意不再蹚浑水的空，却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过去看了看。
那是一把黑骨沉香木折扇。大骨光滑圆润，小骨薄如蝉翼，一看就是专业工匠悉心打磨的作品。由于是闭合状态，扇面字画不为人所见，只能看到侧边有白有红，底色是典雅的米黄。金色的扇钉约束着扇骨与扇面，上方还刻着小字。
这是象征着谁的身份的物件吗？
空没有猜错，所以柊慎介才会如此沉默。
“好吧，我知道了。”柊慎介一开口，便是妥协的姿态。“从此他可以随意进出离岛了。”
客未离席，主人先行入室，是十分失礼的行为，但柊慎介还是匆忙离开了正厅。
托马离开勘定奉行，空早在门口等着了。
空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托马的解释。
“首先，”托马向空鞠了一躬。“很感谢你刚才在里面能接受我的请求，能够忍耐到这里。”
“然后，请允许我第一次正式介绍自己。我叫托马，是远渡而来的蒙德人，也是...社奉行的家政官，托马。”
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托马亲口说出自己是社奉行的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空此时的语气和眼神中都充满着戒备。
“没有任何目的。我接近你，与我是社奉行的人毫无关系。”
空没有说话。他的确从托马身上感觉不到有所企图，但社奉行家政官的身份，还是无法让空放下心来。
“刚才那把折扇是什么？”
托马又把扇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空。空知道这不是寻常物品，一时不敢接过去，托马却直接塞到了空的手里。
“打开看看吧。”
折扇缓缓打开，侧边的红色变成了无垠的晚霞，白色则是一只亭亭玉立的白鹭。
“这是神里家的白鹭公主的扇子。白鹭公主是社奉行家主神里绫人大人的妹妹，也是社奉行的象征。
“之所以柊慎介会妥协，是因为在三奉行中，天领奉行只是握有最大兵权，社奉行的地位才是最高，而勘定奉行最不招人待见。社奉行的好处，对勘定奉行而言无比珍贵。白鹭公主的面子，柊慎介不敢不给。”
托马向空靠近一步：“如果没什么想问的了，我就说说我自己吧。”
“我真的没有所图，不告诉你我的身份，也只是不想让你有所顾忌罢了。我认为你是值得我交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今后还请继续如往常相待。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但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就来社奉行找我吧。”
托马望着空，等待着回答。空抬起手，直接给了托马一拳。
“你这家伙，居然瞒着我那么多事，这顿饭你请了！”
托马捂着被打疼的胸口，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找地方吃了晚饭，商量着明天就离开离岛，去鸣神岛。
空无聊地夹起一筷菜叶送进嘴里。
“所以，你说我找工作的事包在你身上，你没忘吧？”
“瞧你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呢？”托马大口大口地喝着酒，啃着一串烤肉。
“那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呢？”
托马停下了咀嚼，看着空。
“你还记得我是干什么的吗？”
“啊？你不是社奉行的家政官吗？”
“嗯。”托马又低下头吃肉。
“你不会要让我...去社奉行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