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三节 协会会议
我的休息室被安排在距离莱妮丝的住所不远的地方，新所长的则也是如此。两间休息室完美地把她的住所围在中间，我开始怀疑阿奇佐尓缇小姐是不是有对称强迫症。
趁着收拾屋子的机会，莱妮丝把我俩叫过来，对时钟塔的知识进行了一番补课。
“所以你们知道，在这里有什么禁忌吗？”
我俩摇头。
“那协会会议的大概流程呢？”
继续摇头。
“......那，辩论准备了吗？”
依然摇头。
莱妮丝露出一个和善的假笑：“所以你俩是来摸鱼的吗？简直比我那废柴兄长还要废柴嘛！”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她叹了口气，“为了让你们稍微明白一点情况的严峻。”
“首先，魔术协会每个数年一次的例会，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协会会议，之所以存在，目的只有一个——利益的分配与争夺。如果说还有其他目的，那么根本上也还是为了利益的分配与争夺。”
“魔术师研究的‘神秘之物’，或是为了提高实力，或是为了‘抵达根源’，除了像化野菱理小姐和我这样的异类对于遥远的根源并没太大兴趣之外，多数魔术师毕生的目的都在与此，而为了加深研究的步伐，就要稳固、甚至扩张自己家族在时钟塔的地位。以往各家族争权夺利暗自争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此君主们决定开设这样的会议——也就是说，这个会议并不是为了作出集权式的决策，而是为了让各家畅所欲言、把利益争夺放到会议桌上解决，避免私下过多的内斗。”
她顿了顿，“喂，你俩有在听吗？”
“在的在的！”我连忙点头。
“很好，认真听课才是好弟子——那么，我考考你，”莱妮丝狡黠地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今年会邀请你们吗？”
我想了想，没什么理由，只能照实说：“邀请函上写的是‘贵所亦受协会重视’什么的，大概是例行公事吧。”
莱妮丝摇摇头，“我和奥尔加玛丽是老朋友了，之前的会议可没邀请过她来哦。”
“那是......为什么？”
“唉......”她侧过脸去，似乎在忍笑，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所以笨蛋所长真的会带出笨蛋弟子吗......”
“你把上面那句话转述一下，换个说法。”莱妮丝循循善诱，“你想，‘贵所亦受协会重视’，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们已经盯上你了哦~’大概这样。”
戈尔德鲁夫一个激灵。莱妮丝看在眼里，表情倒很平静。
“那么这位穆吉克先生，”她慢悠悠地问道，“你是不是离开时钟塔太久，以至于忘了各家各派是怎么明争暗斗的了？”
所长瞪大了眼睛，脸上十分严肃，额头甚至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水。
“不，不可能吧.....迦勒底一向低调，怎么会......”
“低调个头，”莱妮丝毫不客气也不淑女地嗤之以鼻，“作为当今协会里唯一一个大量召唤从者作为战力的机构，协会早就将其定性为观察对象。之所以这次会议通知你们前来，很可能是某些名门想要染指迦勒底的内部，叫你们来走个过场。因为议程有规定，当事方代表不在场的情况下，不能讨论涉及当事方利益的议题。但最后决定的又是多数人，也就是说，通知你们参会，是为了使那些涉及迦勒底的议题在程序上具备合法性，而表决时，如果多数人站在你们的反对方，那么你俩也无能为力——当然，以上仅仅是我的猜测哦。”
我还是不解，“可我们并没有做出不利于协会的举动啊。”
莱妮丝微微笑了笑，“弟子啊，你也该改改天真的好人毛病了。所谓‘飞鸟尽，良弓藏’，迦勒底的作用不再那么突出的时候，其庞大的战力就成为了一些名门眼中对现行秩序的威胁。更何况，老牌魔术师家族本来就对从者召唤术式怀有敌意。他们认为，把本不存于世的力量强行归为己用是危险的。只是一些新兴的家族企图借助从者的力量迅速巩固地位，但只有极少数成功，更多的，要么召唤失败、默默无闻；要么适得其反。”
“适得其反？”
“举个例子吧。”莱妮丝喝了口茶，开始讲起了故事，“时钟塔有一个新兴的家族，似乎也是炼金术师，但隶属于传承科，叫作‘索拉里斯’，其家主叫‘杰森·索拉里斯’，这个人为人和善，也创立了很多独特的术式，使得家族在时钟塔谋得了一席之地。但他弟弟约翰逊则不同，约翰逊本人没有很强的战斗力，但思想上却是个武斗派，他坚信从者的力量能够帮助他铲除异己、稳住家族在名门压力下的地位。几年前，他从日本回来，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和一件圣遗物，并用那件圣遗物召唤出了一骑从者。”
说到这，她停下顿了顿，似乎是有意让我们跟上她的思路。
“约翰逊·索拉里斯？那不就是在发给我们的邀请函上署名的那个人吗？”
“哦？”莱妮丝好像有点感兴趣了，“是他签的邀请函吗？”
“应该没错——那后来呢？他用圣遗物召唤成功了吗？”
“召唤成功了。但是，据说由于那件圣遗物受到了污秽，召唤出来的并不是普通的从者，而是一个极具破坏力的‘邪神’。约翰逊无奈，只能用魔石把那邪神压制在时钟塔北阁楼顶楼......”
“封印？”
“对，”莱妮丝点点头，“约翰逊也是没办法——不过说起这个人，也挺奇怪的，据说早年的他是个彬彬有礼、脾气温和的青年，后来却逐渐变得阴郁易怒，工于心计——当然，也多亏他变得狠毒果断，铲除了无数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索拉里斯作为一个新兴家族才得以在时钟塔站稳脚跟。”
“人还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不禁好奇起来。
“是啊，不过内情谁也不知道。”莱妮丝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八卦起来，“就像我刚才说的，约翰逊·索拉里斯的哥哥杰森已经失踪了很久，约翰逊这才得以掌权。听说呢——只是听说，杰森被自己的亲弟弟约翰逊谋害了。”
“哎？”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啊！
“别激动，弟子，”莱妮丝马上泼了一盆冷水，“我不是说了嘛，这种事情只是道听途说。后来，时钟塔内有学员在伦敦东区见过那位杰森先生，他正和妻女过着平静的生活——可能仅仅是厌倦了时钟塔内的奇怪氛围吧。谁知道呢。”
“咚咚——”
故事正讲着，敲门声响了，进来的是带我们来的小女孩尤娜。
“啊，师傅，你们在聊天嘛？——茶水放在这了哦~”她端着热气腾腾的几杯茶水。
“辛苦啦。”莱妮丝点点头。
尤娜瞧了瞧我们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师傅，你刚才说的那个召唤出什么‘邪神’的故事，是真的吗？”
莱妮丝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当然是真的。听说约翰逊·索拉里斯召唤从者也是为了和他哥哥杰森争夺家主的位子？不过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北阁楼的顶楼至今确实还是禁区，虽说每天都安安静静，但也没人主动过去。”
尤娜愣住了，似乎有些失神。
“尤娜？”莱妮丝叫了一声。
“啊啊，抱歉，师傅，这个故事有点离奇呢，”尤娜微微低头，“所以有点走神了~”
“没事。”莱妮丝指了指我，“这位是我的上一届弟子，算起来还是你的前辈——或许如此吧。我们好久没见，叙叙旧。你先去忙吧，明天是不是还有现代魔术科的课？”
尤娜点点头，鞠了一躬，“是的，那我先走了，师傅。”
她走出屋子，悄悄关上门，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小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情，但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