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切时间(一)

本文玩了各种梗,也用了泡面番《踏切时间》的名桥段,本质为小圈自嗨作品,不喜轻喷。
Episode 1: 学生会
远处。火车鸣笛。
由纪趴在桌子上犹如水母。柔柔软软,漂来荡去。
想放松!想摸鱼!有没有叫水母社的社团想进去随波逐流!
“所以既然在学生会就别摸鱼了!一开始就入部楼下水母社不好吗?干嘛来学生会啊。”
雏菊叹了口气,望着眼前成堆的文件,心里默默感叹看来今天是做不完了,然后满脸黑线地继续说教到:“会长你再不干活今天怕是要在学校住下了!”
“欸讨厌不要啦。我还想和雏菊在缓缓坠落的夕阳下讴歌青春呢!”
“那就赶紧干活啊!”
“雅达。”
牵马到河易强马饮水难,雏菊深谙其中的道理,没有过多地对话便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任由由纪继续打着滚思考人生。虽说作为会长的由纪不作为,那么担子自然就落到了作为副会长的雏菊身上。
远处,火车再次鸣笛。
“呐雏菊哟!”
由纪突然探身过来。
“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边的那个道口吧?”
“是吗?我只记得有个笨蛋弄丢了自己的隐形眼镜。”
“明明事后我有请吃可丽饼啊。”
“所以顺便就把我拐进了学生会?新生代表桑。”
“又不是我想当的,入学测试恰巧第一名有什么办法。”
“所以顺带着期中和期末也都考了第一?”
“欸嘿~”
已经过去数月,但是那次邂逅雏菊还是刻在了心底里。
虽然找眼镜只是契机,但是看来二人的孽缘并不止于此。不仅仅是在同一个班,而且因为到校时间偏晚,所以刚走楼梯上到一年级的楼层的时候由纪便被老师抓住,说教了一通:“明明是代表却来这么晚”然后给拐走。雏菊还没来得及惊讶(虽然因为拔萃的气质所以还算在情理之中吧),便也被老师以“礼堂那边还缺人手”给拐走了。
所以班级也没进,就径直去到了礼堂。当然,礼堂的基本都是一些高年级的志愿者和学生会。就在闲谈之际,由纪似乎是被上任学生会长相中,被紧握双手,被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最终还是出于责任感,热血地一口答应了竞选新一届的学生会长(其实是因为学生会有工作餐可以吃)。
由纪一沦落,下一个便轮到了雏菊。“看上去不怎么显眼,似乎也比较诚实耿直,有点胆小?所以为何不来学生会挑战一下自己?”雏菊无法面对那真诚清澈的目光,深知无法拒绝,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能和由纪在一起工作?似乎也不错。
然后就因为能力出众被自愿成为了新的副会长。
之前的会长和副会长?很快就如同私奔般转学跑路了。不难想象急着交班的时候的人在坑蒙拐骗上是多么的演技超群。
不好不好!慌忙从回忆中切出来的雏菊摇了摇头,然后怒目瞪了由纪一眼。
想着,差点又被带跑了,不赶紧工作不行啊!也真是的,自己不干事还来干扰这边。
由纪自知再在这个话题上跑下去会被说教,乖乖地闭上了嘴安分了少许,然后便又按捺不住。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事?”
“雏菊一直是这个发型吗?”
麻花辫,然后带上眼镜,大概这样可以给人一种普通的学生的感觉,可以不起眼一些吧——雏菊一直是这么想着。虽说颜值如果到了由纪这个级别的大概什么发型都会出众吧。
“是啊,不好吗?”
由纪黠笑,然后从包内掏出梳子,然后从旁边又搬了个椅子,拍了拍:
“来乖,坐上来,姐给你换个发型。”
“我比你大吧?”
“你几月的?”
“1月的。”
呼——呼——
左顾右盼。
由纪并不会吹口哨,所以发出的只是十分微妙的气流声。
拗不过由纪,也想快点让她满足然后安静下来自己好干事,雏菊坐在了椅子上。
“那么第一个发型——莫西干!”
“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我错了。”
由纪把雏菊的头发放了下来,然后用梳子梳了起来。
“..痛痛!轻点!”
“打结了呢。最近没睡好?熬夜整理文件?”
“是谁的错啊!”
由纪暂时放下梳子,改用手轻轻地整理着头发。虽说有些打结,但是整体护理的应该还算到位。由纪很快地理顺了头发。
“感觉就普通的这种及腰长发就很好看啊。”
“打趣我很有意思吗?”
“我说的是心里话啊。”
由纪递过来一个镜子。雏菊则随意地看了看。
“不切合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镜子中的自己却宛如陌生人。
可能是自己的气质并不没有跟上这种发型吧?
“明明我觉得不错,是雏菊太不自信了。以后就这种发型吧。”
“不要,太害羞了。”
“欸...”
由纪欲言又止,没有说什么。或许是想着闹了矛盾的话就不能继续玩弄头发了。
“锵锵——侧马尾!”
如果说之前是严肃冰山大美人系的话,那么现在大概是可爱系的?
“一点也不可爱呢。”
看着镜子,雏菊再次叹到。
由纪似乎不太认可,嘀咕着明明都很不错的。
抚摸着同伴的头发,似乎也窥测到许许多多的方面。
香味不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呢…
看着闭目养神的挚友,由纪真想说一句辛苦了。
嘛虽然说了以后很有可能就被“那还不帮忙”怼回来。
人生在世需尽欢。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啊!
“噔噔噔噔噔噔——”
远处铁道口的警报声。
似乎宣示着玩闹已经要结束了,由纪似乎还有些不舍,但是雏菊却很快地把头发绑回了麻花辫,回到了文件堆前。
警报声后却又紧跟着学校的铃声。雏菊看了看表,叹了口气:
“做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