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文本对比(14)
鲁达传1——鲁达李忠出场 只说史进提了朴刀,离了少华山,取路投关西五路,望延安府路上来(简本“进发”)。但见:崎岖山岭,寂寞孤村。披云雾(简本“晚露”)夜宿荒林,带晓月朝登险道。落日趱行闻犬吠,严霜早促听鸡鸣。山影将沉,柳阴渐没。断霞映水散红光,日暮(简本“暮日”)转收生碧雾。溪边渔父归村(简本“林”)去,野外樵夫负重(简本“何担”)回。(金本无此诗,百二十回本无后三大句) 史进在路,(金本无此小句)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独自一个(金本没一个二字),行了半月之上,来到渭州。“这里也有(百二十回“一个”金本“个”)经略府,莫非师父王教头在这里?”史进便入城来看时,依然有六街三市。只见一个小小(百二十回本只有一个“小”字)茶坊,正在路口。史进便入茶坊里来,拣一副坐位坐了。茶博士问道:“客官吃甚茶?”史进道:“吃个泡茶。”茶博士点个泡茶,放在史进面前。史进问道:“这里经略府在何处?”茶博士道:“只在前面便是。”史进道:“借问经略府内有个东京来的教头王进么?”(简本“到茶坊见茶博士问曰:“这里经略府内,有个东京来的教头王进麽?””)茶博士道:“这府里教头极多,有三四个姓王的,不知那个是王进。”道犹未了,只见一个大汉,大踏步竟入来走进茶坊里。(百二十回本“大踏步竟入走进茶坊里来。”,金本“大踏步竟进入茶坊里来。”)史进看他时,是个军官模样。怎生结束?但见:头裹(金本“里”)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豸喿(金本“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那人入到茶坊里面坐下。(简本“踏步走入茶坊里坐下。”)茶博士便道:“客官要寻王教头,只问这个提辖便都认得。”史进忙起身施礼,便(百二十回本金本无“便”字)道:(简本“史进慌忙进前施礼曰:…”)“官人(金本“客官”)请坐拜茶。”那人见了(百二十回本金本无“了”字)史进长大魁伟,像条好汉,便来与他施礼。两个坐下,史进道:“小人大胆,敢问官人高姓大名?”那人道:“洒家是经略府提辖,姓鲁,讳个达字。敢问阿哥,你姓甚么?”(简本“洒家是经略府提辖,姓鲁名达。敢问大哥高姓。”)史进道:“小人是华州华阴县人氏,姓史名进。请问官人,小人有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在此经略府中有也无?(简本“不知在此否?”)”鲁提辖道:“阿哥,你莫不是史家村甚么九纹龙史大郎(简本多个“麽”)?”史进拜道:“小人便是。”鲁提辖连忙还礼,说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你要(简本“来”)寻王教头,莫不是在东京恶了高太尉的王进?”史进道:“正是那人。”鲁达道:“俺也闻他名字。那个阿哥不在这里。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勾当。俺这渭州,却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那人不在这里。你既是史大郎时,多闻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简本“俺且和你”)上街去吃杯酒。”鲁提辖挽了史进的手,便出茶坊来。鲁达回头道:“茶钱洒家自还你。”茶博士应道:“提辖但吃不妨,只顾去。” 两个挽了胳膊,出得茶坊来,上街行得三五十步,只见一簇众人围住白地上。(简本“二人挽手出茶坊来,见街上一簇人众围住看。”)史进道:“兄长,我们(简本有个也字)看一看。”分开人众看时,中间里(百二十回本用“裹”字)一个人,仗着十来条杆(百二十回本“棍”)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盛着,插把纸标儿在上面,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史进看了,却认的他,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简本“却认得是江湖使枪棒卖膏药的开手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史进就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李忠道:“贤弟如何到这里?”(简本“你因甚到这里来?”)鲁提辖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金本“也”)和俺去吃三杯。”李忠道:“待小子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和提辖去。”鲁达道:“谁奈烦等你,去便同去。”(简本“鲁达曰:“既是你师父,同去吃盃酒。””)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提辖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提辖先行一步。”鲁达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跤,便骂道:“这厮们挟着屁眼撒开,不去的洒家便打。”众人见是鲁提辖,一哄都走了。李忠见鲁达凶猛,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当下收拾了行头药囊,(简本“李忠即收拾了行头”)寄顿了枪棒,三个人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之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怎见得好座酒肆?(金本无)正是:李白点头便饮,渊明招手回来。(百二十回本金本无此句)有诗为证:风拂烟笼锦旆扬,太平时节日初长。能添壮士英雄胆,善解佳人愁闷(简本“锦绣”)肠。三尺晓(简本“帘”)垂杨柳外,一竿斜插杏花傍。(百二十回本简本“旁”)男儿未遂平生志,且乐高歌入醉乡。(金本无) 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鲁(金本没鲁字)提辖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下首坐了。酒保唱了喏,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鲁达道:“先打四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简本“三人上酒楼坐定,鲁达呌酒保摆酒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