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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山脉之外(七)

2021-04-01 20:42 作者:大WaaaghBoss  | 我要投稿

七、行刑

沉重的镣铐严重地影响了弗里曼的反应速度,也影响了他的反抗能力。他试图反抗,却被纳粹SS突击队员施以一记老拳,这使弗里曼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看起来,我们又见面了,美国小子!监狱生活过得好吗?哦,别担心今天还长着呢!哈~哈~哈~哈!”卢格尔从地上扶起了弗里曼的脑袋装作一副关切的样子,在问完话之后,他又立刻撕破了友善的面具,把弗里曼的头部重重砸向地上。

连续两次与监狱走道的亲密接触,让弗里曼的神智和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他感觉粘稠的血液流过眼睛,几乎令他睁不开眼。晕眩中,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十几颗惨白的太阳悬挂于淡蓝色的天花板中,他还看到了几个医生打扮的纳粹科学家似乎正在医疗推车上调配着什么注射用的药剂。

接着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弗里曼,你还在吗?你还在吗?“

是莱丝丽·帕克的声音,但在这段奇怪的幻觉中,她的声音被怪异得扭曲了,扭曲得几乎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期间似乎还夹着着奇怪的敲击声,但听上去不像是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

弗里曼觉得自己似乎认得这种敲击声,他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从何处听到过类似的声响,但大脑却如磕了药般的不听使唤。随着奇怪的幻觉逐渐消退,声音也渐渐变得越来越轻微,最终微不可闻。

重新清醒过来,弗里曼感到自己正被人拖着走,屁股和双脚摩擦着划过冰冷而粗糙的砖石地板,尽管隔着厚厚的防寒裤但强烈的寒意依然从下方不断传来。他依然有些头晕目眩,但至少监狱的通道、门廊以及头顶的吊灯不再变得双重而朦胧。

纳粹们最终将他拖进了一部升降梯之上,随着电梯逐渐下降,弗里曼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处特别阴冷的地方,这里的墙面上都贴着白色的瓷砖,四处弥漫着令人不安的刺鼻消毒水味,在穿过一扇铁门之后,弗里曼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奇怪刀刃的金属托盘,他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一座战地医院之中。

然而纳粹显然不可能如此好心地为其提供身体检查,弗里曼立即想到了一种不好的结果。这里更像是一处进行人体试验的场所,他再次想到了莱丝丽·帕克的警告,那些纳粹在进行死者复生试验的可怕传闻。还有那个英国俘虏口中的注射一词,难道纳粹可以仅靠注射某种特殊药剂便使一个人完整或者部分的复活吗?

纳粹士兵最终将弗里曼拖到了一张实验室的医疗床前,他们将弗里曼架上了床,先是解除了原先的镣铐,然后仔细地用床上的拷锁拷住了弗里曼的手脚。

弗里曼尝试挣扎了一下,但毫无用处。这些固定式的拷锁似乎比原先的镣铐还要结实,它用厚实的钢铁打造而成,看上去就像是马戏团里给狮子老虎使用的那样。

卢格尔的纳粹手下唤来了个医生或者科学家打扮的德国佬,后者穿着医用的白色大褂,推着一辆装着手术器械和医疗药品的手推车,他最终在医疗床旁停了下来。

在弗里曼不安的注视下,纳粹科学家从手推车上取下了一支奇怪的黑色药剂。

险恶的黑色胶质液体在玻璃试管中翻腾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有益健康的良善之物。尽管实验室里一直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尽管玻璃试管被橡胶塞子紧紧塞住,但这种黑色液体还是散发出了浓烈的臭味。

纳粹科学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试管的橡胶塞子,并用针管抽取了部分黑色液体。这下即使弗里曼再过愚笨,也足以明白自己将要被注射奇怪液体的可怕命运,不安的战栗感甚至使他的身上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在得到了为首的纳粹军官卢格尔的同意后,纳粹科学家重新转向了被锁在医疗床上的弗里曼。弗里曼绝望地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然而结实的锁拷使他只能看到泛着银光的针尖越来越接近的自己的身体。

针尖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扎进弗里曼的手臂上,但就在这时,纳粹科学家被叫停了。

“啊,也许在开始正餐前,我们得好好款待他一下!”

卢格尔似乎觉得如此轻易地杀死弗里曼多少有些无趣,因此叫停了自己的手下。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美国人的伟大发明。他叫什么?爱迪生?哦,是夏努·布朗。他失手杀死了自己的情妇——当然我不在乎他是否是失手——他本来不用死的,但是爱迪生——哈~哈~哈——雇了最好的律师以判他死刑,而且死于他自己的发明电椅。“

他一边半是炫耀半是恐吓,用那口不流利的英语向弗里曼讲述美国人自己干的好事,一边又命令手下从医疗床下取出一套电击设备的电极接在弗里曼的头、身体以及手脚上,看起来他们打算在彻底杀死弗里曼前,好好将他电疗折磨一番。

“我想你会好好的享受吧?电床和电椅没有多少区别。对了,把弗里茨推过来,我要让他和弗里茨一起遭此命运,快去!”

电源的开关被打开了,汹涌的电流从电极处席卷而来。可能是不想弗里曼死得太过迅速或是陷入昏迷而达不到折磨的标准,纳粹士兵缓缓扭动旋钮,有意地放慢了电刑具增加电压和电流的速度。

弗里曼先是感到了淡淡的麻舒感,随着电流的增大,这种感觉几乎转瞬间就变成了剧烈的刺痛感。弗里曼几乎如同羊癫疯发作般颤抖着,他被电得痛苦地大叫哀嚎,意志时而清醒而是迷惑,他曾试图咬牙坚持,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弗里曼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但当纳粹士兵推着一辆医用手推床进入行刑室之后,电击暂时停止了。手推床上似乎躺着个人或者尸体,但更有可能是后者,因为床上的家伙从头到脚都被一大块的白色裹尸布完整地盖住了。

”我想你一定很困惑吧?没关系,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反正你那可怜的小脑袋很快就无法思考了。都是你的过错,可怜的弗里茨不得不遭此厄运,将要半死不活地活着,我甚至宁可他完整彻底地死了。但是施特拉瑟将军的命令……他的命令不可违抗!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一个弥补有生力量的必要之举——但是肉体活着,而灵魂死去,上帝啊!——所以我要你接受和他一样的命运!“卢格尔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狞笑着揭开了尸体上盖着的白布。

弗里曼虽然依旧未从电击中恢复过来,但当他看到了那具尸体,或者说尸体上的伤痕,他突然明白了。尸体头部那明显的伤痕,那只血肉模糊的右眼,立刻让弗里曼想起了一切。这具尸体就是他所杀死那个纳粹超重装兵,这就是卢格尔口中的弗里茨。

卢格尔口中那种的可怕复活却是弗里曼难以解释的。难道纳粹真的掌握了一种可怕风如死灵复生般的复活技术吗?虽然已经接受了诸多的铺垫——SAS老兵库拉斯特讲述的可怕经历、那个英国俘虏的疯狂呓语,还有莱丝丽·帕克的警告——然而弗里曼还是一时还是难以接受这种恐怖的理论。因为这完全不符合现有的科学理论,没有东西能够死而复生,所有生物都不例外。可即使如此,只要一想到他也许就要遭此厄运,弗里曼还是感到不寒而栗,以及巨大的亵渎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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