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 同人 二十二章 心愿
“需要喝点水吗？别紧张，你只是太久没接触这种人多的场合不适应而已。”
“才……才没有紧张！”希尔薇的眼神躲闪着。我们走在挺久不见的集市上，大雪之后这里的人就是很多啊。之前囤的粮食已经吃完了，今天不得不出来买点。
“可是你的手很用力哦？”我安慰的笑笑，“没事的，我在这里。”
“唔……”希尔薇略微把用力得有些发白的手放松了些，“我……我吃不下了。”
我旁若无人地从她手上把那块咬了一口的饼干接过来放进嘴里。因为希尔薇非常喜欢甜食，所以我给了她几块刚买的饼干希望她能调整好心情。但……显然并不管用。
“主人怎么吃我吃过的……”希尔薇涨红了脸，“请不要捉弄我……”
“好啦，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快点结束就回去吧，在那之前就拜托你忍耐一下喽？”我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抓紧我的手，今天人这么多，真的可能把我们冲散的。”
我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人在人群中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手里的塑料袋破了，里面的食材散落一地。我弯腰从地上捡起滚到脚边的一个橙子：“嘿，没事吧？”
希尔薇怯怯地往我身后躲了躲，女人从地上抬起头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捡东西：“啊啊……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了嘛，没问题的，谢谢你。”看面相她大概四十多岁，意外地散发出一种十分乐观的气场……好熟悉，而且还是东方人。“哎呀……”她的笑容凝固了，“您不会是……羽的小儿子吧？”
羽……好熟悉的名字啊……这不是母亲的名字吗？所以说她是……梦中那个女孩的妈妈？
“变了很多呢，你没有小时候那么开心了，眼睛下面还多了一道疤。”女人，据她自己说是叫凉沫，有点感慨地说。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我稍微询问了一点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在我小时候，凉沫和那个小女孩住在我家隔壁，而凉沫常年受一种不可治愈的疾病缠绕，到最后一年突然恶化，生命垂危。接下来就是她的女儿突然失踪，紧跟着她的病就奇迹般地自愈了。
“很奇怪，对吧？”凉沫的心情随着谈话低落下去，“简直就像是我把女儿拿去换我自己身体健康一样。”
我咽了口口水，知道不能把我的猜测告诉她……不，应该不是真的，我希望……“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说吧。”
“您……还记得您女儿的名字吗？”
她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当然……您在开玩笑么？她叫——”
“她的名字是——”我在心里默念着，暗自好笑自己的疑虑。魔女怎么可能清除别人的记忆呢……这种虚无一样的东西，应该只是我自己忘掉了。
“因为那个地方让我觉得很难过，所以我病一好就搬走了。”凉沫凄凉地笑笑，“就像是要逃离那里一样，我仓皇而去，我记得甚至没有跟你们告别。羽那家伙……之前一直很关心我，这么不告而别，估计她也会难过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我的脑子又短路了一下。她对我那个严肃到极致的母亲直呼其名？真是强者……“嗯，这是我现在的住址。”凉沫在餐巾纸上写好一长串地址，“如果您回家的话，请帮我把这个给羽，我也想……再见她一面呢……”
我无声地接过那张纸，凉沫低头啜饮着咖啡。希尔薇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说话，一直不太自在的吃着可丽饼。“吃慢一点啦。”我用手蹭去她嘴角的奶油。“唔……”希尔薇脸色一红。
“话说回来，这是您的女朋友吧？”我抬起头来，凉沫饶有兴趣地盯着我们，“很可爱。你们很般配呢。”
希尔薇被可丽饼呛了一口，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犹豫了一下：“夫人。”
“嗯？”
“我会想办法弄清您的女儿去了哪里的……作为她的朋友。”
对于我莫名其妙的发言，凉沫只是笑了笑：“嗯，谢谢你。”
希尔薇在接待桌后面看书，我坐在附近的沙发上逗猫。大雪过去之后，小希和小薇都瘦了一些，但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小猫呢……
我能感到希尔薇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看我，因为我自己也在偷瞄她。我们的目光交错好几次之后，我开了口：“……希尔薇，你没在专心看书吧？”
“诶……诶？没……还是有……”希尔薇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一样。
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怎么了吗？你看起来有点消沉呢。”
“我没有消沉，主人。”希尔薇躲避着我的目光。
“说谎是坏孩子的行为哦。”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问题就说吧，别闷在心里。”
“嗯……”希尔薇咬了咬嘴唇，把和辛谈话以来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就是……我会不会……对主人来说……有点碍事呢？”
“不会啊，为什么这么说呢？”
“就是……”希尔薇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因为我，主人和夫人的关系更加疏远了不是吗？而且，因为主人和我的关系，现在来这里的患者也变少了，还有很多人把主人当成变态……这些，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无奈地笑笑，轻轻抚摸着希尔薇的脸，“希尔薇并没有做错什么啊，都是其他人，自以为高贵优雅，对别人胡乱揣测。母亲那里的问题，我能解决得了的，你放心好了。毕竟，我们什么事都做过了，我会对你一直负责的。”
“而且，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不错啊，和希尔薇在一起很开心，其他人的看法我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打起精神来吧，你难过的话，我也会伤心的。”我温柔地说。
希尔薇慢慢抬起头：“……嗯，谢谢您，主人。”她顿了一下，又说：“主人可以吻我一下吗？今天都还没有……”
“你希望我吻你吗？”我开玩笑般的捏了捏她的脸。
“才没有呢……”希尔薇别过脸去，“只……只是每天都有，今天没有不太习惯而已。”
“多习惯习惯就……唔。”
希尔薇站起来搂住我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将她抱紧。
“……谢谢您，主人，我感觉好多了。”希尔薇松开手，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嘴唇。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我拍拍自己发烫的脸，算了，可爱无罪。
“主人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吗？”希尔薇用手臂环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胸口上。
想做的事情……膝枕陪睡约会结婚……这类的？希尔薇的体香在鼻尖萦绕，我几乎不能清晰的思考。无数念头交替出现：“结……”
我住嘴了。好险，差点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说出来了。这样肯定会吓到她的，毕竟我们才认识半年。虽然早就偷偷量好了她的无名指，但这么随便的说出口就是……不符合我的心意。
“什么呢，主人？”希尔薇好奇地看着我，好像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而我已经面红耳赤。
“当一切结束，我们去旅行吧，就我们俩。”
“什么东西结束呢，主人？”希尔薇歪过脑袋。
“……结束了再跟你说吧。”
“是，主人。”希尔薇笑了，“我去准备晚餐，先失陪一会儿了。”
希尔薇从诊室出来，把门从身后带上，靠在墙上，慢慢抬起头来长出了一口气，两颊已是绯红。“主人这家伙真是……”她自言自语着，“就喜欢这么捉弄我，真讨厌。”
“但是又最喜欢了。”她将书靠在下巴上，“我……应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