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圣杯战争7（上篇终章）

写在前面：本文纯属个人娱乐，无任何商业价值与商业用途，亦无任何推广渠道。人物设定来源于个人生活，也缝合了许多动漫、游戏中的已有设定，fate系列只是其中之一，希望原著党不要过于较真，抱着图一乐的心态阅读本文即可。

工大圣杯战争 上篇

目录

第一章·圣杯之召

第二章·旧梦

第三章·黑潮暗涌

第四章·夜之舞

第五章·风与雷

第六章·禁忌

第七章·夜雨星辰

第七章·夜雨星辰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都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晚星嵌在沉沉的天幕之上，预示着深夜的来临，整座城市在夜的摇篮里逐渐陷入沉睡。

       李德邦将从者们召集到金融中心的会议厅里，进行着战争的复盘。对他们而言，现在不是应该睡觉的时候。今日一战的结果是失败的，因为他们没能将公管学院阵营的任何一位从者击杀。

       李德邦曾经在军队待过一段时间，他对战局的掌握、对战略的运用都拥有绝对优势，因此战争伊始，李德邦就担任着领导者的角色，统领着手下六个英灵的行动。李德邦梳理着战争的进程。最开始的试探阶段，他亲自出马，与saber乔野过招，并让archer暴露自己的叛变行为，引起公管阵营御主贺栓以及其他英灵的注意，这些行为都是为了掩藏他们试探阶段的真实意图——刺杀近战能力弱的法系英灵。李德邦派遣assassin前往钟楼刺杀writer尹莜，据assassin所言，她近乎完美地完成了李德邦交付的任务，但是李德邦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两天以来，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他的行动，而他却无法探知到监视者所处的位置，这种陷入桎梏的感觉令他十分不自在。

       直到正式对战之前，他们与公管阵营的四位英灵交手过，大致摸清了对手的实力。工大一战中，李德邦再次派遣assassin去袭击后方战场的caster，但由于公管阵营御主的介入，任务没有完成。正面战场上，此前未见过的berserker和rider加入战斗，对于这两名英灵，李德邦的看法截然不同，他也把自己的想法与其他英灵进行了分享。

       Berserker，没有被记录在档案上的英灵，对于他的一切信息全是空白。在工大的短暂交手过程中，李德邦并不感觉berserker能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不过在马子蒂脱下面具的前一刻，李德邦感受到了berserker身体里迸发的魔力，这家伙明显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御主要求他不能完全解放自己的实力。如果之后与berserker再次交手，绝对不能靠蛮力取胜，因为谁也不知道berserker将魔力完全释放之后，身体能达到何种强度。

       Rider，与档案上的记载大有出入的英灵。档案中，“长川隆”是一位身载无数荣誉的学者，但身体素质非常差，与“rider”这种正面作战型英灵完全不沾边。但是当长川隆身骑银龙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那一刻，李德邦就感受到了长川隆如同深渊一般的魔术威压。所以当海豪对他提出撤退的建议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名从者，是李德邦决定在后续作战中重点肃清的对象，因为李德邦感觉到长川隆的存在能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

       “李德邦，不会又吃瘪了吧？”一位身穿黑色秋衣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李德邦身旁，他的话打断了李德邦的思绪。

       “关你屁事。”李德邦都懒得用正眼看他，他已经能想象到少年堆满讥笑的嘴脸。

       “生啥气嘛！这次是因为没有我在，下次我加入战斗，肯定能爆杀那群幺儿。”少年歪着嘴笑道，拍了拍李德邦的肩膀。

       “那你这次为什么不参战？”

       “哎，人总归是要休息的嘛！这叫——养精蓄锐！”少年挠了挠头，他硬直的黑发一根根翘在脑壳上，“再说了，王牌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登场呢？”

       “谢耀如啊谢耀如，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李德邦苦笑道，这种话他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

       Joker，特殊职阶英灵，职阶名称释义为“王牌”，但李德邦更愿意把它解释为“小丑”，在他看来，谢耀如这人就和小丑没啥区别。整个团队里，谢耀如最喜欢和他唱反调，一副无所谓的笑容永远挂在他的嘴边，属于是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比起那个心高气傲的archer，这个joker令李德邦更加无语。

       “算了，你们都散了吧，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李德邦叹了口气，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进行下一步的策划，也许需要和御主沟通一下，这几天他和御主完全属于双线作战的情况，他甚至不知道御主到底在忙些什么。

       “李德邦，沁酱呢？”dancer问道，其实在会议的开始阶段，她就想询问李德邦沁酱缺席的原因，但她看到李德邦满目的愁容之后，决定暂时不打断他的发言。今晚的会议只有两人没有到场，一个是沁酱，一个是一直被李德邦排除在计划之外的niky。如果说niky的缺席是正常的情况，那么沁酱的缺席就十分反常。

       “她上午在工大的时候就被御主用令咒转移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李德邦回复道，他并不在意沁酱是否到场，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权干涉其它御主的决定。

       “别担心，既然沁雯事先被她的御主用令咒转移，那么她现在一定处于安全的地方。”海豪安慰着满脸忧虑的dancer。

       “但愿吧······”dancer回答道，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蔓延。

 

       H市工业大学，钟楼。

       尹莜注视着沁酱的脸，从她乖巧的微笑之中，尹莜并没有解读出丝毫的杀意，但尹莜还是选择保持谨慎，至少她不可能踏出魔术结界半步。

       “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哦，包括你制造的假身，以及那个全景监视的宝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叫Panopticon（全景敞视监狱）吧？”沁酱微笑着质问道，而尹莜既没有表示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我的阵营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writer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你到底想和我聊点什么？”尹莜试探性地问道，她隐约对沁酱的话语产生了不安的感觉。

       “聊聊writer的梦想吧，”沁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据archer所说，writer的梦想是拯救整个新闻界？”

       “抬举了，谈不上拯救，只想用圣杯的力量整治一下新闻界的乱象罢了。”尹莜回答道。沁酱与她谈梦想，属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圣杯是用来满足个人欲望的工具，每个人的愿望都是自私的，而你的愿望居然如此高洁伟大，这让我对你很是钦佩呢。”

       “愿望无须分为三六九等，无愧于心便足够了。”尹莜微微笑道，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和衣摆。

       “话说回来，writer为什么会作为公管学院的英灵加入战争呢？我认为像writer这样的人，应该从属于人文学院或者传媒学院才对。”

       “因为公管学院是我大学生涯的起点，它对我有知遇之恩。无论我之后选择了何种专业，前往何种领域工作，只要公管学院需要我，我都会竭尽所能帮助它。”

       “那太可惜了，”沁酱轻叹一口气，“如果你来自于人文学院该多好啊。”

       “你以前是人文学院的学生吗？”

       “其实呢，我大学生涯的起点是传媒学院。嗯，没错，就是你的硕士专业所在学院，”沁酱看着尹莜略显惊讶的表情，忍俊不禁，“而我之后转入了人文学院的中文系，是在传媒学院导师的建议下转走的。”

       “为什么导师会建议你转到别的学院？”

       “你倒不如问问建议我转走的导师是谁？”沁酱笑道。尹莜从沁酱的脸上似乎已经读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传媒学院前院长——申龙。”沁酱说道，眼中露出狡黠的光。如果没有面前的这层魔术屏障，她倒很想凑到尹莜的耳畔，轻声告诉她这个答案。

       尹莜强忍着疑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想让诧异的神色写满自己的脸。尹莜踏入新闻传播领域的契机就是听了传媒学院申龙院长关于新闻真实性在当下实践相关的讲座，这场讲座让她对新闻传播学产生了浓厚兴趣。2022年，当尹莜被H市工业大学传媒学院正式录取为硕士研究生后，她本想选择申龙作为自己的硕士生导师，但就在正式选择导师的流程开始前夕，申龙便从传媒学院转到了人文学院，从位高权重的院长变为了一个普通的中文系副主任，当时人文学院与传媒学院的学生都无法理解申龙此举目的何在。

       “我曾经也是在传媒学院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怀着对新传的初心与理想，所以才有机会选择申龙教授当我的导师。好了，该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了。申龙教授之所以建议我转到人文学院，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的前途毁在传媒学院的手中，嗯，这大概就是他的原话。”

       “申龙院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尹莜感到不解，她在被传媒学院录取之前详细了解过申龙院长。在尹莜的记忆里，申龙院长的形象是一个和善、务实的中年教授，身体里却流淌着年轻的血液，喜欢和年轻人打闹在一块儿，连续蝉联了数届传媒学院的“最高人气教职工奖”。申龙教授对新闻传播学的前沿热点研究怀着极高的热情，新闻传播学也是他愿意倾注心血的专业领域。“前途毁在传媒学院手中”这种对学院和专业怀揣着恶意的话，绝不是申龙院长能说出口的。

       “申龙教授早就已经看透了新闻传播领域的未来。”沁酱一字一顿地说着，每个字都像一柄锐利的刀锋。

       “过去的主体是人，而未来的主体，是资本与科技。谁都会觉得现在的新闻界很乱，但人们所进行的研究都是促进乱象形成的正反馈调节。申龙教授带了这么多年的硕士生，这些学生口头上吟诵的初心和理想，都逃不过接连堕入资本市场之中的结局，变为流量的奴隶。当然了，我并不否认你的理想，我觉得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但是writer，你要仔细想想，即使你拯救了现在，你能拯救未来吗？在未来，只要资本不消失，科技不倒退，新闻界就会回到现在这个样子，”沁酱看着尹莜怅惘的眼神，露出了对她的最后一抹微笑，“你所信仰的一切，都会被未来所摧毁。”

       “沁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依旧不会改变我的理想。”尹莜也回之以礼貌的笑容。

       “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了呀，”沁酱转过身去，朝着writer挥了挥手，“晚安，writer，我们下次再聊吧。”

       沁酱耳朵上的红宝石吊坠散发出了猩红的光，她瞬间消失在了尹莜的视野里。尹莜独自站在原地陷入沉思，她还是无法相信沁酱口中的话，至少有一部分是她不愿意去相信的。曾经备受她敬仰的申龙院长，怎么会对他自己一直热爱的学科产生消极的看法？新闻界的前景真的如同沁酱口中的无法挽救吗？她不相信，也不认可。沁酱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精读了新闻传播学知识的中文系学生，没必要将她的话奉为圭臬。尹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这种寒冷的天气下令她出汗的唯一原因，是她的内心感受到了恐惧。

       沁酱从钟楼传送到了图书馆前，这是她大学期间最喜欢的地方。H市工业大学图书馆的外观是由大理石砌成的古楼阁，恢弘大气又不失古香古韵。沁酱大学时泡图书馆的时间其实不长，但她很喜欢图书馆的氛围，也久久无法忘却在图书馆的一段回忆。距离她毕业已经两年多了，这段回忆依旧是堆积在她心海畔的流沙。

       漆黑的图书馆顶端燃起一道火光，如同黑暗中的一盏烛火，明亮而澄澈。沁酱突然紧张起来，摆出战斗姿态，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此刻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乔野已在图书馆楼顶蹲守了很久，他猜到敌方阵营的从者肯定不会全数离开工大，此刻正是收网的时机。剑刃上的原初之火瞬间爆发，火柱直冲云霄，将漆黑的天空映照得如同霞光降临。Faith Resourceful Merciless（原初的圣冠） 宝具释放！乔野挥动手中的长剑，火焰的尾光如同炽红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乔野将燃着火焰的长剑朝着地面奋力挥砍，地面霎时间崩裂出深邃的断口。火焰剑沿着地面扫荡，这是无死角的大范围攻击，风驰电掣之间，图书馆前的大广场已被一片赤红所覆盖。

       沁酱遵从自己的直觉，选择逃离战场。在乔野释放宝具的前一刻，她也释放了宝具Space Controller（游荡世间的魅影）。这个宝具的实体是她耳朵上的红宝石吊坠，开启之后能将她传送至魔力引导范围内的任意场所。第一次潜入钟楼内部、迎战华雪时瞬移到魔法阵顶部，都是释放了此宝具之后才达成的效果。沁酱望着身后的火焰，如同炼狱绘卷，使她心有余悸。沁酱将宝具范围开启至最大，直接跨过老教学区，瞬移至生活区，这里楼房高度一致，且建筑密度高，难以从楼顶发现她的行踪。但危机仍未终止，沁酱感觉到了新一轮的杀气正在袭来。骤然之间，数道白色的雷霆封锁住了她的去路，整片生活区的所有楼房都被雷电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天罗地网般的雷障。沁酱透过耀眼的雷光依稀可以看到前方的宿舍楼顶站着一个人影，她本能地朝着旁边躲闪，一枚子弹穿过雷障，带着闪电的余光从她的耳畔掠过，击碎了她的红宝石吊坠。

       沁酱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一枪虽然没有伤到她的身体，但摧毁了她用来空间穿梭的宝具，此刻她就如同瓮中之鳖，完全落入了敌方的掌控之下。沁酱没有放弃挣扎，她朝身旁的楼房后移动，确保自己不处于狙击手的视野之内。沉重的雷鸣声从沁酱的身后传来，被电光包围住的马子蒂在宿舍楼的楼顶来回跃动，寻找着沁酱的踪迹，他的满头金发在雷电的刺激下根根竖起，如同狰狞的鬼王。

       电网越来越密集，即将把生活区全部封锁。沁酱咬着牙，从仅存的缺口处挣脱出来，将身体暴露在敌方的视线之下。沁酱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辰在雷鸣之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那是她在黑暗中所能触及的仅有的光明，她的嘴角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就让这繁星，为我送葬。沁酱心想着，她闭上双眼，漆黑天幕中的星光频繁地闪烁，像是在为她哭泣。马子蒂和欧锐噶同时发现了沁酱，未等欧锐噶开枪射击，身披雷甲的马子蒂便手持雷电长矛，从楼顶跃下，瞄准沁酱的身体，为她送上弑神的一击。

       星辰突然如同骤雨般从空中落下，每一颗星星都成为了锋利的匕首，朝着马子蒂所在的方向射击。马子蒂从楼顶跳下时完全没有料到上空会成为攻击方向，他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星辰的攻击范围之内。数道星辰贯穿了马子蒂的身体，他无法稳住身体的平衡，如坠落的天神携带着满身星光落到了地上。马子蒂最终没能挥出雷电长矛，他的身体已被星辰撕扯出数道致命的裂口。

       Starfall（夜雨星辰），沁酱的攻击型对人宝具，将美丽的漫天繁星作为最致命的暗器，一旦锁定敌人，空中便会降下星光将目标暗杀。沁酱选择在星夜留在工大，这片星空就是她保证自己生存的底牌。但沁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三位正面作战型英灵的围攻，即便冒死击杀一人，也无法改变自己走向死亡的命运。

       欧锐噶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子蒂，他怒发冲冠，瞄准着原地不动的沁酱，准备用炼金子弹将她连同魂魄一块击杀，但是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枪口。那个女孩是niker。

       “你！”欧锐噶大吃一惊，他才意识到敌方阵营还有niker这名从者存在。

       “你给我让开！”欧锐噶朝着niker嘶吼。

       “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一次······”niker朝他恳求道，但仇恨的怒火已经点燃了欧锐噶的情绪，满盈的杀意从他的体内迸发而出。

       乔野赶到了生活区的战场上，他看到了空地上沁酱孤零零的背影，以及宿舍楼下浑身浴血的马子蒂。

       “Saber，可惜，没法一起喝······了”马子蒂用尽全部力气说出这几个字，他朝着乔野努力挤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随后化作星屑消逝在昏白的路灯光下。

       乔野愣住了，他没想到马子蒂竟会死在眼前这名女孩的手下，火柱再次从他手中燃起，将他目眦尽裂的面庞映照得如同恶鬼。沁酱感受到了身后灼热的焰浪，她转过身去，乔野和她同时看清了对方的脸。

       乔野的火柱逐渐熄灭，惊讶与怀疑写满了他的脸庞，他永远也无法相信，站在他眼前的女孩，是他准备视为杀戮对象的assassin。

       “叶沁雯······”乔野喃喃道，他的语气变得迟钝，“为什么会是你？”

       “我们······认识吗？”沁酱在看到乔野面庞的下一刻便重新将脑袋转过去。在逃跑的过程中，她的发箍断裂了，秀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双眼，也遮住了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晶莹泪光。她明明就不认识乔野，但看到乔野的一瞬间，竟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叶沁雯的名字是一个被封存的秘密，自她以assassin的身份诞生之初，就被契约和诅咒深深地埋藏。眼前这个属于敌方阵营的男人叫出了她的名字，像是揭开了掩盖着她内心的面纱。回忆与遗忘就像是被命运肆意操纵的一根细线，叶沁雯就被系在这根细线中间。乔野在她眼中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却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她不想让乔野看到自己被眼泪打湿的面容。

       “呵，原来连你也不记得我了。”乔野苦笑一声，将手中犹如一根枯木的长剑狠狠地扎在了地上。

       那个叫做叶沁雯的女孩是埋在他心底的一颗种子，是点缀他枯燥生活的一曲清歌。每次与她偶然的相遇，每次与她简单的寒暄，都能抚慰乔野苦闷的内心，为深陷寒冬的乔野带来明媚的春阳。只可惜，如今人是物非，过往的一切终成虚幻的泡影。

       她都已经把你遗忘了，你对这个世界又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呢？回响在乔野脑海中的低语振聋发聩，一根根拔断他的神经，将他的回忆与愿景染作鲜血淋漓。

       乔野将剑重新拔起，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女孩依然是自己的敌人，但痛苦与罪恶的感觉如同一只魔爪，狠狠地掐着乔野矛盾的内心，乔野拿着剑缓缓走近叶沁雯，而叶沁雯却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迹象。

       “等等。”欧锐噶说道，他和niker突然实体化出现在乔野的面前，将乔野和叶沁雯分隔开来。

       “锐？！你旁边这位是谁？”

       “她是niker，敌方阵营的英灵，”欧锐噶回复道，他和niker短暂地对视了一眼，“放assassin走吧，saber。”

       乔野赶到讶异，他没想到欧锐噶会提出这种请求，难道欧锐噶已经叛变了公管阵营，与敌方阵营同流合污了吗？

       “你为什么会和敌方阵营的人混在一起？”

       “放心，我并不是叛变，”欧锐噶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希望让‘不详’出现在我的身上。”

       “你在说什么啊？”乔野甚至怀疑欧锐噶已经被敌方阵营的人洗脑了，他猜测niker有可能是那种擅长精神控制的从者，毕竟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职阶，对该职阶的技能一无所知。

       “放她走吧，saber。算我，求你了。”欧锐噶重复道，他闭上双眼，紧皱的眉头也表露出他内心的矛盾。

       “罢了。”乔野背过身去，将剑刃收回鞘中。迷茫与失落所造成的无力感再次涌上他的全身，这种感觉比起被世人遗忘，更加令他心生怅惘。乔野紧咬着下唇，鲜血渗出。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当一个人经历过生与死、爱与恨的矛盾纠缠之后，分离、相逢与背叛，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值得震撼的事了。

       星幕之下，只剩下干枯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