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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我」bullet &candy

2023-01-21 03:01 作者:抹茶冰湯圓  | 我要投稿

*啊啊啊啊我终于复健出来一篇啊啊啊啊虽然很烂!!而且非常无厘头没有逻辑呜呜呜,但还是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关于幻想症疯子病人驯服一只失忆杀手小狗的故事。



BGM:夢想彼方——暁Records/Stack


“把这朵玫瑰丢进火焰,你会听见我的心脏烧得毕剥作响。”



从衣柜里翻出折叠整齐的一条新毛巾,轻轻铺在发梢还在淌着水的脑袋上,有几根不听话的呆毛湿了水还在乱翘,从白色织物的边缘扑出来,虽然被挡住脸,仰着头高挺鼻梁却将长巾顶起一个起伏的弧度。


“湿着头发容易感冒,擦擦。”


被我撑着伞从雨中捡回来的人像只小狗,听见我说话才从毛巾的遮挡下露出一双湿漉漉眼睛静悄悄瞥一眼我,鼻腔间充斥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他缓慢地擦拭起头发来。


我坐到床边,与他相隔二十厘米,看他随着胳膊动作而牵带起的衣衫,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发现他除下巴上颊边的又一颗小痣,静静等他把头发擦干。


等他放下毛巾时,头发成了个杂草窝似的,我皱皱眉毛险些笑出声,他安安静静用手梳理一遍,不掺什么杂质的视线看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宋亚轩。”


本应该嗫嚅应答的人,这会儿却捉住我的一根食指拽过去,自顾自将我的手掌摊开,低着头在掌心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有点长的刘海遮住他眼睛,指腹冰凉滑蹭过温热的皮肤,像要隔着厚厚细胞层种进血液里去,我再次打掉脑子里光怪陆离的想法,看着他依次写下三个字,宋,亚,轩。


而后抬起头看我,某个瞬间,好像在他眼睛里看见某种肆意原野的火光。



“大白兔奶糖,吃吗?”


鼓动腮帮子,梆硬的糖果逐渐在口腔里散发出浓郁香甜奶味,我把这份愉悦分享,却被他神色淡淡低头瞥一眼我指尖捻住的蓝白色包装,摇摇头眼神又看向别处。


“谢谢,我不吃糖。”


“哦.....”




宋亚轩话很少,但是意外地有些没安全感,某次给他盖毯子时,窗外在星星点点地飘雪,屋内火炉噼里啪啦地响着,我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掀开眼皮,眸子里还含着迷蒙睡意,力气却不小。


“.....”


见是我才迷迷糊糊又躺回去,我无奈地耷拉下眉毛替他把毯子盖严实。


黑色发尾顺从地贴在后脑,他眼下有还算明显的两块乌青,病因大概是长久的失眠,我看见窗玻璃里的自己和玻璃上倒映的电子时钟,2:35,我的精神此刻才觉得疲惫下来。


十七不是只愿意亲近生人的猫,但此时此刻坐在扶手上尾巴卷起,好奇地低着脑袋打量耷拉下眉毛闭着眼呼吸声浅浅的青年,看看他小爪子蠢蠢欲动,听见我轻声的制止又把白手套塞进尾巴下。


洗漱时揉着皮肤上相同的两片阴翳,再望向客厅沙发上蜷成团的身影,某个时刻居然觉得好像找到了同病相怜。






我翻看他的手提箱,右下角雕刻着英文“Alex”,握住里头的一把银色手枪,上面的雕花精致漂亮,却发着金属的冰凉,掂在手里沉甸甸有些分量,倚着沙发看向餐桌上插起一块牛排放入口中咀嚼的人,很没有厘头地问了一句。


“哇——这把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见他面色不虞,站起身走过来把我手里的枪小心翼翼取回来,第一次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额头。


“乱玩,小心走火。”


他盯着我的眼神很认真,黑色针织衫露出的锁骨瘦削,眼下淤青仍未消,身后飘着帘幔的阳台漏进来一大片的光,还有白色鲸鱼两三条和一大只蓝色水母。


“有鲸鱼游进来了。”


“是吗?它们长什么样子?”


他不善言辞,却配合着我接住我的话,偏过脑袋去看身后,好像真的在找那些不存在的生物。


“白色的,很小一只。我真想把它们从我脑袋里捞出来给你看,很漂亮的。”


“....我看见了。很漂亮。”


脑袋又在嗡嗡作响地痛着,我的世界和正常人看到的世界总有很多不同,幻想症是莱茵城鲜少见的病例,目前没有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独居,但是没有谁会愿意和一个一惊一乍的疯子住在一起,除了记忆里能不厌其烦抱着我安抚的双亲。


于是我说。


“杀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下手快一点,我有点怕痛。”


宋亚轩的呼吸暂停一瞬。


头还是很痛,于是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奶糖,递给宋亚轩一块,再次问他。


“吃糖吗?吃糖能让心情好一点。”


这一次,他视线如阵雨降临在我摊开的手心,短暂沉默过后,细长手指从黑色毛衣里探出,他微凉指尖滑蹭过皮肤留下接触过的滞后感,缓缓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嘴里搅动。


我看见他眼睛里好似拢夜空一层,一闭一睁,就无声掉出碎片满地,张口却变为液体流动。


“甜。”




日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即使两个人都知道我们并不是可以相依偎的关系。


我的菜单已经记住了他的喜好,酸甜口的里脊做起来有点麻烦,但是看着他提起兴致守在锅边看我调制糖醋汁倒也有了好好吃饭的动力。


当然,除却他把三鲜汤里的青菜都挑出去的时候不免会紧紧拳头下意识往他汤碗里霍霍一大坨绿色蔬菜。


“吃!我下厨不会吃死你。”


“......”(默默嚼)


嗯....感觉他看过来的眼神多了几丝郁闷,今天的饭都变香了。



初雪降临的时候,一开门身着风衣和薄外套的两个人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于是乎回到卧室穿戴齐保暖装备,踩着雪地靴戴着手套出门的时候十七也试图跟着我们一起出去撒欢,只不过姿势优雅走了几步就甩着腿跳回屋檐下的干地,看起来像是冻jio。


围着红色围巾的宋亚轩看着十七一系列反应也是哑然失笑,冷不丁来了一句。


“原来小猫也怕脚冷。”


“气抖冷!小猫咪的爪也是脚!拒绝歧视!”


气得我直接从雪地里抓了个球正中他的脑袋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的雪球唰一下淋了半个脑袋,头发眉毛眼睫毛上都是零碎的霜,他一被气笑就随颤动簌簌抖落下来又融回地里,好看得很。


宋亚轩闭着眼睛抿了抿唇,嘴角向下的笑是不妙预兆,于是没过多久雪地里就有了我呼着白汽逃跑身影,身后跟着奔赴而来的几个雪球和戴冬青色手套的进攻者。


“卧倒!”


我扣上羽绒服兜帽扑通一声躺进平地上厚厚的雪堆里,随后身边跟着落下一声闷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展开手臂扑腾划拉,毫不意外地....打到了一起。


“啊!好痛!你打我!”


“对不起哈哈,不是故意的....”


星星点点白色还在飘落,偶尔几小片落到我脸上消融成水珠,本想用手套抹掉,却看见上面落了两片六角形的雪花,我立马激动地坐起来,把手套怼到旁边人的眼前。


宋亚轩摸枪的手被我一个鲤鱼打挺也没有吓得停住,在自己怀里一阵巡游最终什么都没有拿出来,


“看!六角形的雪花诶!我一直以为雪花放大好多倍才能看见六角形,没想到还真的就有六角形的雪花,好漂亮啊!”


然后我就看着躺在雪地里的人真的直愣愣盯着我伸到他面前的手套看了几秒,缓缓发出一声惊叹,我才看不见他嘴角的嘲笑呢。


“真的诶——”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宋亚轩举着他接到的雪花怼到我面前。


“看,我接到一片有七个角的。”


我看见雪花片刚想哇一句,仔细数了数发现不对。


“你的体育老师是不是体弱多病啊,这明明就只有六个角嘛!”


“嗯?不可能,我数数....123456....”


哈哈,还好我看不见他耳罩底下的耳朵尖。


也没有看见跟在我身后巡着脚印加深的纠结眼神。





有人。


哪里都有人。


房间角落柜子里床头柜边,每一个熄灯后的暗处都晃动着一个从边际逼近的黑影,开灯后消失,关了灯又逼近。


真的很想问宋亚轩能不能现在就一枪毙了我,但是打扰人家睡觉,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我做好了准备一鼓作气按下床边电灯开关,眯着眼踢踏着拖鞋啪叽啪叽从我房间飞速跑进客房,路上恐惧裹挟着压迫感的人影似乎在朝我飞速靠近,我推开门的那一刻床上身影晃悠悠坐起并发出一声警惕性的闷声,宋亚轩困意未消惊呼一声。


“谁!”


我掀开被子钻上床的动作一气呵成,躺进电热毯捂暖的被子里被舒服得一句话到了嘴边就拐了个弯,


“那些黑色影子又来了,一起睡行吗!”


穿着睡衣的人沉思几秒,顺从地躺下了。


“可以,但是不许动手动脚。”


好吧,我承认宋亚轩当时没有从枕头底下掏出那家伙事把我一枪崩了确实是他脾气好。


所以当他甚至有些自然地揽着我睡着以后,听见身边人逐渐平稳的呼吸他也跟着深呼吸几次,终于睁开眼睛从法兰绒枕头底下摸出了那把银色手枪抵在了我眉心。


我依旧睡得很香。


他例行惯例低语着。


“对不....”


“十七.....泥怎么和送啊轩抢吃的....吐出来!”



??


宋亚轩差点被梦话吓得一抽抽,稳了稳握着枪的手.....几秒后终于被气笑后垂下,低声说了什么之后从鼻腔发出一声叹息。


而我梦里的人面对着一桌子菜居然发出来一声叹息,于是我——


“叹什么气!我下厨;*-$-#&@你!”


某个人的瞳孔再次地震,看来不是睡得很香,是睡得太香了。


宋亚轩重新躺回被子里,下意识替我掖了掖被角,清辉透过帘幔薄薄影射进室内,附属加成是夜里雪地的反光,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浸润月光,


“的确吃不死人,但是逼我吃青菜很过分哦。”




于我而言转折来得确实有些突然,我还围着围裙呢,菜刚刚放下转过身就对上了银色枪口,消音器小小一个黑洞似乎要把我的思维全部扭旋进去吸纳,大脑确实空白了一瞬,面前人的下颌线冷冽如冰,眼睛也是。


“这把手枪里只剩一发子弹了。”


这回换我叹一口气,


“....那你可得打准一点啊,我怕痛,一枪毙命立马见效....能不能?”


宋亚轩没有说话。


“我能提一个小愿望吗。”


宋亚轩眨了眨眼。


“就是你能不能帮十七找个好主人,我不想它被虐待被饿死,如果你有心情的话养着它也行....还有就是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睁着眼睛围着围裙摊尸也太难看了....”


宋亚轩将枪口对准我的额头,挥了挥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闭上眼睛。


我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缓缓合上眼睛。




哗啦一声。


预想中的痛感失约,我好半分钟才发现。


碎掉的不是我,而是窗玻璃。


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玻璃碎屑,紧跟其后撞过来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滚烫一滴一滴汇聚在我锁骨窝处,往下蔓延沾湿项链变成一条淌在胸口的眼泪河,指尖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一个细小的口,抿一抿有刺痛感。


下巴被顺毛的黑色脑袋贴住,我蹭了蹭。


“亲爱的,你为什么在哭。”


宋亚轩箍住我的手臂很紧很紧,吸了吸鼻子片刻后抬起头,他的眼尾晕开红色,雨水抖落进眼眶,像极了那天夜里被我捡回家的模样。


“可以给我一颗糖吗。”


一颗子弹换一粒奶糖,小狗很会做生意。


于是我微微踮脚吻上他冰凉的脸侧,又捧着他的脑袋抚着他干燥的发尾抬起头亲亲穿黑色毛衣的小狗。


“可以,但是要小心蛀牙哦。”






后日谈:


我看着宋亚轩把箱子里的那朵黑色玫瑰干花丢进火炉,声响毕剥伴随轻微的劈啪声很快融出一个小芯片的形状,也逐渐被火焰吞噬,随后化为灰烬,他的神情如释重负。


“你听见了吗?我的心脏烧得毕剥作响。”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Alex了,只有宋亚轩。”


我想起那个刻在手提箱一角的四个字母,了然一笑,捏住宋亚轩红色毛绒帽一边的充气球,右边的兔耳朵竖了起来,再捏捏另一边,左边的也竖起来了。


“是啊,只有我眼前这个两只耳朵竖起来的宋亚轩了。”


宋亚轩也由着我,先是被我强迫戴上兔耳朵红色帽子现在脑袋顶上又呼啦呼啦乱翘,神色虽然有点无奈但没有制止我的行为,只不过拽过我来上演一个电视剧里八岁小孩不能看的画面。


嗯,反正也没有别人看到。


“都刷了牙,你是不是又吃了一颗奶糖?”


“没有......”(心虚)


“别装了,嘴里的大白兔奶糖味我都尝到了。”


哈?!我恼羞成怒扑上去掐住他裹在帽子里的脸一顿揉。


“今天晚上我吃小白兔奶糖!!”


两个人一番操作后我占了下风,被摁在软垫里,身前逼近的人扯掉兔耳朵伪装,温热气息垂下来眼睛还是湿漉漉。


“好啊,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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