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红衣主教
写于SMRs6开始前。
或许轻微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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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暴雨封路的深山别墅中,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在次日醒来后,说意外也不大意外地踏入了杀人案件的第一幕!红衣主教的尸体高高地吊在正厅的上方,插在他身上的刀几乎没入身体三分之二,血液滴落在地面上蔓开一小滩深色痕迹。
是谁杀死了红衣主教?六位宾客围坐在桌旁交换看法。
可是、拜托、先等一下!腰间带着银色配枪的猎人拍桌站起——你们话语间将嫌疑指向我是什么意思?我与红衣主教虽然有过争执,但远还未到要将他杀害的地步。不如说、他在我真正踩在他头顶之前被杀害,这件事对我而言更加困扰!
坐在主位的骑士松了松以龙首纹样作装饰的领口,自愿做那个遏制争执的人。别激动,他对银枪猎人说,只是红衣主教平时确实很少与人有矛盾,我们也只是无从下手而作些猜测,并无恶意指证。
骑士右侧位上的商人皱着眉,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只他未被贵族除名时就戴着的红宝石戒指,似有所思。在他看来这场谋杀毫无由头,况且,即便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纠葛,杀了人为何要费事挂起而非隐蔽地处理?
红衣主教……是一位相当有才学和能力的人。一直闷声不语的黑袍伯爵将镶嵌祖母绿的手杖拿在手中擦拭,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在其身侧的、戴着珍珠耳环的修女轻叹一口气:伯爵的意思约莫是说,想杀死红衣主教并非易事,若要论怀疑,或许范围应当改在能够与他匹敌的人身上。
与其他宾客还未来往太多的探险家勇者面露不悦,似乎有些理解了银枪猎人最开始辩白时的情绪。
我非常敬重红衣主教。勇者如是声明。我们确实交手过多次,胜负两平,且是畅快的、点到为止的切磋,在刀剑入鞘之后没有留下过任何积怨,并且我相信骑士也是如此。
与死者曾有过更久切磋经历的骑士颔首认同。但如此一来,刚刚有所头绪的推理又一次回到原点,话题再度陷入了僵局。
商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些。
不是没有疑点,而是疑点太多了。他将杯子放下,伸了个懒腰。红衣主教甚至是穿着平整的正装而非睡衣被杀死。而且,犯人到底要如何带着尸体一起爬到那么高的房梁上然后把他吊好?又为什么不干脆把刀拿走、给他换一套衣服,伪装成自杀?
在他问出最后一句话前,他语中的所有疑点都还散乱着无法相连。而当他语毕,简单的逆向思维推动着所有人到达一个有些荒谬、却在当下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可是、拜托、先等一下!
银枪猎人再度拍桌站起,其他人从他轻颤的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一点哭腔,但他本人并未察觉,仍像是在据理力争什么似的继续说着。
都-都有刀刺在他身上了啊!肯定,肯定是什么人杀了他吧,红衣主教怎么可能是,是自己——
“你在看什么呢?”
不死鸟走去快银旁边坐下,往他手中的书页瞥了一眼。
“啊?没什么,随手从杂志架上拿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快银将手中薄薄的册子随手放到长椅旁,往休息室的门外张望,“资格赛还没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