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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改写结局五

2022-01-17 06:47 作者:绵晴_  | 我要投稿

周生辰自十三岁自愿放弃皇姓,常年领兵在外,身上留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疤,对于武将自然不以为奇,他也从来没有刻意避讳过,直到...王府内有了十一。


明明边关战事已平,却放着好好的王府不住,非要与将士们在军营同吃同住,时宜原以为师父嫌弃她是个哑女,不肯教,却没想到,竟是因为他害怕这一身的伤疤会吓到年幼的自己,所以才执意居住在军营。


洞房花烛之夜,她从来不敢妄想,直到此时此刻,两人身穿婚服坐在床榻之上,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不论是爹和娘,还是三哥与大师姐,都未能得偿所愿,而今她嫁予了心有所属之人,过程不易,唯有今后倍感珍惜。


“时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身上的伤比较严重,疤痕会有些明显,如果...你觉得害怕,我们可以穿着衣裳入睡。”从肩膀到胸口,从后背再到小腿部位,箭伤与刀伤他皆承受过,时过多年,虽已无大碍,但旧伤反反复复,偶尔会感觉到疼痛,且显得极不美观。


在中州之时,广陵王的乳娘曾教过礼法,也提到过大婚之日若不圆房会不太吉利,时宜以此为借口,坚持想法,“不碍事的,师父不用有顾虑,我没那么胆小。”


他勾了勾唇角,提醒道:“还叫我师父啊?该改口了。”


叫了这么多年的称呼,一时转变还有些不适应,以前常常会在心里叫他周生辰,可又转念一想,哪有妻子一直唤夫君的姓名呢?


时宜垂下眼眸,似有似无地看着身上的红色嫁衣,小声询问,“你是想...听我叫殿下,还是夫君?”


“你我既已成婚,今后就叫夫君吧,如果你想的话,叫周生辰也可以。”因他是小南辰王,百姓、将士、军师皆称谓他一声殿下,唯独夫君二字,只有从时宜口中才能听见。


在边关,他是百姓和将士们的殿下,小南辰王;但在王府内,他只是时宜的夫君,周生辰。


时宜做了心里缓冲,慢慢握住他的双手,羞涩且忐忑地唤了一声,“夫君。”


夜已入深,窗外大雪不断,下个不停,一片寂静,屋内未出人声,却暗藏躁动,仅剩那微弱的烛火在亮着。


时宜抬起眼,从他的脸庞滑落至肩膀,小心翼翼伸出手,为他脱掉红色外衣,周生辰并未反抗,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动,直到腰间束带被解开,内衬衣裳即将被褪去,他才再次提醒,“十一,我左臂处受过伤。”


“我知道,那次我去军营看你, 还不小心打翻了药碗。”和他相处的每个点点滴滴,时宜都记得格外清楚,不管是喝花椒酒,还是南萧渡船,或是观赏西州城,在未央宫内写了想要留下的字,每一份记忆,对她都极为宝贵。


内衬被她缓缓褪去,上半身所受之伤一览无余呈现在她的面前,比想象的疤痕更为严重,不禁湿了眼眶,她想碰,却又不敢,分明已是多年旧伤,应该早已没了疼痛,可总感觉一旦触碰,就会弄疼他。


周生辰察觉到她的胆怯,将手放在时宜的后背上面,轻拍安抚,用着轻松口气,“没事,在外打仗免不了受伤,现在都已经痊愈了,就是除了有点不太美观而已。”


“谁说的?我一点也不觉得难看。”南辰王军,在用生命护百姓安居乐业,这些疤痕,尽是周生辰的丰功伟绩。


他哑然失笑,将手握成拳状放在唇边遮挡,被时宜瞧了去,好奇询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周生辰立刻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略带试探,“时宜,夜已深了,我们...”


后半段的话未道尽,时宜正等着听内容,周生辰却用手捧起她的右脸庞,缓缓凑了过去,时宜心生紧张,将双眼紧闭,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裙。


她先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在有心理准备后,仍然抑制不住的紧张,忽然一双柔软的唇贴了上来,红色嫁衣一层层脱离身体。



手握七十万大军的小南辰王,战功赫赫,受尽百姓爱戴,时宜自踏入王府拜师,眼里对他尽是崇拜,原以为做他一辈子的徒弟已是奢望,没曾想,居然真的嫁给了心属之人。




周生辰比她年长,按理说应对男女之事了如指掌,可他常年驻守边关,每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身边从未有过女子,并未有太多实操经验。




圆房之事,他生怕会惹时宜不适,动作轻缓地为她褪去嫁衣,嘴角微存笑意,“忘记说了,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红色嫁衣,是他专门请人亲手缝制,就连所戴


的头饰也由他亲自挑选,武将不太懂得女儿家这些首饰,怕她会不喜欢,足足纠结了好半天才决定定下,就连极有耐心的和尚,也在一旁忍不住催促了两句。




“是你的眼光不错,这件嫁衣我很喜欢,等明天起早,我要把它收藏起来好好保管。”只要是他送的,无一例外都是珍宝,更何况还是一生只为他穿一次的嫁衣,在时宜心里,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要贵重。




两人说话间隙,周生辰已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一半,时宜忽然感到不适,身体显得有些拘谨。




他有所察觉,暂停动作,低声关怀,“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如此温柔,时宜并未感到疼痛,仅仅是因为肩膀敞露在外,突然生了一丝凉意,她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解释,“你没有弄疼我,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虽说和屋外漫天风雪相比,屋内已经暖和不少,可没了衣裳蔽体,总归有些瑟瑟发抖。




她冷,而他却无比燥热,周生辰略加思索,慢慢将左手手掌放于她的后背之处,没了衣物遮挡,直面感触到她的肌肤,他的手很是温暖,或许是又回归了寂静,气氛变得旖旎缱绻,时宜顿时失了不少寒意。




周生辰一点点凑近,深邃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缓慢间,他吻上时宜的嘴唇,并未深入,随后视线往下转移,低着头,唇似有似无地略过她的肩膀。




片刻间,层层褪去的衣裳已然被丢于床榻内侧,红色棉被下,藏着他们对彼此的情意,他将她压在身下,眼神从眉间滑落至下巴处,以前他总试图将私心隐藏,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为重任,对小十一更多的,则是亏欠。




都说南辰王军战无百胜,可周生辰心知肚明,总有一天,他会在一场未知的战争中结束生命,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可到今天,心中已有牵挂,怕她嫁给了自己,却不能与其相伴一生。




“时宜,我常年在外征战,生死未卜,你会不会...后悔嫁给我?”他语气试探,喉结微微滚动,既想知道她如何做出回答,却又害怕听到回答。




南辰王军常常以性命来换安宁,她也会怕,怕突然哪一天发生意外,可她喜欢的,却恰恰是心怀天下的周生辰,暗藏了多年的心愿今日终于实现,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你守关内百姓,我守护你,从未有过后悔。”她眼神无比坚定,句句发自肺腑。




周生辰心生一暖,轻轻用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一旁,缓缓闭上双眼,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个吻,慢慢地与其十指相扣,柔声呢喃,“时宜,如果我弄疼你了...记得告诉我...”




她“嗯”了一声,一个绵延深长的吻袭了过来,直到床上的一块白布落了红,房间才回归宁静,迎来了沉睡。




次日辰时,周生辰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身旁并未有时宜的身影,起身之后才发现,她已经开始梳妆打扮了。




“我来吧。”他嘴角微微上扬,接过梳子,用着稍显笨拙的手法,为她梳着发丝。




头发梳到一半,时宜忽然站起身子,面对着他,试着用新称呼唤他,“夫君。”




周生辰用手搂住她的后脑勺,难掩笑意,“十一,等今日去藏书楼写完余下的《上林赋》,再给我画幅像好不好?”




她从来不敢向他人表露情意,在过往的年岁里,一直将他藏于山水间,看似是荷花,实则确暗藏着他的身影。




现下既已成婚,荷花,终于可以恢复成了心中的模样。




时宜笑着颔首,言语上打趣,“我极少画人,过程会有些慢,夫君可不要嫌弃。”




“不会的,我什么嫌弃过你啊,你尽管画,多久都可以。”




周生辰知道她常画荷,鲜少画人,但十一是他一手教授的徒弟,不管怎样,师父,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徒弟。




“十一,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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