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第二天
何欣晚上靠了过来,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像是草原的味道,应该是中香水吧。不过又有几个人能深切的安静的细细的放松的有一股正大光明的窃意的闻到其他人从脖颈散发出来的仿佛掀开酒瓶瓶盖冒出来的正在缓缓沉降的气味呢?
我准备扳着她肩膀推开她的,但我没能推开。“冷。”她指头关节卡的很紧,然后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我就接着准备接着抱我。“那开空调。”我接着说。“你真是烦呀,空调一开又热,我又不能睡着关空调,但睡着离开你又不会醒。”她用力的拍了我的手,虽然知道她不是很清醒,我还是有些生气。
“你倒是大方的很。”我刺了她一句,也没敢多说,如果这小子发起彪来,太麻烦了。我得和她尴尬的再接触个几小时,那真的让人很受不了。
“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没关系。”她接着说,眼睛在舱内的一点光线下,像是闪着星光,像是她也是这星空中一颗星星,和我熟识的星星。
“我们不合适的。”我没避开她的眼睛。“怎么会不合适呢?”她直起身子说,除了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像是没睡过一样。
我默默的听着她说。到最后我看着她,“亲爱的,我来自一个疯狂的时代,我不想在去经历一次了。”我真诚的和她说。“从生命开始,每一天都是一个疯狂的时代,你能……”她的声音一点点的落。
在此时太阳的光芒慢慢显现了,像是一律向日葵花瓣和种子交接出那美丽深沉的焦黑,我们跨过了木星的晨昏线。这热烈的焦黄像是把她托了起来,这焦黄仿佛就处在最后一刻,万事万物应有的宿命,诸神的黄昏,永恒的末法时代。
不过也没这个永恒,这意境随着她擦干眼泪就结束了。她直起身子来,只是低低的说:“管你的。”
这或许是这个时代最有效最有用的话语了。
爱因斯坦,你最伟大最邪恶的发明,不是质能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