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归
(又是没写完的一天,就说谁比我能墨迹)
华灯初上
在柏灵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见到了她那素未谋面的小侄女。那时她未曾见到孩子,曾问表哥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字。锦绣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等来到孩子跟前时,才发现摇篮不远处的矮塌上,躺着那个叫唐莲的,见她而来也不说话,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静静地躺在上面,任由她摆弄着摇篮里的孩子。
“小侄女,小侄女,”说来也怪,未满周岁的孩子向来爱哭闹,可这孩子却见人就笑,奇怪的很。柏灵在家休养的一年来,多数时候都是要陪着自家娘亲迎来送往,拜访各家亲眷熟人。其中不乏成亲生子之流,最有意思还数今年盛夏,某户人家孩子满月,据说这二人成亲不过月余,孩子便出生了。
不过人们心里自然明白,这孩子多数出自那家公子的风流债,与家中侍女或是名不见经传的妾室有了孩子,成亲后生下孩子记在正妻名下。而孩子生母,若遇主母心慈,还能留条性命,看着孩子长大。若是遇到脾气不好,气自己夫君与别的女子私相授受,把气撒在孩子生母之上的,怕是不出几日,金吾卫便会在护城河里捞出具无名女尸了。
不过话说回来,柏母看见那孩子可是稀罕的不得了,可惜孩子一见柏母便哭闹不止,孩子生父见此脸拉的老长,却不好发作。就这样柏母还在人家憨皮赖脸的在人家呆了大半日才走,在回府的路上还在和柏灵念叨,说他们兄妹没一个让她省心的,看看人家,十七八就有了孩子,你们俩别说孩子,连个儿媳女婿的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她这把年纪了,还能不能看到自家孙子辈的孩子降生。
“哎呦,还知道拽姑姑头发,”柏灵在这想着事情,一时不查让孩子抓到了她的一缕青丝,拽到自己嘴里啃着。可惜的是孩子还没长牙,除了口水沾到头发上没有什么别的作用。
柏灵一时玩心大盛,将孩子从摇篮抱起,举过头顶问着她:“小娃娃,告诉姑姑,你叫什么名字呀,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咱们去军营骑大马,看看咱们的大将军们好不好。”
“你哥哥不会让她去军营的。”唐莲见柏灵将孩子抱出摇篮后,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弹了起来,一把将孩子抢了过去,将其重新放回摇篮后,对柏灵说:“姑娘今日舟车劳顿,想来是累了,不如先回客房休息,等明日锦绣有空,带你四处转转,你这样抱着拾欢,会吓到她的。”
“她叫时欢?可是时间的时,欢乐的欢?”柏灵不顾唐莲的鲁莽,问起了自己的问题。
“不是啊,是朝花夕拾的拾,展颜欢笑欢。怎么,他没和你说吗?”唐莲一直安抚拾欢,没有看柏灵,在那自顾自的说着,自然也没看到她脸上的错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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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柏灵,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你表哥家,你怎么跟做贼似的?”是夜,柏灵叫着亭奴玉儿,来到了见到自己小侄女的屋前,一身黑衣黑裤,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帮我看下门,别让红凝看见就行。”说着,柏灵脱下自己的鞋交由玉儿保管,自己一个借力便上了屋檐,做起了窥人隐私的事。
到了地方,柏灵将耳朵贴在瓦片上,仔细辨别着屋里的动静。先是一阵孩提欢笑声,接着便传来锦绣的声音在说:“这孩子今天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你可是又给她买了什么东西。”
“未曾,只是你妹妹来过,跟她玩了一会。抱了她一会便笑到现在,要不怎么说血浓于水,平时红凝拿拨浪鼓什么的逗上半天都不见她笑笑,今日你妹妹只来了一会儿,便使她开心至此,想来你以后可要带着孩子多去瞧她,这样也能让拾欢开心,也不枉你给她取得这个名字。”是唐莲,看起来他和表哥关系不错,不然二人也不会在深夜相聚。
接着便又是一阵孩子的吵闹声,柏灵也借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屋里话。
过了约有盏茶时间,屋内孩童嬉闹之声渐小,想来孩子已然入睡,又过了一会,只听得唐莲说:“柏麟,你妹妹说让你补偿我。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才好呢?”
“腾蛇又没怎么你,你要的哪门子补偿。”柏灵听到柏麟二字立刻精神了起来,立刻竖起耳朵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再说了,我不也生了拾欢,同你有了骨肉,你还想要什么。”
“一个怎么够,你父母不是也有一双儿女,我们最少不能比我那老泰山差不是。”
柏灵双手枕于脑后,不再听屋里人的话,打起精神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星空。一轮上弦月,加上漫天星辰,这满天星光,屋里的人怕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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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柏灵回到地面,见玉儿已然不在,只剩亭奴。二人相顾无言,沉默了片刻后,柏灵将他往住处推去,没有人解释来这里的缘由,也没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至回到住处。
“今天的月色美吗?”亭奴问着将要离去的柏灵。
“自然。”柏灵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回答他的问题。
“姑娘以后会找人一起看今晚的月色吗?”亭奴的话有些奇怪,月亮不是每天都有吗?
“好东西怎会与别人分享呢,我这个人自私的很,我觉得好的东西,才不会给别人。”柏灵难得对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说完自己都惊讶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会回答他这个不知所云的问题。
“那烦请姑娘收好自己的鞋,勿要让别人拾了去,污了姑娘名节。今晚姑娘与在下分享这一个多时辰的月色,权当是给姑娘看鞋的酬劳了,亭奴……多谢姑娘。”
一阵嘈杂过后,柏灵回头。远处早已没了亭奴身影,只是在柏灵刚刚站立的地方,摆着自己上屋顶时脱下的那双鞋。也不知是亭奴开口向玉儿讨要,还是小孩子耐不住性子,将鞋扔给亭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