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
这是写给我自己的整理文案,压在电子日记里怕哪天找不到,放这里存一下。如果对咱的过去有兴趣可以看,但是写的很口语。
因为咱说实话经常会自己想象出一些东西然后一直当成真的,和认识的人对峙后发现其实记错了。而且每次整理自己的过去打算考虑下发生的问题来预防以后再出问题的时候,整理出来的东西都会有微妙的差异,因此最好是不要全当成真的。如果看到很奇怪的疑点可以找我提一下,我刚好也再研究一下究竟哪里又是我把想出来的当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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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次在铅笔袋上写下“不必回首,无需眺望”的时候我就做好与过去和未来诀别,把握当下的准备了。但是如何去言说呢,这大约是种逃避吧。
逃避,逃避,搁置争议,我常常这么称呼它们。我能逃到什么时候?有时候我也会考虑,我需要接纳它们。
也许吧,那么我尝试着去回首看看吗?
小学的时候我相信那个指引我方向的东西是被我称作“指引线”的存在,又或者是我有某种“睁着眼睛睡着醒来,世界就会重启更新,发生的糟糕的东西都如同不曾出现”的超能力。这显然是一种谬误,我当时也明白其实“指引线”指向的方向不是一直都很准确,我在醒来后糟糕的东西也不曾消失。我的逃避是无果的,我的幻想是孱弱的,我的反抗是无效的。
然后呢?初中我开始唾弃自己的过去,用愤恨和怒火去对抗曾经自己的愚蠢和天真。我相信“当自己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又或者是突然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想法,做了不像是自己的举动,那就是神谕”...是的,是的,我一直那么做。
我在日记里提到了很多次我并不相信自己,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考虑什么。是啊,如果我的行为是被某种更加伟大的存在所操弄,那么我的举动又有什么必要呢?但神谕真的那么消极吗,天生的弱者真的不能通过任何手段去改变自己的颓势?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是的我的朋友,我现在也不明白。
因为不明白,我去尝试了。
但当我面对着远远弱于自己的人来“找场子”的时候,我的朋友,我在恐惧。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声音以至——天啊,我的灵魂,它们在颤抖,是的,瑟瑟发抖。
我明白了,肉体的强大没能让我逃离那些我自己都看不见的幽灵。是的,我不在乎,但是我也许其实还是在乎的,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那个看不清脸庞如同野兽般伏在地上嘶吼的“怪物”背后破旧的木屋中,是的,它们一直都在。
我终于看见,在一个暴怒的,放荡的,强壮而玩世不恭的躯壳下那个瘦弱又干瘪的死魂灵,它在哭泣,在恐惧,它从未成长,从未逃离。
(初中我偶尔会陷入自己家非常贫困的想象中,原因不详。走路一直低头弯腰眼睛直视地面不然会不安心,早饭只吃馒头,喝学校的免费白开水。拿同学吃完的豆瓣酱空瓶,扣里面的残渣。去肯德基一类的店捡别人的剩饭菜。甚至有人故意把钱丢进厕所的坑里让我捡我也捡了...而且总感觉自己很危险,睡觉要锁死门窗,还要在床头放根铁棍。虽然母亲说叛逆期这样很正常,但是鉴于我的母亲虽然善良但总用脚趾头思考这点,多半她只是单纯的没想明白,或者她又打算说我是在自我催眠吧...实际上,究竟是不是自我催眠我也不清楚,因为确实很诡异。这个行为不是持续的,倒不如说我实际上不穷,我偶尔还能吃一顿肯德基或者米线,甚至于用偷偷存的1000块钱买了手机。当然,我也考虑过是为了买手机存钱才节约到了那个离谱的地步,但是我记得高中吃早饭的钱我家里是用多少给多少的,也就是说实际上那样做并不能存下“属于我的”零花钱。这个点我还没想明白,先记下来,以后再想)
随后我大病一场,42度的高烧几乎烧糊了我的脑子。我隐约听到了“神谕”,吃掉对面病床上的女人,然后舔舐医院的地板——你会获救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当我醒来,我的烧退了很多(大概是39度多一点,那三四天我最低烧应该没有比39度低),母亲告诉我,我在无意识中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大声咆哮着“我要,我要复活!”接着尝试朝对面的病床爬过去。
就宛若是一个旧梦,笼罩在了我当时盲目而恐惧的大脑上。
不知怎么,我性格和一些习惯在高烧后发生了小许变化——我更加沉默,更加感性(亦或是说易碎...?),这造就了我对情感更加强大的描述能力,我开始热爱写诗,写属于我的诗。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迎来这种变化,是的,这也许是被高烧烧坏了脑子吧。
我几乎是顷刻顿悟真理一般在书上写道“神谕是不存在的,因为一个全知全能的神如果真的存在,世间万物的一切行为,大到宇宙小到微粒,全部都因受它绝对的控制。通过主观形式去控制我的肯定是和我更加接近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将那个“神谕”命名为“二号”。
老实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二号”。我的朋友,我甚至不知道谁是“一号”。这个称呼也许来自我童年的一个幻想朋友,那时候我称呼它叫“八号”,又也许是来自当时看到的某本写一个人体内住着三个灵魂的“三贤者”的小说吧,总之我不清楚。
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我记得我举行了人生的第一次小静默(那时候我叫它冬祷,因为这场仪式是自冬天结束时开始的),我向自己的神发誓,宣告我将短暂的与自己憎恨的英语联合(我其实到现在也不理解这种生理厌恶是哪里来的...)以尝试去考上高中。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即便二号比我静的下心来,又很聪明,但是这基本只体现在休息时间我可以看很久的风景或者说是写很多很好的诗,最后学习还是我自己在累,而积重难返的成绩最后也就让我从中专线勉强到了花钱可以上高中的程度罢了。
那时候我其实没有想象到,高中是一个更加混乱的时期,我只知道会非常辛苦。
嗯,介于我每次渡过一个阶段性情就会莫名其妙发生变化,我会没有来由的去厌恶过去我熟悉却并不友好的一切对象(又或是说恐惧它们?),因此高中的我除了一个关系非常好,对我的大部分异常行为都可以无所谓带过的友人(在十万八千里外读中专,两周见一下午的面吧)外,基本上是孑然一身。
我来的新的班级,我是赞助生,成绩很差,如果好好学习一定会遭到好学生的鄙视和其他赞助生的嘲弄吧。
如果是以前那种,类似我姐姐没有人说话就活不下去的性格,恐怕我会陷入很糟糕的状态。但是怎么说呢,意外的没有。
诗歌中提到,二号背下了所有扑向我们的负面情绪,然后将它发挥到了诗歌中。
“我不需要别人,我只要有笔就够了”
类似这种感觉吧,那时候我甚至会和楼下的法国梧桐说话。
但是这种状态没能持续很久。
我不知道契机是什么,突然有一天我重新开始活跃,尝试找人交谈。嗯,甚至说,有时候没有办法理解自己写的诗歌,二号怎么说的来着?“人应该忘记自己的诗,把它当成别人写的去欣赏才能明白它的价值”。好吧,老二号说的话一直很奇怪。
那个时候出现的,积极活跃,虽然很蠢但是喜欢体育运动的状态,我叫它“三号”。
话是这么说,其实大部分时候,三号并不出现,它的出现往往伴随一些“麻烦”。比如我目睹校园欺凌,或者是遇上了那个从小学追来的幽灵。三号比我更能调动身体,倒不如说,自从那次高烧,我就基本没有办法再发挥出单杠场上练出的体能了。虽说我最初认为那来自体力衰退,毕竟小静默时我不能去锻炼,但是三号的存在告诉我我只是间歇性的肌无力。
我的过去有一部分来到了我班里和隔壁班里。令人惊讶的是,它将我当作自己的朋友...?我很诧异的发现它不曾记得过去做过的东西,好像那些微不足道。但它确实一如既往的王霸,就宛如世界属于它。嗯,当它沾沾自喜的告诉我,它毕业准备去创业,让曾经出息的几个小学同学出于“情分”给自己打白工的时候...二号在日记中说“过去的亡魂追来了”(那个时候写的是過去からお追い詰めた亡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号会写这个,因为当时我只会五十音...)
好吧,这不算啥大麻烦,高中我远比过去强大,虽然无力对抗它们,但是保全自身问题不大。
于是我又遇上了新问题(所以高中为什么这么复杂,一个月遇到这么多问题),呃,听起来很怪。“三号”状态下的我因为尝试和周围的人交流了,导致它们会和我搭话,也就是建立了联系。但是呢,“二号”状态下的我完全没办法和它们交流,倒不如说我那时候刚学会抬着头走路,仍处于某种“隔一段时间,看见人脸就想吐(包括照镜子)”的状态(有点像是那种,虽然知道是人脸,但是感觉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很恶心很陌生又很吓人)
所以那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呃,“四号?”我大概可以这么称呼它吧。是那种会把万事万物都细细分门别类,然后又尝试去根据门类做不同的事情的状态。四号会在任何时候出现,就好像是一个管家。
自从四号的状态诞生,怎么说呢,总体来说方便了很多。因为四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二号三号的状态什么时候出现。而且四号怎么说,该说是不会痛还是很抗揍呢,总之很暴力是没错。
当我的行为偏离了四号的预设和打算,它就会让我揍自己——不管那时候是几号的状态。期间据毕业后和老师聊天知道的,还有学生去和它举报我有暴力倾向...?即使我只打过自己?
这个状态大概有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吧,然后就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嗯...二号死了。
不对,准确说是二号在日记里提到自己死了。
原因不详,考究不出来,也许和当时看见一个熟人被人霸凌但是自己无能为力有关吧...(很奇怪的是和那件事相关的日记只有两篇,而且在很痛苦的那篇后边是非常豁达的以至于我感觉那个我以为的“霸凌”其实只是恶作剧,我也没搞明白二号当时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反正最后它自称自己死了。)
从那时候起,大麻烦就来了。呃,就是那种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把三号和四号都给钳住了。三号在日记中提到,这些是二号以前承担过的东西(自那次二号自称死亡起,日记就不止二号在写了。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能写一些小诗小文章,后来的二号称自己是一个“能力和记忆与原先的二号完全一样的幽灵”,还多次在出事的时候强调“自己啥也做不了,甚至文章也很难写好了”)
我花了很久才适应,呃,那个时候开始四号要求我们称自己是我们。如果用“它们”,四号就会揍我,不一定是用拳头,也有可能就是那种,好像脑筋打结(?)一样的感觉。
最后在月底,我记忆中存在的第一次混乱时期开始了。
起始原因大概是和英语有关。我在查阅资料后发现高考可以用日语替代它,嗯,所以我就这么告诉了老师,并开始自学(也看一些网课)。这事情很稀罕,因为我们那边从来没这个先例,大部分人倒不如说根本不知道。以至于我们的老师也不清楚流程(它告诉我们即使考日语也要参加英语的会考...?)
本来也就这样,我已经习惯被人当成可怜虫或者是稀罕东西了。可是恰恰不顺利的是事情没有这么发展下去。
学校在没有通知我(甚至没有通知我班主任)的情况下,把我父母拉去骂了一顿,并说出了类似“你们的孩子反正也就二本到头了,标新立异,我看就是不想努力”的东西。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外人看来我就是标新立异,想投机取巧吧。可它们却不打算骂骂完事,而是打算让我们放弃日语,重新读英语...
我不读英语不是纯粹的成绩差,伴随年龄增长我对英语的憎恨与日俱增,到高中的时候已经开始到了“光是听见就会很难受”的程度了。
唔...怎么说呢,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不能反抗学校,何况我的父母也并不赞成我这么做。我的父亲一向不相信我的自控能力,哪怕在小静默之后也一样。
这个时候就出了大麻烦,“五号”的状态出现了。
呃,五号对英语保持一种疯狂但可以接受的程度。但是五号的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会不自觉发笑,一会亢奋的上蹿下跳,一会又压抑的宛如一切都无所谓了(用宛如是因为混乱时期发生的东西我并不完全记得,而且有点像看电影,呃,就是那种第三人称视角?不过说实话我怎么看见自己后脑勺的一直是个迷。)
呃,五号非常聪明,比二号(哪怕是老二号)都要聪明的多,四号压制不住它,哪怕是自残也没啥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一号”是谁,因为一号判断五号很危险,于是将它收押了,呃说是“压制住”,后边我们管那叫小黑屋或者禁闭室。
具体在混乱时期发生了什么,干了什么,我不清楚,日记里没留,因为那时候我大部分时候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状态,也写不出日记(每个状态握笔姿势不太一样,混乱时期笔会乱跑很难写字)
反正,结果是我的英语课本上被写满了蚂蚁大小密密麻麻的死字,还画满了克兰纳德里的团子大家族。基本算是废书看不了了。
那时候我妈怀疑我疯了,嗯,很神奇的就是,离开学校不要很久混乱就会消失,我能感觉到自己不在任何一个状态或者是明确的在二三中的某个状态,所以我父亲称我的情况是“癔症”(就是想象出来自己有病)。好吧,我现在其实也没有搞明白当时究竟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反正最后我是去了心理健康中心。
不过那个心理医生并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东西,还怼了我好几次(比如,呃,我告诉它“跟随心写文章是作者,跟随课本写是学生”,然后对面直接回我一句“可你就是学生”。好吧,那我和它谈什么?而且本来我离开学校就不怎么混乱,我有搞不清楚自己混乱时期在具体想啥,也没什么能聊的了。)
最后给了个像是建议的废话“你可以试试先暂时远离英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混乱时期根本来不了。
但是我当时把这个话把抓住利用了,我很莽撞的跑去英语老师那边,告诉它“心理医生让我远离英语”
于是它告诉我,嗯,什么来着?“好,那随便你,你错多少个题目都无所谓”
结果班主任听到了,晚上把我拉去谈话。好在它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在说明白我的母亲同意(我刻意忽略了父亲的反对,只告诉它母亲模糊不清的“随我”)后,我又以此交涉,让父母同意我去自学日语。
好吧,那之后我的第一个混乱时期就结束了。没人再见过一号(一号用左手写字,而且在高三的日记上提过,一号只能短暂的“出现”,不然会压不住别人。)
对了,那时候我还知道存在一个“七号”。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七号是什么,只知道一号早就把它控制住了。
呃,接下来日子好过了很多。四号能很熟练的控制我们的活动,精神上的抑郁又可以通过写诗来缓解,虽然说感觉这种自己给自己划分好几个“号”然后做事情前又要立誓约做仪式的状态算不上多“正常”吧,但是效率确实不错...?
这种状态持续了不少时间。
呃,中间发生的大部分事情我都记不得了。高中的回忆就像蒙在雾里,要我说还不如初中的回忆记得清晰...再加上我本来记性很差,高一那是两三年前的时候了,别说高一,其实整个高中我都只记得一点点特别深刻的东西。(而且二号的日记基本上全是诗歌啊喂!拜托,谁看得懂啊!)
高二应该也有过一次混乱时期,应该是在两次大静默(可以用语言外的方式少量和人交流叫小静默。除学习外,语言、肢体、表情、文字等所有交流都禁止的是大静默)的间隔期,而且那次间隔特别长。呃,大概有一个月?(一般静默,不管小静默还是大静默,两次间隔也就几天,最多一周)
那个时候忘记发生了什么,是专注度下降还是成绩停滞还是生病什么的(中间应该有过一次连续一周的38-39往返发烧住院,间接导致我编了几个月的故事烂尾)(这里有个分歧点,我记得当时医生告诉我,我的免疫细胞降到了正常的1/10,绝对不能随便出医院不然可能小感冒就要出大事。但是当时有个很重要的考试,我硬挺着,烧退完后就回学校了。我甚至记得我爷爷那段时间给我送了些不知原料是什么的汤,说能治病。但是我母亲坚持我是完全好了才回到学校的)然后就混乱了。第二次混乱时期乱的比较彻底,反正我是没印象出啥事了,也没有啥有用的资料留下了。但是结果却很好。呃,那次混乱把“六号”给找出来了。
六号和一号一样用左手写字,不擅长诗歌,但能看懂二号写的东西,专注度非常高,一旦开始做事就完全注意不到周遭。喜欢空闲的时候不停的写字(临摹啊,瞎写,反正啥都写,但基本上都用的是二号买给它的专用笔)
总之,六号出现是帮了很大的忙,因为学习效率大幅度提高了。但是六号很致力于把字写的非常好看(不管啥时候的字,哪怕是应付交差的作业),所以写的非常非常慢...而且六号(推测是我很小很小就已经在了,虽然我完全不记得有过类似的情况,家里人也不记得)很怕生病,哪怕一点点头疼和鼻塞都能要它半条命,所以六号实际上能出现的也就一天几节课(地理或者生物课,极少时候化学课也会。其他时候基本不出现六号的状态)
嗯,后来应该又是这么平稳过渡了一段时间吧(大概),就这么晃悠悠到高三,因为我少考一门所以永远在最差的考场考试,考桌上永远有个指头粗的大洞,考场里永远有一群睡大觉做大弊的同学,所以其实上当时对自己的总成绩基本没什么概念。
所以高三搞了个,呃,匪夷所思又好像非常合理的仪式。大概是二号还是六号的建议吧,我们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大静默” 好吧,第一次是“两个月”,第二次是“两个半月”中间的间隔是几个钟头(貌似是,但誓约结束誓约纸就烧了,所以具体时间不记得)。
那个时候应该是打算放弃自己不会的化学和数学,在一月首考先考完地理生物和日语所以立了这个仪式。
嘛,结果是好得很啦。但是过程的的确确是非常痛苦。立誓约的时候给我在每天中午12:00-12:15留了个休息时间,但是因为冬夏令时切换,实际上最后能和人交谈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主要的话题大概是二号喜欢的时事政治吧,或者是三号喜欢的生物小科普。
然后又是个我没搞明白什么原因的事情,反正第三次混乱时期来了。
因为有前两次的经验,第三次我尽力留下了纸质的资料(虽然写的乱七八糟的)
呃,这次比前两次严重很多。第三次混乱时期,四号说,二号被关了紧闭,并且提到上次二号被关禁闭出了什么事(出的事没写,四号写的类似于那种“嘿,上次把二号关禁闭出了什么事来着?”),而且在后半段很快又变成了三号被关了紧闭,好吧,也有可能只是多写了一横吧...
然后,混乱时期我们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活动,呃我记得说的是“睡眠比平时充足,吃的更多,但是我的头在哪里?头的一边很重!”,身体总往某个方向有倾倒的倾向,但实际上身体完全健康,这种状况难以控制,害我在楼梯上跌倒好几次(好在班主任看到了,甚至免除了我6:00-6:30的晨读,只需要6:35来早读)
事实上,那时候笔迹混乱,看不出谁写的东西,但是还有个现象就是“吞字”。那段日记后半段基本上是“狂草”,中间少了很多个字,据说是被“半梦半醒”的七号吃掉了。而且那次混乱时期留下的东西提到,七号醒来会出大事...嘛,直到现在我们消失到就剩我了我也没搞明白七号究竟是什么,在干啥,只知道大概很危险...?
接着就是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混乱时期结束了,大概是两天还是三天吧。
第二天的日记中,三号说它没有失踪,禁闭室没有关二号,呃,然后它自己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好吧,三号本来就傻,指不上它提出些有用的东西。然后是一号警告并适当的提醒我们,可以尝试让二号和六号长时间共同作业,或者说是融合。当时偶然看了一点点24个比利,里面的故事对我没啥吸引力,但是那个医生对比利的治疗算是给我了一点点启发。虽说我当时确信自己这是一种“特殊的情绪管理方式”而不是精神状态不稳定(那个心理咨询师这么说过,虽然它很令人火大,但是毕竟比我专业一点,而且也有点顺水推舟的感觉),但是因为多少有点相似,我就尝试用誓约仪式把二号和六号绑定在一起活动。
事实证明,效率非常非常高。刚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六号对疾病的极度敏感和二号常驻的强负能量多多少少搞出了点问题,但是随着逐渐习惯(一个月左右?或者更长一点的),六号在地理课上记下的东西更加的不容易被遗忘,二号在语文课上的表现也日渐上升。
最后我们用了一种如同是读文科一样的方法,把生物书全部背下来,也成功考了个还行的成绩。
我的日语成绩更是给学校坚定了开日语班的想法(真是一群势力鬼啊...不愧是私立高中)
所以后半年顺利了很多。
后半年我做的一直都是小静默,中间出过一点点小麻烦。
尝试让二号和三号共同作业,结果因为实在差异太大反而搞出了个小混乱,持续了一周左右...?最后做出来的那个成果我们管它叫“海”——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确信最多只有到八号,所以再往后的不会有编号了。海在日记里提了些什么,最终也没能看明白(大多就一行字,而且内容稀奇八怪)总之是再也没出现,多半是被一号当作危险分子压制了,或者和老二号一样莫名其妙死掉,然后分散开了...?
接着就是高考,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我就像那种,锁住知识的锁被人敲碎了一样。基本上东西都忘了(日语除外)。(我后来玩mc的时候,盖屋子发现勾股定理我不会算了还是数格子数出来的大小最后,还好大学学了文的不读数学)
这个时候开始,呃,我就不太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样通过四号来快速的调换状态。呃,但是是休假,我休假的时候本来就不太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仪式的副作用”。
直到大学开学好久,我不但发现左手写不了字了,还发现自己一是不能忍痛了(自残会非常痛,没办法做到)二是不会写诗了(有灵感的时候还是能写,但没办法和高中一样当日记了)三是不抗病了(哪怕发39度都能随便抗的人,连38都要死要活)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附带症状。好处是情绪稳定,性格像是回归小学(?)整体活泼开朗,能尝试新事物(而且非常渴望和人交谈,乃至于有点依存症的感觉。虽然因为过去本来没怎么正常交过朋友,所以本来就不会交朋友,导致实际上也没有交到什么比较能聊天的朋友)。
之后还有些事情,但是是很近的现在的事,所以不打算将它在此罗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