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零八章 阵营分立且融合
说相声的凑堆，像几串一千响的鞭炮捆一块儿炸，你这边话音刚落，我那边接起话头，一个包袱几个人翻几番，话题跳着跳着，跳到了郭麒麟的车上。
少班主买了豪车，大伙儿有问多少钱的，有问开着爽不爽的，还有问油耗的。
杨九郎搬凳子往角落挪，靸着拖鞋的阎鹤祥也拎瓶水过来和他一块儿。
看见阎鹤祥水里那冰块，杨九郎替他肚子疼：“哥哥，您能少吃点凉的吗？”
阎鹤祥双手向上做火焰状：热啊！烧啊！熊熊烈火呀！
杨九郎奸笑，阎鹤祥看他懂了，吨吨吨灌下半瓶冰水，那叫一个透心儿凉，心飞扬！
又一个念过大学的北京人郎鹤焱挪了过来，仨人开始聊话剧。
郎鹤焱在这边，张鹤伦顺理成章地也来了。
曹鹤阳捧着水杯经过，也站住聊几句。
烧饼自动向曹鹤阳靠拢，站得不远不近，杨九郎站起来给烧饼让座，烧饼没坐，而是拍着肚皮向栾云平进发。
没一分钟，烧饼手上转着栾云平的眼镜哈哈笑着跑过，栾云平在后头骂：“快还给我！我还得写东西呢！”
烧饼头也不回：“就你会写字？我们都不会写？”
“哎哟！”
“师父！”
“快快快！”
莽撞人烧云饼差点把老郭撞飞，还好助理眼疾手快，从后头接住了老郭。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往起扶，烧饼喜笑颜开：“师父您怎么走道不出声儿啊？”
老郭：“下回我配俩鸣锣开道的！”
烧饼：“对喽！”
“对什么对！”老郭气不打一处来。
杨九郎蹲下去看老郭的小腿划着没，老郭心里舒坦了些。
看见抓着半瓶冰水的阎鹤祥，又想起那天杨九郎脸上的肿痕，老郭瞪了阎鹤祥一眼。
一群人护拥着师父走了，阎鹤祥摸后脖子：怎么凉飕飕的？冰水喝多了？
阎鹤祥给杨九郎分享他的幻觉，杨九郎说阎鹤祥那不是幻觉：师父不高兴，说你儿女情长，就知道在外头浪，不回来干活！
阎鹤祥深以为然。翔子见天儿和师父在一块，他说的准没错！
老郭点兵：郭麒麟、孟鹤堂、张云雷、张鹤伦。
叫到的上前，没叫到的靠后，人群分成内外两圈。
老郭站在圆心，分派返场要唱的《大西厢》，郭麒麟孟鹤堂拆巴掌儿，张云雷、张鹤伦拆太平年。
三言两语分派完，老郭走了。
郭麒麟率先离场，张云雷和孟鹤堂有说有笑跟着也动，杨九郎摇摆几下，最终扭身去寻阎鹤祥。
助理奉上热毛巾，老郭接过毛巾擦了头，捂在脸上。
孩子们的练唱打外头飘进来，高高低低，嘻嘻哈哈。
刚才分派拆唱《大西厢》，他把小辫儿放在张鹤伦前面，孩子们淡定得意惶恐艳羡都属正常，唯有杨九郎那是什么表情？
自从那天他给杨九郎说了哪些人可能会怎么对小辫儿，杨九郎就再没回来陪他吃过饭说过话。
是他不想护小辫儿吗？他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谁护着他了？
时间差不多，老郭准备去盯场。
杨九郎踢踢踏踏跑过来往张云雷身后躲，远远的，师父前呼后拥地往这边踱，张云雷讶异：你又把师父惹毛了？
杨九郎摇头，张云雷也搞不清楚他是没惹毛还是压根就没惹，只觉得可怜兮兮。
张云雷爱抚杨九郎：“我可怜的儿啊。”
杨九郎把头倒在张云雷肩膀上。
张云雷意外：哎？他抄杨九郎便宜，杨九郎居然没打他哎！
老郭落座，徒弟们都过来伺候。
有体面的靠前，关系远的靠后，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老郭叫张云雷过去挨着他坐，张云雷答应一声，过去坐了。
杨九郎没跟着张云雷过去，反而缩在阎鹤祥身后，把眼眯不能再细，好让人辨不清他到底在看哪里。
台上的快板呱嗒呱嗒，杨九郎听不清师父在和张云雷说什么，看张云雷附耳到师父嘴边还不断点头的样子，应该不是在骂人。
张云雷为什么看他？师父是在说他吗？
杨九郎不由自主地朝师父的方向迈了半步，师父一扭头，杨九郎迅速退了回去。
耳朵支棱半天还是什么都听不到，杨九郎干脆趴在阎鹤祥背上，从眼睛缝里偷瞄。
老郭坐累了，活动着慢慢往休息室去，张云雷站起来目送师父离开。
二场快要结束，还没上场的人都有点凝重。
今天头场差强人意，二场实不理想，眼瞧着两场演完，场子还没开起来。
三场的张鹤伦和郎鹤焱换上大褂站在上场门候场，阎鹤祥和郭麒麟也一起去做准备。
杨九郎想问张云雷师父和他说了什么，张云雷却狠狠剜他一眼。杨九郎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也是，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现在是演出，要专心。
张鹤伦和郎鹤焱上台演《打扑克》，随着演员们的名字一个个出现，粉丝的欢呼此起彼伏，场子终于热了起来。
郭麒麟和阎鹤祥上台，久违的少班主和太子妃合体出现，气氛掀起一个小高潮，俩人越说越稳，张云雷和杨九郎最终确定：既然台上稳了，他俩按原计划演下来就好。
张云雷和杨九郎开始热身。
他俩是第六场，到他俩上的时候，观众已经坐了两个多钟头，很累，注意力也很难集中。
不管观众是什么状态，他们的精神必须饱满，决不能败台。
开嗓、活动唇舌，展臂扭腰抬腿，运动到精神和身体都活跃兴奋，张云雷和杨九郎换大褂候场。
头顶的大灯把台上演员照得无所遁形，台底下是黑压压的观众。
你能看到他们，但你看不清他们。
他们能看清你，你能看清你身边的人。
张云雷和杨九郎抱了抱，稳步上场，粉丝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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