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青春永恒v2】#27『数字世界』其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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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点钟，校园中的万物依旧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天还没暖和起来，空气也还有点灰蒙，清风卷起落叶呼呼而过，草丛缩起枝叶沙沙发抖
下了通用技术实践课的学生们漫步在自科技楼通往教学楼的小路上，俯瞰的话，人影就像是钢琴块里无序下落的琴点一样
又一阵风过，有人迎着风声对语:
「你看到刚才跑进楼里的那个人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
「前天学生会的新成员？」另一个女生歪头道「我记得他叫...姜亚楠？」
「嗯是啊，欧李下了课就没出来，大概是在等他吧——听说学生会最近在查『那个』了」
「哪个？」
「就是『那个』啊，你知道的，那群男生们前段时间整天叨叨的...」
「『虐待动物』什么的...」
「真恶心...」
「是啊，好在咱班有欧李在，情况还好」
「嗯嗯，欧李虽然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还是很正直可靠的呐」
「毕竟他是学生会的人嘛，你说对吧——马尔法？」
两个女生一齐扭头看向一旁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马尔法抬起头「唔，是啊」
她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算不上回答的几个语气词滑出口后，甚至没注意到那两个女生在捂嘴偷笑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哗哗声。马尔法耳朵一颤，驻足回首:树冠在晃动，几只麻雀的身影消失在红色大楼墙后
欧李...
「你怎么了，马尔法？」
「啊」马尔法回过神，呆立片刻「没事，你们先走吧，我很快跟上」
两个女生眨巴眨巴眼睛，「好哦」，便扭头离去
马尔法望着大楼，其余同学们陆续从她身边经过，直到她成为了队伍的最末尾
「『爱元素』」
于是马尔法合上掌、再张开，紫色的书本便凭空出现
书页唰唰翻动——小精灵这次不同于上回的疲惫，反而主动顶着纸张扑了出来
「咪啾~」
「上午好，爱」马尔法露出微笑，爱则充满活力地绕着她转起圈来
——爱是个少见的拥有些许自我意识的替身，短时间内请它帮忙的次数过多，它就会产生困意。而当爱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后，就会重新变得活力四射
「爱」马尔法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爱停止玩闹，知道是工作时间到了
「欧李他...进展还顺利吗？」
说着，马尔法递出一根笔。爱庄重地接过，起伏着飞到书本上方，然后闭上眼——
这到底算是预知能力呢，还是爱它本就知晓一切？前者是未知的，后者是否定的。只有当『问题』被爱听到时，『爱元素』的能力才会瞬间发动，藏着问题答案的『迷题』或『提示』会产生在爱的脑海里，并且在它写下后烟消云散
爱猛的睁开眼，它已经得到了指示，便抱着那根笔开始了写作
马尔法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笔尖，这次它却很快就停笔了
『：(』
一个哭脸呈现在纸上，马尔法的瞳孔一阵晃动，这表情随即沾染到了她的脸上
不顺吗...
马尔法再次看向科技楼，眼神中激起波光涟漪
一份『这就赶回去』的冲动进入马尔法的大脑，令她没有意识地张开了嘴。肩膀处传来了触感，低头看去，是爱正扯着他的衣袖
「咪啾...」
就好像在说『我好担心，我们快去帮帮他吧』一样
「...」
马尔法腾出一只手来，微笑着拍了拍爱的脑袋
「不...爱，我们不回去...」
「毕竟子君说过，我们已经帮了他们很大忙了，况且我们的『能力』有限，如果反而成为了累赘，拖了后腿可就不好了...」
马尔法收回手，刚才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爱也松开了手
造就这一切的真凶究竟藏在哪里呢？这并不是我该考虑的事，马尔法心想，接下来就交给子君和姜亚楠同学处理就好，而她需要做的，就只是心怀『信任』地等待胜利喜讯的到来，并准备献上最真诚的祝贺
——子君曾告诉过我，当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那么就只管投出『信任』便好
马尔法如此坚信着，她最后看了一眼大楼，便告别爱，合上了书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合上书本之前，那哭脸之下新增的一行句子
那是爱在松开马尔法的衣服后写下的，是当她心里出现『造就这一切的真凶究竟藏在哪里呢？』这个疑问后，爱默默写下的
因为爱代表着玛尔法的精神，所以马尔法的心声自然可以被它察觉
而那句子很简短，只有八个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欧李子君为了不被这根石柱挤得窒息，用尽全力将其顶住。相比于胸口传来的压迫感，他那因长发与墙面摩擦而撕扯头皮造成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面对这绝境，连欧李那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孔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你，咳——」
欧李又咳一声，总算将口中倒流上来的血液给清了个净
「你把姜亚楠怎么了...」
他虚弱地凝视前方:那具灰冷色调的机器人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一动不动地“待机”着
那显然是由钢铁构成的身体，摸起来一定很冰手，敲几下也一定会发出沉闷的咚声。『数字世界』面部环绕的摄像孔再度启动旋转，接着发出恰好可以听清的嘈杂声音
「呲啦...」
「他还活着...」
准确来说，那声音并不是它本身发出来的，只不过因为它和身后的那台电脑离得很近，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它在说话
电脑音响中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他已经被困在『数字世界』里，无法逃脱了..」
欧李皱起眉，虽不理解它的话中意，但他只知道，姜亚楠现在处境的险峻和自己不相上下
——他还知道，再在这里和它耗下去不是个办法，他需要找出对方的本体才行
而第一步，就是摆脱这石柱的束缚
欧李吸气收胸，用墨水使接触面变得光滑，减少摩擦，借此顺利下滑了几厘米
可这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得寸进尺:那根石柱突然朝侧边歪去，抵着欧李压在墙面上摩擦起来，最终狠狠地撞在了墙角
「呃！」
「还在挣扎——」『数字世界』拍桌道「看看你的周围吧！」
欧李忍受着胸口处的闷痛，抬起头，将手掌贴上一旁的墙壁
——墙壁？
他猛的回头——只见那自己进来时的后门，此刻却变成了一面墙壁！不单这一处，欧李左右环顾，房间里的所有门窗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是四面空无一物的白墙
这间信息教室，已然变成了一间没有出口的『密室』！
「这是——」
「这就是『Digital World』！」嘈杂的声响回应道「你也无处可逃了！」
欧李皱起眉，这下他总算知道它口中『困在』的含义了
不急思考如何破解，欧李更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数字世界』是最强的替身啊」
就像能听到欧李的心声一样，音响中的音调突然变得兴奋似的急转直上
「唯一的缺点也就是精密度不是很高，无法造出结构复杂的仪器...我要是能整出手榴弹的话，还会跟你拖到现在？嗬嗬嗬...」
——这家伙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欧李认为，他可以说已经触及到了狂妄的程度，因此才会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替身的限制
欧李子君开始感到呼吸困难，不再理会『数字世界』烦杂的嘲讽和自我吹鼓，他颤颤地伸出手，轻柔地放在那本应是门的墙壁上
「哈...」
「呼...」
他缓慢又贪婪地呼吸着，心想
为什么门会消失呢？
或者说，为什么墙壁会出现？
将『虚拟』图像变作『现实』物体的能力，是怎么做到如此的？
欧李的手指轻轻抚过墙面，那确确实实是和墙壁一样的材质。当他的视线逐渐向墙壁下方移动时，却眯起了眼
他忽然感到石柱更加伸长了一点，「废话到此为止！」『数字世界』继续对他进行施压，关节咔咔作响
「接下来，你将因为你的三次『拒绝』而付出代价！——」
欧李子君缓缓抬起双眼
「——你的『数字世界』，和我的『水墨』，是同种类型的替身」
欧李的视线平静地定格在数字世界身上，他一手抵着石柱，一手摸墙，偏下头，长发从他脸上滑落
『数字世界』的动作好像因他的注视而静止：「什么？」
「它们都是『远程操控』型的替身」
『数字世界』的摄像孔放缓转速，欧李灰色的瞳孔中则激起一片黑浪「我已知晓你的手段了！——」
『数字世界』惊异地发现，欧李子君脸上已经丝毫不见窘迫的神态
他正浅皱眉头，坚毅地看着自己
在这一瞬的寂静中，欧李的手掌从墙上移开，指向墙壁下方
那里有一个电插口
确切的说，是只有右边『一半』的电插口
——『像他们这样自大的人，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天衣无缝，而这也正是造成他们露出破绽的根源』
『数字世界』脸上的水珠落下，看起来就像是它在流汗一样
「你是将拍下的墙壁照片实体化了没错吧」欧李继续开口，那语气神态就如同在陈述嫌疑人的罪恶行经「就和一开始拍下我的背影那时一样」
欧李的目光穿过发丝，死死锁着『数字世界』的一举一动
「——」
「哈——」
『数字世界』抢着打破宁静「哈哈哈哈哈！大意了啊...正是如此啊，是又怎样啊副会长，已经迟了！」
「未来已经注定！面对『现实』吧！」
说话间，石柱着急似的迅猛伸长，眼看就要再给欧李干咳出血
而欧李只是不慌不忙地收回了手
他找好受力点，稍微一个用力，便轻松改变了石柱的行进方向，并使它顺势沿着墙壁滑走，令自己被刚好卡在两边墙和石柱圆面形成的三角空间中
并在同时——
「Ink！散开！」
欧李的身边瞬间被一团透明黑色薄雾包裹，空气中无数墨滴浮现。『水墨』凝聚成型，纵身一跃撞在地板上，身体便化作扩散的水纹，向『数字世界』的方向流去
「什么——？」『数字世界』惊异地低下头，墨水恰巧流经它的脚底
「不会...」它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回过头去，只见不到一瞬的功夫，『水墨』就已经将半间教室的地板变为了黑色的水池
并且马上就会是整间了
「你——」『数字世界』的脚底踏在墨水上，溅起水花「你想干什么——！」
欧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哗啦』
墨水撞击到墙角，就像海浪撞上礁石一样卷起黑色的浪花
而正是这水花，让『数字世界』看到了它不愿看到的一幕：
这看起来是『四方形』的房间，其中一个角落却并没有被墨水覆盖。墨水扩散到那里便戛然而止，凭空形成了一个斜着的棱边
可若是沿着两边的底棱延伸过去，分明最终可以汇成一点
『数字世界』好像死机了一般，手指甚至开始颤抖——他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那只是眼睛看到的罢了
「将虚拟化为现实，又在现实里创造虚拟」欧李的声音从它身后传来「你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这时，封闭的房间却好似有风吹过，使得平静的墨水表面躁动起来
『哗啦——』
只见一股墨水聚成的巨浪高高掀起，气势汹涌地向着那处怪异的墙角奔去
「——欧李子君！」巨浪经过『数字世界』身旁时，电脑中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
「你给我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数根电线随即从屏幕里甩出，摔在墨池上，瞬间释放出电流四散开来
可巨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电流反应到欧李身上，他也已不再畏惧，双眼坚定注视前方
『啪——』
黑色巨浪携带着跃动的电流，如同饥饿的鲨鱼般生猛，一头撞上那角落处的“墙壁”，竟如足以吞噬船只的大浪般生生将其撕碎！
——那只是一块不算厚的墙板
随着墙板碎片逐渐散落，其后真正的角落也显现出来，并且——
一个人影，正蜷缩着身体，手握手机，蹲在角落的板凳上满眼惊恐地盯着那并未休止的巨浪！
「你这混蛋啊啊啊啊啊！」
那人发出咆哮，音色和电脑中传出的一模一样，并且十分清晰
「找到你了！」
巨浪接着一阵波动，重聚成『水墨』的上半身。浑身缠满肉眼可见的电流，『水墨』毫不拖泥带水地冲击在那人的面门之上！
「你的『数字世界』乃是远程操控型替身，却在行为上表现出了不错的精密性，本体一定离得不远」看着因电击和口鼻堵塞而跪倒在地的那家伙，欧李开始了解释
「——另外，我刚进来时，身后明明没有电子设备，却被拍下背影」
「再加上刚才你那实体化墙壁的手法——我猜对了！『数字世界』的本体，也就是你，就藏在这间教室之中！」
「呜咕——呜咕——」
那本体像只挣扎的甲虫一样躺倒在地上，拼命地试图用手扒开脸上覆盖的墨水——毫无作用
欧李子君感到胸口恢复了畅通：那根石柱变得松懈，砸在了地上
是因为精神产生了波动吗——这也进一步证实了他确实就是本体。欧李按着心跳不止的胸口抬起头，发现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动不动的『数字世界』的身影正消散在空中
「呼——」
深呼一口气，欧李一边绑好长发，一边向那本体靠近
「『自信』是本校的校训——『若不过焉则不及』，太多太少都不可取」欧李缓缓说道「你大败了！虐待动物的凶手」
数字世界本体的脸憋的通红，仍不停在脸上挠来挠去，但那墨水却是像抓不住的泥鳅一样难缠
欧李看着他，内心逐渐恢复平稳。姜亚楠，我马上就能去找你了——
「咕咕...嗬嗬嗬——」
可那家伙，却反常地笑了出来。声音进入墨水中，转变成无数细小地气泡
他停下手，抬起头，一双黑眼圈与血丝交杂的、充满了仇恨与轻蔑的眼神看向欧李
紧接着，只见那本体的双手捏住嘴角两边，猛的一扯，竟从自己的口中拉出一张巨大的保鲜膜来！
——他刚才的动作，压根不是为了摆脱墨水，而是在寻找那保鲜膜的边缘！
趁欧李尚未反应过来，他将保鲜膜拉长后聚拢拧紧，便将那本黏附在他脸上的『水墨』给包了起来！
——什么！
「咳、哈哈哈哈哈嗬！」他干燥的皮肤扭曲起来，发出极其放肆的笑声「没想到吧？没想到啊！我竟然会被你逼出后备措施啊，副会长！」
欧李子君大受震撼，『水墨』的脸在保鲜膜内浮现，如同笼中之鸟
比笼中之鸟更糟的是，他连呼吸都做不到了。鼻子已经处于鼻塞的状态，欧李捏住咽喉，无论如何用力，也始终无法令空气进入
汗液憋了好久，几乎全部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家伙用力甩动起被墨水塞满的保鲜膜，欧李便跟着撞上了一旁的桌子「是我大胜了，自以为是的小丑！」
不顾脊柱传来痛感，欧李撑起身，喉咙徒劳地开合着，耳边充斥着刺耳的尖笑
可恶...！为什么——
我明明坚持走到现在...
落差和不甘再次占据欧李的大脑
是『水分』丧失的原因吗...
他不明白
还是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视线逐渐模糊，连笑声都好像变得忽大忽小。欧李感到窒息，不仅是肺，仿佛连心脏也停止了供血
一段回忆突然如海浪般将欧李包裹
他闭上眼，被那海浪带到了另一片沙滩
to be continued
ed:BV1xW411h7Tu
【替身】Digital World『数字世界』
来源:BV1nW411n7Gw
【本体】？
破坏D 速度C 射程B
精密C 持续A 成长A
【能力】将『屏幕』中的『虚拟图像』转变为『现实物体』
*能力可通过『信息传递』进行传播
*替身在电子设备中穿梭原因不明
交流群:9173433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