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
“父亲,我身体已经无碍,谢父亲关心。”
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气的江澄偷偷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没事就好,你刚醒来,要好好养身体,等身体痊愈,给你说门亲事。”
魏婴对江枫眠这句话很反感。
他的亲事不需要任何人做主。
“父亲,我这次能逃出来,还是要多谢大哥,如果没有他,我根本出不来。”
江枫眠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澄:
“好,亲兄弟就要这样互帮互助,江澄这次做的很好。”
江澄只能无奈的低下头,不想被江枫眠看到他的表情。
他还是不敢得罪魏无羡这个疯子。
“无羡,你是被什么人抓过去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座山,一直被关起来,最近对方的防范松散,我们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出来的路上遇到蓝二公子,就一起带了出来。”
江澄偷着鄙视魏婴,谎话张嘴就来,都不用打草稿。
“原来如此,百家已经向姑苏集结,准备找回坤泽,到时候给你找一个中意的。”
魏婴虽然很烦,但如果想蓝湛光明正大进门,他还是无法越过江枫眠。
他可以不要名声,不要一切,但蓝湛不行。
蓝湛不能跟着他没名没分,成婚也必须要走正经流程,不能被世人诟病。
他按下心里的烦躁,尽量平心静气:
“父亲,我想娶蓝二公子。”
江枫眠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怎样。
自己儿子什么脾气他最清楚。
只要认准就不会改变。
“蓝二公子很好,但他伤了你,这如果说出去,恐怕好说不好听。”
“蓝家公子伤了你,你却还要他,你是江家的继承人,对你以后的名声有损。”
江澄口无遮拦:
“他的名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还有什么可维护的?”
“江澄,你是大哥,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弟弟?”
江枫眠顿时就有些愠怒。
无论他是不是喜欢魏婴的母亲,魏婴的母亲也是江家正室,是魏婴祖父订下的正妻。
魏婴也是嫡长子,江澄做为庶长子不说多么尊重魏婴,也不可以诋毁。
况且,兄弟之间就要和睦,家族才会兴盛。
魏婴得意的看了一眼吃瘪的江澄。
从小到大都多少次了,江澄每次都会被训斥,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江澄这个大哥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好,至于让你如此大呼小叫的。”
虞紫鸢的人还没到,声音先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江枫眠无奈的转头看向魏婴。
他实在不想看虞紫鸢那张时刻都想找他算账的表情。
“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来?”
江枫眠把视线从魏婴这里转移到虞紫鸢脸上。
“你在说什么?谁说这里不是你家?”
江枫眠坐在魏婴的床边,背对着魏婴,虞紫鸢却正对着魏婴。
“无羡,你是乾元,却学着坤泽什么都做,洗衣服做饭,你样样都会,就差不会刺绣了。”
“你性子自幼温和,又知书达礼,自然要找一个性子温顺的,才能照顾好你。”
“蓝忘机天生娇纵,又不是照顾人,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如果娶了他,后半辈子就天天给他洗衣做饭,被他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
虞紫鸢说完,魏婴便抬起头,目光如刀!
冷冷的看向虞紫鸢:
“姨娘,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虞紫鸢从来都没有见过魏婴如此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后背发凉。
江枫眠和江厌离也不由得看向魏婴。
如此冷厉的魏婴,也是他们第一次见。
“无羡,你怎么了?”
江厌离轻声问道。
魏婴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反应过大,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他转过头,江枫眠和江厌离都在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魏婴突然温和一笑:“姐姐,没有啊,我想娶蓝忘机。”
江枫眠也没再多想,魏婴同虞紫鸢本来就不对付,虞紫鸢又不同意他娶喜欢的人。
魏婴一时发脾气,也正常。
自从魏婴母亲去世,魏婴就没有给过虞紫鸢好脸色。
哪怕魏婴在外人口中是多么的温文尔雅,他在家对虞紫鸢也仍然是怒目而视。
江厌离满眼担忧的盯着魏婴,刚才的弟弟让她感觉好陌生。
那不是对母亲的讨厌,而是憎恨!
江厌离想想都感觉浑身发冷。
“这件事情等你伤势痊愈再说”,江枫眠一锤定音。
魏婴也没有再继续,他刚才已经无意间暴露本性,他怕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想要给蓝湛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就必须要江枫眠点头。
他要给蓝湛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毯。
虞紫鸢不知道是不是被魏无羡吓到,江枫眠拉着她离开,她顺势跟着就离开了。
“姐,我照顾无羡,您去休息。”
江澄最清楚现在的魏婴,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他还不想自己姐姐遭殃。
“也好,我去做点好吃的,给你们拿过来。”
江厌离转身去厨房。
身后的魏婴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魏无羡,你真的想娶蓝忘机?”
“江澄,告诉虞紫鸢,不要管的闲事,如果他挡了我的好事,眉山从此以后就别想太平!”
魏婴从床上站起来,还行动自如。
这惊的江澄眼珠子瞪溜圆:
“魏无羡,你好了?”
“不对啊,今天早上我还给你的伤口换药,伤口刚刚有愈合的意思,你怎么能站起来?”
“你赶紧躺回去,别逞能,如果落下病,以后难受的是你自己。”
江澄的语气不太好,可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他。
魏婴也不是听不出来。
“我没事儿,陈情本来就有愈合伤口的能力,我现在都能揍你一顿。”
魏婴的话就是让江澄放心,他是真的没事。
“那玩意儿你还是少碰,邪术终究害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修炼成功。”
“你从前性情温和,现在脾气暴躁,都是那玩意儿害的。”
魏婴拿出陈情,指着江澄的鼻子:
“那都是拜虞紫鸢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