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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同人]多吉

2021-04-03 22:15 作者:射命丸政by梦星琉璃社  | 我要投稿

         一般来说,狼是很少接近人类的,他们一般不会把成群结队的人类当做猎物,一开始是不敢,后来变成不想了。幻想乡在闭塞的山沟里,人类的文明的范围只有小小的一个村落,而在那之外的山岭都是动物的天下。可是,偏偏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村落,却成为了动物们眼里最不能接近的虎穴龙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不能惹”这种东西,成了动物之间的常识,这一点对于影狼的族群来说也毫不例外,毕竟之前足协有过捕食的时候,不能到村庄附近的规矩,这是每一个廊坊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一定要对于这些动物来说,人类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村里的村民也不会随随便便的不带武器就跑到村子外面去。毕竟他们也是怕那些野兽的,他们知道,那些野兽也是足够将自己置于死地的,这是在几万年前刻在人类的基因里的。当然,人类就不如动物们那样守规矩了,或者说,相比于动物对人类的恐惧,人类对动物的恐惧要弱的很多。因此村子里经常有人因为犯了罪或者为了逞能,手无寸铁的跑去荒郊野岭,等找到他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堆骸骨了。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是被野兽袭击才死掉的,而是因为缺乏野外生存的经验,吃了有毒的植物或者不小心跌下山崖才死的。

         在这村子里,极少数的能在野外长时间生存的人,也就只有那些猎户了。他们往往会为了捕到一头大一些的猎物,在野外埋伏上好几天,身上带的干粮吃完了,就采野果,野菜充饥。武器损坏的话也能随时随地的用石块和木头,加工出来一把粗劣的长矛。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保留着数万年前,人类在野外生活时的习惯吧。

          人间之里的生产方式多种多样,种稻、养蚕、织布、畜牧、打渔、狩猎……是一个典型的小农经济下,自给自足的村落。村民们靠着这些产业生活的还算富足,只不过这地理位置有些过于偏僻,导致村子十分的封闭,虽然没有与外界互通有无的必要,但是生活难免显得有些过于宁静且枯燥。

        而今,虽然幻想乡里面已经大变样了,但是村子里人的生活方式仍旧延续到了今天。譬如今天同我一起喝酒的猎人,就是刚刚去打了野鹿回来的,衣服上还沾着一片深红发褐的鹿血呢!

          狼的故事已经讲了不少了,这时,故事里的第一个人类角色才姗姗来迟。当年村子里面有一个德高望重的猎户,名字叫做多吉,我身旁这位猎户的不知多少辈的高曾祖父。那时候日本的一般老百姓还没有姓氏,所以猎户的这位祖父,名字就叫做多吉。说句实在话,其实我感觉这不太像日本人的名字,他也觉得是这样。据说这是大陆那边什么民族的语言,是多吉的母亲当年偶遇的一位僧人给他的取的名字,在另一个语言里是指佛教里的金刚。不过这名字用日本的语言念的话,却显得有些过于朴实无华了。

        多吉是条好汉子,为人正直仗义,很有豪爽的侠士气概。而且他的面貌也足够出众,棱角如山的面孔,色泽如土的皮肤,炯炯似烛的目光,再配上那远超常人的高大身材(那个年代能有一米七应该都算是高大的了,而多吉的身高是一米八),使得他在村子里的女性中十分受欢迎,他的家族虽不富裕,但是在村民们的眼中的地位也是仅次于地主稗田家的了。

         那么,猎户多吉,到底和我们的主角影狼用什么关系呢?那要从他的一个特殊的癖好说起了。

        要说起多吉来,其实也是个怪人,他有一个和其他村民不一样的爱好,那就是和动物聊天了。虽然这在文人墨客眼里看来,这是一件十分罗曼蒂克的事情,可是村子中的大多数村民其实并不懂得欣赏这种东西,他们只觉得畜生又不懂人话,多吉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实在是荒诞离奇。不过,保持着对各种神明的信仰心的村民们,更愿意相信善良的猎户能够听懂鸟兽的语言,而不会把他当做疯子——更何况谁还没点奇怪的爱好了呢?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在幻想乡里的发生一些不那么科学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呢?因为多吉,以及他家庭成员里的其他猎户,的确能够听懂那些鸟言兽语。这是他们家一项概不外传的技能,所以谁也说不清原理是什么,而且因为据说获得这个能力的人,是不能把自己听见的动物所说的话告诉其他人类的,所以这就颇有些让人怀疑其真实性了,不过好在村民们不是质疑者,他们选择相信多吉的能力的存在。

         人类和动物沟通这种故事实在是太常见了,譬如所罗门七十二魔神里的巴巴托斯,或者是蒙古人民间传说中的猎人海力布,因为幻想乡的特殊性,这些由人类创作出的虚构的故事,在这里能够真真正正的成为现实。

           他能够赶走贸然跑到村庄附近的大型食肉动物,也能够了解到什么样的野兽可以打,而什么样的野兽需要留下来让他们繁衍生息,不至于被人类猎杀殆尽。

         这一天,多吉和狼群邂逅了。那大概是农历三月初八,谷雨清明,草茂叶疏,春雨纷纷。 随着季风从太平洋向着日本群岛奔袭而来,气温迅速回升,降水随之大幅增加。

         空气不是很冷,也不至于闷热,农民们开始忙碌了起来,而山里的飞行走兽也随之活跃了起来。天气很是舒适,多吉一边漫步在山岗上,一边享受着春日的氛围。春雨撒在被苔藓点缀的花花绿绿的土地上,松软的土层加上滑腻的苔藓,使得山间的道路变得有些难走。

        而此时,猎人正带着斗笠,披着蓑衣,背着弓箭,冒着雨在树林里寻找着出来觅食的动物们。

         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莎啦啦的响声,随着枝叶摇动,一群鸟飞了出去。这时,前方的一个土丘动了一下,多吉立刻搭弓射箭,箭矢摇摆着飞出,在雨中发出“簌簌”地声响。

         箭矢没入了那个土丘内部,接着直接前面的那个土丘淌出了鲜红的血液——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土丘,而是一只棕色的兔子。

         等到多吉发现那只兔子倒下完全不动了,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提起兔子的耳朵,想要兔子装进口袋里带走。

        可是,手中的兔子忽然浑身抽搐着踢腾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的:“狼……狼!”

         “狼?”,多吉听到兔子的遗言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战。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是一种仿佛是打算把自己的心给剜出来一样,令人恐惧的目光,而这目光的来源自然是属于捕食者们的了。

         多吉小心翼翼的放下兔子,走到一棵大树后面,拉开了弓。狼是捕食者,自己亦是捕食者,不过这不代表自己就可以放松警惕了,对于狼群来说,  自己随时有从猎人变成猎物的可能性。 

    果然,兔子被放下以后,一只狼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那是一只年轻的小母狼,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兔子的尸体旁边,用鼻子贴在兔子身上嗅了嗅,然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支箭矢,突然触电一般地炸起了毛。不是出于愤怒,而是出于恐惧,狼作为捕食者,却恐惧着猎人。

         这是一只聪明的狼,她知道不能去惹猎人,但是多吉也足够聪明,他也不会去杀死这只狼。

        “小狼,如果你想要兔子,那就拿走吧,我不会去阻碍你的!”,多吉在树后冲着狼喊道:“你放我走就行了!”

         “你……不会杀我?”,狼怯生生地对多吉说:“可你是猎人!你真的……”

         多吉点点头,说到:“猎人只要猎物,不会杀死其他猎人!”

        狼不大敢相信人类,她警惕地弓下身子来,戒备地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人!人的话……不,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能够听懂人说话?!”

         “是的,我和其他人类有些区别,那就是我能够和你们交流,我能够听懂你们的语言,也能够让你们听懂我们的语言。”,猎人收起了弓箭,壮着胆子走向了紧绷着身子龇牙咧嘴的狼。狼连忙向后退却了几步,然后对着猎人大声吠叫了起来。

         “快点理我远些!不要再靠近我了!否则的话……我可是会咬你的啊!”,狼恶狠狠地威胁到。虽然狼的态度很强硬,但是猎人知道这只是面对强敌时的虚张声势罢了。

        猎人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说到:“好吧,我不再走了,你用不着这么提防我,我的确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恶意?”,狼摇摇头,表示疑惑。狼的词典里没有善恶,所以不知道什么是恶意,而且自然界之中也不需要是非善恶的观念,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善或恶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意义,行动的唯一标志只有让族群活下来,繁衍壮大下去。

         但是人类不一样,人类的一切活动并不仅仅是为了生存和繁衍,因此他们产生了道德,产生了文明,产生了善恶……

        “狼,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把你当做猎物的。”,猎人冲着狼喊:“或许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剑拔弩张的……”

         话还没说完,狼便走了过来,仔细地闻了闻猎人的裤脚,那裤脚上满是雨后泥土的气味,没什么血腥味。可是狼紧张的不行,毕竟她只是从前任狼王哪里得到了一点关于人类的知识,她可没有把握去和人类交涉。

        “好……好……冷静一下……”,猎人试图安抚狼的情绪。他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狼的毛皮。狼皮说不上是柔顺,但是确蓬松而光滑。猎人试图和狼搭讪一样地说到:“狼,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啊?”

         “影狼……这是我的名字。”,狼一脸不悦地挣开了狼的手,说到:“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请你快些离开吧。”

        虽然影狼知道多吉暂时不会伤害自己,但是她却始终无法信任人类。她觉得,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智慧的生物,或者难听点说,人类是诡计多端的狡猾生物。影狼没法保证多吉不会偷袭自己,没法保证他不会去找其他人猎杀自己,更是没有办法保证他不会跟踪自己然后毁灭自己的族群。

       “兔子你拿去,求你放过我吧!”,虽然求饶这种事很多时候都没有用,不过对于人类这种生物来说有试一试的价值。本着能屈能伸的精神,影狼把兔子拖到了多吉的脚边,说到:“请以后不要再接近狼了!”

        多吉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他并不想接近狼,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猎物清单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狼,一来是狼没有猎杀的价值,村民不吃狼肉,也不穿狼皮,更是不敢养狼,他完全没有冒着被咬被吃的风险去猎杀狼;其次,他觉得狼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都是靠着猎杀其他鸟兽生活的,所以在他的眼里,狼和其他猎人是没有区别的,作为猎人,他没有杀死同行的理由,也不想抢夺同行的猎物。

         猎人无奈了,他叹了口气,拔掉了兔子身上的箭矢,将兔子交给了狼,说到:“这是本属于你的猎物,理应交给你来处理,而我的话,就去找别的猎物好了。”

         影狼一看多吉想要离开,反而急了起来,她狂吠着说到:“你不要急着跑!先保证你会答应我的请求!如果我的族群因为你遇到了危险的话……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好吧,好吧,你先冷静下来吧!”,多吉从未想过狼居然会对自己这么恐惧,分明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啊!他其实也害怕,害怕狼因为过于恐惧而对自己发起攻击,不要命的疯狼可太难对付了。

        说着,多吉小心翼翼地向后退着,将自己从影狼的攻击范围内挪开。而此时影狼则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又一次来到兔子的尸体前面。兔子的身体还残余着体温,但是它早就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了。影狼仔细地嗅了嗅兔子。

          狼的     狼的嗅细胞有两亿个,是人类的四十倍,不仅可以分辨出许多难以察觉的气味,还能探测到至少一公里外的猎物。因此,他足以凭借嗅觉来确认这只兔子的尸体是否被猎人动过手脚。她有鼻子上闻下嗅,确认良久之后,又舔了舔兔子伤口里的血,味道很正常。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用牙齿撕下来一块兔肉,吞进肚子里,等待了一小会——肉很安全,没有被猎人下毒,拿去给那些小狼再买们吃也没问题。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轻易地如同那猎人所说的一样,独自占有这只兔子。这只兔子同时也是猎人的猎物,就这样独吞了他的多少有些对不起猎人。而且,自己可不敢完全信任猎人,,对于他的话来说的自己只能遵守其一边。于是乎,影狼咬下来了兔子的一条后腿,见猎人没有跟上来的打算,慌忙地死命倒腾起四肢,跑进林子里了。

        猎人蹲下来,一边收拾着残缺不全的兔子,一边无奈地咕哝道:“这年头真是怪了,就连狼都学会和人谈条件了。”

         他拎着那兔子,不知所措,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狼给怜悯了一样。动物竟然会怜悯人类,这真是不可思议,幸亏他能够听懂鸟言兽语,这才晓得了这些野兽们也并非无情无义之物。

         现在正是狼刚刚产仔过后的日子,那头母狼竟然出来捕食,真不知道他们的族群到底怎么了。而且怪不得刚刚那么忌惮自己,原来是害怕自己威胁到那些小狼崽们啊!

        影狼得到一支兔子腿以后,赶忙去寻找觅食队伍里的其他成员去了。那些成员们,此时应该也有了各自的收获了,而自己却倒霉透了,不仅遇到了人类,唾手可得的猎物自己也得把大部分分给那个猎户——即使是多吉想要把整只兔子送给她的。

         她跃过山涧,趟过溪水,总算是想方设法地消除了足迹,让猎人不能再通过自己的脚印来找到自己的族群了。

           影狼有些失落的耷拉着脑袋,把那条兔子腿放到其他成员的猎物堆里,然后又懊恼地离开了。今天真是倒霉,她在心里面抱怨着。居然和一个能同野兽沟通的猎人耽误了那么多时间,真是有够让人讨厌的了。

         族群的成员是不会相信有那种人类存在的,村子里的村民也大多不会真的觉得多吉会和动物沟通——毕竟多吉自己都没有承认过这种事,所以今天的这次奇妙的邂逅,也就只有多吉和自己的儿子知道了——多吉在拥有这份能力时,也承担了一份诅咒,那就是不能把自己听到的动物说的话告诉除了同样能够和动物沟通的人以外的人,否则自己就会被动物所伤。不过,转达别人听到的动物说的话却可以,所以猎户向我讲述多吉当年听到的狼的话是没有关系的。

         于是乎,正因为这种奇怪的诅咒,这些故事至今也只是被人当成杜撰出来的的传说,没有人会认真看待。

          猎人喝了口酒,顿了顿,对我说道:“天色已经晚了,我明天再来这里给你讲吧。”

         我点点头,起身去付酒钱去了。

         我喝的醉醺醺的,走出酒馆之后发现今天竟然没有月亮!街道上黑漆漆的,那几个昏黄的灯笼完全无济于事,这使得我完全迷失了方向。

          忽然,狂风划过天空,我打了个寒颤,然后忽然疯了一样的狂奔起来,似乎身后有什么野兽在追赶着我。我拼了命地跑着,跑着,等我回过神来竟然已经来到了一片竹林之中。

         哎呀!不妙,这不是永远亭所在的那片竹林吗?没有人引导的话,喝醉了的我是走不出迷宫一样的竹林的!我立刻慌了神,而与此同时,许多兔子从旁边钻了出来。我忽然想起了刚刚的故事了,如果我也可以和动物交流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向兔子们问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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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兔子们并没有帮助我的打算,反而回头跑进竹林的深处去了。我害怕了起来,担心有妖怪过来将我吃掉。于是我又一次恐惧的狂奔了起来,结果这一次才跑两步就跌进了一个深坑里面,直接摔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以后,我就身处在永远亭的病房里了,而在我床边则是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黑发小女孩。我立刻尖叫了起来:“妖……妖怪啊!”

          那小女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到:“抱歉,我的陷阱似乎伤到你了,那本是我来对付闯进来捣乱的妖精用的,那些家伙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仅去村子里吓人,还来竹林搞破坏……哎!”

        “你……不要吃我,我什么都给你!”,我有些害怕地掏出腰包,丢给她。她掂了掂我的钱包,失望地咂咂嘴,又把钱包扔了回来。

        “我又不是博丽的巫女,这点小钱我看不上。”,兔子用戏谑的语气和我说道:“你似乎是醉了,但不是因为酒醉了,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吗?”

         “是……是故事。”

          “故事?说来听听。”

          我把那猎户讲给我的故事向兔子复述了一遍,她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着说到:“什么嘛,原来是那头狼的故事啊!不过,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当年也和那狼来往过几回,想不想听听?”

          我怯生生地点了点头,那兔子笑了,说到:“好,那你先休息吧,明天上午我再来给你讲,先把医药费负了吧。”

        说着,兔子打开我的钱包,拿走了三枚铜板,关上灯走了。而我便郁闷地躺在病床上,回想着狼的故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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