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地狱九天》(28)额外的附加：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冒险 长篇小说

第二十八章：额外的附加：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这个小小的旁篇发生在尾声前的某段时间里。

小马利亚同时又远远超脱于小马利亚之外的公主们一起倚躺在一个豪华并且非常隐私的房间里。她们在暮光回家后已经这样做过几次了，聚集起来讨论她那被揭开的在塔尔塔罗斯的旅程。尽管或许‘盘问暮光还不明白的事情’比‘讨论’这个说法更好些。这个会面在缓慢的节奏中开始了，因为里面最年轻的成员在用合理的方式问出她头脑里的问题这方面遇到了麻烦。

“所以，关于泰拉。什么，呣，她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一个最婉转的开头，暮光会第一个承认。

塞拉斯提亚有点尴尬，露娜看上去同样有点苦恼。音韵皱起了眉头。

“像这样提出问题真‘好’，暮光。”

 “我知道！我说错了，抱歉。只是，我是说，我只遇见了泰拉一小会，但是她是如此…她只是—”

露娜叹了口气。

 “只是如此……”看上去她就要说出很多东西，但是她停下自己。“如此冷淡？”

 “额，是的。”

 “是的。她确实是的。” 一个讽刺的微笑弯在了露娜的嘴唇上。“你不必感到抱歉，暮光。你的问题很合理。”她靠着自己的枕头安顿了下来，眼睛看向这四位公主倚躺的豪华娱乐室的天花板上。这个天花板是一个叹为观止的惊人般栩栩如生的夜空，布满着钻石做的星星，一个巨大，火蛋白石做的月亮往下向她闪烁着光芒。“泰拉，”她开始说道，“出了什么问题？这甚至该从何说起呢。”

 “额，我可以问吗？谁是泰拉？”音韵问。

“我发现一个故事最好的部分，”塞拉斯提亚说，“经常是它的开头。并且我想这整个故事会同时回答你们的问题。”

她的听众们安顿了下来，调整了下腿，松了松翅膀，开始听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宇宙是一个和现在非常不同的地方。里面很少有东西是你现在能辨认出来的，并且存留至今的东西已经变化的如此之大以至于非常难记起甚至有这样的一个时代的存在。但是我记住了那个时代。她是我们中的第一个。女神中的第一个。据我所知，她是万物之初。我们称她为盖亚，但是在那时，她只是。我最初真正的记忆就是她，欢迎我来到宇宙中，穿越空间中的巨大空虚来庆祝我的诞生。”塞拉斯提亚的眼神变得有点忧思。“她对每个新生的星星都这样，在我们甚至都没理解这样的事情的概念前，她就像慈母般一直引导着我们。”

 “还有很多？”暮光问。“就像你一样？”

“啊，当然，”露娜说。“每个星星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世界，尽管很少有像我们这么伟大的。”她向塞拉斯提亚发出了咧嘴笑，塞拉斯提亚只是高兴地转了转眼睛。“曾经有很多，但不幸的是，它们中的大部分是如此的遥远以至于你或许从不会见到它们，或者是如此的怪异以至于你不会希望见到它们。看上去，我们这种神级的存在是很少能合得来的。并且我应该想到你说的‘像我们。’你已经加入到了我们小小的家庭中了，妹妹。”

额，对了。暮光现在是其中一员了。一位女神。把自己想成那样很奇怪。她没感觉和以前的自己有多大的不同，并且她在任何方面都很难说是一个世界。还有……等下。妹妹！？

她张开她的嘴巴准备将数千个问题脱口而出，并且/或者准备释放甚至现在都在头脑里互相冲撞的各种声明，但是露娜打断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挂在了她的脸上。

“请继续，塞拉斯提亚。”

 “当然。盖亚和我在一起花了无尽的时间，在虚无中回转着，只是……作为这样。这是一个寒冷的存在，几乎没有意识，但是平和，简单。一个无需言语和思想的时代，或者无所需求的时代。”塞拉斯提亚戳了戳铺满地毯的地板，嘴唇上带着一丝微笑。“我喜欢作为小马的生活。真的。但是我会一直非常高兴地回忆起那些岁月。”她摇了摇自己。“不幸的是，没有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一个突然新出现的女神给那个安静的纪元带来了终结。她诞生于灾变：一个陨石，大到足够将其他和他类似的同伴拉扯进去，最终撞上了比它小一点的同类。从那场灾变中升起的是露娜。”

上面提到的公主自豪地炫耀起来。

“在你……之前的那些女神，融合了起来？”暮光问。

塞拉斯提亚看着露娜。

“我们相信是这样。我们能时不时地回想起除了我们自己本身之外的东西，但是，”她歪了歪她的头，就好像是在试着记起什么。“那些记忆很奇怪，破碎不全。我们曾经能更好地理解它们，但是……”露娜耸了耸肩。

 “这样的事正常吗？一位女神能变成和它们初始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吗？”音韵问。

“还有那些不是，呣，世界级别的存在怎么说？”暮光的脸随着试着把思维包裹在一堆有着思想的太空石头撞向对方来形成月亮的想法中而皱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暮光，”塞拉斯提亚声明道。“不朽的存在可以成长，但这是个非常慢长的过程，而且从来都不容易，据我所知，露娜或许是唯一一个用这种方式做过的女神。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比起我们，变化在她身上要更容易发生。”

“是的，”露娜打断道，摆了一个姿势。“甚至在不朽的存在当中，我们也一直是很特别的。”露娜转身面向其她的公主们，一副一匹真心实意地想加入到交谈当中，同时‘当然’不是故意要吸引恭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小马形象。塞拉斯提亚站了起来，困惑的眉毛准确地表达出了她对这幅情景的想法。

 “呣，是的。你当然非常‘特别’”。她拍了拍她妹妹的头。

露娜赌气地哼了哼。

“但是回到我们的故事中。”塞拉斯提亚重新安顿了自己。“就和往常一样，亲爱的小露娜的突然出现让事情变的复杂了起来。”

露娜对她投向兴奋的眼神。她看上去就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在说出之前控制住了自己。这不是暮光头一次看到她这么干了。她在这里是如此的不一样。两位公主都是。在塔尔塔罗斯（还有在梦中，对于露娜来说）她们没有保留，即使是在她们该保留的时候。而在小马利亚，她们是如此地克制。她们是暮光一直所知道的同样的公主，但是现在看到她们的样子，她不确定她是否喜欢这样。

 “如果要不是我们新的妹妹的介入，生命就绝不会存在。盖亚和我变的太过于接近了。她在我的拥抱中被赤裸地烘烤着，同时我的火焰在她的海洋和群山的阴影里暗淡了下来。没有东西能来到我们之间，我们压碎并且焚毁了所有靠近我们的东西。不是出于恶意的思想，只是单纯地因为我们注意不到绝大部分的东西。但是然后，露娜来了。她一度将我们分离了开来，然后让我们一起进入了一个比我们想象中更快乐的轨道上。她暂停下我炽热的火焰。她给盖亚汹涌澎湃的海洋带来了节奏并且裂开了大地。她用她之前‘生活’中所目睹到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激发我们的灵感，让我们充满了我们从不知道的惊奇。并且让我们有了分享它们的欲望。露娜给我们带来了平衡。她让我们……”塞拉斯提亚再次转向她的妹妹，这次只带着对她的爱和敬仰。“变的完整。”

暮光看着她们分享着这一刻。当这个时刻变的有点长的时候，。她故意碰了下她的茶杯。

皇家姐妹惊了一下，眼睛快速从对方转向暮光然后再转向地板。她们看上去几乎就像被抓到了开小差。暮光瞥了瞥音韵，但是她正忙于专心致志地看着她们，她的表情有点惊讶。

“嗯哼！好的，我说到哪了？好的。生命。所以，我们三个一起度过了只有我们互相陪伴的纪元。就和以前一样，这是段很愉快的时间。但是随着我们回转在宇宙中，我们看到外面其他的东西，在宇宙的虚无中跳动着。它们看上去很像我们，但是非常不同。当之无愧的神奇并且美妙，但是同样也怪诞和可怕。我们邀请了一些加入到了我们的小小圈子当中，尽管从没和我们三个之间那么接近。它们是你通过你挚爱的望远镜看到的星球。”

暮光的嘴巴在问题还没酝酿好之前就张开了。

 “但那个，”露娜带着咧嘴笑打断道，“是另一个时间要讲的故事。”

暮光的嘴唇撅了起来。塞拉斯提亚微笑着抱歉，然后继续了她的故事。

“即使随着我们家庭的成长，我们也发现我们没法安定下来。”

“看上去就像我们可以变成更多的存在，”露娜说。“不只是简单的存在本身！其她的女神和神很有趣，但是他们是如此冷漠并且遥远。我们变得激动，变的不满足。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感受是什么。”她摇了摇她的头。“我们确定答案就在这里，如果我们能找到的话。所以，失败于从其她存在那里得到满足，我们转向了我们中间。我们中有如此多未开发的潜力！”

塞拉斯提亚点了点头。

“我之前说过露娜激发了我们，并且这个，或许，这个就是关于那个要付出的代价。头一次，我们有了需求。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我们需要比简单的存在本身更多的东西。我们需要……”她挥了挥一只蹄子，寻找着词语。“知觉。知道。感受。并且我们想对那份感受做出回应。我们是，换句话说，孤单的。”

 “是盖亚独特的天才思想给了我们不知如何问出的问题的答案，”露娜说。“生命。真正的生命。她所展望的不是另一个冰冷并且永恒不变的神级存在，在空虚中旋转，基本无法思考，而是一种无限的可以生活并且死亡还有改变并且能创造的生物！她发明了凡胎，暮光！这是她最伟大的工作，或许这看上去很奇怪，自豪于创造一个在她眨眼之间就注定要走到生命尽头的东西，但是对于我们，这是个绝妙的事迹。生命成长！生命变化！它们用我们甚至不能预料到的各种方式改变着，经常用不可思议的聪明才智惊讶着我们。”

“并且在最终，它们或许会比我们更加长久。”塞拉斯提亚的眼神变的冷静，但是极度自豪。“群山会崩塌，暮光。大海会干涸，甚至我的太阳终有一天也会在最终耀眼的光辉中坍缩，但是生命或许甚至会逃脱那些并且持续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伴随着我们的梦境和塞拉斯提亚的引导之光，盖亚开始了工作。”

“起初，我们全都仅仅是在看着。从很远的地方，我们往下看着我们姐姐新的孩子们并且兴奋于它们的每次举动。甚至盖亚也保持着她的距离，尽管生命在她内外成长。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她将她的实验更深入了一步。”塞拉斯提亚倚靠了过来，她的声音激动地安静了下来。“她加入了进去。”

 “她是我们中第一个化身成形的，”露娜说，声音随着遇到塞拉斯提亚的热情安静了下来。“第一个行走在她自己的地球上并且生活在她的造物之中。她拿出一点自己然后塑造成血肉之躯。我们惊愕地看着她做这件事。这对我们来说基本无法理解。我只是认为这是个玩笑，但是她真的做了！太疯狂了！但是太聪明了！生命可以感觉，暮光！它们知道愉悦和痛苦！它们为了自己的幸福欢欣鼓舞，它们也为自己的悲痛黯然落泪！我们不知道真正的情感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神奇，无法用言语表达出其中完全的乐趣。看着盖亚有着这些情感让我们不可能抗拒她的邀请。”

暮光发现自己正在笑着，着迷于露娜和塞拉斯提亚富有感染力的能量。

“所以，等下，”音韵问。“盖亚创造了生命，然后加入了其中？所以，你们不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小马的？”

这对姐妹笑了。

 “恐怕其实正相反，”塞拉斯提亚说。“我们把自己塑造成了你们的形象。”

好吧，那真是个启示。暮光在这个安静的时刻蹦出了问题。

“为什么是小马？她们是首先被创造出来的吗？”

“啊，不是。第一批凡胎是很微小的东西，就如我所记得的，”塞拉斯提亚说道，用一只蹄子点了点下巴。

“苔藓和诸如此类的东西，”露娜说。“起初这真的只是在消遣。盖亚只是在一直实验。”她耸了耸肩。“她的造物开始靠着自己成长为更复杂的东西只是出于某些开心的意外，就如她们所说。”

暮光一边试着克制住一系列存在意义的恐慌袭击她的思维，一边问出了她的下一个问题。

“你是在告诉我说，我所知道的生活，那些我做过的每件事，我的每次经历，都是一场意外！？”

露娜歪了歪她的头。

“那有那么糟糕吗？”

“是的！”

“那些留存至今的古老存在仍然不知道她们从何而来并且不知道自身的存在是为了，如果有的话，某种意图？比起这个还要糟糕吗？因为除非塞拉斯提亚瞒着我们，我们不知道。”露娜带着完美的天真发出了微笑。“有些问题就只是没有答案，暮光。”

暮光的眼睛抽了抽。

塞拉斯提亚，在暮光的整个关于现实存在的概念急速崩塌前，看到了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她说了起来。

“但是如果这些问题的答案会被找到，那么你就会是启发我们的那匹小马，暮光。你一直是个伟大的思想者。现在我们为什么不放下这个话题继续呢？”

“我，当—当然。呣，”暮光振作了自己。“首先我能问些问题吗？”

“当然。”

“你说盖亚创造了‘真正的’生命。但是在塔尔塔罗斯你说了关于本的一些事，关于露娜如何创造了他，我想。”听到自己被提到，这只蜘蛛活跃了起来。“或者，创造了他们。那些梦境纺线者。你能就那么做到吗？创造活着的东西？”

 “啊，好的，关于第一部分的答案，”塞拉斯提亚说。“是的，露娜确实发明了他们。”

“某些我最好的作品。”露娜对这只蜘蛛报以自豪的微笑，他高兴地发出唧唧叫声。

“但是这些纺线者们不是真正的生命，不是你所知道的那种。”

暮光挑起了一根眉毛。她看向本。本同样也看着她。

“对我来说，他看上去相当有生命。其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露娜回答道。

“本，按你给他取的名字来说，只是和我们一样的不朽者。他是我第一批作品中的一个。距今为止肯定有数千年了。他现在还在这里就是对他聪慧的证明。”

暮光眨了眨眼，然后再次回头看向这个坐在她腿上的明显古老的生物。他敬了个礼。

“真的？”

“千真万确，”塞拉斯提亚说。“这就是我们能创造的和盖亚能创造的东西的区别。本会一直活下去直到他被某种方法杀死，或者露娜回收他。”

暮光的眼睛猛地转向塞拉斯提亚。

“你说的‘回收’是什么意思？”

塞拉斯提亚暂停了一会，当一个大有所为的学生问出一个困难的问题的时候，她一直都会这么做。

“为了创造另一个存在，我们女神必须移除我们中的一部分。一点点，我不知道怎么说，精华？其中的一些造就了我们现在的自己。我们创造的存在然后会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下去，并且会按照我们的意愿想让其活多长就多长。那就是在你面前的这些身躯：化身。我们和我们完整的自己不同，但是仍然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其他的造物要更小。露娜和我或许可以有‘孩子，’但我们绝不会有孙辈。并且，当然，我们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来收回我们自己小小的火花，随时随地终结那些被授予‘生命’的生物。”

暮光的嘴巴张开然后又闭上了。

“这不是谋杀，”露娜宣称道。她正直视着暮光，头仰的高高的。“他们是我们的一部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记忆，所有东西。”

这对暮光来说感觉就像谋杀。但是她不知道。

“就如同洞察是你的一部分一样。”

暮光想了想那个。她在想当她的剑刃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会在在哪里。暮光真是的只是……她不想说‘吸收’她，但或许那就是她在做的？然后在她任何需要的时候再次创造出她？

 “额。好吧。我要，呣，我要花点时间来消化那个。但是，等下。如果女神不能有孩子，那索贝克怎么说？”

塞拉斯提亚和露娜眨了眨眼。

“他怎么说?”

“你说他是索贝克二世的儿子，同样索贝克二世也是索贝克一世的儿子。他是个神，是吗？所以为什么他的孩子能有孩子？”

“啊，”塞拉斯提亚说。“他是个神，是的，但是每个神级存在都是完全独特的，并且我们中很少是真正不朽的。索贝克的其中一个特征是生育，如果你相信的话，并且他生育了很多孩子。他很久以前就逝去了，但是他活在了他们中间。”

 “就现在来说，”露娜说。“他的孩子们是强大并且长寿的，但是和索贝克一世比起来不值一提。总有一天这份血脉会变的如此稀薄以至于里面不会再有他的任何存在。”她看上去对这个几乎感到伤心。

“呣，好的。”暮光用一只蹄子在她的下巴下挠了挠，在想着什么。“所以我真的得在要孩子和不朽间做出选择？”对于其她公主们的惊讶和疑问的表情，她解释道。“你在塔尔塔罗斯告诉过我那个。是什么让你决定要孩子，音韵？”

 “你确实是的，”露娜说。“或许不是有意为之，并且决定下的过早。”看着音韵皱起的眉头，她发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你现在愿意改变主意吗，如果你可以的话？你会看着你深爱的家人遭受着时间侵蚀的同时而你却毫发无损吗？牺牲成为母亲幸福从而换来永恒的青春？”

音韵的皱起的眉头平缓了。她没回答。她不必回答。

“我们想你不会。”露娜仍然在笑着，但是略带着和先前一样的悲伤。忧伤于这样如此美丽与稀少的存在，会在某天逝去。

塞拉斯提亚的笑容，然而却带着温暖和自豪。

 “这对音韵来说从不是问题，”她说。“她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即使她并不是总能意识到。但是同样，这对我们来说没得选。”她示意向她的妹妹和自己。“露娜和我从出生就是那样的（没得选，无法生育）。恐怕在解释这样的事情是什么原理上我们起不到什么帮助，暮光，但我觉得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你会知道你的答案，就像当你选择自己成为什么的时候做的一样。”

时间随着暮光看着她周围的小马逐渐流逝。音韵表现出和暮光所感受到的一样的心烦意乱。露娜带着那个悲伤的微笑，充满希望的同时又毫无希望。塞拉斯提亚保持着她的眼神，和以往一样的温暖并且坚定，一个安静的堡垒对峙着一片不可思议般犹豫不决的波涛汹涌的海洋。是她打破这片沉默。

“但那个时刻不必现在到来。你问我们为什么选择小马，我想？”

暮光点了点头，那阵安静的紧张气氛就像一个气球一样砰的一声破裂了。

“我必须承认我不是完全确定。”

露娜的表情立即振奋了起来，慢慢地变得有点‘色情’。她张开嘴唇准备说话，但是，就像她想到了更好的方法，她的兴奋劲减弱了下来然后让给塞拉斯提亚来说。

暮光对那个感到很疑惑。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为什么？她在塔尔塔罗斯和梦境里面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更加令她印象深刻。那时候的她很可怕，是的，但是同样也很风趣并且引马注目而且还有很多类似的东西。不仅仅是她这样，同样。塞拉斯提亚告诉过她从她的太阳那里分离开来让她变得有点不稳定，并且她很明显地感到那会是件坏事，但是暮光不是很真心地说她赞同这些。她们在这里看上去是如此的克制，如此的冷静并且完美。现在和她说话的露娜和塞拉斯提亚比起她在塔尔塔罗斯遇见的有点不真实。有点不是她们自己。

她记下了这些；她们肯定会在以后谈论这些。但是现在，她继续听着。

“我们的首个化身是龙。在那些身体里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此地自豪并且强大！但是，过了段时间，我们发现我们更喜欢其他的化身。并且小马一直是盖亚最喜欢的。她们证明了她们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尽管出生于一个充满更大并且更加危险的生物的世界，小马们把她们自己从看上去空无一物的境地中拉了出来，然后散播到整个世界中的每个角落。她们学习。她们适应！她们建造农场和科技并且建造城市，让那些先前的生物所造的简单住所自愧不如！盖亚尊重这样的东西。她爱她所有的孩子们，用她的方式，但是小马是她真正接受的少数子民之一。并且她们也爱她。”

 “我们都爱她，”露娜说。她的声音现在出奇地安静，缺少了仅仅是不久前的时刻里带着的兴奋。“即使是无序也着迷于盖亚，有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能给世界带来混乱？但即使是这样……”

出现了一阵很长的停顿，塞拉斯提亚再次打破了。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们的历史，暮光。关于世界如何变成你现在所知道的。但是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她出了什么问题？’你问。”塞拉斯提亚呼出一口气。“我们爱她，但是我们的姐姐不是一个友善的女神，”塞拉斯提亚低声说。

“我们都不是，”露娜嘟哝道。“我们的夜晚是一个平静并且舒缓的时刻。每个梦境都是一个奇迹。但是恐怖的东西可以潜藏在黑暗里，并且噩梦会在任何地方找到沉睡者。”

塞拉斯提亚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虚无。

“我的火焰带着温暖并且照穿谎言，它经常是个受欢迎的东西。直到它开始燃烧。并且真相和虚假之言比起来可能会更加糟糕的多。”

“还有盖亚，也一样，蹄巧，胆大，慈爱的盖亚，也有黑暗的一面。我问你，暮光，”露娜说，她的声音只比低语大一点点。“什么样的思想才能发明死亡？什么样残忍的存在会把生命和其中的乐趣带到世界上，只是为了用疾病和痛苦还有饥饿来折磨他们？那是大自然，正如他们说的，她的蹄上和角上都被鲜血染的通红。”

 “还有盖亚，”塞拉斯提亚缓慢庄重地说道，“是大自然本身。她是滋润村庄的雨滴，同样也是淹没她们的洪水。她的地球上的一次震动抹去了整个人口，只是为了给一样多的生物让出空间。还有更多，她是生命本身。她是能为她的幼崽死去的母亲，并且会屠杀任何威胁到她孩子的东西。即使是杀掉其他的母亲和她自己的幼崽们。她是猎物，猎手，还有寄生虫。她是毁灭和复兴。母亲和杀戮。这些的全部都是盖亚。并且她不是一个负责人的创造者。你一直知道她最好的作品，暮光，但是现在你看到了被我们放逐到塔尔塔罗斯的某些她的造物。”

 “我们爱盖亚，”露娜说。“但是在很多方面，我们害怕她。”

暮光看到这对姐妹在对方身上放上一只翅膀，痛苦的表情很明显地流露在她们的脸上。她应该说点什么。她们现在可以停下了，或许以后再说这个。她差点就这么做了。在她做之前，露娜有点颤抖地深呼吸了口气，然后继续道。

“但是在以前，这就是这个世界。我们不知道任何其他的方式。不管怎样，我们超越了死亡，所以没有任何强大的力量能改变我们的路程。”

“我们本可以，”塞拉斯提亚说。她的蹄子重重地蹬向地板。“我们本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好！尽管我们有着被夸耀的力量和智慧，我们还是太无知了！”

“是的，”露娜回到道。“现在想到这个让我们感到羞愧。但是事情还是变的更糟了。”

“盖亚诞生了更多的生物，在那第一批后。她采用了她的化身所给予她的主意然后创造了更复杂的存在。越来越多。每个都是个奇迹，每个都是巨大的成就！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开始变了。她变的和我们疏远。她新的孩子们变成了怪诞的东西，异常并且危险。百臂巨人或许是最明显的例子。”塞拉斯提亚闭上她的眼睛。“他们是她最后作品中的一些。”

 “我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露娜说，她的声音站到了恳求的边缘，就像她在寻求某种原谅。她，同样，从暮光身上移开了视线。“我们和你说过，为了创造，我们必须从自己身上拿取。我们必须在不朽的生命和孩子间做出选择。在那时我们几乎不明白。我们以为她和我们不一样。在某些方面更好。用之不竭。我们不知道真相直到一切都太晚了。现在看上去是如此的明显。”

“盖亚创造的每个生命都来自于她身上的取出，”塞拉斯提亚说。“每个宏伟的新种族都是从她身上剥离的一小部分。盖亚的造物靠着他们自己的孩子们一代代生存着。这就是让他们变得比我们这些不朽者更伟大的原因。但是一个肉体凡胎的孩子从她母亲身上取得的精华不能被回收，并且甚至是盖亚都不能取回她为了创造她们所付出的自己。她诞生了数千个她们，暮光，或许数百万个！”

露娜摇了摇她的头。“我想盖亚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她害怕了。她变得焦虑，对所有东西都多疑。她的噩梦很恐怖，并且当她醒来的时候，她会毫无预兆地大发雷霆。我想她是在试着告诉我们，但是她无法说出那些词语。我们当时甚至都没有词语这种东西。或者或许我们只是听不到它们。”

这对姐妹一起哆嗦了下。

暮光看着音韵，音韵也看着她，但是她们中没有一个知道该做什么。

塞拉斯提亚说话了。

“她最后的孩子们被造出来目的是成为守护者。它们是非常凶残的生物，任何胆敢入侵她所创造出的这个世界的生物都会倒在它们强大的力量前。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如此丑陋，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但即使是他们也只是初期的原型。一个她最终，最伟大的造物的基础模型。”

没有任何一点的迟疑，暮光提出了问题。

“她最终的造物是什么，公主？”

“提丰。”她说出的声音比低语还要小。她的眼睛闭上了，但是没有阻止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

“所以，呣，发生了什么？提丰？”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露娜，在抽了下鼻子后，她说道。

 “盖亚把她剩余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本来是被作为我们的守护者。无敌并且不朽。一位当之无愧的神，比其他的都强大。但是……”

“但是一个母亲的担忧变成了孩子们的担忧，”塞拉斯提亚说。“我们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所有她的疑虑，她的偏见，每个焦虑，每个偏执的妄想，如果她不小心的话，就会传给下一代。”

“并且盖亚从不小心。她是害怕。”露娜吐出这个词语就像它是种个马侮辱。“在她的眼里，每个阴影里面都潜藏着一只怪物，即使在遥远的群星之间。并且那些怪物冲着我们来了。这个世界没有她的话会分崩离析，所有她的孩子们都会被屠杀，她所创造的每个东西都会化为虚无并被遗忘，并且没有东西能阻止这一切。因为我们软弱。我们太过于愚蠢从而没看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并且她不相信我们会保存她自己建立的这个世界。所以……她创造了提丰。”

 “我们本该猜到会发生什么。”塞拉斯提亚的声音安静并且断断续续。“我们本应该知道！我们看到过生育的代价，在遥远的地方看到过如此多的次数！但是对于一个星星级别的女神来说，对于一个世界建在她自己身上的女神来说，看上去这只是……这只是不可能！她可能会……”

塞拉斯提亚和露娜的眼睛闭上了，悲哀着，面对着悔恨。暮光的前保姆看上去没好到哪里去。

“可能会死，”音韵低语道。

暮光真的希望她能从不知道她们的思维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

“公主……”暮光把一只蹄子放到了塞拉斯提亚的胸脯上。之前她可能绝不会有这样的勇气，但是现在很容易了。“这不是你的错。”

额。那只是那种摸不着头脑的小马们当悲剧袭来的时候总是会说的话。当有小马和她们讲述像那样的故事的时候，没有小马会感到很好。她最近的经历多到足够可以证明那一点。愧疚不会在乎逻辑，愧疚本身就是愧疚。这些话不会真的另马安心。但是这种公主们正在扫遍全身的自责感同样也不真实。这只是一处旧伤口，仍然在疼痛。只是为了愧疚而愧疚。所以，管它呢，暮光尽她自己最大的努力来通过自己意愿的纯粹力量来让她话语变的真实。

塞拉斯提亚和露娜同时用泪光盈盈的眼睛看着她。

 “如果当时是有任何事是你们所能做的，你们肯定会做。每匹小马都会犯错，并且那很伤马，但是我知道你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塞拉斯提亚试着微笑。露娜看向了其他地方，摇着她的头。

“或许做的不是最好的，在当时”音韵说。“但是你做了你所知道的最好的。”

“并且你从中学习到了！”暮光脱口而出，带着一个对音韵轻声说的‘谢谢你’。“你教导我……”

塞拉斯提亚事实上对于那个笑了，一点点。露娜也笑了。

 ‘接受那些感受，然后他们会变得微妙，’露娜说过。或许是这样。她们以前告诉过其他小马这个故事吗？或许她们需要这次讲述，就像暮光需要她自己的释放。所以她给她们这一刻来沉湎其中，然后顺着她们。

 “所以，提丰攻击了你们？”

“哈！”露娜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在抽噎，并且如此悲痛以至于甚至让音韵惊了一下。“没有，开始没有。”

“他来投奔我们，”塞拉斯提亚说，再次盯向地毯。“受伤，并且孤胆。并且出于我们的担忧，还有悲痛，还有愚蠢，我们拒绝了他。我们恨他。”

“他吓到了我们！”

“我们认为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姐姐。并且我们毫不犹豫地把这些怪到了他的头上。”

“我们……”露娜说，声音里滴落着尖刻的自我厌恶，“不是我们本应该是的家庭。”

一阵很长的安静落在了房间里。只有壁炉里未察觉的摇曳的火光胆敢打断它。

 “你能想象吗，暮光？”塞拉斯提亚问。“只是刚刚诞生到这个世界，完全知觉，带着你母亲在你身体里留下的一切……并且知道是你的出生杀死了你的母亲？”

“然后，”露娜突然说，“你唯一知道的家庭因为憎恨和恶心抛弃你？”

她能感觉到。老天，她希望她不能，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看到过。暮光目睹过提丰内心的黑洞。在那个当她真的看到围绕着她的整个世界的简短并且辉煌的时刻，她知道他。她感到了他内心中毁灭性的愤怒。她知道如果他被放出来的话他会做出什么。听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暮光发现她的视线被泪水浸的模糊。她让它们自由落下。

“但即使是那个都不足以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暮光抬头看着塞拉斯提亚。有东西比刚才所描述的还糟糕，这毫无疑问地让她无法理解。

 “是盖亚的回归让他变得疯狂。”

“她的……回归？”

“你之前问过女神可不可以改变，音韵，”塞拉斯提亚说。“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我们发现，就是死亡。盖亚，我们的姐姐，曾经生命的本身……死去了。并且在她的位置上，穿着对她的身体苍白并且拙劣模仿的外衣，升起了泰拉，沉默的地球。”

暮光的张大了嘴巴。那个空虚，冰冷的东西是盖亚，生命女神？

但是，不是。它不是。暮光不理解她在泰拉身上看到的东西，但她现在明白了。那些空虚的回响，那些本能的幽影，它们曾经充满活力！泰拉并不残忍，她……失去了。她让人愤怒并且冰冷的原因是她忘记了活着是什么。她是一座山，试着在理解麻雀的思想。但是仍然，她在努力！即使是这样……

 “有一个短暂的时刻，”露娜说，“提丰很开心。他看到了她的升起并且他的眼里充满了如此多的希望！但是……”

“她几乎记不起他！”塞拉斯提亚大声说道。“她几乎记不起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祈求她和他说话，和他留下来，来解释他存在的意图。来给他……”露娜的声音中断了，暮光无法描述她内心的情感。愤怒？悔恨？“一个存在的理由。任何理由。”

“泰拉看着他看了很长，很长时间。然后，在我们的目光下……”塞拉斯提亚深呼吸了口气。“她转到一旁来检查一块石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她捡起那块石头然后走开了。”

壁炉里的火焰在这片沉重的寂静中啪啪作响。

“就是在那时他攻击了我们，”塞拉斯提亚说。“我们，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毁灭整个宇宙，暮光。这就是他唯一的意愿。一切事物的终结。大部分是希望自己的终结。”

他会的。暮光在他的思维里看到过。但她也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他也看向过她，就如她看向他一样，并且他看到的某些东西让他暂停了下来。当然只是一会，但是仍然，在那一刻，他停下了。他努力了。

“我无法回想起花了我们多长时间才最终打败他，”塞拉斯提亚用着平淡的声音说。“并且即使是在当时，我们也不能杀死他。”

“他是一个由一位大师铸造的独一无二的武器，”露娜说。“我们不知道他甚至能不能死。我们只能放逐他，然后用锁链禁锢住他，并且准备好面对他逃脱的可能。”

“就这样，我们把他放逐进了塔尔塔罗斯，想着那个可怕的地方或许能困住他。”塞拉斯提亚摇了摇她的头。“但他几十年后就撕裂了出来获得了自由，并且回到了我们的大门前。”

 “就是在那时，”露娜缓慢庄重地说。“泰拉来了。”

“她一直在无视我们直到那个时刻。这场战争伴随着撕裂群山的战斗，伴随着每个我们请求帮忙或者甚至只是见过一面的生物，伴随着提丰用他狂怒造成的无数死亡，这些的全部都没动摇他一毫。在那天，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但是在最后，她终于在战斗中加入了我们，来面对她最后的，最强大的孩子，”塞拉斯提亚说。“并且我们一起迫使他回到了那个世界般的监狱。”

“然后，”露娜说，“带着虚无但是对我们的一瞥，泰拉随着他一起进入了塔尔塔罗斯。”

“说真的，这……”塞拉斯提亚暂停了下来，看上去不知如何说出接下来的词语。“这是某种解脱。看着她的离去。”她的脸上带着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愧疚所产生的疲惫。

“看着她，”露娜说，声音因为厌恶而紧绷。“这个行走的石头尸体有着我们深爱的姐姐的脸庞，这……”她摇了摇自己，无法找出话语来说出。

露娜表现出愤怒的同时塞拉斯提亚则表现出愧疚，但是暮光知道它们只是相同事物的不同表达：悲痛。她再次遐想起这是否是她们第一次把这些感觉付诸于话语。

“自从那之后，我们见过了泰拉和她忠诚的儿子们几次，”塞拉斯提亚说，“当我们必须得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返回塔尔塔罗斯的时候。提丰逃出来了两次。他们中没有一个离开过那个地方。”

沉默占据了这个房间。音韵在她的朋友间扫视着，担心着，但是不确定该说些什么来帮她们度过这些。

暮光，作为她来说，在狂热地思考着。她在把事情理清，把她听到或者看到的东西组成合理的逻辑。

“她在创造和平，”她说。

每匹小马都看着她。

“泰拉…”暮光搜索着词语，边说边试探出头脑里的想法。“她不邪恶。但是她再也不是属于这里了。我想或许是你们，额，我们，这些活着的事物，我想我们给她造成的忧虑和她给我们造成的一样多。不是因为她比起作为盖亚的时候缺少了什么。你们看不到那点是因为你们只是记住了她活着的时候，并且我同样开始也没看出来，但她没缺少什么。她完全不同。她想要，或者她本来就，安静，我想。静止不变。生命很快，并且活跃，并且一直在变化，并且泰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或者这甚至伤害到了她，在某种方面。但即使是这样，她努力爱她的孩子们，并且或许甚至是她想要爱她的孩子们，但是她不记得该如何去做。所以她离开了。就像你说的，音韵。她做了她所知道的最好的。她离开了所以每匹小马能靠着他们自己成长，并且没有小马会因为她过去的记忆被拉下。”

塞拉斯提亚和露娜盯着她，全神贯注。

“她或许在最后知道她犯了错，并且或许那就是她最终回来的原因。她把她最后的孩子们带进塔尔塔罗斯这样他们就不会在这里伤害到任何人。并且一旦到了那里，她试着给他们，我想，是她希望给予你们。和平。她让百臂巨人成为守护者。她给了他们一个地方和存在的目的，一个他们以前从没有过的。并且她让提丰进入沉睡，因为这就是她所能做的。”

“并且她对塔尔塔罗斯本身做了同样的事……”塞拉斯提亚低语道。

露娜爆发出某些让大部分小马会以为是大笑的东西。暮光最近的经历教导了她再好好想想。混合在那个欢笑中的是悲伤和痛苦，还有最终领悟某些本该如此明显的事情所带来的奇怪解脱。

 “那就是当她说她成为了塔尔塔罗斯一部分的时候所表达的意思！她让那个该死的地方进入了昏迷！并且我们一直在唤醒它！那就是为什么她恨我们！”

塞拉斯提亚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泪水还有理解还有各种各样的情感。

“她不恨你们，”暮光说。“我不认为她恨任何人。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惹恼了她。”

 “暮光，”露娜回应道，仔细地看着她。“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愿意相信我们已故的姐姐是一片好意，我们记忆中的裂隙很清楚的表明她杀了我们不止一次。你自己本身也指责她在明明知道你身处塔尔塔罗斯的情况下还留下你等死。她本会看着你死掉并且对此毫无感觉。你为什么为她辩护？”

 “我……”暮光得在那上面想一想。她在这里只是太乐观了吗？她说出这些事情是因为它们是真实的，或者因为是她想要它们是真实的？“因为……我想她在努力。我和你说过我们在那里找到的一个小村庄，记得吗？如果她的来信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就是她的主意。那个村庄没能存留下来，但是她想把塔尔塔罗斯变成更好的东西。并且我认为，或许……”

暮光，即使在那个地方只有短暂的停留，也发现在塔尔塔罗斯至少有三个生物是值得拯救的。她辜负了诱饵，但是她至少把鹰勾和本带出了那里。并且如果那里有三个的话，或许那里会有更多。在那里会有多少类似的其他。

露娜的眼神变成了一种担心。

“暮光？”

并且如果这些最近被揭开的事情是真的，如果那里还有其他类似的生物，并且塔尔塔罗斯可以被改变，还有提丰或许会被再次变的完整…….

她皱起了眉头，并且那就如同露娜刚才的大笑一般复杂。这会变得非常糟糕，这会是场噩梦，并且她准备去做。不是马上，她还没准备好。但是她会准备好。因为那些生物需要她。并且这就是她做出的选择。

她体内一点点神性的火花变成了一团火焰。

“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