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城/稳定之手

索萨·希尔的使徒，德洛·吉拉夫罗斯著

一位年长的发条使徒描述获得机械之手

我看着我的双手，只看到瑕疵。起皱又虚弱的东西。当我需要稳定时它们会颤抖，当夜晚变冷时它们会隐隐作痛。我开始依赖我的学徒来满足许多日常需求，这比一个抓着母亲裙子的婴儿更没用。甚至连吃东西这样的简单任务都开始变得伤感。我一直意识到这些不断的颤抖，一直意识到强加于我的人类的不完美。但黄铜要塞是创新的轮轴，瑕疵之处会再次变得有用。

当一种机制需要一个新功能时，就会进行改良。时间分隔了我曾经稳定的手和仍在工作的头脑。我这么做并非为了虚荣，而是净化自己与腐朽分离，将我破碎的部份焊接在一起。此程序与我被承诺过的一样无痛且有效，而所需的代价与我期望过的相比也一点不低。之后我断断续续地睡了几小时，脑海里充满了蒸汽。然后我醒了，真的醒了。

我看到闪亮的手掌，突然感觉平静。平静，安宁，我再次成为组成巨大蜿蜒的齿轮。成为往复运动，Sublime Piston（崇高活塞）的一部分。这种金属延伸是我灵魂中的真理。黄铜手指的弯曲完美同步，顺滑而优雅。今天我并非再度变完整，而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伟大。

我找到了一种真理，一个奇点。我超越了血与肉。现在我的手指和我的虔诚一样稳定又确切。我看着我的手，看到了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