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中篇3—10—寒冷天气大作战
不知不觉，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可克拉拉们不想乖乖地穿起棉裤，只得换上厚厚的黑棉袜，用于防寒。
“活动室…没有暖气吗？”克拉拉和史达林几乎是互相挨着地坐在床铺上，史达林穿着一身棉袄，他又一次听了多米茨和库兹涅佐夫的撺掇，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主动将克拉拉冰凉的小手放进自己的袖口里取暖——克拉拉也同意了。
“你们这什么打扮啊，大冷天的？”
伊扎诺娃穿着一身棉袄，还披上了一件大衣。她一边同他们说话，一边浏览着旁边社员递上来的报告，听到克拉拉说这话，她便关紧了窗户。“今天可是有零下四摄氏度，你们两个穿裙子的自己看着办。”
“哎呀，来之前没想到能有这么冷。”小克拉拉努力地用铅笔画着画，但手直打哆嗦。
“你老家在哪？”
“呃，这我倒不是很清楚，反正我本人是在北非托布鲁克长大的，没见过冷天。”
“也难怪……那你带了什么勉强可用的衣服没有？”
“哦！”她一拍手掌，引起了克拉拉的注意：“我来的时候穿的那身就不错嘛！”
连忙把那只土黄色的箱子拖了出来，小克拉拉拿出两套一模一样的皮衣、帽子与长靴：“在这里！”
克拉拉理所当然地拿了一份，并利落地穿好。这身衣服她——“他”可熟悉得很、都有肌肉记忆了。
“呼——暖和多了。”仅仅穿了两分钟，小克拉拉便如此评价道——这身衣服是真暖和。
“快过年了吧？”克拉拉问道。
“确实，还有大概四十天就过年了。”伊扎诺娃瞄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这次过年是在二月。”
克拉拉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文化冲突，毕竟他们德国人是过圣诞节的，而伊扎诺娃来自远东，过中国春节也不是不能理解：“其实，我是说圣诞节。”
“哦，那也快了，就下个星期。”
“我们学校有圣诞节活动吗？”
“那当然有。”见小克拉拉很感兴趣，伊扎诺娃便追问了她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吃火鸡啊！火鸡火鸡火鸡～”
她的语调很欢快，弄得伊扎诺娃不好意思纠正她的常识性错误。多米茨恰好搬花盆进来，听到这一句，他便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火鸡？”
“过年啊，吃火鸡啊。”小克拉拉见其他人好像全都面露难色，她也意识到有点不对。
“火鸡？那个好像是感恩节，我们是不过这个节的。”
“啊？”
多米茨见她那副震惊的样子，怕她伤心，便稍稍地追加了一句：“不过，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帮你买。”
很明显，小克拉拉就是奔着吃的来的，听到多米茨说帮她买火鸡，她几乎眼睛放光：“真的？”
“那当然，我还会请你吃。”
多米茨已经把话说完了，说完以后才发现不对：一盘烤火鸡的价格是他一个月的收入——毕竟是零工，这说送就送了？虽然萌妹的要求无法拒绝，可这事关自己下个月的饭钱，还是要三思而行。
几乎是看出了多米茨的顾虑，库兹涅佐夫悄悄走到他的身旁，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钞票，很新的版本，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这样了。”
多米茨握了握他的手：“好兄弟。”
克拉拉哭笑不得——这笔帐迟早要算在她身上。库兹涅佐夫每天给史达林出“主意”，千方百计地把克拉拉往史达林的怀中送，幸亏她不买账。这回多米茨欠了库兹涅佐夫的钱，这就代表着克拉拉欠了史达林一个人情，下次恐怕就推脱不了了。
“嘿，您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多米茨一下便坐在克拉拉旁边三四米远的地方：“怎么啦？”
“你这一送，把我也送出去了。”
“什么意思？”
克拉拉详细地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无奈地摇头。
“这、这不太可能吧？他会想和您走到一起？”
“为什么不呢？其实我自己也有体感，我早就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我了，思维方式、性格都有了异常明显却难以让我察觉的变化——换言之，我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你说，天天面对这样的女孩子，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我是不信的。”
小克拉拉凑了过来：“说什么呢？”
“没什么。”看到小克拉拉这副高兴的模样，克拉拉的闷气也就全消了：“别一个人全吃光了。”
“我哪能一个人吃完啊，嘿嘿。”话正说着，小克拉拉身后传来“嘣”的一声，胸前的那对脂肪球立刻挣脱了原先的束缚，上下摇晃了几下。
“这怎么看都不像吃得很少的人。”克拉拉心里想着这句话，但没有说出来：毕竟她的身材也一样。
“那，各位就先去上课吧。”伊扎诺娃说：“今天尽量不要去上晚课，下午早点回来，今晚温度可以到零下八摄氏度，体感温度只会更冷。”
“好～”克拉拉帮小克拉拉把扣子扣好，准备出发。
走在路上，天色很暗，不禁让史达林看了一眼表。
“书记啊，今天的天色不对啊。”
“是的，昨天校园广播说了，今天会有中雪。”史达林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库兹涅佐夫。
“这可是大好机会，书记要学会利用啊。”
“什么大好机会？”
“让您和克拉拉的关系稍进一步的机会。”
史达林一挑眉，挥手让他走过来一些：“你仔细说说你的计划，我听听看。”
库兹涅佐夫对他和盘托出，将前因后果、可能会发生的状态全部介绍了一遍，这让史达林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和眼界：“我觉得可行。”
“那当然，圣诞节是个能令她们开心的日子，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借着这股劲推一把——克拉拉的反应一定会非常令人满意。”库兹涅佐夫说道：“我把这次行动命名为'寒冷天气大作战'，最好是再带点人。今天实施的是第一阶段，发挥就靠你我了。”
“这件事，最好带上保卢斯一起，他现在每天除了下午上课就是去田径场看别人跑步，闲得很。”
“那当然更好，那…我到了，我先去上课了。”
“你去吧。”史达林目送他离开。
既然是要准备一个特殊的活动，那肯定要找一个她熟悉的场地，不如就用贡比涅森林里那节车厢。这个可能不是很合适，因为这对“他”太有利了，一旦让克拉拉身体里那个“他”感到成功的快感，史达林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那就参考一下这边的历史吧，找一个军舰博物馆一类的地方。
于是史达林就去了图书馆，并且在两个小时后神采奕奕地回到活动室，正巧碰到了上课回来的伊扎诺娃和保卢斯，保卢斯正拿着一箱模型。
“呀，史达林兄，什么事这么开心？”
史达林暗中梳理了一下语言，把不该透露的信息全部从回答中筛掉，然后才回答。
“社长啊，最近有没有可以去外地的名额？”
“唔……没有。你是说过年的时候吧？放心，我们会休息五天，你们去哪里玩都没问题。”
史达林把行程时间记在了脑子里。
“那么，社长有没有听说过罗斯托夫号博物馆？”
伊扎诺娃本想阅览一下问卷，听他说起这个，先是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那个啊，我知道，现在好像是设在了皮埃蒙特。罗斯托夫号航空巡洋舰，前两年刚被西班牙出资捞起来，用作接待游客。”
“那……”听到这个信息，史达林才放下心来：“那么什么时候放假呢？”
“大后天，别急，这不每天都挺闲的嘛。”
“我怎么觉得，社长你每天都很忙？”
伊扎诺娃给了他一个真诚可爱的微笑。“这个世纪的中国革命家们有一句口号：'为人民服务'。从这句话中我看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也正在这样做。”
史达林没料到她会说这些，感到有些惊诧。
“唉，不说我的事情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史达林站在她身旁，神情比刚才要多几分尊重：“说说看，我会尽力去做。”
“也……没有那么复杂啦。”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伊扎诺娃露出了一种可以说是狡黠的表情，她观察了一圈周围，除了保卢斯外没有别人。于是她把棉袄脱了下来：“帮我稍微捏捏肩，写了一上午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隐蔽的事情，只是稍微帮她捏捏肩，有微不足道的直接接触罢了。
史达林把手放在她肩上：“哪里？”
“脖子上那一块。”
史达林知道自己的手劲很大，也知道伊扎诺娃并没有那么强壮——相对于克拉拉而言，克拉拉的力气几乎和史达林差不多。虽然已经尽量地减小了力道，伊扎诺娃还是疼得“哼哼”了几声。
“怎么啦？还是感觉疼？”
“不要紧的，可能是我太娇惯了。”伊扎诺娃随即忍耐着从脖颈传来的疼痛，不再出声。
过了三四分钟，史达林觉得差不多了，就松手了。
“不错，还是蛮舒服的。”伊扎诺娃甩了甩胳膊，然后站了起来，扭了扭腰，然后说：“你这次应该是想和克拉拉她们出去玩吧？”
“社长好眼力，这不是快圣诞节了嘛。”
伊扎诺娃若有所思：“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你要去那里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家酒店。”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要紧，反正也不贵。”
史达林拱了个手——不知从谁那里学来的，听她说话这么豪爽，史达林不禁有了点好奇心：“对了，社长家里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好像挺富裕。”
“我？我父母是两个集体农场的技术人员，其实也不算是很有钱……但有总还是有的。”
“集体农场？”
“哦，我们的下次活动就有关这个——研究我们在法国北部设立集体经济农场的历史。”
“嗯，有点意思。”史达林正说着话，只想着找个铺位坐下，一不注意，就坐在了克拉拉的铺位上，克拉拉平时决不允许他这样做——还好她不在。
突然，门“嘭”地一声打开，克拉拉和小克拉拉飞似的冲进活动室，然后一眼看到了正坐在克拉拉床垫上的那个史达林，克拉拉只感觉怒不可遏——然后想尽办法忍住了动手的冲动，只是走到他面前。
“喂，你在我铺上干什么？”
“你也可以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谁要和你这样聊天啊！”
知道史达林是在故意用语言攻击自己，克拉拉决定跟他斗斗嘴——毕竟小克拉拉还在，不能当着她的面一拳打上去，这种行为或许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那你有本事今天都不上床睡觉。”史达林说。
“……哼，不上就不上，我睡墙角！”
史达林心里暗笑：“中计了，看你晚上怎么熬。”
虽然只是一时气话，可克拉拉——“他”骨子里的那份高傲使她决心坚持到底。温暖而有阳光的下午很快就过去了，随之到来的是晚上，还有维也纳艺术学院通过广播发送的寒冷天气预警。
灯已经关上了，有一扇窗户是锁死的，只能保持打开一半的状态而不能直接关上，刺骨的寒风从那个窗口吹了进来，让龟缩在墙角的克拉拉不停地打着寒颤。
周围几个人都已经睡着了，史达林睡在原本应该属于克拉拉的被窝里——“你自己说不睡的。”他这样说。
“坚持住，克拉拉，不要认怂！”克拉拉的心里仍旧倔强地想着：“若是怕了，又要被看不起了。”
她很困，但又睡不着。她现在很羡慕小克拉拉那多出来的薄薄一层肥肉——就算少，好歹也是有。自己平时吃素食吃得太多了，虽然有了一副好身材，可御寒能力下降了几个档次。想到这里，她又打了个寒颤。
半透明的雪花从窗子里飘了出来、落在本就冷得浑身发抖的克拉拉身上。“下、下雪了？”
克拉拉欲哭无泪，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最终决定放弃抵抗，回窝睡觉。可床位已经满了，她应该去哪里睡觉呢？想到这里，克拉拉环视了一圈。
桌子下，是多米茨和库兹涅佐夫的铺位，还有紧挨着他们的保卢斯——这地方不能去。
储物架前，是小克拉拉的床位，那原本是给史达林准备的，太小了，也去不了。
储物架旁靠墙一侧，是自己的位置，床铺的剩余空间足够大，只是……史达林正睡在里面。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总之先要让身体暖和！
带着这个念头，克拉拉慢慢地爬到自己的床边，借着从外面传来的微弱光线，她先确认了一下史达林的具体位置，然后找到空出的那部分空间，稍稍地将被子掀开，爬了进去，尽可能地蜷缩在被窝里。
“呼…最终还是没坚持住——算了，保命要紧，我就不想这么多了，睡觉吧。”克拉拉想着。
身子已经暖和起来了，克拉拉便稍稍舒展了一下。正当她准备入睡，一个滚烫——相对她的体表温度来说十分热的物体朝她压了过来，克拉拉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忙向一旁闪躲，却一不小心直接撞在了床侧的墙壁上。幸好，史达林并没有完全压过来，只是稍微转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了侧卧。克拉拉眼见他不再动了，便安心地向他靠拢了一些——想办法蹭一蹭史达林的体温也是不错的。
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伊扎诺娃骑着食堂门口的拖车就来到了社团活动室。她身上穿着一件厚羽绒服，还穿戴了围巾和厚棉帽，手里还拿着两件棉袄，准备给衣物不足的克拉拉姐妹用作御寒物资。
“克拉拉？克拉拉？你在吗？”
“嘘，别出声。”史达林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啦？”
伊扎诺娃把手里的东西堆在了桌子上，然后与活动室里的其他社员打了招呼，最后来到克拉拉的床前。
“你看看吧，她还没醒呢，估计昨晚冻坏了。”
昨晚还蜷成一团的克拉拉此时已经舒展开来了，整个人都紧紧靠在史达林身上。克拉拉的双臂紧搂着他的肩膀部分，双腿则夹住他的大腿，使史达林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伊扎诺娃会心一笑：“怎么，一晚上，你们关系就发展得这么好了？这令我感到十分费解。”
“啊，昨天晚上太冷，她和我一起取暖罢了。”
“这么说，你是趁人之危？”伊扎诺娃用调戏一般的语调说道：“怎么看都是单方面取暖。”
史达林觉得这个话题不该再被继续讨论了，便干脆换了一个话题：“之前说的那次旅游，计划如何？”
“别那么急嘛，等那边天气冷一些再说。”伊扎诺娃仍然是半打趣地说：“不过，那边是地中海气候，估计冷不到哪里去呢，效果可能达不到预期。”
史达林没想到，自己本想找机会好好数落克拉拉，却反而给自己留下个话柄，这可不行，必须要让伊扎诺娃忘记这件事，不然接下来可没好日子过。
“吃的，吃的，我要吃……”
一阵稚嫩的声音——其实就是克拉拉的那套软音从史达林的原铺位传来。小克拉拉明明已经醒了，却好像仍然在做美梦。不过也是，她一想到有大餐吃，便激动得不行——哪怕是一顿丰盛的早餐。这恰好是史达林引开伊扎诺娃注意力的好机会。
“好吃的在社长那里，她请你吃。”他说。
小克拉拉抬起头，微睁着的眼睛看了看正在吃定制早餐的伊扎诺娃——超级加厚版三明治，量多且精的水果沙拉，和校外带进来的两个粽子，这里面其实有克拉拉的份，不过她没醒，就只能先放着。
手脚并用地，小克拉拉爬到了伊扎诺娃的跟前，直起半个身子，双手搭在桌上，然后凑近闻了闻。
“哇哦！”
一瞬间，伊扎诺娃仿佛看见她眼睛放光。
“不是给你吃的啦！”
“咦？史达林先生说是给我吃的…”
伊扎诺娃当然明白史达林的意思，她先是把像蛇一样的小克拉拉推开，任她回到克拉拉的被窝里——尽管此时克拉拉正紧抓着史达林，占据了一个位置，但这张伊扎诺娃的旧地铺实在是够大，居然让小克拉拉也钻了进去。“喂喂，我又没说我没订，这是做什么？”
“所以？”
“哎呀，我已经订了，你放心吧。”
“价格多少？”史达林翻出克拉拉的钱包——装在校服上衣的口袋里，他和多米茨一行人都会把钱交给克拉拉来管理，可能是对她的性格了解太多了吧，他们都觉得这样会很安全。
“包括食宿，加上我，六人共两千四百马克。”
“啊？”史达林依稀记得，五百马克就够他们五个人过上一个月了，怎么旅个游这么贵？“认真的？”
“那当然，不骗你。其实咱学院的学生和帝国绝大部分高等学校一样，享受巨额的补贴与优惠，因此校内开销不会太高，比外面低得多。况且皮埃蒙特的消费水平本身就高，我们还是去旅游，这很正常。”
“诺，给你，两千马克。”
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保安，一个临时服务生，两个仓库收发员和一个半画漫画半无业游民——就是帮其他创作者补稿的克拉拉，加起来月薪也才刚刚超过一千马克，尽管已经存了三个月的钱，可还是没有什么可观的实际存款，一次便用尽了。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回忆，伊扎诺娃忽然变得能和他们共情了。“没事，我出八百。”
“不要紧，又不是付不起。”
“啊……既然我都说完了，你就收下吧，这一次我就当请克拉拉了，天天帮我跑腿做事完成任务。”
“那谢谢了。”
正当史达林停下聊天，打算去洗漱的时候，突然，一个很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他脸上，紧接着就是一推，把他推出半米多远。
史达林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回头看向身后，发现克拉拉正红着脸坐在床上，不知是何时醒的，反正是在史达林与伊扎诺娃聊天的时候。克拉拉将枕头抱在胸前护住自己，表情又羞又气，史达林扫视了一眼她没有挡住的地方——好像扣子莫名解开了几个，领带也已经散开了，裙子几乎是杂乱地铺开在床上。若是让他人看见了，准会以为史达林对她行了非礼之事。
“喂喂，听我解释，是你自己……”
“……哼！管好你自己！”克拉拉自顾自地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知道自己今天是说不清了，史达林连忙洗漱好，离开了社团活动室，他现在很想找库兹涅佐夫单挑，毕竟这次“寒冷天气大作战”是他的主意，现在失败了，也只能是他的责任。
“他好像没醒？”史达林突然想起：“那算了，反正我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他踩着雪，匆匆地走向教室，希望这几天赶紧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