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tale/人类组】他仍是我的软肋，我却不再是他的铠甲（中）
【看前须知】
*此文兄弟向 x-chara X x-frisk
*有参考X-tale剧情（旧、新版时间线十漫画，时间线零至十动画）
*主观色彩注意！人设崩坏注意！萌新文笔不喜勿喷！
*刀尖舔糖，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请自觉退出
*版权归本人所有，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别低头，王冠会掉；别哭，坏人会笑。
——楔子
【时间线五 失宠的爱哭鬼】
不知道X-gaster有没有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穷寇莫追”这些词。
在我看来，显然没有。
弟弟是我的底线，老混蛋利用覆写按钮控制他去屠杀这一举动就像把打火机丢进油库一样，长期积累的仇恨和怒火终于爆发——用他的话来说，我背叛了他。
不仅如此，这次反抗使我发现并能使用灵魂的力量，以此来摧毁计划进程，逼得他不得不多次执行覆盖来收拾这些烂摊子。终于，他厌倦了。
“是时候想办法管教这些孩子了。”
对于新的时间线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他肯定又会变着法折腾所有人来收集数据，然后在下一条时间线继续进行实验，继续那些无聊的把戏......
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绝。
“你们不可能是我的兄弟......我不认识你们......”
穿着皇室长袍x-Asriel缓缓后退，眼神很是迷茫。
“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弟弟懵了，扭头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而我只是咬着嘴唇不吭声。
我已经猜到X-gaster干什么了。
“够了，人类，我们的儿子可没空和你们玩。”
父亲一把推开试图拉住x-Asriel的他，冷冷地说道。
“你们的父母肯定很担心，所以你们请回去吧。”
母亲看着我们的眼神很陌生，甚至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排斥。
他们不记得我们了。
就像上一条时间线弟弟认不出我一样。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暗红色的瞳孔满是痛苦与困惑——他不明白一直视如己出的养父母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冷漠，一直缠着自己玩闹的兄弟为什么会躲避自己伸出的手，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希望我能说“这只是个梦”或者“他们是在开玩笑”之类的话......
我无声地拒绝了。
直觉告诉我恐怕不仅仅是他们被抹去关于我们的记忆。
弟弟不能接受这一切，抱着侥幸心理要去找其它怪物试试——尤其是Muffet和x-sans，肯定不会忘了自己的......
我心里暗叫不好。怪物和人类是死敌，如果我们没有像之前一样被收养成为皇室成员的话在这里会寸步难行，甚至受到攻击——但他不听，用力甩开我的手便跑了。
没办法，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只能跟了上去。
“啊！走来啦愚蠢的小鬼！你们到底是谁啊！”
Muffet对忽然闯进自己店里还问一些稀奇古怪问题的弟弟很是不满，叉着腰毫不客气地警告道:
“别再跟着我了，否则你们就要变成我宠物的晚餐了！”
一想到那个巨大狰狞的蜘蛛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再加上周围怪物充满敌意和厌恶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投射过来，不顾他的反抗强行拽走。
刚出店门就碰到了x-sans，弟弟眼前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呼喊着：
“sans！你......唔！”
我气急败坏地捂住他的嘴。这家伙怎么那么倔强呢，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不死心，非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堪......
果不其然，x-sans一脸警惕，但还是尽量放柔了声音：
“人类，我好像不认识你，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想我可以.....”
“够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针对x-sans的呢还是针对弟弟的——亦或者是那些窃窃私语的怪物——低吼着，粗暴地扭住他的胳膊将他带离这地方。
在听见x-sans的回答后他的身体一僵，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在我把他拖走时他没有挣扎，就像木偶一样任我摆布。
那是怎样的眼神！
绝望，濒临死亡才会流露出的绝望。
他的希望，破碎了
他的心，死了。
我难受不已，之前那个纯真的弟弟终究是不在了，在饱受蹂躏后。
是我无能，没能阻止那个混蛋，没能保护好你......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世界那么大，大的可以包容万物；世界又那么小，连两个人类孩子的容身之所都没有.....
我走累了，而他也没了动静，连轻微的抽噎声都随着微风消散，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但眼神已经变了，像狼一样凶狠，眸子的那一抹红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杀气。
尽管我最后利用重置结束了这一切，但还是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除了瞳孔的颜色，对杀戮的渴望和嗜血的疯狂已经深入骨髓，随时可能挣脱理性的束缚爆发。
我轻叹一声。
不是冷血，而是被折磨得几乎不会痛了；情感，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奢侈品，一个包袱，只有丢下它，才能冷静地应对一切，而不是毫无意义地痛哭。
哭，是弱者的表现；强者是不会哭的，而是把仇恨和痛苦埋藏在心里深处发酵，慢慢凝成力量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种锻炼，尽管很残忍。
心型挂坠盒被我踩碎了。
既然都与我们为敌，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
我隐隐约约发觉，任何拿到心型挂坠盒的怪物，不仅仅象征我们最亲近的人，更会有意无意间得知真相，然后下场很惨。
是巧合吗？
当拿刀堵住抱着礼盒坐在长椅上的X-alphys时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并没打算杀死她，只是借此威胁她说出X-gaster的藏身处罢了。
毕竟，她一直在悄悄帮助我们。
忽然，一个穿黑色西装拿着鲜花的怪物出现并打断了我们。
“嘿，我才是第一个叫她今天出来约会的，你俩得排后面。”
我们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但刀并没有放下。
“据我所知，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是不能拿着刀到处乱跑的。”
Undyne，皇家守卫队队长。
我认出了她，但没打算在这个怪物面前低头。
“这是我们和Alphys之间的事，再往前一步就杀了你！”
我示威地将刀尖对准了她，弟弟也在一旁蓄势待发。
换做之前，我们可不会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就不要做什么蠢事！”
Undyne轻蔑一笑：
“哈，没有理由认识你们这样失宠的爱哭鬼。”
“来咬我啊，笨蛋。”
失宠的爱哭鬼？笨蛋？
吃我一刀吧！
我们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两面夹击。
“Undyne！”
X-alphys惊呼道，随及就傻了眼。
Undyne将花咬在嘴里，两只手竟轻而易举地捏住了我们的刀尖，一使劲就将刀丢了出去。我见状恼怒地攥紧拳头要肉搏，但毕竟是孩子的身体，而她又是训练有素的皇家守卫队队长，轻而易举就把我们一人一脚踢翻在地，一个帅气的空翻到X-alphys面前，将花给了她。
“你穿的好可爱。”
“我.....我喜欢这些花.....谢谢你......”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捂着脸异常恼火。
难不成我们就是来给你耍帅的？
“等不及要打开盒子了！”
正当我想说什么时，弟弟抢先一步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她们：
“你不会介意失去别人的，因为他们不是Undyne，对吧？”
听到这里X-alphys身体一僵，停了下来；而Undyne则警惕地往后瞟，似乎对弟弟的话有些意外。
“Asriel，Asgore，妈妈和Muffet......你喜欢他对我们家人做的事吗？”
“真是可悲，我赌你肯定也喜欢对Undyne撒谎。”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好陌生，完全不是记忆里的样子......
现在的他一改以往的逆来顺受，会玩刀，会主动进攻，会言语攻击......
果然，再柔弱的人被逼急了也会露出凶残的一面。
“嘿，你们到底是谁......”
Undyne扭过头来不满地盯着弟弟，但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打断了：
“我不喜欢那样，我很害怕......仍然很害怕。”
X-alphys背对着我们，声音很低，还有些吞吞吐吐，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想阻止X-gaster使用那个可怕的按钮......”
“我真的尽可能地秘密帮助你们了，但那样太冒险了。”
Undyne一边听X-alphys说一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们。练武的脑子都很简单，我想，她是正在努力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吧......
没经历过是真的很难理解这些东西的。
我慢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已经有了血脚印。真够狠的，不过，比不上弟弟的刀子——那一下差点把Muffet活埋——或许是因为她没打算杀我们吧。
“如果我被抓到了，结果可能会更糟，尤其是对于你们。”
弟弟闭上了眼睛。我伸手拦在他面前，阴沉着脸回答：
“我们都理解，Alphys。”
“我宁愿与你为敌，他本可以创造一个更没有人性的助手。”
如果当时她不悄悄撕下记录数据的那一小页让Muffet看见的话，恐怕我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杀，屠杀继续，直到老混蛋满意为止。
“......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帮我们，那就不要再活在谎言所组成的世界了。”
战斗的渴望已经慢慢从体内褪去，冷静下来后我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Undyne，然后转身离开。
弟弟没再和她们纠缠，把刀收起来后默默跟上了我。
......
夕阳西下，我站在悬崖边上望着天空出神，他坐在一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脸上看不出表情。
忽然从身后飞过来一个不明物品，径直砸中了我的脑袋。
“嗷！”
我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一边抱住头一边怒火中烧地转过头去。
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敢偷袭我！
“哟，呆子们！”
又是Undyne，将X-alphys夹在腋下一脸“你不服就来咬我啊”的表情，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
我气得差点昏厥，你这该死的怪物没完没了了？都走了还找上门来揍我一顿！
当我是你的训练人偶？
“我们终于找到你们了，我都没好好自我介绍过，所以我就过来了。”
看X-alphys那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我不禁开始怀疑她不仅要受老混蛋的施压，还要忍这么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的家伙，是怎么扛过来的......
弟弟已经察觉到他们了，但仍然面无表情地背对着，我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我注意到你们和Alphys的友谊正在度过一段艰难的时期。”
“我也许是个凶悍的保镖，但我知道帮助朋友和解的最好办法是好好谈谈！”
她笑了笑，很自信，觉得自己的拳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如果忽略她脖子上的心型挂坠盒的话。
我眸子一沉。
好 好 谈 谈 ？
你管一板砖砸我脑袋上叫好好谈谈？
“我们来好好谈谈你们的问题，这样就会好很多了。”
“这一次可不要动刀打打杀杀，好吗？”
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很不高兴地瞪着她，然后又看向弟弟。他睁开了眼，那暗红色的眸子像鹅卵石，光滑而没有光泽。
不得不说，虽然Undyne虽然暴力，但还是很热情的，既然她一心想“好好谈谈”，那还是试试看吧。
.......
“......我从X-gaster手中救下frisk，所以他在新的时间线上惩罚我们，让所有人都拒绝我们。”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像开会。
“一旦他满意了，他就会抛弃这个时间线并继续他的计划.......”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我们再也受不了了，我们.....很弱。”
我越说越觉得委屈和无奈。再怎么说，我们都还只是孩子，却要被迫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和他勾心斗角，太累了......
我们本该备受宠爱享受童年的美好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弟弟抱着手一声不吭，似乎是赞同我的说辞，又似乎是不关心这所谓的“谈话”。
Undyne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们确定不是什么角色扮演之类的吗？因为这听起来......很荒谬......”
我对此并不意外，让她接受自己只是串代码只是个实验品的确有些难度，但这就是事实，由不得她。
“很不幸这是真的，X-gaster的野心正在不断增加。”
X-alphys终于开口了，作为助理她说话更有信服感。
“我只能接触到之前时间线的数据，没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听到这里弟弟睁开了眼睛，那瞳孔的颜色让我隐隐有些担忧——因为强大的“决心”，我在愤怒时瞳孔也会暂时性地泛红，显现了灵魂的颜色——但弟弟的瞳孔一直是这个颜色，只可能是屠杀线的后遗症，他不仅力量增强了性情也大变......
但除我以外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还在尽可能详细地跟Undyne解释：
“不过，我一直在暗中学习他.....而且有个很小的机会可以永远阻止他。”
“他的灵魂能让他使用覆写按钮，摧毁它可能会是个好选项，但是......”
“......如果我们得到了它，我们就能学习怎么得到它......”
听到这里不光是Undyne被吸引了，我也感到惊讶——她竟然一直在寻找阻止X-gaster的方法，并打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然后我们的宇宙最终就会恢复正常。”
正当她说的起劲时弟弟忽然打断了她：
“别想了，这是个愚蠢的计划。”
“你不能打败你的创造者，Chara和我也不能和X-gaster抗衡。”
已经见识过覆写按钮的可怕之处、接连受到折磨的他对这个世界极其悲观，放弃反抗只为求得片刻的安宁。
这一切让他有些窒息。
“除非你们得到适当的训练。”
Undyne非但没有被吓住，反而燃起了斗志。
“我不是吹牛，但是我很擅长把别人揍扁，你们看得出来。”
“那家伙听起来真像个人生输家，我也很乐意能给他个教训。”
她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充分显现出她的力量，又似乎是在让大家安心。
“我将帮助你们，让你们更加强大，一起为公平而努力。”
“我就算了，这是在浪费时间。”
弟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我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我向他低头，看看可以随时收集情报的X-alphys，以及强大的帮手Undyne，再一次有了信心。
“那我接受建议了，但我们必须秘密进行。”
一旦再次覆盖，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X-gaster不能知道这件事情。”
“Alphys，我们就靠你了。”
听到这里X-alphys眼神也坚定起来。
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让他后悔的！
......
我的进步很大，Undyne说。能拿着两把这么沉重的长刀在10秒内解决了52个人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不仅如此，我能进一步使用灵魂的力量了，它在我手中凝成一把把红色的刀子，锋利无比——我把它叫做我的“特殊攻击”，并期待在对战中派上用场。
我要让他活着的每一秒都像地狱一样。
他的身体不断被刺穿的声音，在我耳中就像悦耳的音乐一般。
“别算上我，永远不要。”
当我试图劝说弟弟加入我们时，他再次粗暴地拒绝了。
“为——为什么？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frisk......！”
我们是兄弟啊......
你是我的软肋，而我是你的铠甲啊.....
我万万没想到连他都开始冷落我了。
这对我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每一次我们想要阻止他，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我们会输的，Chara。”
他背对着我说道。
“他的世界，他的规则，我们不值得变强。”
是，没错，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可是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万一我们这次成功了呢？为什么要臣服于他当狗呢？
你难道不恨他吗.....？
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你难道.....
“兄弟，这不是你，你没事吧.....？”
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老混蛋又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那么消极， 连我都不愿理了......
但接下来一句话彻底打垮了我：
“别再叫我兄弟了。”
“我跟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共存的。”
他走了，没有一点犹豫，没有回头，很是决绝。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当我在外面的时候，我明白了事情的发生是有原因的......”
X-gaster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和Undyne。
“一开始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以为我忘了编程，让他们所有人远离你和frisk。”
“.....然后我意识到我的直觉一直试图在告诉我答案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的瞳孔变成了紫色。
我们见状也提高了警惕。
“.....某些人有能力为自己做决定，用他们愚蠢的希望来鼓动我的造物，让他们来反抗其创造者。”
“Alphys在哪，你这狗东西。”
Undyne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意识到了会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骨手出现在他身后，仔细一看竟抓着失踪的X-alphys；掌心的紫色尖刺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白大褂上满是血迹......
看到这一幕Undyne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我心里一惊，随及攥紧了拳头。
被发现了......
看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X-gaster还在不慌不忙地补刀：
“你觉得为什么她会为你创造那身盔甲呢？Alphys知道我会很生气的。”
“但别担心，我不会生你的气，那个骗子再也不成问题了。”
“如果你的下场不想和她一样，你最好离开，把我的人类还回来。”
又开始了，这家伙又在蛊惑人心了......
我有些烦躁，但又不得不克制住。
再等等……
还没到时候.....
她低下头，盯了手心的心型挂坠盒几秒，然后握紧它冷冷一笑。
“.....你的人类？.....哈哈.....”
“那个人类，是我的学生.....”
“而且我们会把你揍到脑袋开花全身断裂！”
当她捏紧拳头时我猛地闪出，将力量凝聚在手上后用力往前一挥——无数把红刀凭空出现，眨眼间便刺穿了他的身体。
衣服被锋利的刀尖划破，骨头断裂的声音如愿传来。被击落眼镜的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反而死死盯着我，眼里流露出一种癫狂。
“我知道我没错.....”
“.....你们都是我所需要的。”
Undyne朝着他的脑袋重重一击，将他击倒在地，但他只是诡异一笑，那眼神盯得我有些脊背发凉……
猎手盯着猎物的眼神。
我甩甩脑袋把这不祥的感觉丢到一旁，专心致志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你展现自己情绪的样子真是好玩，Chara。”
“这就为什么我一直最喜欢的是你，frisk不配做你的兄弟。”
听到这里我瞬间被激怒了，手边的红刀在微微颤抖着，刀尖直指他已经有些碎裂的脑袋。
好玩？不配作我的兄弟？
死到临头了嘴还那么贱！
“闭上你的臭嘴。”
她的怒气值已经到达顶峰，眼神示意我保持警惕后便向他逼近。
看见自己的爱人就这么死在他手中，一向脾气火爆的她怎能不动杀心？
“我会给你一切，如果你给我你的决心的话。”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这里，那种癫狂是隐藏不住的，仿佛一直以来的实验终于有了成果——他要的，就是一个绝佳的实验体。
这个实验体，就是我。
一个个骨手亮出尖刺向我们扑来。她眼神一凛，手持魔法凝成的白色长矛飞速转动着，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所有攻击，然后将它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个世界，没有人再需要你了。”
X-gaster趴倒在地，头骨又多了几条裂痕，但他仍然目露凶光。
这家伙怎么抗揍......
还是说骷髅没有痛觉？
我眯了眯眼睛，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改变不了世界的进程。”
“你是我的造物，如果你毁了我，你也会死的。”
杀不了吗......
犯下的罪行难道就这样算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是你自身的行为毁了你。”
“我来这里是要把你关起来，直到你后悔你所做的事情。”
Undyne说着，魔法长矛和我的红刀都瞄准了他，以防他再耍花招。
他冷冷地笑了，让我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太可笑了，Undyne。”
“在我的世界里，你的希望和梦想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个声音......是X-alphys！
但她不是已经......
不光是我震惊了，Undyne也目露惊恐。
她的瞳孔变成了和X-gaster一样的紫色，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但她的眼睛还残留着泪水......
而她的身后，是四个面目狰狞的融合怪，同样伸着手，眼神空洞。
我彻底懵了。
这是......之前四条时间线获得心型挂坠盒的怪物！
他们和X-alphys一样，都被控制了！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他们嘶吼着扑过来时Undyne立刻拦住，并转头冲我大喊：
“Chara！”
“快跑！”
【时间线六 Chara才是最强的那一个】
就像是矿泉水瓶子被捏碎的声音，我的胳膊被其中一个融合怪给拧断了，并强行扯了下来。
身着盔甲手持长矛的皇家守卫队队长Undyne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而他们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也没有丝毫的喘息，解决完她后立刻向我发起进攻。
那狰狞但有些熟悉的面孔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在这种形势下无疑是最致命的错误。
当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丢了出去，头重重撞在玻璃上，嗡的一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一片发黑，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以及伤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
就像周围的黑暗，将我整个吞噬，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只觉得越来越喘不上气.....
我快死了吗.....?
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接近虚脱的我还是在本能地驱使下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一把把刀子再度凝成。我极力抬起沉重的脑袋，死死盯着他们。
X-gaster也受了不小的伤，紫色的血在紫色的衣服上并不明显，而他仍然没有一点痛苦的神情，只是得意地看着还在苦苦挣扎的我，似乎在说“我看你能撑多久”。
我真想把这张脸给撕碎啊.....
但也只能想想了。
随着刀子飞出融合怪应身而倒，但X-alphys手中漂浮的几张纸片轻轻颤动了一下后，他又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可能.....
本来抱着必死念头的我感觉到一阵无力，刚刚那一击已经耗费我最后的力气，垂下手，痛苦地喘息着，抽搐着。
本以为我会赢的……
为什么……
难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被攻击时一点也不慌张，反而还在嘲讽我们……
“我们会失败的，chara”
我知道……
可我不甘心啊……
融合怪再度上前，像拎一只幼崽一样把我拎到他面前。我无力反抗，只能强忍着一阵阵晕眩狠狠盯着他。
现在的我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他满意地笑了，将手伸向我的胸口，另一只手对准了自己的灵魂。
……！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我顿时感到一阵恐惧，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尖锐的物体刺入了我的灵魂，我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碎了，疼得我只能嘶哑地哀嚎着，却动弹不得。
他在抽取我的决心……
看见他的灵魂一边渐渐由紫色变成红色，我眼前越来越模糊，终于，昏迷了过去……
（未完待续）
（本文字数859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