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风光04
本章飒壳
前排提醒：1.有CP乱炖！！！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性看文，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飒很久之前就说过壳看起来很像个高中生，直至今日依然如此。所以即使壳做出如此越界的举动，依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蛮不讲理地胡闹。可那人眼里的凉薄却分明告诉别人他早就长大了，飒也清楚这一点，因而试图在雾蒙蒙中找到那对眼睛解读。不知是壳伪装的太好，还是多年不见飒对壳的了解不似从前，他觉得自己看不清了
“不睡觉，怎么个陪法”，飒也吸了一口烟，也就是这空挡那人已经坐回了沙发。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飒的幻觉。是幻觉吗，飒想。云雾缭绕间他盯着那茶杯想壳会不会在里面下了药
“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壳突然就感慨起来，还没等飒开口，自己把后半句又补上了，“不睡觉连人都不会陪。卷天天缠着你睡觉吗，还是炸天天缠着你睡觉”
飒差点把烟灰抖落在沙发上。他环视桌面，最后还是壳把烟灰缸拿了出来推到中间。“桌子上不放烟灰缸，但是放烟？”
“肯定没你抽的好，别嫌弃”。壳自顾自地说，完全回避了飒的问题
“你是在委婉地表示我给你的钱太少了吗”
“卷一直在打啊，而且你不还给我安排了个工作吗。我不缺钱的”，说着说着又不自觉露出两排牙。飒叹了口气，要是壳这辈子不认识自己，大概能过得很幸福
“那你呢，这些年在这边过得还好吗”
“我要是说不好”，壳抬眼直视着他，“你会带我走吗”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在座的两人心里都清楚。可偏偏壳问的这么直白，飒反而答不出了。标准答案只有两个字，这个答案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难说出口。那他在迟疑什么。飒问自己，什么也没问出来
“好啦”，壳笑出了声，甚至浑身开始发抖，最后终于安静下来，“我才不会问你这种问题”。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陷入这种为难的境地
“明明知道答案还故意提问刁难人”，飒干笑一声，“在我记忆里学校老师才喜欢干这种事”
。说这话时飒大概已经忘了他给壳在这边恰好安排了个体育老师的活，活少钱也好拿，加上他让卷定期打的那些，足够壳过得很好
“你打架不也是跟我学的。这么算我也算你半个老师好不好”，男孩总不放过这样占便宜的机会，“来来来叫声老师听听”
飒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用力转了转。又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就算那里面真下了什么药他也认了。“你是不是太久没被打皮痒了”，壶见了底，飒毫不作为地推给壳，“没了，再去弄点”
这份光景让壳有些恍惚。许多年前他们的相处就是这样，一个插科打诨，另一个便耐着性子陪着，但那人耐心实在不多，说多了两句就想找个由头赶他走了。男孩总会乖乖听话，随便丢下两句什么没大没小的话便一溜烟地消失，留下稍年长的那个看着那人在自己办公室里蹦蹦跳跳。卷一般都在一旁忙别的，大约是不屑于参与这种幼稚行为
壳有时搞不懂明明卷和他同龄，怎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提起这个问题，飒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人家什么成长环境，咱俩什么成长环境。壳一想也是，从小优秀到大的高材生和打打杀杀做些见不得人生意的“小混混”的的确确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群体
“所以为什么把人家拉下水”，那时卷跟在飒身边大约也才一年多，飒还有太多旧恩怨没料理清楚。因而那段时间壳格外忙，时不时就得半夜跟飒出门
“不然他现在做的事你来做吗”，飒仗着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把手伸出窗外，“壳，你不能，也不敢。所以我才需要他”
那时的壳只觉得飒在暗讽自己这方面能力不及卷，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话里藏着的警告。背叛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换个好听点的说法，飒才是他背叛原主而偏向的那一方。当然这种幼稚的说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飒。惩罚早晚会来临，而他已经承受了两年
要学会听人话的真正意义啊，壳往茶壶里舔热水，觉得有些无力。但是当时两人说了什么才把话题引到卷身上，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你这两年过得倒是蛮滋润吧”，壳重新回到客厅，飒还是那个姿势，没骨头似的，“听卷说的，什么都顺利。怪不得死活要把我赶走呢，原来是日子过得好了不需要了”。又是在两人都心知肚明答案的前提下，壳却故意给了一个大错特错的说法
这很别扭，壳心里想。明明现在只有两个人，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只要把所有话明明白白说出来就可以，他却偏偏选了从前都不会选的方式在这里迂回试探。他想试探到什么，又能试探到什么。这个问题似乎该由飒考虑。壳觉得自己在瞎操心
其实这些问题飒压根没有考虑，也用不着考虑。毕竟就现在的状况而言，壳一无所有，他能做的最多是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杀了飒，但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飒也相信壳不会这么做。但眼下他没力气陪壳玩从前的斗嘴游戏
“我以前特别喜欢你有话直说。怎么现在拐弯抹角的”
“你优先服从的人不是我，我从小就知道”，飒率先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我把你支走只是早晚问题”。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飒这么想。毕竟他这种可以不加一点掩饰把所有话摆上台来说的机会不多。“那场车祸是不是意外其实不要紧，我也说过很多次了”
“毕竟是有些无情的事，就算是我，做出来也得找个理由吧”，飒学着壳露出一个傻笑。这话不那么完整。藏在里面真正的意思是：就算我从来都是个无情的家伙，如果一定要逼你离开的话，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知道这样做能让你更好受，还是让我更好受。毕竟你的的确确从小到大都在我身边啊
“看不出来啊”，壳语气比外面的天还冷，“大名鼎鼎的飒总还会为了我这么个小叛徒心软呢。这辈子值了”，说着讨好到近乎谄媚的话，语气和眼神却都像是要杀人一样。这才是壳最不加修饰的原本的样子，亦或是修饰到极致后才能表现出的阴冷？飒在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不决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飒点燃了第二根烟
壳进了屋就没有开灯。天暗到即使不拉窗帘屋里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了。现在几点了？飒不知道，视线范围内没有表，手机被壳拿走了，大概还锁在车里。壳这次没有凑过来。黑暗里只有一个红点，上一刻更亮，下一刻更暗
雨没停下，打在叶子上传出沙沙声，飒不知是壳房间隔音太差还是怎么的，一点不拉的传入他耳朵里。吵的人心烦。如果一直住这里的话晚上下雨还怎么睡觉，飒转过头去看窗外。今夜没有月亮
“为什么和炸结婚”，黑暗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是转瞬即逝的一点火光。借着那点亮飒看到壳没再戴眼镜。没了那点伪装，线条分明的脸便多了几分冷厉，像黑暗中豹子
壳知道自己在越界。从他踏上这片陌生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和飒就彻彻底底归为两个阵营，尽管这两个阵营用老话来讲叫做一脉相承，但飒永远不会在心底认可他那个父亲壳是知道的。那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问出这句话呢
罢了，就当是朋友吧
“结婚能有什么原因”
“结婚的原因多了去啦”，他换了个方向横躺在沙发上，“如果是你的话，那就首先排除爱情”
飒没有回应。他正熄灭他的第二根烟。于是黑暗里还是只有一点火光
“不是说你没人爱哦”，壳也没在意，继续自说自话，“你根本不会爱人嘛。你能爱上谁呢”，壳又换了个方向，改向面朝飒。尽管对方也看不到。“再说你要是真的因为爱上他跟他结婚了”，壳说着说着又笑出了声，“你猜卷会不会婚礼前夜飞过来把我带回去然后把你们俩一起绑了找个地方做掉？”
“呵”，房间里终于传来第二个人的低笑。壳说的有些夸张，但要是这一天真的发生了卷会做点什么，飒自己也说不好
“所以呢，他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壳开始猜想，“总不能是你公司经营不善要把自己卖了吧。那卷一样会过来叫我的。他答应你什么了”
“壳”，飒打断壳编小说的行为，“你记得须须吗，我让你带过一段时间的人”
“记得啊，怎么了”
“卷现在有事可以找他处理”。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怪，像是变了一种腔调。想要说的温柔些，但又很不擅长那样说话，最后便是这样的结果
壳却完全不受影响。“须须啊，我知道，他是你自己的人吧”
“你觉得他会对你动手吗。所以某些情况下还不是得找我，毕竟我对你动手不会犹豫”。就像你也不会犹豫对我动手一样。壳说的很自豪，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你觉得卷会对我动手吗”，飒看着天花板
“如果我说会，你把他送来陪我？”
“不可能”
三个字在飒心头盘旋着，到底否定的是什么，他在否定什么
“随你”，壳把双手放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手机装在口袋里也不想拿出来。不困，但有些口渴。他想起来给自己倒点水喝，壶在飒那边。壳伸手去摸，碰到飒的手。谁都没动，从声音能听出来飒另一只手应该是拿到了他的杯子
“松手”，壳这才收了回来。不一会一只杯子被推到面前。他看不清楚，飒不轻不重地用被子磕了磕桌面。紧接着传来衣服与沙发摩擦的声音。飒也躺下了
“说了今晚不睡觉，你要是睡着了我也把你摇醒”
“不睡不睡”，慵懒的声音传来，“我累了还不能躺着了”
又开始了，壳扬了扬嘴角。好久没有这样斗过嘴了吧，还有点怀念
“喂，醒醒”，飒再睁开眼时屋内已经微亮了。壳的脸离得太近，吓得他一下子坐起来。接着他就看到那人的坏笑
故意的
“去洗把脸吧，我送你回去”，壳站起来转过身，“应该有新的牙刷，你自己找找”，壳一面说着一面往厨房走，顺带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蛋出来打算做点早餐
飒脸上是疲惫的，还是循着香味来到厨房。壳的粥刚刚煮好，盛了一碗递给他
“学会做饭了”
“学不会就要饿死了”，壳调侃到，“你待一阵还好，待久了还是会不习惯。有时间回国了寄两包火锅底料来”
“看我心情”
壳送他回去的路上飒还是在车里睡着了。座椅被放到很低，那人躺在那里。壳解开安全带凑近了。好看的眉眼微微阖着。壳没叫他，也没多余的动作。直到太阳终于照到那人脸上，飒的睫毛扑闪两下，睁开了眼。这次看到壳倒是平静，也可能是没什么力气坐起来了
“干嘛这种表情看我啊”，壳笑得很无奈，靠回到自己座位的靠背上，“怕我偷偷亲你一口？”
，像离别之前那样。他记得飒问自己还有没有想要的，壳便不由分说将人拉进怀中，强取豪夺来一个卑鄙的吻
只是日子到底长了，冲淡了回忆也冲淡了爱意，何况是本就微弱到似有似无的感情。壳没兴趣再偷来一样自己曾得到过的东西。现在想来，大抵那时还有飒的默许，若自己刚刚真一声不吭的亲上去，那叫犯规
“你不会”，飒的嗓子有些哑
壳把手机塞回到身边人手中。“是，我是不会。再说也不是没亲过嘛”，他挠挠头。眼镜忘记带了，笑容少了傻气，倒是纯真得很
飒没再回应，拉了拉车门，发现锁住了
“实在不行，哪天你快死了我再偷偷跑回去再亲你一次好了”，壳像没注意到飒的动静那般自言自语，“你说我亲了你你能不死吗。是不是太像童话故事了”
“开门”，飒没什么耐心
“飒”，壳这才转过头去，他要再没反应飒就要拆了他的车了，“都要走了，不好好道个别吗”。他承认自己眼里是有期待的，但手上还是乖乖开了锁
飒再一次拉动车门。这次终于拉开了。一条腿已经迈下车，飒到底转过头来，语速极快地说了句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吗
“那就后会无期啦”，壳摇下车窗，冲着那瘦高背影喊道。也不再等那人是否有什么回应，便一脚油门，将一切都抛在后面了
一点碎碎念：
上次就想说的结果忘记了，其实一开始设想的壳哥是那种很霸气很凶的，鸟巢壳那样拽拽的，写着写着发现怎么憨憨的。那就憨憨的吧，憨憨壳子，多可爱，杀人不眨眼那种
就是说飒飒终于睡上觉了哈，虽然是在沙发上。不是壳子好心放他睡觉，他真的打算熬飒一晚上的（bushi），结果耐不住自己睡着了。憨憨壳子，非常喜欢
本来是不打算写飒壳感情线的，但是发现他俩真的emmmmm还是有的写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CP乱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