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丹xT）漫长的瞬间，短暂的永恒（4）

（最近还是没什么人看啊（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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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结束了漫长的旅途，阿尔丹T总于回到了故乡。冬季的南方温暖得多，大街上还能看到深绿的行道树。城市里的人流不及东京，反而让阿尔丹T有种舒展的感觉。他看着街上的景色，和五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阿尔丹T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过来。他拖着行李，搭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一切都恍如隔世，车上人不算多了，但人们都在交谈着。阿尔丹T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母语的声音了，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气息，一种更亲切的生活的气息。车到站了，阿尔丹T看到了在车站旁等待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他们看到阿尔丹到了，便急忙过来帮忙拿行李。“回来不容易啊，儿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主动帮阿尔丹T背了身上的包，父亲帮他拖着箱子。一家子慢慢地往家里走，下午的天气是那么的温暖，让阿尔丹T不禁打了个哈欠，他摸了摸眼角，有些湿润，也许是哈欠带着出的眼泪吧，阿尔丹T并不是很在意。他从口袋里拿了一枝烟，点起火来慢慢抽着，他看了眼父亲，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走。打破温馨的沉默的是父亲的首先发话，“你这次回来实在是不容易啊。”说完拍了拍阿尔丹T的肩膀，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你妈妈在那几年里可当心你的安全了，生怕你回不来呢。这不，还是回来了？”阿尔丹T点点头，“不过也确实耽搁了很久，不过你们不是过来过几次吗。其实也还好。最近……”阿尔丹T把后面的话收了起来。父亲马上意会，“那些回去再说罢。你妈妈可是做了好菜呢。”
聊了一路的家常，很快阿尔丹T就回到了家中。还是熟悉的样子，房间是早早地收拾好了，一如他走前的模样。他摸着熟悉的桌椅，这些物件如今已经很久没什么人用他们了。十年前他离开开始算起，这些物件除了偶尔父亲在这里写写材料，它们十年间只和寂寞相伴。他东西稍稍收拾了一下，把之前寄回来的行李一起分好，感受着房间里再次充满了人气和烟火气。他在早已沉寂多时的香炉里点上了他一直很喜欢的熏香，熏香柔和而又清楚的香味让他被感舒适，一切似乎又回到那个从学校回到家里的下午。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驻日大使，“感谢您和国家的倾力相助，我又一次成功地回到了家了。真的……谢谢你们。”
电话那头也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走的时候我们还担心会不会卡在海关，所幸你是正常过关了。你为国家做的贡献，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了。”
大使回复道，“而且你回来的确实是时候，现在这边往返条件又变严苛了，像你这种之后如果再走难度只会更高。我们还没有完全对立，再过一阵子你又能过来了。”
阿尔丹T笑了一下，“在日本的这几年实在是麻烦您了，感谢您对我帮助。”
“没关系，帮助在日华侨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本分。”
挂了电话，正好房门被人敲响了。阿尔丹T看见父亲进来，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儿子，我想你这次绝不止是禁令解除回来看看家乡怎么简单。”父亲把门关上，从桌子下拖出板凳坐下，“我想，你这次回来，是和局势有关的。”
阿尔丹T点点头，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啊。我本来想跟您说的。”
父亲叹了口气，“如果这样，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他看向桌上摆着的一个相框，那是阿尔丹T在航校时和同学的合影。“我们快四代和战机打交道了。当年你的太爷爷，在长白山上空Mig-15斗美国人的海盗，你爷爷J-6干美国人的鬼怪，我那年Su-35对上美国人的超级大黄蜂，你现在要去，要面对的只会更艰难啊。你会几乎没有优势的。”
阿尔丹T捋了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从小对飞机感兴趣。后来从航校出来却又选择出国，你当时觉得，你的儿子从小就异于常人，总会有这样做的理由，就同意了。现在，我希望您能支持我的决定。”
父亲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参谋部里对局势的分析是，打几乎不可避免，只是不会是对我们。苏俄在远东难以抵抗在北约各国帮助下的立本的。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一定会干涉的。你从小便展示出远异于常人的特点，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些特别的地方，你深爱的人还在那里而你却选择独自回来，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作为你的父亲，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你了。”父亲叹了口气，这个戎马一生的人，如今行动也已笨拙了起来。他看了看书柜，里面都是阿尔丹T过往读的书。父亲浅浅的笑着，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你小时候我觉得你只是太会学习了，所以答应了跳级。后来，你又开始对空战感兴趣，我就把能带回来的技术类书籍带回来给你。后来……唉。”父亲的视线又垂了下去，“我觉得，军队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你不会在里面待很久的。这也是父亲对你的期望，走一条不同于我们的路出来。”
“我会的。我只是……需要这个过程。也算是和你们交接吧。”阿尔丹T拿出抽屉里的一块金属片把玩了起来。“十年了……还是如初啊……不愧是涡喷的叶片。”阿尔丹T抬起头，“我之后会回去找爷爷谈一谈。爹，你和爷爷以前都在参谋部里待过，我想听听你们的建议。”父亲点了点头，“好，我会尽可能告诉你我的判断和信息，我会尽量帮你。”父亲顿了一下，好像结束了什么漫长的任务般，人往后一仰，半靠在床上。阿尔丹T也放松下来拿起水杯喝两口水。但父亲突然带着憋笑的表情，似乎随意地问了几句：“你在立本生活怎么样？”阿尔丹T一时不解其意吗“就很普通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在学校里当老师啊。”“你没有没说的内容吗？”父亲似乎憋地更辛苦了，“你去当老师的时候才20吧，特雷森招这么年轻的老师？”阿尔丹T吞了口口水，“是吧……我也觉得奇怪呢。”父亲喘了两口气，总于又绷住了脸，“那你看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没。之后吧”阿尔丹T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父亲总于笑了出来，好像猎物中计了一般，“你长大了，终于有事不和你父亲说了。那，你给我讲讲你的担当，最近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目白阿尔丹吧。”父亲笑了起来，没有停的迹象。
“噗”阿尔丹T把刚喝进嘴的水直接喷了出来。阿尔丹T擦了擦嘴，“不是——这——”“哈哈哈哈——你现在倒是看起来像个年轻人了。”父亲爽朗的笑声搞得阿尔丹T更不知从何说起了。父亲拍了阿尔丹T的肩膀，“没关系，把这么重要的问题解决我反而是高兴的，你也需要感情的滋养嘛。”阿尔丹T已经想从屋内逃跑了。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how？”
“how？你到立本之后，偶然跟我提到过你所住的地方，又说上班近。我看了看地图，结合你的性格，你只能在特雷森当老师。顺着这个，后来我等了一阵，看了看相关的比赛。当我看到发布会上那个孩子对你的态度后，我就知道，搞定！芜湖！我这个父亲又少了件要操心的事。”阿尔丹T无言地看着手上的钛合金叶片,“我以为赛马娘相关的事情国内基本没人关注又和我原来的方向相距甚远所以就去特雷森了。至于后来……我真没想到过会这样。你很厉害，总参谋长。”父亲辛苦地止住了笑意，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快回来之前，我和几个你很熟的叔叔一起吃饭，讲到你的事，大家说会全力支持你的，不用担心什么跨国什么影响。那顿饭我们直接买了瓶香槟你知道吗？当年几个一起长大的孩子，最木头的你开窍了我们就放心了。”“好……好吧。”阿尔丹T感觉脸快烧了起来，他看了眼表“快吃饭了，我去帮忙收拾一下！”说完直接冲出房间，给母亲打下手。

晚饭非常丰盛，都是沿海城市常见的菜色。一家人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团聚的时光。“前几年我们去看你的时候，因为限制根本没有时间给你做做菜什么的。立本人也真的是，孩子和父母见面都要在指定地点和时间，简直就像在坐牢一样！”母亲抱怨道，不过脸上还是笑得很开心，“现在你回来了，可以尽情地吃！想吃什么，妈给你煮就好了。”儿子的狼吞虎咽就是对她的厨艺最大的肯定。母亲又接着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你啊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你在立本教书教得怎么样？你妈可没体验过国外的学校的环境。”阿尔丹T还看着碗里的食物，含糊地回答道：“还行吧那里。当时不是跟你们说过，找份和先前关系不大的工作更容易回来吗？我当时是自学了好一会的相关知识，然后就被特雷森收了。环境也很不错吧，钱很够了，我不是还几次给你们转钱吗？”“这样啊……”母亲饶有兴致地听着，神情像初次看到世界之大的孩子一般，她很久没有很了解她的孩子了。听完阿尔丹T对日常生活的讲述，母亲也表达了自己的认同，“嘛……确实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当初你说你去当老师我都还当心你行不行呢。”母亲又吃了两口，继续问道，“儿子，虽然你现在被国家重视，自己也有一定的积蓄，但……”阿尔丹T看了父亲两眼，他很明白母亲要问什么。父亲把头一低，继续吃东西，表示自己的保密。母亲接着开口道：“但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你的人生大事了？你从小就懂事，后来出去以后，又少和家里讲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当妈的觉得得有人来跟你一起防止你把自己折腾坏了。你已经26了，你也不想让你妈操心吧。”母亲一脸忧虑的样子，手上筷子也放下了。家里空气沉重了起来，阿尔丹T仿佛又一次坐在了考场上，没人能帮他。他还是迟疑地开口了，“这个你放心，我会搞定的。很快。晚饭后再细说吧。”母亲顿时来了精神，“好，你等下给我讲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搞定法。”

晚饭后的家里再次回归宁静，但与寂静不同，可以感觉地到空气中有着家的味道。阿尔丹T知道父亲如今已经半退二线，便不再打扰他玩战○○霆。“希望他别被气到。”阿尔丹T听着书房里急促地键盘声想到，他不由得想到了过往父亲回来总是陪他折腾。包上陪伴他
快十年的J-7G的钥匙扣，也是父亲在当年部队大换装时候的跟后勤的朋友买来找人切的。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钥匙扣时的欣喜。涡喷7的钛合金尽管过了十年，依然如初，像他一样。阿尔丹T看了眼表，这个点差不多了，他决定打个视频电话给阿尔丹。

电话很快接通了。“拖累纳桑路上还顺利吗？”电话那头是坐在书桌前的阿尔丹，看背景似乎是阿尔丹T的公寓。“还好，海关没有为难我，因为在宽松政策的最后几天离开的，所以我一路上都没什么。”电话那头的女孩好奇地看了看，“拖累纳桑介意让我看看你的家吗？”“没问题，就是……算了等下你就知道了。先给你看看房间吧。我家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哦。”阿尔丹T给阿尔丹展示了自己的房间，指着一些老物件慢慢地介绍，“这个是很早之前装的电脑，但它对我也意义不小。我房间很多东西……都意义不小，也很老了。”另一边的阿尔丹浅浅的笑着，犹如平时的她和T走在街上一般的安静的愉悦，“看来拖累纳桑还是一个比较恋旧的人呢。”阿尔丹T听到外面摆放碗碟的声音，神色略微有点紧张，“呃，阿尔丹，我妈要过来找我聊一聊了，她很久没有和我线下谈一谈了。我电话先……”话为说完，另一端的阿尔丹就把话抢断了，“没关系的拖累纳桑！我也还没有见您的父母呢！正好先熟悉一下！”阿尔丹T突然脸色又很阴沉，“我……我想等打完了再和父母说。我……不想对你影响太大，如果走到这一步了，你以后要走出来……太难了。”“托雷纳桑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阿尔丹的尾巴不停地甩着，耳朵也压了下来。“这……”阿尔丹T少有的犹豫出现了，并非分析，而只是犹豫。僵持之际，房门响了。
“我进来了——儿子你在谁聊天呢？”母亲看着阿尔丹T看着拿个手机一直在说些什么，好奇地问道。撑着阿尔丹T纠结之际，阿尔丹选择抢先一步，用很大的纯正汉语说道：“拖累纳桑（日语），那个是你的母亲吗？”手机里年轻女孩的声音瞬间让阿尔丹T的母亲兴奋起来，一下走过来拿起手机。看着眼前的情况，阿尔丹T只能挠挠头，顺其自然了。电话那头的女孩一下为自己计谋的得逞而高兴，尾巴又摇了起来。阿尔丹此时已经彻底掌控局势，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阿尔丹T，脸上蛮是笑意。看到手机被T的母亲拿了去，便直接开口道：“阿姨好！我是您儿子的原来的担当，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女朋友，目白阿尔丹。”阿尔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出于矜持，她还是收敛了起来。母亲看到阿尔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一巴掌拍在阿尔丹T身上，“你小子，这个不说那个不说，搞得你妈白白操心！”阿尔丹T嘴硬道：“我本来想晚点说的……你还快就会知道原因的。”阿尔丹看着母子的互动，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阿姨你要理解他，他……有他的难处。”“好好好，他和爹一个样，永远都是行动先于理由。”母亲故意把话说的很气氛一般，但脸上还是笑得灿烂。
“……”
经过一大段交流以后，阿尔丹T的母亲深受震撼，阿尔丹T只是在旁边是不是修正一下阿尔丹的说法。“你啊，还还有人格魅力啊——年纪轻轻就搞定了人家立本名门望族的马娘大小姐，真是行啊。”母亲看着阿尔丹T，眼里满是兴奋的热情。她转过头看向阿尔丹，“那你们——”阿尔丹T打断了他已经狂喜不已的母亲，“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我一直不告诉你，也一直没有给阿尔丹带上戒指——接下来我需要参军，而且不一定——能活着回来。”阿尔丹T的母亲愣住了，眼神复杂地坐了下来，“这样啊——”阿尔丹T看母亲冷静下来，接着说道：“出于一种判断，我之后会参军——剩下地就不能再和你们说了。总之，就是我——很难再回来了。”母亲叹了口气，“你啊——”随即又笑了出来，神情显现出对过往的怀念，“你知道吗？在那一年冲突的时候，最紧张的那几天我们所有人都被告知能往内陆迁的都往回走。我也回到了老家，每天在家里看着电视，紧张地不行——那个时候我还在和你爸谈恋爱，而我知道，以他的性格和能力必定在前线。我当时收到了你爸寄回来的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叫我离开他。”母亲顿了一下继续讲述：“我看到的时候直接哭了。那个时候管地比现在严多了，我后来冷静下来，就把信撕了。”她笑了两声，“我当时在终于能通电话的时候，给打电话第一句就是‘你不管你怎么样你得给我活着回来！’然后就拿下你父亲了。”阿尔丹T听着这些往事，心情也放轻了下来。母亲继续说道，“当时你的外婆劝我算了，她也不想我年纪轻轻守寡。但后面最终收住了，你父亲也平安回来了。”母亲握住阿尔丹T的手，“我知道的，云，你这次不会向那一次一样最终没有踏入战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人有牵挂，才能活着回来。”她又对阿尔丹说：“我家傻小子有时候问题考虑不清楚，尤其是这种问题。他要是说了什么，阿姨替他收回来。”“没有的，拖累纳桑只是很担心我而已，我明白的。”阿尔丹回应道。母亲又看向阿尔丹T，“你别想那些。那年你父亲在前线的时候，你奶奶也给我讲了同样的话。她当年也有同样的问题，后来你爷爷不也回来了？”阿尔丹抬起头，“好，我答应你们，我会活着回来——至于欠的仪式什么的，等结束以后吧——我会准备惊喜的，阿尔丹。”母亲敲了阿尔丹T一下，“知道就好，别折磨人家女孩子。”三人都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点子都可以提出来，对于接下来的内容我也还需要一定的构思。
（点个赞再走吧）（孩子还没有过三连（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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