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一百六十七）
杨若清无奈地笑了笑，连老天也不肯帮他，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杀死塞上雪。现在连玉石俱焚的可能性也完全丧失，若不想受辱于塞上雪，便只能自行了断。还好手中的薄刃还在，只要轻轻一划，便再无痛苦了。
他料定塞上雪不会阻拦，毕竟刚才那一下已经让她心怀恐惧，她是不可能为了一个要自己性命的人而冒这份险。所以此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若清将那枚薄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眼中含着笑意的泪水准备离开这个可恨的世间。
“若清、若清！”
不远处似有人声传来，而且不止一人。离得越来越近了，塞上雪虽有把握将来人一次性击杀，可是却无法来得及阻止杨若清，那样自己还是输了。她向来不服输，可这次却不得不承认，输给了杨若清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
柳霜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执着这个方向，总感觉不远处有人在呼唤自己。鼻间越来越浓郁的花香令他很是不安，这里不像是有花草的地方，难道说是杨若清出事了？他加快脚步向那香气弥漫处赶去，希望还来得及。冬儿和江大夫见他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多少也猜到出了事，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塞上雪缓步走到杨若清面前，看着这张令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不过片刻，她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来报复杨若清对自己的毁容之举。她轻轻拨开那把染血的薄刃，眼中却饱含挑衅之意。
“我没有输。作为胜利者，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可千万不要拒绝哦~”
“你要做什么？”
“嘘，来人了。”
见到那疾驰而来的身影，杨若清便一下认出了是柳霜眠。他就像是看到了黑夜中的曙光般，求死的心也抛诸脑后了。总算是等来了，差一点他就真的绝望了，还好还好。杨若清的一举一动都在塞上雪的眼中，她嘴角弯弯勾起，等的便是这一刻。现在有多暖心，等会就有多扎心。
“若清、若清，我来了！”
“你们可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塞上雪从杨若清身后闪身而出，挡在了杨若清面前，也及时地让柳霜眠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比起狼狈不堪的杨若清，塞上雪倒是镇定从容，如果忽视她受伤的半边脸的话。
“我们正如胶似漆，却被你们打断好事，真是晦气！”
“你、你对若清做了什么？”
“你没眼睛看吗？这再明显不过了，我怕说出来他不好意思。”
“你……”
杨若清气到吐血，塞上雪正是趁机抹黑自己，而他却连给自己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是因为还眷恋着那忧心自己呆头呆脑的家伙，然而他现在恨不得直接装死晕过去，也不愿这些污言秽语强加在自己身上。能维持站立的姿势已经很勉强了，他只想在彻底昏死过去前再好好看一眼柳霜眠。
“你给我从若清身边滚开！”
“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他没有，我有。”
“你！！！”
塞上雪没想到杨若清到了强弩之末还在逞强，刚才那致命一击没有得手，现在还想再来一回，她怎么可能再让对方得手。她及时出手握住了杨若清的左腕，便故意拉近两人距离，趁机还在杨若清耳边呵了口气。
“他今日见了我俩这般情状，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你、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也许是塞上雪触动了杨若清的底线，杨若清眼底杀机顿现。他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杀得了塞上雪，犹如陷入绝境中的人拼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杀出一条出路来。薄刃没有伤到塞上雪分毫，倒是杨若清癫狂的举动让柳霜眠心惊不已。塞上雪见柳霜眠已经冲了过来，立刻闪身退出战场，她可没有心思看他俩你侬我侬。
“若清，停下，快停下，别伤着自己！”
“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杨若清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情绪亢奋到无法自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舒缓那如烈火灼烧的感觉。要知道失控的人是根本无法交流的，他们什么都听不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柳霜眠才顾不得那么多，塞上雪存心搞这么一出，受伤的必然是杨若清。别人可以视若无睹，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杨若清自残呢？他冒着可能被杨若清划成丑八怪的风险，还是冲到了杨若清的面前。可他还没来得及抓住杨若清的手，可泛着冷光的薄刃已经迎面劈下来。
柳霜眠居然没有躲，直愣愣地看着杨若清。他在赌，他拿自己的命，赌杨若清还有那么一丝清明，赌他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不管江大夫如何焦急地呼喊，他都始终不躲不闪。
杨若清也没想到有人真的敢挡在自己面前，他手中的薄刃划断了对方耳边的鬓发，停在了脖颈之间，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渍。刚才他若是来不及收手，那么柳霜眠已经成了他刀下的亡魂，任由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若清，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冷静些，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柳霜眠小声地哄着杨若清，在不激怒他的前提下，慢慢地取下了他手中的那片薄刃。可当触及杨若清的肌肤时，却是烫得不正常，难道他发烧了吗？心中满腹疑惑，而此时并非说话的好时机。柳霜眠准备先带杨若清回去再询问一二，以他目前的状况怕是问不出什么。
“呵，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地上那么多死尸，都是你这位娇滴滴的美人杀的，他可比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我杀的。”
杨若清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他早就料到自己的身份会有曝光的一天。塞上雪让这些人来对付自己，可不止是为了消耗自己的体力。多半也是考虑到万一柳霜眠他们追来，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滥杀无辜之辈，对自己丧失信任，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